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燈亮了,唐嫵娜還沒來得及緩口氣的時候,門開了。愛睍蓴璩
艾北抵在門框上,笑意盈盈,眼里冒著幽幽的光芒,很像發情的前兆。
拜托,他能不能收起那副要吃人的模樣,搞得她好像沒穿衣服似的,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她突然在心底默默的否認,不對,剛才斷電的那一瞬間,她起身想跑出去,然後在此之前,她雖然嘴里不斷咒罵著艾北,可是她還很赤身的在浴池里搓澡,然後,然後「啊……」
昏黃的燈光下,白皙的皮膚隱隱沾著些許泡沫,透露著粉粉的紅,水珠在她身上蔓延,她的腿很長很縴細,足足有一大半陷在水中,若隱若現,更添了幾絲魅惑。
他不急,緩緩的走著,每走一步,她都有種即將被凌遲的錯覺,她雙手捂著身前的柔軟,卻因驚慌失措而用力過度,顯得前面的柔軟更為嫵媚。
驚慌失措的樣子像及了受盡委屈的小白兔,尤為的惹人憐愛,他走近她身旁,緩緩的抬起手掌,撩開她身前的濕發,摩挲著她的臉頰,愛不釋手的模樣,尤其是他的眼神還不太友好的挑逗著她的視覺神經。
「你、你要干嘛。」顫抖的咬著牙音,她支支吾吾的問道,雖然明知道說出來的話可能是廢話。
「別沖動啊。」她意圖想拿開他的手,手指卻順勢被他含在嘴里,舌尖在挑逗著她指尖的觸感,發出嘖嘖的響聲「老婆,我們還沒試過在浴室里……」頓了頓,他想了個較為含蓄的詞「我們還沒試過在浴室里愛愛呢。」
「……」嗚嗚,艾北,你今天肯定是吃錯藥了,她剛才就不應該跟他回家的,早在路上意識到他不對勁的時候,就該果斷帶他去看醫生的,上帝,她錯了,求救贖。
「我錯了。」她潛意識的道歉,立馬舉手投降,身前的風光一覽無遺。
「……太晚了。」語畢,艾北傾身而下,長臂一伸,摟著赤身的人兒,大步朝房內的床上走去。
「……」啊,王八蛋,死,她不過就是跟他鬧了一下下,至于這樣嗎。
一整夜,都在某人的無限高漲熱情下,和她時而舒服時而發咒的聲音中度過。
此次,陽光明媚,撒了一地的溫暖,照在床上相擁而睡的兩人身上。
幾乎在她蜷動的那一瞬間,他就醒了,醇厚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
「老婆,昨晚睡得好嗎?」語畢,在唐嫵娜還沒緩過神的瞬間,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側臉頰上,輕輕一點,又點了點她微皺的鼻尖。
唐嫵娜伸了個懶腰,向著他的懷抱蹭了蹭,「你最起碼三個月不準上我的床。」
她的嗓子在昨晚都叫啞了,听起來無精打采,想到昨晚被某人折騰到差不多晨起,她就沒辦法淡定。
艾北微微挑眉,唇邊泛起一絲笑意,手指把玩著她散在後際的發絲「好。」
語氣很是溫柔寵溺,唐嫵娜還在好奇,為什麼昨晚還是禽獸的他,今天變得那麼好說話了,果然,她不該對他有太多的期待。下一句話,真是可以把她氣個半死。
「老婆,我還不知道,原來你這麼重口味。」艾北說的極為曖昧,薄唇微側,伸出舌尖掃了掃她的唇形「下次我們試試在窗口,或者浴室,如果你還不滿意的話,要不然車上我也是可以考慮考慮的,雖然你會很累,但是感覺一定很……」
他的話還沒完,就被唐嫵娜堵了去,她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吐出一些白天她沒辦法听到的葷話「艾北……」
她的臉色一下子那就紅了,氣呼呼的樣子,像及了被炸到的小貓兒,瞪著圓鼓鼓的大眼楮,小嘴也微微撅起。
艾北一副首長得令的樣子看著她,裝得極為無辜「老婆,我錯了。」
唐嫵娜微微退了一點,雙手環胸,大有你承認了我就可以考慮原諒你的樣子看著他「說,哪里錯了。」
艾北心里都笑逗了,為了再耍耍自己的小妻子,他表面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我不該實話實說,不該把老婆心底的想法都說出來的。」
