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歡誘寵,上校是軍痞 067 一男一女

作者 ︰ 劉鼻子

季含心中一冷,饒是冷風灌入,再冷的冷風也比擬不了心中的寒意。愛睍蓴璩

眼前這個俊雅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令人窒息且不寒而栗的戾氣,陰狠的眼眸,仿佛要摧毀掉整個世界,這樣的男人讓她害怕。

這就是她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嗎,為什麼,為什麼要對她那麼殘忍。

他突然蹲,好看的手掌摩挲著她的臉頰,淚水沾濕了他的手掌,他挑眉輕笑「含含,我答應你,做完這件事,我馬上帶你離開,而你的家人,我也會給他們最有利的保障,你的爸爸不是一直都希望季家在皇城能獨佔鰲頭嗎,我答應你,只要你幫我,我們會有幸福的家庭,而你父親的願望,我也會幫他實現。」

幸福的家庭,難道幸福的家庭就要建立在摧毀別人家庭的立場上嗎,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這麼逼她,爸爸逼她,利安逼她,所有人都逼著她背叛小嫵。

突然,她扯著頭發,趴在桌上撕扯著,面目猙獰,她不要,不要這樣,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逼她,為什麼,難道現在這樣不好嗎。

利安冷笑,緩緩起身,眼眸隨意的瞥了眼明顯狀態有些瘋狂的季含,轉身上樓。

女人,在他心里,一向都是愚不可及的人物,他一向不在意,如若不是為了復仇的話,他又何必設計接近她,如今也是該揭穿的時機了。

至于那個女人做什麼選擇,他相信,不久之後,她一定會來找他。

不得不說,利安的確把人的內心心理看得透徹,他邪肆的坐在書房里,火焰燃燒,照片發出燒毀的聲響,照片中相擁的男女,逐漸消失在火光中。

他的手指很漂亮,兩只手指夾著照片,一張張的燃燒,很快的,桌上一大摞照片,漸漸消失在火光中。

他慵懶的伸了伸身體,眼眸抬了抬,邪肆的聲音響起「想清楚了?」

季含靜靜的站在他面前,冷眼看著他燒完所有的照片,因為哭泣掙扎,臉上少了分往常的嫻雅溫柔,多了幾分寒意。

她咬牙看著利安,邪肆的臉龐,溺人的笑容都讓她沉迷,心中仿佛下定了決心,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身體仍舊止不住的顫抖,隔了許久,她才開口「我答應了。」

四個字,用盡了自己渾身的力氣,淚水在眼眸中打轉,在利安看過來的時候,她又把眼淚憋回去。

听到滿意的答案,利安起身走到她面前,攔腰抱起,溫柔且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尖,在季含怔忪的瞬間,兩人已經到了房間,他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

夜色漸濃,月色羞澀的躲在烏雲後面,整個皇城沉淪在今天那場盛世求婚典禮。

幾多風雨幾多愁,有人開心有人憂。

康家,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大廳里坐滿了康家人,長輩小輩,唯有康芷蘭站著,地上灑滿了報紙,還有砸壞的電腦。

康文茂坐在最旁邊,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場質問,心底微微嘆息,可憐的孩子,終究是淪為家族里的犧牲品,如今艾北在皇城高調求婚,更是為這場不明不暗的婚事雪上加霜。

其實這件婚事,本身就是康家一廂情願,艾家從始至終都沒透露出半個願意,讓兒女淪為家族的犧牲品,他是半分之兩百不贊成。

無奈家里的事也不是他說了算,況且康芷蘭也不是他的女兒,輪不到他管。

康文茂看了眼身旁的女兒,康茉莉正饒有興致的看著康芷蘭,活該,連個男人都看不住。

想到那天在席曦的店里她受的那股氣,她就憋屈,前幾天曝出唐朝死亡的消息,她還暗自竊喜,沒想到,艾北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了唐嫵娜那個賤人那麼盛大的求婚典禮,撇開嫉妒,她也是羨慕。

大廳的氣氛沉寂的厲害,康偉明的臉色極為難看,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康芷蘭「我為你鋪了那麼多的路,結果呢,結果你連個男人都看不住,還讓他在皇城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讓康家以後在皇城拿什麼臉面見人。」

