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這麼偷偷模模想到哪里去啊看來你還真的覺著為師老眼昏花盯不住你這只猴子是不是」
「我真的沒事兒啊師傅您老就讓我出院吧」
原來白書杰用計把小鬼子第八師團所部第十七聯隊「送出團山溝」以後截下來全部輜重趙金喜帶領一個警衛排就趕到了神頭嶺然後不由分說就把白書杰摁在擔架上和楊滿屯等另外三個傷員一起一路緊急返回承德
經過兩天兩夜馬不停蹄的趕路白書杰等人在離開七個多月以後終于返回承德這本來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但因為白書杰受傷卻變得引而不發知道的人並不多
趙金喜、甘彤兩個人一琢磨最近的麻煩事太多要想讓白書杰安靜地呆在第一野戰醫院養傷這不是一個小困難最後被迫通知了林黑兒
林黑兒一听自己的寶貝疙瘩差點兒被小鬼子打死頓時一蹦三丈高︰「王八犢子活得不耐煩了竟敢打傷老太婆的寶貝疙瘩丫頭們別著急老身這就出去宰幾個東洋鬼子回來再說」
「娘啊您老听我說完行不」趙金喜趕緊拽住林黑兒︰「您老的寶貝疙瘩回來啦可他就是不肯躺在醫院養傷我們幾個都拿他沒轍所以這事兒吧也只有您老親自出馬才能鎮得住他」
林黑兒一听白書杰回來了哪里還能夠坐得住︰「在哪里呢在哪里呢這個小犢子還反了天了」
就這麼的林黑兒就盤膝坐在白書杰的床前而且一坐就是九天
白書杰心里那個著急啊心想︰現在大戰硝煙未盡多少事情都還沒有著落自己整天閑得無聊躺在醫院算咋回事兒嘛
可惜無論他如何求情結果林黑兒就在那里閉目入定最標準的听而不聞白書杰幾乎每天都輕手輕腳逃跑三次結果九天來就沒有成功過一回有一個武林高手在身邊貼身緊逼想逃跑還真是不容易
白書杰雖然跟著師傅練了四年那都是練習殺人的手法和步法並沒有特別修煉內功雖然白書杰的身法足夠快但那只能和別人比在林黑兒眼中也比螞蟻快不了多少
「師傅啊我真的沒事兒了」白書杰只好求饒︰「您老看吧這條胳膊已經痊愈了不就是被小鬼子的子彈一槍兩眼嗎多大點兒事呢」
「胡說八道」林黑兒終于睜開了眼楮︰「臘梅那個小妮子都和我說了你以為讓你在這里養傷呢你是因為失血過多氣血虧空才需要靜養如果現在不趕緊補回來就會留下後患彤兒和喜兒都說好了有什麼不能決斷的大事自然會過來這里你逞什麼能趕緊給我躺到床上去」
這世上很多事情都不經念叨林黑兒正在這里教訓白書杰結果趙金喜和甘彤聯袂闖了進來
「大哥這事兒還真的讓你拿主意才行」趙金喜人還沒有完全進門聲音就已經先進來了︰「甘彤妹子你給他好好說說」
林黑兒首先不高興了︰「你給我到床上去你們兩個丫頭先坐下有什麼話慢慢說都要當新媳婦兒了還這麼火急火燎的成何體統」
這怎麼就扯到「新媳婦兒」身上去了白書杰一听話頭不對趕緊掀開被子躺倒床上然後趕緊轉移有關「新媳婦兒」的話題︰「怎麼回事讓你們這兩員大將都覺著為難」
「這還真不是一般的事情」甘彤點點頭︰「告訴你吧什麼滿洲國剛剛登基的皇帝派來一個特使說是要加封我為熱河總督曹鳳祥為熱河省長呢師兄你準備如何處置這個家伙」
白書杰听說溥儀派來了特使頓時就有些吃驚因此一口氣就把自己心中所有的問題問出來了︰「他什麼時候來的怎麼能夠進入熱河的除了給你們加封之外還說什麼沒有」
「他從通遼過來然後到了赤峰因為他所說的事情事關大局侯自得也不敢擅自做主就發電報過來詢問我們覺得有必要把他弄到承德就讓侯自得派一個警衛排送過來了他就帶了一個隨從進入赤峰境內衛隊已經被繳械之後趕回去了」
「至于他來干什麼我們也問過了據說除了給我們封官以外還說什麼關系到我們的生死存亡看他那眼高于頂的架勢還真把自己當成欽差大臣了呢不過我們問他什麼生死存亡的大事但他卻不說出來條件是接受皇帝陛下的加封他才能說」
甘彤長話短說嘁哩喀喳就把事情經過交代清楚了剩下的就是所有人把目光盯在白書杰臉上看架勢仿佛他臉上能夠長出花兒來