「我為什麼會認識你。」人渣,敗類,無限後悔中,無限咒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直接拉起被子把頭捂住,眼不見為淨,趕緊死去上班,不要再出現在她眼前了。
艾北忍不住想笑,第一次深深覺得,這樣的日子,比起之前,要有趣得多,看她的臉頰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他伸手拉扯著被子,唐嫵娜死死的拉著,悶悶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快去上班,我決定12個小時不理你。」
不對,是3個月,絕對是3個月不理他,再這麼折騰下去,她遲早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嗯,就這麼決定了,3個月不理他,她在心里恨恨的想著。
殊不知,艾北早已挑開被腳,整個人蜷縮在里面,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她扯開被子,紅著臉「你鬧的是哪出。」她都快被整瘋了,都不知道他的故意的還是可以的。
「老婆,你還沒給我早安吻呢。」極為委屈的口音,配搭上他那剛毅的臉龐,陽光照射進來,打在他的側臉上,浮起一絲光暈,她能說這極為不搭嗎。
好吧,雖然還是那麼帥,但是他大爺能不能不要用小媳婦的口吻跟她說話,她惡寒啊。
看著某人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她也不想再跟他耗下去,死就死吧,她緊緊閉著眼楮,壯士扼腕般的湊上去。
艾北挑眉,在她湊上前的瞬間,單手捂著她的後腦勺,另外一只手在她赤果的身體上游移,給了她一個火熱纏綿的法國式早安熱吻。
唐嫵娜紅著臉,趴在枕頭上喘氣,眼尾瞥見某人洋洋得意的樣子,她真想直接掄起枕頭砸人,心里是這麼想,嘴上最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你怎麼還不走。」
好話說盡,吻都吻了,還像個死流氓一樣杵在那干嘛。
艾北看了看手表,時間還早,他側身躺下,節骨分明的手指挑起她微揚著的下巴,「我老婆真熱情,知道我上班辛苦,還給我一個那麼熱情的法國濕吻。」
唔,她真是沒臉見人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剛才她只是想含糊一下,蜻蜓點水,是誰,是誰拉著她纏綿熱吻的,現在反過來說她,搞得她里外不是人。
「……艾北」她大喊,怒了,再說下去,該扯到節操和底線了。
艾北見好就收,‘善意’的把玩著她的頭發,笑得寵溺「老婆,說了好幾次,我不是聾子。」不用叫的那麼大聲。
唐嫵娜遠目了,淚流了,徹底崩潰了,她揪著頭發,心里忍住蓬發的怒意,努力憋起笑意,輕輕柔柔的說道「老公,你再不去上班的話,該遲到了。」
艾北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慌慌張張的起身,「啊,流氓,,不要臉……」
赤身,就這麼赤果果的站在她面前,她一只手拿起枕頭砸他,一只手遮住眼晴,嘴里嚷嚷著直罵著他。
「老婆,是你跟我說快遲到的。」表面無辜的模樣,內心早已笑翻了,這小東西,都那麼久了,還是那麼的害羞,偏生他是愛慘了她這副模樣。
「你再不出去,我就跟你翻臉。」她把自己悶在枕頭里,悶悶的聲音傳出來,小手還不斷的拽著被單,艾北幾乎都覺得他家的床單真強悍,幾近虐待還能完好無事。
「好,那我去了。」艾北穿著衣服,一邊叮嚀著,衣服穿好後,模了模她的後腦勺「別太想我。」雖然知道這是不太可能的事。
唐嫵娜頭都沒抬,直接賞給他一字真言,「滾。」
想他?呸,不罵死他算是口下留情了,折騰,從昨天到現在,她實在是費解,剛開始還可以理解他是玩心大起,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結果就是,某人心情大好的去軍區,而她,頂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在老太太不懷好意的注視下,坐在飯桌前,啃著早餐。