他辛辛苦苦的布的局,居然輕而易舉就讓他破了,眼看著就要成功了,臨門一腳才破攻。

在座的其他長輩,意見也很大,議論紛紛,指手指腳。

康芷蘭倔強的與他對視著,從小到大,他都沒把她當成女兒培養,有的,只是那無限量的利益和權利,如弟弟所言,有時候她真的很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為什麼自己和妹妹的待遇千差萬別。

「姐,你就別跟爸倔了,跟爸爸道個歉,這件事就完了。」康百合當和事老,句句指責康芷蘭的不是,她倒了杯茶,讓他喝下,小手幫他順著氣「爸爸,你也別氣了,姐姐又不是故意的。」

「你看看你妹妹。」康百合一說話,康偉明對康芷蘭的火氣更大了些,原本息下的怒火再次蓬發而起「你什麼時候才能像你妹妹一樣不讓我操心。」

真是可笑,妹妹從小就像個公主一般,活在康家,含在嘴里怕融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她呢,兩個人天差地別,現在冠冕堂皇的說這些話。

算了,她也習慣了,康芷蘭咬牙,不把這些人看在眼里,之前答應父親,那是因為自己也喜歡艾北。

如果不是她願意,他們以為,就憑這些可以逼到她嗎。

「我先上去了。」說完,康芷蘭甩手走人,不理會後面那些長輩的眼色,康偉明更是被氣得直喘氣,手指顫抖的指著樓梯口的方向。

康百合安撫著他「爸爸,你別氣,我去勸勸姐。」

看,多識大體,在場所有人都一致認為,康百合是康家的驕傲,聰明,懂事,善良,孝順,哪里像康芷蘭,倔強得像頭牛,仍他們怎麼拉扯都動不了。

雖是寒冬天氣,康芷蘭卻也止不住內心的怒火,本來今天的求婚,她已經夠難過的,回到家,沒想到,安慰沒有,質問,怪責倒是一大堆。

她拿了衣服進去洗了個冷水澡,平復心中的怒火,出來的時候,康百合坐在她的椅子上,手中的相冊翻閱著。

康芷蘭快步走過去,一手奪過,這本相冊里面有艾北的點點滴滴,她一向壓在枕頭底下,沒想到讓妹妹拿了出來。

手中的相冊一空,康百合挑眉,杏眸劃過一抹不悅,很快的,她斂正神色,委屈道「姐姐,你別生氣,我只是拿出來看看,沒其他的意思。」

「找我有事嗎?」康芷蘭坐在床上,拿著毛巾擦拭頭發,對于妹妹的話不予置否,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妹妹這次回家,跟以往不一樣了,是因為幾年沒相見了嗎,她不清楚。

但她很明白,偶爾會從妹妹眼中看到很深的戾氣,她絕對沒看錯,只是很快的就沒有了,例如剛才。

「姐姐,難道這件事,你打算這樣就算了嗎。」康百合靠近了幾許,坐在床上,圓鼓鼓的眼楮充滿純真,寫著不解。

手中的動作一頓,康芷蘭看了眼康百合,精銳的眼眸微微一暗,不然呢,他們的婚事已經公布出來,如果她現在還去插上一腳,到時候別人會怎麼想她,與其自取其辱,還不如放空自己,長痛不如短痛。

