「哥,哥,快進來!」張小鶩躺在床上扯著嗓子大聲喊。
當一聲,門開了,司徒念遠一臉焦急的跑了進來,他沖到她的床邊將她從床上撈了起來抱緊,她的臉緊緊的貼著他還來不及穿睡衣的胸膛,然後美滋滋的笑了。
「怎麼了小鶩?做惡夢了?別怕,有哥哥在!」司徒念遠一手緊摟著她,一手去揉她軟軟的長發。臉上的擔心顯而易見。然而,懷里的小丫頭竟呵呵的笑了,他狐疑的低頭,見她笑得花枝亂顫,一張俏臉,已經出落的有沉魚落雁般的天資。他捏著她的臉蛋語氣凌厲,好像在訓斥自己的閨女一樣,「小鶩,你又逗我玩兒?不知道狼來了的故事嗎?你總是這麼瞎喊,哪天真的做惡夢了,小心我不理你!好了,松開,哥哥要去公司了!」
「不嘛,不嘛,人家放假!你在家里陪我好不好?」張小鶩撅著嘴巴搖著頭祈求,白皙的小手死死的拽著他的方角褲,他一起,來了個活月兌月兌的月兌褲子游戲,她盯著那一個紫紅色脹起來的東西眼楮發直,臉發燙。司徒念遠慌亂的在她愣神的時候拉上自己的短褲落荒而逃。
對,就是落荒而逃,張小鶩捂嘴笑,三十歲的男人了!還那麼容易害羞!
又躺了一會兒,听見了司徒念遠的聲音,「小鶩,起床吃早飯,一會兒該涼了。哥哥今天盡量早點回來陪你。」
「哦,不急,你忙你的。」
很快,她听到了他發動車子的聲音。一個翻身坐起來,迅速的穿好衣服,超短的牛仔褲衩,白色的吊帶背心,修長的雙腿,及腰的長發,背影看上去青春朝氣,窈窕迷人,那張臉蛋更是美的夸張。不大不小的眼楮,眼型很美,眼角微微上揚,睫毛卷曲濃密,鼻梁高挺,粉唇飽滿,皮膚白皙賽雪,活月兌月兌一下畫中才能走出來的美人。
她照了照鏡子,很滿意自己這外形,可比她前世好看的多。她前世命途多舛,剛剛領取了醫學博士的證書,在回去的路上就他媽遇上了恐怖分子,在公交車上只見一個男人站起來衣服一月兌就引爆了綁在他身上的炸彈。哎呀媽呀,連疼都沒來的及疼一下,整車人就那麼沒了!還好她孤兒一個,死了也沒人心疼。
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在一個十歲孩子的軀殼里重生了!還好命的被當時只有二十歲的司徒念遠給撿了回來,這一晃,十年已經過去了。她已經被這個帥氣又疼他的男人寵的不成樣子,以前硬邦邦的性格現在徹底改變了。撒嬌、耍賴、磨人、任性,無一不精!而且吧,最重要的是,她很中意這個男人,恨不得立即將他吃掉吃掉!
出去看了眼桌子上的早餐,牛女乃還溫著,端起來喝掉,又咬了幾口三明治,心里實在是雀躍的不得了,因為她背著哥哥干了一件她認為特別了不起的大事!那就是為自己購置了一輛最新的杜卡迪怪獸!白色的,這種天兒開上去肯定爽翻了!
好歹的吃了幾口,就跑到了後院的大樹後面推出了自己的愛車。美腿一騎上去,大腿根兒處就隱約的露出了黑色的防走光內褲的蕾絲邊兒,看上去賊性感。她嘿嘿一陣得瑟的傻笑,一陣兒風似地就駛出了院子到了馬路上。
京都的黑道太子爺景瀚剛從唐市長家氣沖沖的出來,跑車開的飛快,坐在副駕駛上的周海岩雙手扒著車門想哭的心都有。
「小爺,慢點兒行嗎?這是二環!」
「小爺我今兒就狠吧的開,啊,讓你嘗嘗吃風的感覺!讓你嘗嘗被風噎的說不出話來的感覺!」
「別呀,我又沒惹你,你和我抽什麼風啊!再說,那唐柔不也挺漂亮的嗎?雖然是唐市長家的養女吧,但是唐幕不是丟了嗎?十年了,也找不著了,那就是沒戲了,那唐柔就和親生的沒什麼區別了,反正都是給唐市長當女婿唄!」
「少他媽給小爺添堵!爺就告訴你啊,除了唐幕爺這輩子就不娶別的女人!你以為爺是喜歡做什麼市長女婿嗎?我呸!爺就是喜歡唐幕!從她生下來就是爺給她踩的生!一天天看她長到了十歲。還沒來得及等她再大一點兒,她就那麼無聲無息的丟了?你說爺憋屈嗎?啊?」
車速更快了,周海岩的耳邊除了呼呼風聲,已經听不到景瀚在說什麼了。他張著嘴巴被風灌得呼吸不暢。不但身體煎熬,心靈也跟著承受著考驗。那麼多的車,他景瀚愣是敢這麼開!這車還他媽是敞篷車,要是一翻車,這速度,都得玩兒完!他苦逼的閉著眼楮,希望天神眷顧,讓這爺這狗脾氣早點兒消停下去。
嗤——
一陣急促刺耳的急剎車,周海岩一個沒扶穩,腦袋重重的嗑向了車體。額頭上頓時鼓起一個大包兒。他發現車停在了路邊,毅然的打開車門就跳了下去。沒出息的跪在路邊感謝老天的保佑。
景瀚捏著方向盤的手漸漸收緊,輪廓分明的俊臉上布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剛才騎摩托車橫穿馬路的那個女孩,和丟失的唐幕很像,盡管唐幕十歲的時候就走丟了,但是他曾無數次的用電腦模擬過她長大後的模樣,幾乎和剛才那個女孩一模一樣。