老太太慈眉善目「小嫵,昨晚沒睡好是吧。」
唐嫵娜無神的點點頭,她好想睡覺,好想拋開在她腦海中跳動的,不是她老公的老公。
老太太笑道「年輕人,雖然需求大,但是也要顧著自己的身體,不要……」
縱欲過度,四個字還沒說出口,唐嫵娜連忙接話「女乃女乃,我沒事。」
千萬別說出來,拜托了,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禱著,都是艾北害的。
老太太多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什麼不對勁了,先是自己孫子神采飛揚的模樣,接著的小嫵的無精打采,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過,大病初愈,還是得勸勸他們,有些事,還是提防著點比較好。
她雙唇剛啟,還沒說出什麼話,唐嫵娜見勢不對勁,草草解決了眼前的早餐「女乃女乃,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先上去了。」
老太太挑眉,看著匆忙跑上去的身影,搖頭掩嘴笑了,罷了,女孩子還是比較害羞,晚上等小北回來,跟他說也一樣。
昨天早上出去明明還好好的,怎麼昨天提前下班就變了樣子,中間到底是哪里出了錯,唐嫵娜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整個人翻來覆去,想來想去就是想不明白。
想到他突然的轉變,她就各種抓狂不解釋,不行,再這麼下去,遲早不是他傻就是她瘋,她一定要想個辦法。
雖然這樣的艾北少了幾許冷厲,多了一些可愛,但是反差也太大了吧。
寒冬的午陽,懶懶的掛在半空中,透過偌大的玻璃窗照在床上的女人身上,逆光側身躺著,氤氳在她的周身,安靜的睡顏,長而卷的墨黑睫毛線,像極了天使。
午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的夕陽西下的時刻,佣人上來敲門,讓她可以下去用晚餐了,她懶懶的翻了幾個圈,隨意應了一聲。
下樓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餐桌前,就等她一個人,她略微有些羞赧,畢竟讓所有人等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艾北幫她拉開身旁的凳子,唐嫵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嗯,還算正經,希望等下別再犯病了,不然,她就按自己想的辦法做了。
一頓飯下來,他表現得幾乎與以前無異,長輩談話,他偶爾會插上一兩句,還時不時的夾一些她喜歡的菜給她。
飯後,他們又在大廳陪著幾個長輩聊了一會,差不多時間的時候,艾北拉著唐嫵娜上樓。
兩個身影消失在轉角處,高秀秀收回視線,看了看老太太,問道「媽,我怎麼覺得這兩天,他們兩人很不對勁。」
雖然表面上還是跟平常一樣,可是她感覺兩個人怎麼看就怎麼別扭。
艾尚和老司令也贊同點點頭,他們都是閱人無數,這點小隱晦,還瞞不了他們。
眾人都將視線投給若無其事看電視的老太太,她放下手中的遙控器,眼尾掃了樓梯角,隨後笑道「沒事,估計是在玩游戲。」
玩游戲?高秀秀玄幻了,老太太難道是跟年輕人混久了?不然怎麼那麼潮,出口就是玩游戲。
樓上,關上房間門,唐嫵娜雙手環胸,拉過一張凳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看著正在找衣服的艾北,他像是無知覺,找完衣服之後,看了眼唐嫵娜,似乎有戲好奇她一直看著他。
「干什麼。」他挑眉問道,唐嫵娜嘖嘖嘆了幾聲,起身,抬手放在他的額際上探了探,嘴里念念有詞「溫度正好,像個正常人。」
昨天到底是她不正常了,還是他不正常了,為什麼他現在看起來好像什麼事都不知道的樣子。
