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司徒念遠的家里,這次她是自己拿鑰匙開的門,進去之後又躡手躡腳的將房門關好,她盡量不讓自己弄出一點兒聲音,她要給他一個驚喜!不驚哪來的喜?當她的手握住他臥室的把手之後,她的心里還突突的激動的跳動,不知她的哥哥會是怎樣一個撩人眼球的睡姿呢?
當即,她素手往下一壓,猛地推開他的房門,那雙美目看到的他的大床上,沒有她想象中的果睡美男,一個潔白的單子斜斜的耷拉在床的一角,枕頭還凌亂著,卻不見有人在。脖子上一緊,就听見有人呵斥,「誰!」
她嗚嗚的說不出來聲音,司徒念遠看到來的人竟然是唐幕,慌忙的松了手,手忙腳亂的為她揉脖子,拉著她做到床邊不住的自責,「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你一進門我就听見了聲響,以為是小偷呢!我就躲在門後等著你上來,我的房門一開,我就本能的伸過手去,哪知道錯傷了你!」
「咳咳……沒事,誰讓我想偷偷的給你一個驚喜來著,我以為我自己的舉動足夠輕了,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你的耳朵。」她搖搖脖子,發現不是那麼的疼痛難忍,幾天的鍛煉也不是白瞎的!多少身體素質也是有所提高的!
唐幕的視線一怔,看到他只穿了一件貼身的小內褲,渾身上下再無遮攔,她舌忝舌忝唇,費力的微垂著頭,臉蛋通紅。
司徒念遠站在她身邊訥訥的解釋,「剛才情況緊急,來不及穿衣服。」他一邊穿衣服一邊笑笑說道,「還沒吃飯吧?哥哥去給你做你愛吃的菜。」
坐在那里的唐幕只是紅著臉不出聲,她想撲上去來著,但是那樣是不是顯得她一個女孩家太不矜持了?她就納悶了?她這麼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坐在他的面前,他不順勢撲上來干嘛還穿衣服做飯去?腦子抽了?
見她不言語,司徒念遠以為他令她感到唐突了,隨即不好意思的揉揉她的長發轉身出去做飯,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住,扭過頭來目光黏在她精美的臉上,沉吟了一下說,「那個,其實你的動作的確挺輕的,只不過自從你不在我身邊之後,我的睡眠狀況總是不好,一點點的風吹草動我就睡不著了,我挺怕晚上睡覺之前想你的,一想你,整晚都是你的影子在我的眼前晃,常常一整夜都睡不著。」
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她蹙著眉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臉,他正沖著她笑,她以為她很愛很愛他,卻殊不知,司徒念遠一直都將感情放在了心間,而這種深藏的感情,日子久了,卻醞釀出了一股別樣的醉人的酸甜。
「乖啊。一會兒飯熟了我叫你。」
他轉身走了,她瞅著他消瘦了的背影,想象著他一個人面對的一個個孤獨的長夜,眼眶酸酸的,澀澀的。
等待的時間,她去她以前住過的房間看了看,還是那麼一塵不染,還是那樣的擺設,看著就感覺親切,如果可以,她沒有預見景瀚,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這身子的身份,那麼她就會和哥哥一輩子生活在一起了吧?
「唉……」她嘆息一聲,或許這就是人們常常說的認命吧!不過還好,就算她暫時不和司徒念遠在一起了,她也成年了不是?也能戀愛了不是?戀愛個幾年,將來一結婚,不是照樣能和他廝守在一起麼?看樣子唐爭和楊冬雪都是認準了景瀚的,她撅撅嘴巴,擰擰眉,食指放在嘴邊咬了咬,在自己的臥室里轉了一圈兒,瞅著窗外的景色,心情慢慢就坦然了,她自言自語的說,「沒關系,又不是舊社會了!她想和誰在一起還要經過家長的同意麼?」
「幕幕?想什麼呢?我一猜你就在這兒呢!飯好了,吃飯吧?」
唐幕轉身,司徒念遠帶著圍裙的熟悉畫面又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以前天天看,也沒覺得什麼,現在看上去卻有種過日子般甜蜜的幸福感。她站在那里軟著嗓子揚著手,還像曾經那樣耍賴般的喊,「哥哥,抱我去吃,懶得動!」
司徒念遠看著這樣的她,愣了愣,眼眶一熱就沖了上去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里,語氣有些顫抖的在她的耳邊說,「我還以為你和我不親了,我還以為你生氣不理我了,我還以為……」
「好了,別煽情,一會兒我該哭了,想吃你做的菜了,趕緊的!」她窩在他的懷里,心里涌出絲絲甜意,一張俏臉笑彎了眉梢。
「嗯。」他答應了一聲,站直身子,在她的嘴角印上一個輕吻,不知是怕听到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情還是在裝傻,他決口不問景瀚和她的事情。稍微一用力,他就將她抱起來向樓下走去。
餐桌上的菜肴,樣樣都是她愛吃的,她笑嘻嘻的沉浸在美食當中,而司徒念遠則傻傻的沉浸在她的笑容當中,離開才知道,沒有她的日子,他做什麼都做不好,每一天過得都無精打采。看她吃的差不多了,他拍拍腦門起身走開,再回來的時候,手中拿著她的錄取通知書。
「對了,給你,你的通知書。」
她接過來,擦了擦手打開了快遞的封條,拽出了里面的那張紙,那張薄薄的紙片拿在手上,多少有點感觸,莘莘學子刻苦學習十幾年,就是為了得到這樣一張紙!她滿意的看著上面的內容,京都醫科大學,專業是男科。嘖嘖,她捧著那張紙眉開眼笑。
身後站著的司徒念遠看到上面的專業卻黑了臉,他從她的手中搶過錄取通知書,難以置信的又仔細看了幾遍,沒錯,他確定,他看到的專業那一欄就是寫的男科!
他將通知書往桌子上一拍,嚇得唐幕小身子抖了抖,抬起小鹿一樣驚慌的眼神無辜的瞅著他,「怎麼了哥哥?怎麼突然這麼大的火兒?」
「怎麼了?當初你去報志願我也沒問你報的什麼專業,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居然報男科?你一個女孩子你怎麼能報這個專業?」好脾氣的司徒念遠也怒了,試問再好脾氣的男人也不能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整天看別的男人的老二吧?
「男科怎麼了?但凡男人有什麼難言之隱的,包括你啊,以後那里有不舒服的時候,去找我,保你藥到病除!我呀,不就是怕你將來有什麼毛病還要去找別的醫生瞧,怕你不好意思嗎?萬一要是趕上一個女醫生,我的小心靈還受不了呢!我怎麼能讓別的女人瞧你的那里?」
看著她一臉正色的表情,司徒念遠恨不得不撓牆,他悶悶的憋氣問道,「那你看別的男人的就可以了?」
「咱不吃虧!我看別人總比別人看你強吧?」
靠!他真被這丫頭的邏輯給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