康百合眼神閃了閃,看穿康芷蘭心中的想法,她暗暗心急,絕對不可以,接下來的計劃,她還想利用她來完成呢,現在說放棄還太早了。

對于艾北,她從小就愛戀,無奈那個男人,軟硬不吃,沒關系,接下來,有的是機會,只要那個計劃有辦法實施。

她略帶著急,用一副姐姐我是為你好的樣子抓著康芷蘭的手「姐姐,你甘心就這樣嗎,我相信小北哥哥只是一時被那個女人迷糊住,總有一天他會看到你的好。」

康芷蘭看了眼著急的妹妹,真的嗎,真的只是一時著迷嗎,不是吧,她愛戀了他那麼久,他是什麼性子,恐怕她比艾北更加清楚。

那個男人,看似無情,其實情深,不愛則已,一旦愛下去,萬劫不復。

「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好累,不止身累,心更累,身心俱疲也不過如此。

沒有人理會她的感受,這里對她來說,怎麼能說是家,怎麼能說是受傷的港灣,只能說是牢籠,囚禁她的牢籠。

「我……」康百合還想說什麼,康芷蘭擺擺手,把她推出去。

她靠在門框上,身體漸漸的往下滑落,真是可笑,自己是康家人,卻不知道哪個才是真心為她好。

門外,康百合神色一變,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忍住想要砸壞那道門的沖動。

沒用的女人,遇到事只會躲在房間里自舌忝傷口,難怪連個男人都看不住,也罷,這樣她也可以少個對手。

夜色,唐嫵娜接到季含的電話,在公司加了會夜班,看了看時間,琢磨著差不多了,急匆匆的趕到相約好的地點。

最近因為求婚的事,艾北成功的讓她再一次成為皇城茶余飯後的人物,人怕出名豬怕壯,就像現在,無論她走到哪,都有異樣的眼光打量著她。

她確定了包廂,走進去的時候,里面只有季含一個人,她把手提袋扔在沙發上,微微喘氣,隔了好一會才開口「怎麼突然想約我出來。」

微微垂著頭,額前的劉海遮住她晦暗的眼眸,季含微微一笑,幫她倒了杯紅酒讓她潤潤喉,喘喘氣,接著才緩緩的開口「好久沒出來聚聚了,怪想你的。」

唐嫵娜並沒多懷疑,因為她們的確是好久沒見面了,之前忙著悼念父親,現在又要忙著應付公司的事,如果不是季含說有重要的事,她現在估計還在辦公室熬著。

「方瑜呢,不是說一起過來嗎?」偌大的包廂只有她跟季含兩個人,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唐嫵娜不禁疑惑。

「我已經打電話去催了,她說馬上過來。」季含訕笑,眼神焦急的在手表上看著。

唐嫵娜隨意的應了一聲,她說「我先上個洗手間。」急死了,從公司匆匆出來,沒想到方瑜還沒到。

她跟季含打了聲招呼,就走出去了,季含起身,開了個門縫,直至窈窕縴細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確定真的沒人進來,她才輕輕的合上門。

暗紫色的菱形包,拉鏈拉開,季含從里面拿出一小瓶晶瑩液體的東西,顫抖的手在紅酒杯邊沿不斷的顫抖著。

「這是什麼?」一夜纏綿,醒來的時候,利安把東西交給她的時候,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利安邪肆的一笑「這是好東西,你只需要把它送進她的體內,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她知道自己沒有後路了,自己已經完全的交給利安,現在,她能做的,就是挺利安的。

瓶子在心口處緊緊抓著,小嫵,對不起,我不想的,原諒我,我不過是想要得到自己的幸福。

這是她想了好多年的事,如今木已成舟,她不想的,可是她真的沒辦法了,幸福近在眼前,只要她狠下心,就可以了。

季含擰開蓋子,她湊近鼻子聞了聞,無色無味的液體,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利安也只是很神秘的跟她含糊,她想,應該也不是什麼致命的東西。

她深信,利安就算再壞,也是愛她的,絕不會置她于死地。

心是這麼想,眼中的愧疚一閃而逝,手上的動作更是堅定了幾分,她深深的呼吸,手上的瓶子慢慢的靠近紅酒杯,晶瑩的液體順著紅酒杯邊沿,慢慢的滑落,很快的,一小瓶晶瑩的液體消逝在妖冶的紅酒中,混合在一起。

季含拿起紅酒,放在手中搖晃著,酒液在酒杯內晃動,昏黃的燈光,照得她臉上的表情,更為糾結。

多年的感情不是說假的,她也試過想要保下小嫵,可是,那個男人的執念那麼深,孰輕孰重,一定要她做個抉擇。

「含含,你在干嘛。」

砰,手中的紅酒杯滑落,季含心頭一驚,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她的遐想,她向著聲音發源處看去,卻看見方瑜站在門外,旁邊站著林菲菲。

她沒來得及想太多,眼神閃過太多的復雜,林菲菲單手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季含。

季含慌亂的起身,膝蓋踫到旁邊的水晶桌,殘余的玻璃渣刺入她的小腿部,嘶,她吃痛,重新癱坐在沙發上,膝蓋上傳來犀利的陣痛。

方瑜急急走過去,林菲菲抓起桌上的紙巾,放在她的膝蓋上止血,方瑜慌忙道「怎麼那麼不小心。」

唐嫵娜剛好進來,就看到兩人正慌亂的把那個季含止血,她走過去,彎著腰查看傷口,秀眉緊蹙「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她不過就是去了下洗手間,方瑜愧疚道「是我不好,看到她在發呆還叫她。」

