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幕頂著一雙熊貓眼洗了澡換了衣服,腿軟的下樓吃早飯,景瀚為她準備了西式早餐,看她這副鬼樣子下來忍不住咧嘴一笑,「丫頭,這回知道什麼叫時間長了吧?要不今兒再休息一天?反正你已經落下這麼多課了,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
「不……行!在家呆著免不了還要受你的折磨,我才不傻!」唐幕坐下後大口大口的吃著香噴噴的面湯和餡餅滿意的點頭稱贊,「味道還不錯,是不是在拐角處的那家早點鋪買回來的?我才不信你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會有這樣的成果。」
「我?學什麼不快?這點兒事兒還難不倒我!出不了兩個月,司徒念遠的手藝都和我沒法比!到時候你這張小嘴兒被我喂得叼了就不會再惦記著跑掉了。」景瀚耿耿于懷的瞪了她一眼。她干干的笑了兩聲,好歹吃飽了喝足了,拿著與上課無關的書本就去了學校。
她一進學校的大院兒就感覺氣氛不用往日,保安叔叔多了不止一倍,嚴格的站在門口盤查,沒有學生證的,不準再隨意進入校內。她轉身對景瀚搖了搖手就朝著里走去。
「嘿,听說了嗎?昨兒女生宿舍鬧鬼了!整棟樓的女生都听見了動靜,大半夜的,有那種聲音發出,而且平白無故的不見了一個女生!听說她的床上還有血跡,和她一個宿舍的另一個女生醒來後嚇了一跳,你說奇怪不奇怪?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那種聲音,但是她卻什麼都沒听見,大家都說她命大,若是她也听見了,估計她也會跟著一起消失的。她嚇得不輕,立即就辦理了退學手續,被家里人接走了。」
「怎麼沒听說啊!這事兒從天剛亮的時候就傳開了,大家都說這醫科大學陰氣重,校園里還有停尸房,以前就總有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沒想到這次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幸好那女生是個無父無母的,要不然家里人還不來找學校要人啊!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做鬼也風流啊!居然還知道寂寞了出來抓一個女學生。」
「……」
說話的是兩個男生,他倆說的津津有味,看上去說起這事兒表情還有點兒刺激有點兒怕,唐幕快步朝著另一小路走去,懶得走在他們後面听著這無稽之談。還鬧鬼?虧他們想象的出來!別說這事是她親眼所見,就算她不知道,也絕對不會信了什麼鬧鬼之說!
她走到班里,發現平時愛坐後排的同學都自覺又一致的往前排擠去,唐幕還是坐在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她周圍一個同學都沒有,全都挪去了前面,他們見她徑直的就坐在了那里都感到挺詫異,有些自作聰明的人頓悟了一般給大家解釋,唐幕休息了幾日,不知道最近班里的變化,他們都以為她根本就不知道坐在她旁邊和坐在她後面的兩個人都不在了(閆文宣的離開,被加油添醋的以訛傳訛中定義成了被鬼帶走的結局,當然,在他們心中,閆文宣已經不在人世了,而是被一個色兮兮的男鬼抓去了陰曹地府),班里的另外兩個女生張小穩和林依對視了一眼手牽手走了過來。
她們第一次主動的和唐幕講話,林依比較外向,平時話多,所以她先說話,言辭也開門見山,「唐幕,你還是坐到前面去吧?這個地兒怕是不干淨。」
唐幕抿嘴一笑,被景瀚折騰出來的黑眼圈兒讓她看上去臉色不太好,同學們看了更是堅定了他們的想法,後排的位置果然不干淨,看看唐幕,在家休息了這麼久,臉色還是這樣差。
「謝謝,我坐慣了這里了,還是不換了。」唐幕禮貌的對林依和張小穩,以及眾多關心她的人回以一笑,一動不動,泰然的坐在那里。
張小穩拉了拉還想說話的林依,兩人悻悻的回去了。一片好心,勸也勸了,總不能逼著她坐到前面去吧?