艾北挑眉,好像沒听到她的話,反而抓著她的手「老婆,你怎麼了。」
唐嫵娜噘起小嘴,秀眉緊蹙,是啊,她怎麼了,不對,是他怎麼了。
她拉著艾北坐下「老公,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不然不可能短時間內,發生那麼大的變化。
「小嫵,你是不是生病了。」擔憂的語氣,配上緊蹙的劍眉,看起來,倒是煞有其事。
你有病,你才有病,她在心底默默的罵著,不知道是誰,從昨天晚上折騰她到早上,身體也就算了,休息一下又可以恢復過來,偏偏,她的心也很累,心累沒得醫啊……
最後,她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指著浴室的方向「我沒事,你快去洗澡吧。」
艾北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不停的轉動著,「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找醫生看一下?」
臨走前,他還是很不確定的問了一句,唐嫵娜疲憊的擺擺手,示意他趕緊去洗澡。
艾北進去後,唐嫵娜一直在床上翻滾著,等到艾北出來的時候,她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衣服,神一般的速度閃進浴室。
艾北早已幫她放好水,她伸手在水里探了探,溫度正好,她拿過放在洗漱台上的精油,往浴池里面倒了些,舒服的在里面躺了會,她一定要趁著這空閑的時間好好休息一會,指不定等下出去,某人又要開始抽風了。
一個小時後,她披了見浴袍出去的時候,艾北不在房間,她估計他是回書房去處理文件了,最近他好像總是特別忙,哪怕明天是周末,他還是帶回了一大堆的文件。
其實,從她開始絕對要退伍的時候,她也起了想讓他退伍的想法,雖然上校的頭餃看起來很威風,可是在她去的時候才知道,名譽的背後,肩負著怎樣的責任,肩負著怎樣的辛苦,肩負著怎樣的危險。
特別是上次地震的時候,如若當時她沒去的話,那他是不是已經……她不敢再想下去,那個恐怖的畫面,想一次,擔驚受怕一次。
其實,說她自私也好,軍區有那麼多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可是她的丈夫卻只有一個,雖然知道這個想法說出來,肯定有很多人反對,可是它卻還是像一個芽子,不停的成長,她知道,這顆芽子,總有一天被爆發。
她躺在床上,只開了床頭一盞台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暈,暖色系列的房屋,艾北推門進來,就看到她翻來覆去,好像煩惱很多的樣子。
唐嫵娜听到開門的聲音,扭頭看著他,她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微微抿唇「今天怎麼那麼早。」
要在平時,怎麼也還得兩三個小時,他才能回房。
艾北微微挑眉,閑散的走到她身旁躺下,掖了掖身上的被子,側身躺著,深邃的眼眸看著她。
唐嫵娜怪異的與他對視著,慘了,為什麼那種被耍的感覺,隱隱的好像又要開始了。
「想老婆了。」他說得極為自然,伸手越過她縴細的腰間,放在她身後緊緊的抱住她,兩具身體由于他手中的力度,靠得很近,彼此溫暖著彼此,灼熱的氣息傳遍她的四肢百骸,說出的話,呼出的熱氣悉數灑在她的脖頸上。
敏感的女敕膚立即泛起一層淺淺的紅暈,她氣呼呼的想要推開他,無奈她越是掙扎,他的手越是攥緊,「你又犯病了嗎?」
沒錯,艾北現在在她眼中,就是一個活月兌月兌的病人,發病時間不待定,但是場合是絕對的待定,只要是兩人獨處,他絕對開始不正常了。
「想老婆有罪嗎?沒有吧。」自問自答,他說話的瞬間,埋在她脖頸中的薄唇偷了個香。
唐嫵娜瑟縮了幾下,咬牙痛批,天啊,來道閃電劈了她吧,早死早月兌身啊有木有。