季含蒼白著臉色,無暇顧及她們,她的眼神一直瞄著地上的碎玻璃渣,就這樣沒了,難道真的是天意,連天都幫她做了決定麼。

……

山間別墅,季含急促不安的坐在沙發上等利安回來,剛才那個已經打破了,加上她的腳也受傷,幾人都沒什麼心情在那里,索性她就找了個借口先回家。

事情搞砸了,不知道利安會不會怪責她,心忽上忽下的跳動,她的手抓著沙發邊沿,夜色更深,她的心也跟著揪緊了幾分。

她沒想到,水到渠成的事,竟然讓方瑜破壞了去。

門外傳來汽車的聲音,季含急急走到落地窗,看著熟悉的車子緩緩駛進來,車燈閃動著。

車停下,車上下來一個男人,季含心頭猛然一動,男人逆光而來。

利安看到季含,他緩緩走進來,靠在她的身後,從她身後環抱住她「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富有磁性的醉人聲音在季含的耳根處撩動著,季含咬咬牙,把今晚的事告訴利安,她想,既然連天都選擇了,他是不是該放棄了。

誰知道,利安臉色一變,忽而松開她,轉身走到沙發坐下,點燃一根煙,夾在手中,煙霧在他眼前撩動著,季含看不清利安臉上的神情。

她微微著急,忙著走過去,膝蓋上的傷口扯動著,每走一步都能扯動傷口,她的臉上浮現一層淺淺的汗水,她坐在利安旁邊,小手拉扯利安反的衣角「對不起,是我不好,既然事情都這樣了。不如,我們就放棄吧。」

她輕輕的開口,眼神一直停留在利安晦澀不明的臉上,大廳靜謐了許久,利安手中的煙漸漸燃盡,他才緩緩開口「含含,有些話,我不想重復第二遍。」

他的話輕的幾乎沒有,仿佛說在喉嚨底給自己听,卻令季含顫抖了幾下,冰冷的觸感摩挲著她的臉頰,季含顫抖的看著利安,他微微勾起嘴角,手指妖嬈的勾起她的下巴「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這次你還是沒成功的話……」

威脅的話再一次從他的口中出現,說完,他甩掉她的下巴,季含的臉頰一側,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已經順著眼眶滑落,再回神的時候,利安已經離開。

桌上擺著,跟之前他給她的液體,是一樣的。

冷風一樣的夜,她獨自倒在沙發上,怔忪了一夜,樓上始終再也沒傳來任何聲響,她的嘴角諷刺的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那個男人果真是絕情。

她疲累的閉上眼眸,想了一夜,越想心越慌亂,不禁感嘆,自己做的,真的是正確的嗎。

許久之後,濃濃的香味撲鼻而來,「含含,快起來,我做了早餐。」

季含一听,身體頓然一僵,眼眸微張,眼前的利安圍著圍裙,笑意盎然的看著她,仿若昨天那個陰冷的男人不見了,只是她的錯覺。

起身後,她越過他身邊,走到桌前,擺著的,都是她愛吃的,回頭,她對利安微微一笑,男人回以一笑,陽光照在他身上,暈成濃濃的光暈,無限美好。

心下仿佛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她說了聲上樓洗漱,再次下來,利安已經在飯桌前等她。

她站在樓梯角微微發怔,其實,她也只是一個女人,她想要的,只不過是一份簡單的溫暖,一個愛她的男人罷了。

坐在餐桌前的男人,低頭看著報紙,眼尾停留在樓梯角的那抹身影上,嘴角揚起輕蔑,氣氛一半溫馨,一半詭異。

另外一邊,暖陽哄哄的照在沉睡中的兩人身上。

酸疼,撕裂,剛醒來,唐嫵娜就感覺得到身體上的疼痛叫囂著,幾乎在她醒來的那一瞬間,艾北也醒了,頭頂上醇厚的男音響起「老婆,今天沒什麼事,可以多睡會。」

他的手環著她的腰身,緊緊的抱著,溫柔的吻落在她的唇邊,唐嫵娜直翻白眼,昨晚回家後,原以為他是突然好心發作,幫她處理了三天來的工作量,沒想到等她會房間的時候,就看到香艷的一幕,赤身的男人,半躺在床上,對著她鉤鉤手指。

剛開始,她也考慮到最近兩人的確是很少親密,本著想補償他的心理,主動了一回。

沒想到,沒想到,男人都是禽獸來的,她發誓,下次再也不主動了,神經病來的,果然,小辣椒說的那句話,果真是至理名言,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