講師開始講課了,大家的視線都追隨著講師而去,唐幕這才眼神幽暗的看了看身後的座位和身旁的座位,空蕩蕩的,如同此時她的心,她無聲的嘆口氣,為邢連明可惜,同時也為自己慶幸,可惜邢連明遇人不淑,慶幸自己對閆文宣提不起多大的好感來,不然若是和她走的很近的話,弄不好傷了自己還連累了景瀚。
熬完了一整天的課,她興致缺缺的朝著校園門口走去,經過了昨兒一晚,她貌似才剛剛認識到景瀚的性需求量有多大!爆發力有多大!她都有點兒見他發 的恐慌感。然而,課已經下了,想不見他也沒處躲避了。
遠遠的,就看見他懶洋洋的倚在車身上的身軀,就他那張臉,還有那身板兒,往那一站簡直就成了女生們膜拜的標桿,她敢打賭,若是他的旁邊有根電線桿的話,所有經過他身邊的女生都會因為看他而忘記了看路撞上電線桿。她揚揚眉,自己的男人被這麼多人垂涎欲滴的看,她還真有點兒不情願,不過也沒法,只要他的眼中永遠看到的只有她那就足夠了。
「磨蹭什麼?昨天晚上我讓你好過了是吧?要不要今兒來點兒更刺激的?」遠遠的,景瀚有些急躁的聲音就通過空氣這一介質完整清晰的傳到了唐幕的耳朵里。她臉蛋兒唰的紅了,腳步加快了,她感覺所有女人看他的視線全都被他這一句話給引導的轉移到了她的臉上,但是不同的是,她們看他的眼神是痴痴的迷戀,可是腦袋一轉,怎麼看她的眼神就成了尚方寶劍?刺得她體無完膚?難道這就叫做拿眼神殺死她?
靠!敢在她面前顯擺他桃花運旺盛是嗎?
她氣哼哼的走到他的跟前,在眾多女人的唏噓聲中,毫不客氣的伸手在他的臉上擰了三百六十度,松開手時,他俊逸的臉蛋,紅腫了一塊。他捂著那塊被他擰過的臉眯著眼楮在她耳邊低聲的說,「看來昨天你還沒玩兒夠,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唐幕瞪了瞪眼,學著他的樣子眯著眼楮說,「我懷孕了。你要是想玩兒,我奉陪。」
說完,她推開愣住在原地的他,帥氣的坐上了副駕駛的位子上。景瀚的睫毛閃動了許久,腦子一團亂的計算著時間。
「傻子,開車!」唐幕得意的看著他的傻樣兒,知道他信以為真了,雖然知道若是讓他知道她是騙他玩兒的,後果肯定很嚴重,他還不把她打腫了?可是他總用性壓制來作為威脅她的帶口語,她心肝都嚇的顫動了。
「嗯?哦。」景瀚驚喜的傻掉了,興沖沖的笑著坐進了駕駛室,周圍的女生自然不知道他們小聲嘀咕著什麼,肉眼所見的,就是一個頂級極品的高富帥被女朋友當眾擰臉蛋兒不但不生氣,反而很榮幸,很欣喜。她們星星眼一樣的目送他們的豪車離開她們的視線,這樣好脾氣又多金相貌還好的沒法說的男人,從此就成為了她們未來男友的標準。咳咳,似乎這群花痴最後都成了大齡剩女。
車上,景瀚比平時開車的速度降了很多,平時三兩分鐘的路程,今兒他居然開了十五分鐘。她憋著想笑的沖動平靜的說,「景瀚,今兒你這車速,還不如我走路來的快呢。」
「去,你現在是我的大熊貓,我能不開慢點兒嗎?我兒子嬌貴,還小。我要照顧他。」景瀚一手開著車,一手撫模她平平的小月復。
唐幕這回真淡定不了了,本來想說她壓根兒就沒懷孕的,張口卻改成了一個疑問句,「你重男輕女嗎?怎麼就斷定這是個兒子?」
「必須的呀!你算算時間啊!我幾乎就是一擊就中嗎!再說了,我這樣的男子漢,自然種下的種子也會長成我這樣優秀的男人!對了,要是長成你這樣可愛的丫頭我也一樣喜歡。」景瀚要瘋了!這是唐幕的感覺,她以為他這樣的性格,該不會太喜歡小孩子才對,沒想到她隨口一說的話,卻換來他這樣的感情波動。她張了張嘴,剛想說出真相,看到他臉上被她擰腫了的一塊,又閉上了嘴巴,她可不想自己的也被他擰成那樣!再說,若是他信了她的話,她還能免受他的身體摧殘,這樣一想,她就更沒勇氣說出事情的真相了。
晚上他摟著她睡覺的時候,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和膨脹,但是他卻自我克制著,只在她的小嘴上輕輕的啄了幾下子,就輕輕的摑打著她的後背哄著她睡覺。她閉上眼楮很快就睡去了,昨天晚上的不眠,使她這會兒話都懶得說,沉沉的睡了過去。但是精神極度興奮的景瀚單手覆在她的小月復上,苦苦的想象著他們孩子的模樣再加上他摟著她軟乎乎的身體,他的和思想都亢奮的讓他睡不著覺。
翌日清晨,她睜開眼楮,景瀚的笑臉就第一時間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