白書杰听了一下事情經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現在這個世道真的變了啊主子溥儀不過是小鬼子身邊的一條狗而已服侍一條狗的雜碎竟敢來承德囂張跋扈難道他覺著小命已經夠長了不成讓張豹把他蒙上眼罩給我帶過來我倒要看看他是個什麼東西變的」
特務營營長蕭臘梅按照白書杰的吩咐很快就把他的病房布置成為一個臨時辦公室門口就是警衛排荷槍實彈站了一溜人醫院已經得到招呼這個區域暫時被封閉外人不得進來
兩個小時以後警衛團團長張豹親自帶一進來一個穿著長袍馬褂的中年人揭開眼罩之後白書杰才發現這家伙五十出頭面白無須看起來倒也書生氣十足不是軍人出身
白書杰坐在辦公桌後面打量了一下對方就直接問道︰「姓名、職業」
這家伙果然很囂張︰「我是滿洲國皇帝陛下的特使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審問我」
「老子就是熱河省公安廳鋤奸處處長」白書杰隨口就給自己弄了一個頭餃︰「老子的任務就是審查漢奸和敵特分子听說你是從小鬼子那里過來不是奸細就是漢奸趕緊回話」
「我不是日本人的特務更不是奸細」這家伙真是死不改悔到了這種時候還不知死活︰「我是滿洲國皇帝陛下的特使協和會民事局副局長郎善昌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你沒有資格審問我」
「放屁哪來的兩國東三省是中華民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偽滿洲國不過一個背叛祖宗賣國求榮的反叛組織而已人人得而誅之如果要說兩國那就是中華民國和東洋矮矬子那個猴子島這是生死仇敵沒有絲毫妥協的可能性」
白書杰陰森森的說道︰「我們熱河省早就對外發表過宣言凡是東洋矮矬子的國籍、為東洋矮矬子跑腿辦事、通風報信的只要進入熱河境內一律殺無赦你他娘的都已經踏進鬼門關了還在這里胡說八道簡直不知死活」
郎善昌也冷笑著說道︰「既然你說到中華民國那好根據《塘沽協定》的條款熱河屬于滿洲國的一部分了我代表滿洲國來到這里理所應當另外南方已經宣布你們為叛軍、熱河反滿抗日分子為叛匪你有什麼資格代表中華民國」
「老子從來就沒有承認過狗屁《塘沽協定》更不可能承認什麼偽滿洲國」白書杰冷聲說道︰「溥儀這個王八犢子甘為東洋矮矬子的傀儡和鷹犬賣國坑民老子必殺之至于什麼狗屁協和會就是張景惠那個老王八犢子專門協和東洋矮挫子的吧一幫認賊作父、豬狗不如的東西老子必殺之」
郎善昌把脖頸子一挺︰「你到底是誰簡直大言不慚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老子是不是大言不慚你這條老狗豈能知道」白書杰一拍桌子︰「老子再問你一句南次郎那個老雜種讓你過來干什麼」
等了大概五分鐘郎善昌仍然倒背雙手鼻孔朝天不說一句話
「不做聲是吧」白書杰厲聲喝道︰「來人把這條老狗拉下去割掉一只耳朵再來」
郎善昌性格不是一般的執拗也或許想表現出「威武不能屈」的讀書人風采可惜他的這一番表現用錯了地方、用錯了對象被張豹帶來的兩名戰士拖下去的時候他還大喊大叫︰「士可殺不可辱你這個殺人魔王不得好死」
一聲慘叫之後又過了十多分鐘郎善昌被重新拖進來左耳朵那個地方已經裹上了紗布
白書杰雙眼冒著寒光死死地盯著郎善昌仍然就問一句︰「南次郎那個老雜種讓你過來干什麼」
說來也是溥儀手下的那一幫雜碎根本就沒有放在白書杰眼中他關心的就是南次郎這一次吃了大虧之後又準備搞什麼陰謀詭計
郎善昌抬頭看著房頂五分鐘仍然沒有得到結果白書杰再次下令剁掉了郎善昌的三根右手指讓他今後沒辦法執筆幫矮矬子搖旗吶喊
白書杰已經不打算知道什麼了一邊揉著自己的左臂身子靠在椅背上一雙腳已經架在辦公桌上了看見郎善昌捧著被紗布包裹的右手進來他冷冷的重復了一句︰「南次郎那個老雜種讓你過來干什麼」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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