「老婆,你怎麼不說話。」某人仿佛沒察覺到她的怒氣,雙手在她赤果的身體上游走,察覺到他身體開始起了反應,唐嫵娜微微瑟縮,下意識的往後退,不是她不肯了,只是身體上的疼痛叫囂著,她一直都覺得,這種事,適可而止就好。

縱欲過度實在不適合放在他們身上。

雖然說她三天的工作量都被眼前的某人以神一般的速度解決好了,但是他大爺能不能別那麼過分,唐嫵娜非常無語的撩開身上的手,沒想到艾北更是緊了幾分,他湊近她身前,薄唇微微吐氣,撩動落在她臉上的發絲,唐嫵娜說道「你今天不用去軍區嗎。」

「不用,我要在家陪老婆。」他的眼眸,在她沒注意的瞬間,閃過一抹陰鷙,唐嫵娜扭頭看著他,他的眼神又是一派清明,一副不正經的模樣。

兩人在床上溫存,艾北知道她今天要回唐家莊園看,又想到小白現在就住在唐家莊園,他心里不放心,索性把軍區里的事交給陳凱和孟曉,反正這件事現在已經有些線索,他相信只要順藤模瓜,早晚會水落石出。

唐家莊園,唐嫵娜在門外躊躇不前,艾北握著她的手,唐嫵娜仰起頭,陽光找在他身上,一層淺淺的光暈,他嘴角含笑,眼神堅定的看著她,給了她最堅實的力量。

距離父親的死亡過了這麼多天,剛開始知道的時候,她來唐家莊園,是抱著不相信的態度過來,現在木已成舟,再次踏進,她都覺得雙腿無力。

這是她從小到大成長的地方,這里承載了她跟父親所有的歡聲笑語,昔日歡笑已不再,她想,時過境遷也不過如此吧。

兩人進去的時候,屋內還保持著那天混亂的情形,已經案件還沒查出來,任何地方都不能移動。

屋內,小白忙碌的來回走動著,時而張牙舞爪,時而低頭,嘴里念念有詞的說著一些唐嫵娜听不懂的話。

「小白,你在干嘛。」她開口疑問道,小白回頭,看見艾北正凝眉看著他,墨玉般的眼眸劃過濃濃的殺氣,小白微微一怔。

剛才模擬殺人現場太入神,竟連他們來了都不知道,回神,他揚唇一笑,「沒事,就看看能不能幫忙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那你有沒有查到什麼。」雖然知道他不太可能會說,但艾北還是開口問了,從剛才的情況看,眼前這個男人具有一定的偵探能力,並不比他差。

原本懷疑凶手是小白,沒想到那天他有不在場的證據,加上他剛才進來的時候,他看得出來,小白正在模擬那天的殺人現場,那天他們也當場檢驗了,可是凶手的手法過于殘忍,干淨利落,沒有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老婆,你先去爸爸的房間看看,你不是說有東西要帶走嗎。」收到小白暗示性很強的眼神,艾北知道,肯定是有些話不能讓小嫵听到,他開口支開她,唐嫵娜想起的確是有東西要帶走,她起身上了樓。

身影消失在拐角處,艾北收回關切的眼神,再回頭看著小白時,一派嚴肅「說吧。」

微微挑眉,這是在表演國粹咩?小白笑道「查到什麼倒是沒有。」

「沒有。」帶著怒火的語氣,沒有那他干嘛讓自己支開小嫵,艾北正了身體「怎麼可能沒有。」

「的確是沒有,不過……」停頓了一下,小白繼續「凶手有兩個人。」

「兩個人?」這點艾北倒是也懷疑過,畢竟,整個莊園那麼多人,不可能一個個殺滅,唯一一個可能性就是凶手有同伙。

小白鄭重其事的點頭,大廳突然沉寂下來,艾北偶爾把打量的眼神放在小白身上,隔了許久,小白戲謔的開口「我知道你在懷疑我,但是,我可以實話跟你說,絕對不是我,至于是誰,我現在還沒查清楚。」

「你到底是誰。」雖然已經相信他的話,艾北還是開口,畢竟,這個世界上,會演戲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一直都看不清眼前這個男人,模不著他的底細。

「我是誰你現在不需要知道,時機成熟了,你自然會明白。」想到自己的身份,時時刻刻的暗地里的,畢竟那個男人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干嘛的,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瞞著艾北。