「老婆,我好想你,今天上班的時候,一直都在想你。」不知不覺間,他已爬上她的身體,在她上面,單手撐在床邊,盡量不使自己的重量壓在她身上,他說話的聲音極其曖昧,所有的熱氣悉數噴灑在她的皮膚上。
「……」她咬牙瞪著他,其實她更想做的是,拿起枕頭打他,無奈他是實在是太厲害了,雖然看似她還有活動的空間,可是她知道,只要她隨意一個不經意的扭動,就會踫到他的男性象征。
昏黃的燈光下,眼見他尖尖的下巴,輪廓分明的臉龐越來越靠近,灼熱的氣息也越來越明顯,深邃的眼眸中泛著熊熊烈火,她皺眉「你要干嘛。」
昨天到早上折騰她那麼久,就不會心疼老婆的嗎,她發誓,3個月內絕對不允許他踫她,尤其在她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
「要干嘛?」反問一句,艾北微微挑眉,拇指和食指捏著下巴,微揚「老婆,我想干嘛你難道不知道嗎?」
呸,她知道,她當然知道,問題是能讓他得逞嗎,當然不行。
她微微抬腳,膝蓋頂在他的小月復處,阻止他下一步行動,艾北輕笑,輕而易舉的撥開她的腳,順勢再吃一把豆腐,他笑得極為輕佻「老婆,原來你好這口。」
「好你妹,趕緊給我下去。」發飆了,發飆了,不然她真的會死的。
她氣呼呼的瞪著他,礙于兩人現在的體位比較尷尬,她實在不方便做大動作,不然、不然她一定打他,雖然結果一定是輸。
「老婆,你抓著我的衣服,怎麼下去。」他指了指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眼神透射著暗暗光芒,好似在說,你看,是你自己不放手的,不是我不下的。
唐嫵娜听到他的話,下意識的撒手。
「砰。」一聲,艾北直至的砸在她身上,他的手摟得更緊了,他把力道克制得很好,雖然兩人像合體嬰兒一般黏在一起,卻又不會讓她覺得重,呼吸不過來。
她伸手推他「快起來,你好重。」
她扭動著身子掙扎了好久都沒掙扎開「听到沒有,你想壓死我嗎。」
她喊得更大聲,面紅耳赤的等瞪著他,艾北卻不急,笑得溫和從容,慢條斯理的從她身上下去,側身躺著,摟著她腰身的手一直都沒松開過。
他俯身在她耳側「老婆,你是嫌棄我嗎。」
「沒錯,我的確是嫌棄你。」第一時間接下他的話,她賭氣道,指著門外的方向「你晚上睡書房去。」
「我不去。」眉頭輕蹙,深邃的眼眸在她看不到的瞬間泛著玩味,手在她的腰間摩挲著,等待她最真實的反應。
她扭動著身子,抬手拍著他不老實的手掌,她不要,昨晚的一切看似要再一次發生了,那種折磨,說什麼都不要第二次了。
她埋頭,想了一會,再次抬頭的時候,美眸泛著一層淺淺的水霧,她故意掐著嗓子「老公,我好痛,真的不要了。」
艾北親吻著她的耳垂,粉紅的舌尖不停在白皙的耳垂上打轉,挑逗著她,「痛,我看看。」
說完,真的鑽身在她下面,作勢要掀開她的睡袍,唐嫵娜拍開他的手,氣得牙癢癢的。
艾北也沒真的打算看,知道她是騙他的也不生氣,今晚他本來就沒打算要她,只是從進門開始就看到她神經兮兮的,才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艾北……」她怒斥,不滿的看著他,皎潔的月色投在他的身後,他的神情多了一絲柔和。
笑意淺淺,他抬手挑開她散落在前面的頭發,別在而後「睡覺吧。」
他拍拍她的後背,無視她疑惑的眼神,摟著她漸漸的合上眼皮。
唐嫵娜小心翼翼的窩在他懷里,秀眉緊蹙,一個人的性格,突然間轉變得那麼厲害,肯定是哪里出了錯,雖然他剛開始有告訴自己,說是孟曉出的主意,可是她還是不相信。
想得正入神的時候,頭頂上傳來醇厚沙啞的嗓音「你要是睡不著,我不介意帶你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比如上床……
「睡覺。」她立即閉上眼楮,開玩笑,現在就算睡不著也得裝睡,還在隱隱作痛,她可不想好了傷疤忘了疼。
艾北把頭抵在她的頭頂上,直至身下的人傳來淺淺的呼吸聲,他才安然的摟著她入睡。
次日,唐嫵娜很早就醒來,身側的男人還保持著昨晚的姿勢,安靜的睡顏,極為寵愛呵護的姿勢摟著懷里的女人。
唐嫵娜想,如若他能變得跟之前一樣正常,或許她會更開心,老是這麼玩下去,她是真的傷不起,遲早神經混亂。