嗖——
一陣勁風飄過,周海岩搖著雙臂沖遠去的跑車大喊,「喂,我的小爺爺,我還沒上車呢!你這是哪兒去啊?」回應他的只有風聲,和漸行漸遠的汽車發動機的聲音。他甩甩頭,哎呦一聲慘叫,捂著自己額頭上的疙瘩在路邊等出租車。
張小鶩在路邊買的火腿、面包和啤酒,重新騎上她心愛的摩托車打算去什剎海附近轉轉,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剛才自己的橫穿馬路為自己惹上了一個多麼難纏的主兒。
景色宜人、空氣清新,在霧霾天氣經常來襲的京都,這兒算是另一片小天地了。她找了一處僻靜清幽的地兒坐在這個巨大的人工湖的冰山一角兒吃吃喝喝。
「幕幕……幕幕……」
哎呀媽呀,張小鶩跳了起來,十分謹慎的瞅著身後一臉悲情的男人,剛才那音兒就是他發出來的吧?過來之前她仔細看過的,這兒沒人,怎麼這麼會兒的功夫身後就站著一個男人?忒……嚇人了吧?
「你別過來啊。警告你,你哪兒來的還上哪兒去!別欺負我,我身上有護身符,小心搞你一個魂飛魄散!」
說著,她的眼楮在他和湖水之間來回的轉動,頭皮發炸,渾身都膈應,出門沒看黃歷,遇上一個水鬼!雖然這水鬼很帥氣,雖然她很喜歡看美男,但是她也是有原則的!看美男有益身心健康,看男鬼可就不一樣了!
景瀚嘴角抽搐,耐性一下子就被她搞光了。他上前一步抓著她的手腕大吼,「丫兒把小爺當鬼了?想什麼呢?小爺這樣的,閻王爺都懶得收!」
嗯?張小鶩疑惑了,還真不是鬼,這手心燙的 。她尷尬的模模頭,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沒听見有腳步聲,你就突然出現,所以我……」
男人又仔細的看她,真的和唐幕很像,這樣漂亮的眼楮,和從小就遮掩不住的絕世美貌不是隨便一個女人就能長的出來的!他攥著她的手微用力,手心里有了期盼的汗水,他盯著她的眼楮,滿懷希望的問,「你是唐幕嗎?」
「嗯?不好意思,我想你認錯了。我叫張小鶩。」
她嘟著粉女敕的小嘴,將她自己的手從這個陌生男人的手心中抽出來。他听了她的話,眼中希望的光芒頓時黯淡了,眼含悲痛的喃喃的問,「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連我的幕幕都認錯?」
「哥們兒,看你跟難過,要不要喝點兒……酒?」張小鶩將一罐啤酒遞到他的面前,他沒接,眼神一直就那麼悲傷著瞅著她。好像透過她的臉在看著別的什麼人。
口袋里的手機唱起了旋律激昂的歌曲,她瞥了瞥這個神色異常的男人,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喂,親愛的哥哥,找我什麼事兒?」一和司徒念遠說話,她就忍不住的想要撒嬌,況且今兒她還看到了他的**部位,他倆這關系,算不算有個質的進步啊?偷笑中……
「中午在家吃什麼?要不打車來我公司找我,中午我帶你去吃西餐?」男人寵溺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她口中答應著,還不住的興奮的點頭。所有和司徒念遠在一起的機會,她都不會錯過!必須去!
她再轉身看的時候,剛才那個神經兮兮的男人不見了,她再次被驚悚了一下,這速度,就算不是鬼也是非人類!來不及想他是怎麼回事兒,她小跑著回到自己的摩托車邊,上了車直接朝著曠世地產公司挺進!
在辦公樓前等她的司徒念遠看著張小鶩騎著摩托車趕來,頓時感覺頭大,腦缺氧!
「哥哥……我來了……看看我的怪獸怎麼樣?帥不帥?」她將車停在一邊諂媚的搖著他的胳膊沖他笑。反正這車是藏不住的,這不他也看見了嗎?索性就認了。
司徒念遠的臉色不好,又擺出了一副爸爸教育閨女的臭臉狠狠的說她,「車哪兒來的?」
「你給我的零花錢我省下買的!」
「看來我給你的錢太多了!等大學開學了,零花錢免!」
「別呀!不給錢我車加油怎麼辦?」
唉,司徒念遠繃不住,最終還是笑了,「你怎麼不考慮一下你吃什麼喝什麼?倒是先考慮你車怎麼辦?就這麼喜歡這車?要是喜歡開車,哥哥給你買一輛汽車好嗎?女孩子騎摩托車,哥哥怎麼也不放心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