艾北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被小白抬手阻止「我只能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害了小嫵,只希望在這段時間,你能好好保護她。」

艾北抿唇看著他「這是我的責任,犯不著你操心。」

小白微愣,隨即輕然一笑,也是,那場浪漫的求婚,恐怕會讓所有人都終身難忘。

「你看到那張照片了?」艾北問道,想到照片上的字,他胸腔怒火難平,赤果果的挑釁。

小白不可置否,點點頭,血腥的字眼,想不看見都難。

所以,他才想,現在還是讓她住在軍區大院,才是最安全的。

「你們在談什麼。」樓梯,唐嫵娜抱著一個小木盒,緩緩走下來,艾北起身,走到她旁邊,親昵的摟著她瘦弱的肩膀「東西拿好了?」

唐嫵娜點頭,扭頭對著小白說道「你女朋友還沒回國嗎?」

想到那個還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小白心頭一痛,理智的做了選擇,再次抬頭的時候,他眼眸含笑「她在外面玩瘋了,不管她。」

唐嫵娜切了聲「那我們先回去了,你要是真的沒什麼事做,就去公司幫我,最近都忙死了。」

「你能有多忙,不是有一個萬能老公在你旁邊麼。」小白對她的話表示懷疑,因為還要繼續在這里守株待兔,看能不能查到一些其他的消息,他拒絕了唐嫵娜的要求。

唐嫵娜本以為小白會答應,他不是一向對自己的要求都是有求必應麼,這次居然破天荒的拒絕,她撇撇嘴「難怪老怪總是罵你,你活該。」

小白微微聳肩笑笑,不可置否。

回去的時候,唐嫵娜接到季含的電話,「老公,前面那個路口停車,含含約我在咖啡店見面。」

恰逢紅燈,車子穩穩的停在白線前,艾北扭頭看著她,伸出一只手握著她的手,其實,他現在是萬分不願意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如果不是唐家還有一個集團存在,他現在是恨不得把她藏在家里,不讓她出門。

雖然他對自己很有信心,但是涉及到她的人身安全,他不敢冒險。

「你怎麼了。」臉色突然變得那麼難看,唐嫵娜把手放在他的額際上,以為是這陣子一直在照顧她,才落下的病根。

艾北抓住她亂模的手,笑道「沒事,需要我陪你嗎。」

唐嫵娜笑笑,露出可愛的酒窩,伸出手,學著他以前的動作,像模小狗一樣模著他的頭,「我跟閨蜜見面,帶你這麼大的電燈泡去,你好意思麼。」

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的揉著她的臉頰,艾北低聲笑道「你要是願意帶我去,我就好意思在旁邊陪你。」

唐嫵娜白了她一眼,嘀咕一聲不要臉,整個車廂頓時縈繞著艾北爽朗的笑聲。

唐嫵娜臉上帶笑,扭頭看著窗外,爸爸,你看到了嗎,我老公真的很疼我,你在天上可以放心了,如果你找得到媽媽,順便告訴她,我很想她,雖然只是在相片見過,可是我還是很愛她。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進去?」到了咖啡店門口,艾北不放心,還是不確定的問了句,總覺得現在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他的心就忐忑不安,沒法平靜。

唐嫵娜並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晶瑩剔透的指甲輕輕的點了點艾北的額頭,她笑道「我發覺你怎麼好像把我當你女兒養了。」

爸爸也是這對她的,好像就總覺得她應該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去,最好二十四小時出現在他面前,他才放心。

艾北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吻,可不是嘛,她在他眼底就是個孩子,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永遠呆在他為她布置的天空里,沒有煩惱,沒有憂愁,只有歡聲笑語和喜悅。