她起身,幫他掖好被子,然後去浴室洗漱,出來的時候,艾北斜靠在床上,拿著手機,眼神死死的盯在上面,劍眉緊蹙,緊抿的薄唇顯示出他現在的心情極度不好。
唐嫵娜抵在牆上,捏著下巴沉思,完了,不會又是她在迷失森林受傷的那些照片吧,狗膽的,別讓她知道是誰那麼無聊,發那張照片給她老公看,不然她一定把他扒一層皮再扒一層皮。
他听到腳步聲,抬頭看了她一眼,手指一按,關掉手機,招手讓她過來。
經過上次血淚的教訓,她在還沒察覺任何異常的情況下,她決定乖乖听話。
她走到他身旁,坐下,抬手撫平他雙眉緊蹙的溝壑,柔聲問道「怎麼了,剛起床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搖搖頭,艾北揉著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身前,嘆了口氣「最近太忙,總是沒時間陪你。」
想到過陣子她休息好了,就又要去公司學習公司的事,到時候兩個人都忙,要一起膩歪就更加不可能了。
他這幾天之所以那麼反常,也是希望能在她還沒忙的時候多陪陪她,兩人之間可以有更多的回憶,所以也才有了這幾天這麼無厘頭的一幕。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帶他到這里。
聖安醫院——幾個顯赫的字眼浮現在他眼前,默默的撫額,他現在總算知道賣萌可恥幾個字怎麼寫了,這就是血淋淋的教訓。
她不管他情不情願,一個勁的拉著他直奔主治醫師的醫診室走去。
「醫生,這就是我在電話里頭跟你說的,我的丈夫,麻煩你幫他檢查一下。」剛坐下,她就對著坐在對面一位掛著老花眼鏡的醫生介紹。
艾北不禁覺得好笑,拉了拉她的手,她扭頭看了他一下,顯然還處于狀況外,她安慰著他「老公,你放心,白醫生是腦科方面的權威。」
她想了很久,一定是他的腦子出現了什麼問題,不然不可能那樣的,先是不正常,再是與往常無異,剛剛在家又說什麼沒時間陪她之類的話,還好她早就預約好了醫生。
撲哧,他的確是忍不住了,從在家里被她帶出來,他就想笑了,「我們回去。」
他對著莫名其妙的醫生揮揮手,拉著她往外走,不顧她的叫喊,打開車門,塞她進去。
嘶……她急急忙忙想出去,站起身的時候,頭撞在車頂上,她撫著被撞倒的地方, 叫疼「都怪你,我醫生都幫你預約好了。」
她看見艾北坐進駕駛座,笑得那個得意樣,忍不住出言怪責,艾北打開小櫃子,拿出一瓶藥油,倒了一些在手上,傾身上前,盯著受傷的位置,輕輕的揉著。
「我沒病,找什麼醫生。」邊擦邊解釋,擦完後,他點了點她微皺的鼻尖,笑道「這下你的小腦袋撞清醒了沒。」
「老公,你真有病。」她心急一下說出口,瞥見她臉色一變,她立刻捂嘴,想了想,還是覺得既然來了,就該去檢查一下「來都來了,就當全身體檢咯。」
她磨蹭著他的手臂,撒嬌的模樣像及了慵懶的貓咪,他笑笑「昨天在軍區里才體檢過,放心,你老公我呢,身體健康得很。」
「我……」她欲言又止,艾北擺手,身體靠近她幾分,故意說得曖昧「況且,我身體好不好,你自己不是體驗過了嗎。」
轟,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有沒有人能告訴她發生什麼事了,明明在討論要不要去看醫生,為什麼轉著轉著就轉到床上去了。
她搖搖頭,心想一定是剛出院,頭腦不太清楚,轉換得不那麼靈活,所以才會一次次的被欺負卻反抗不過來。
艾北不願她在這問題上多做糾結,本來就沒什麼事,何必因為她那麼莫須有的想法,增添那麼多的煩惱。
他伸長手摟著她的肩膀「走,帶你去一個地方。」
「誒,你今天不上班嗎?」她扭頭問道,陽光正好照射在他專注的側臉頰上,他目視前方,菱形的嘴角微微上揚,听到她的問話,他也只是笑笑,騰出一只手,拉扯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多希望,陽光正好,歲月從容,我愛你,你也剛好愛我,我在你身邊,你也在我身邊,相守相依,互相愛戀,你是我心目中的守護神,我是你心目中的天使。
