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水墨畫呈現在眼前。
站在樓上看去,朦朦朧朧的,但是一點也不影響美感。近看畫中透露出的意境深遠,可以看出畫中山巒連綿,雲霧暗晦,山水樹石都籠罩于空靈朦朧之中,顯得平淡而幽深,蒼茫而深厚。岸邊船上有幾組人物,遠處坡下有張網的漁人和船只。此畫以花青運以水墨,清淡濕潤,山石用筆點染,而山坡底部用披麻皴,顯得渾厚滋潤。(不懂畫,網上找的)
樓下的眾人看到這副畫,集體驚呼,「絕!絕!此畫只應天上有!肯定是璃公子的畫。」眾人隨著畫布展開看到右下角的印章的時候就已經肯定了想法。此畫確實是璃公子所作。
這畫就是那天冷璃在醉銘軒所畫的,之後派人送到拍賣閣來的那一副。
「這畫又該是天價了,吾等只能欣賞欣賞,荷包不夠呀。不過今生能看上一眼已經死而無憾了。」一個書生感慨道。
既然是書生,肯定不如富商們又錢,就是知道今天拍賣閣會拍賣璃公子的畫才進來的,要不然誰沒事把錢灑在這種地方。
拍賣閣從名字上就可得知是燒錢的地方,如果沒有足夠的金銀財寶是不會進來的。一般的人家為了溫飽奔波勞累,不會有再有閑錢來購置這些奢侈品的。
而且一般人沒有欣賞奢侈品的心情,所以更加不會邁進這兒。能進來的不是富家公子就是有權勢的公子小姐。
她們身為上層社會的人把參加拍賣會已經作為一種身份的,即使不懂欣賞,看不透拍賣品的精髓所在也要拍回去,擺在家中,留給來訪的人看。不過有些昂貴易碎的東西只能放之高處作為擺設,踫都要少踫。
像璃公子的畫,不論是平日里緊衣縮食的書生還是花錢如流水的富家公子所追捧的東西,仿佛如果自己能有一副就代表自己很有學識一樣。
不過通常璃公子的畫都被地位高的人拍去了,書生們只能在畫拍賣時看上一眼。滿足一下好奇心,並且來學習繪畫的技術,希望自己的畫有一日也可以能夠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從而可以養活自己,再也不用受到紈褲子弟的欺負。
掌櫃的把畫展開完畢,「此畫是今天拍賣會的最後一樣拍賣品,由璃公子所作,璃公子的畫大家都知道,真假一看便知,不會有人能仿的出來的。所以起價不低,五百萬兩。」
樓下的人又被這個價所驚到了,五百萬兩夠人用一輩子了。那是他們這些有點小錢的人可以要的起的。自己也只能看看了。
樓上的雅間內開始傳來了叫價聲。有身份地位的人基本不會坐在大廳,都有自己的包間。
「五百五十萬兩。」
「六百萬兩。」
「八百萬兩。」
「一千萬兩。」這是從冷紫雪所在的雅間內傳出了叫價聲,听聲音就是當今太子北昊天了。
知道是太子的人有些人已經不敢再叫價了,要知道那是當今太子,未來皇上,誰敢跟他搶。一個不小心腦袋就沒了。當然也有人不怕。
「一千一百萬兩。」此人正是冷璃雅間的北御寒。
北昊天一听是北御寒,當然不會讓,不論在什麼情況下,他都要勝過北御寒。父皇的心思其實大家都知道,這麼多年把他送走完全就是在保護他。現在他一定要贏!
「一千二百萬兩。」
「一千三百萬兩。」北御寒當仁不讓。
「一千四百萬兩。」
「一千五百萬兩。」
「二千萬兩。」太子氣憤之極,直接又抬高了五百萬。
眾人早已被價格給嚇住了,此時又抬高了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北御寒也不爭了,閉口不說話。
掌櫃的開始,「二千萬一次。」
「二千萬兩次。」
「二千萬三次,成交!」
北昊天給了北御寒一個挑釁般的眼神,而北御寒張口說了一句,卻沒有聲音。看口型應該是︰「我不要了,讓給你了。」
北昊天看見之後氣得牙癢癢,北御寒的行為就好像是他看不上,讓給他了一樣。
冷璃看見北御寒的口型,覺得好笑,這人怎麼可以如此狡猾。自己本來就不想要,只不過帶著逗弄的心思在里面,想要耍一耍北昊天。他也達到目的了,這次北昊天要大出血了,二千萬兩可不是小數字。不過冷璃卻賺到了,按情況來說還得感謝他。
「寒王殿下,還真是狡猾。」
「我這只能算是惡趣味。這璃公子還得感謝我呢。」
「確實如此,這幅畫還真拍到了天價。寒王殿下難道對這畫不感興趣嗎?」
「璃公子的畫總不至于就這一幅,要想弄到對我來說不是件難事。」這話听著狂妄,但是北御寒確實有這個資本。
「呵呵,寒王殿下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冷璃雖然這樣說,卻沒有一點貶低的意思。因為她知道北御寒的本事,能把寒玉樓在幾年時間弄得跟千機閣地位差不多的人怎麼會差。
「那阿璃看上我了嗎?嗯?」北御寒湊近冷璃面前,厚著臉皮說。
「寒王殿下請自重。小女子不想高攀。」冷璃伸手把北御寒推向了一邊。
「哦?如果非你不可呢?」北御寒絲毫沒有被冷璃打擊到,繼續湊到冷璃跟前。
「寒王殿下以為我會被你的話迷惑嗎?本人對那王妃之位不敢興趣。」
「我當然知道你對王妃之位不感興趣,那如果是寒玉樓樓主夫人呢?」北御寒不死心的說。
「沒……興……趣。」三個字慢悠悠的從冷璃口里吐了出來。
北御寒眼里閃過一絲暗淡,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因為冷璃沒有看著他,所以完全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