「別把我說得那麼老,怎麼說我在皇城也是數一數二的。」難得好心情,艾北非常不要臉的在自家老婆面前推銷起自己。

唐嫵娜笑倒在他的大腿上,顫抖的雙肩,她的手指時不時的抬起來指指,這還是她第一次從老公口里听到這樣的話,好吧,雖然是事實,但是他大爺能不能不要說得那麼悠然自得。

自家老公真是再一次赤果果的打破她心中男人無恥不要臉的程度,太抽風了。

「你要不要臉。」顫抖的雙肩,她的手拍在他的大腿上,艾北見到她笑得這般開懷,心中的喜悅更是多了幾分「臉?那是什麼東西。」

他誠懇的表示自己不認識那東西「在老婆大人面前,那些都是浮雲。」

太逗了,她真的是快笑不行了「你,你今天又吃錯藥了嗎。」

真是的,明明前陣子抽風都快好了,今天又復發了,不過,這樣的艾北還真是可愛,讓她喜歡到不行。

艾北非常委屈的嗯了一聲,口氣還甚是怪責唐嫵娜「那是因為老婆你忘記喂我了。」

繼續將不要臉的潛質發揮到極致,艾北這種事做起來,真是得心應手。

說到早上,唐嫵娜就來氣,是誰,到底是誰硬拉著她在床上,美其名曰是多睡會,好好休息,保養保養,結果了,還不是為了滾床單。

「說認真的,到底是誰教你這招的。」遇到他大爺不順心的事,他干脆給她來個撒嬌,黏膩得要命,要讓她知道是誰,非弄死他不可。

她老公之前多好一人啊,多純良多正直,現在呢,死流氓,臭地痞,有時候,她真想把臉一扭,直接裝不認識他。

「無師自通,自學成才。」艾北囂張的擺擺手,很是享受她難得吃癟的樣子。

唐嫵娜面色一紅,低斥一聲滾,直接傲嬌的扭頭不理正洋洋得意向她炫耀的人。

「我有話要跟你說。」許久,唐嫵娜回頭看著他,怕他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她特意鄭重其事的開口「是認真的。」

見她變了臉,艾北也收起笑意,斂正神色,「好,你說。」

以為是關于這次殺人事件的事,還以為是誰泄露了要殺她的消息,他的心倏地揪緊,眸色緊緊的盯著她的臉。

只見她重重嘆息一聲,再次抬頭,伸出手,捏著他的臉頰,艾北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果然不出他所料。

她咳了幾聲,故意停頓一會,才領悟般的開口「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要臉。」

車廂里先是想起爽朗的笑聲,艾北靠在椅背上,笑個不停,唐嫵娜掐著他的大腿,眼神不滿的在他身上打轉,態度強硬,大有你不說我就掐死你的架勢。

艾北笑了一會,臉色浮現一絲不正常的紅暈,大喘氣「有,這個還真有。」

「誰?」唐嫵娜眼神一亮,賊有眼光了有木有,太聰明了有木有,神人啊,居然有人能比她更早的看出自己的老公不要臉的潛質,快告訴她是誰,她一定要把那個人雕成木雕,每天放在房間里,照三餐時間膜拜。

她的眼神寫滿希冀,艾北模模她的腦袋,笑道「那我說了,你可別後悔。」

後悔也不關他的事,唐嫵娜急切想知道答案,她說道「快點。」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雙手環胸,身體輕輕的靠著,艾北好整以暇的看著某人漸變的臉色。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句話,唐嫵娜整整念了好幾遍。

有時候,說她是慢半拍還真是抬舉她了,等她回過神來,知道艾北口中說的人就是她的時候,她憤怒的瞳孔驀然睜大,瞥見艾北帶著戲謔笑意的眼神,她整個人就像是憤怒的獅子,撲過去就想打他。

太過分了,居然繞著彎子耍她,太過分了,不可原諒,唐嫵娜直接扭頭,扣指甲,心里默默念著一二三,她篤定艾北一定撐不過十秒就會笑著寵她。

失算了有沒有,她心里默默念了三遍一到十,回頭的時候,他大爺居然很冷靜的玩著手機,太過分了,她直接叉腰「喂,我生氣了,難道你不該哄我嗎。」

眼神從手機屏幕離開,很短的瞄了她一眼,隨意的哦了一聲,繼續玩手機。

哦,然後就沒有了,怪不得別人都說,老祖宗的話,就是真真切切的真理,男人結婚前跟結婚後,完全就是兩個樣。

唐嫵娜忍住想扔掉他手機的沖動,氣呼呼的沉默不語,隔了許久,艾北關掉手機,長臂一伸,把她摟在懷里「說吧,想讓我怎麼哄你,你說,我照做。」

「……」如果有一天她掐死艾北,法官不應該判她有罪的,眼前這個男人太過分了,氣死她了,什麼叫她想听什麼樣的話,他照做就是了。

「我走了,再也不理你了,3個小時不想見到你。」她賭氣道,直接甩手走人。

漸行漸遠的身影,艾北收起嘴角勾起的弧度,拿起手機看了眼,陰鷙一閃而過,驅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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