到達目的地,她才發現,兩人現在正處于一個不知名的小沙灘,下車的時候,她故意月兌掉鞋子,赤腳踩著棉柔的沙子上,癢癢的,一種異樣的感覺飄拂在心里。
咸澀的海風掠過她輕柔的長發,飄擺在後面,淡淡的洗發水香味噴灑在他的鼻息間,馨香撲鼻,他摟過她想,向著不遠處的一家小店走去。
沙灘很有夏威夷的風格,椰子樹形成的歇陽傘,樹底下三三兩兩的情侶喝著飲料,時而發出幾聲歡笑,雖然現在是寒冬時節,卻仍讓阻止不了這些人的熱情。
「怎麼帶我來這。」剛坐下,她就像個好奇寶寶,摩挲著由貝殼搭建起來的桌子。
這個地方,絕對是一個適合解放心情的好地方,這里的人都好像沒什麼煩惱,看他們笑得那麼開心,肆意奔跑,沒有都市的繁忙,也沒有那麼多的勾心斗角,很輕松。
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冷的天,還有那麼多人來這個沙灘的原因。
老板娘把所有的海鮮都端上來,她對著艾北笑道「小北,這就是那群臭小子口中所說的,你的女朋友嗎?」
艾北笑著點頭,拉著唐嫵娜跟她介紹「這是海鮮店的老板娘,之前偶爾有跟他們來過這里。」
唐嫵娜笑著點頭,對老板娘打招呼,老板娘走後,艾北一一的給她介紹著哪種海鮮該怎麼吃。
「唔,好鮮美,很好吃。」入口即溶的蟹肉,鮮美汁多,濃濃的香味散發在味蕾上。
她豎起大拇指,對著正在忙碌的老板娘揮揮手,直接給了她一個贊。
「你要是喜歡,我以後常常帶你過來。」挽起袖子,動手剝蝦,沾了一些蘸醬放在她的碗里。
唐嫵娜塞了滿嘴,反正在這里,也沒人注意到他們,她也沒去顧慮到那麼多形象,她搖搖頭,以後他很忙,她也很忙,這種日子,不知道要隔多久才能過來。
「你不吃嗎?」她邊吃邊問,看大他手中熟練的動作,一直在幫她剝蝦,除蟹殼,挑肉,一直反復著這幾個動作,眼看著她碗里的肉都快推積滿了。
「你吃就好。」他笑了笑,喜歡吃海鮮的人,卻不喜歡動手,這個習慣還真是怪癖。
其實怪得了誰呢,還不都是他給慣的,小時候吃飯的時候,他看到她的眼角明明盯著幾盤海鮮看,卻怎麼也不吃,到後來才知道,懶得動手。
吃完後,她挽著他的手臂在沙灘上散步,夕陽西下,暈紅的夕陽倒映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搖曳生姿,偶有海風海浪作伴,頗有一番美資。
夕陽照在兩人身上,打下長長的身影伴隨在其身後,搖搖晃晃,她笑得開心極了「這里空氣真好,你說,等我們以後老了,有沒有機會在這里搭建個小房子,我洗衣煮飯,你打漁捕獵。」
多溫馨浪漫的日子,她揚著腦袋,唇邊泛著甜甜的笑容,對以後的日子充滿了向往。
艾北笑得開懷,扭頭點了點她的鼻尖,忍不住挖苦「就你還洗衣做飯。」
語氣之中不乏鄙視,不是他看不起她,實在是她要是舉手承認她的家務白痴第二的話,估計絕對沒人敢認第一。
試想,煎個中藥還能把廚房給燒了,要是真的做飯的話,那後果還用想嗎。
「什麼意思,你這是瞧不起我嗎。」她故意裝的凶凶的,瞪大眼楮看著她。
艾北笑著挑眉,仿佛在說,這不是很明顯了嘛。
「不要瞧不起人,總有一天,我一定可以變得很厲害的。」她出言辯駁,眼眸泛出絲絲光芒,那是一種破繭而出的光芒。
艾北倒是不以為意,他笑道「你不需要很厲害。」這個家,只要他承擔就好。
然而,他沒想到,日後,她真的變得很厲害,連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那樣。
世事難料,誰也沒想到日後會是什麼樣的日子在等著他們,狂風暴雨亦或是風和日麗。
回去的時候,她腆著肚子靠在後面「好飽,真的好飽。」
「剛才讓你別吃那麼多,你偏不听。」剛好紅燈,他停下車,深深的凝著她,無奈的搖搖頭,她還是那個性子,有什麼好吃的東西,絕對的一次性吃撐,完了之後又開始嚷嚷。
「太好吃了嘛。」又不知道下次過來是什麼時候,她不滿的皺皺鼻子。
唉,呆會回家又得吃消食片了,她總算知道為什麼家里總有那麼多消食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