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又是一陣鋪天蓋地的熱鬧喜慶之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韓江雪一听到這樣的聲音便再次變得有些暈暈忽忽的,智商瞬間回復到了之前那種腦子不太好使的狀態。
所幸,與一整天下來的所有儀式一樣,不論做什麼之前耳旁總會有人提前告訴她如何去做,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她覺得自己應該算得上是歷史上最笨最沒有思考能力的新娘。
一直到紅蓋頭被墨離給當眾揭了開來,又喝了合巹酒,還弄了一堆莫名其他各種吉祥如意的話之後,最後竟然不知道是誰弄了些竟然壓根沒煮熟的餃子過來讓墨離喂了她一個,她連說了好幾次是生的卻被一旁幾個丫頭給笑著阻攔著吞了下去。
看到墨離一臉古怪得意的笑容後,韓江雪這才瞬間明白那生餃子的用意,一時間臉都紅成了晚霞一般。
她本不是那種容易害羞的性子,可這會新房里頭這麼多的人,這般一鬧騰自然也難免會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墨離護妻心切,再加上這洞房花燭夜早就已經是期待了太久,是以儀式一結束,便直接出聲將所有不相干的人全都清了場,那些原本還想鬧鬧洞人一個個倒是識趣不已的退了出去。
如此一來,韓江雪這才大大的散了口氣,而後立馬讓水兒與紫月幫她將那一臉的脂粉給洗了個干淨,洗漱一番換下繁瑣的嫁衣,換上了一身簡便些的喜服,收拾完畢之後,整個人都覺得輕了一大半了。
比她速度稍微快上一點,墨離這會早就已經洗漱完畢從屏風後頭走了出來,坐在床邊含笑著看著韓江雪。
見那丫頭明明都已經弄得差不多了,卻偏偏半天都不過來,故意在那里還差點什麼沒收拾妥當一般讓水兒與紫月在那里瞎忙活,一時間更是不由得想笑。
他不由笑著搖了搖頭。自然看得明白,雪兒這是害羞了!
「紫月、水兒,你們先下去休息吧,還剩下什麼本王來做便是。」他很快站了起身。朝著如今屋子里頭唯一還剩下的兩名閑雜人等揮了揮手,示意她們趕緊著離開便是。
兩個丫頭見狀,自是巴不得,立馬笑嘻嘻的應聲退了下去,只是片刻的功夫,整個屋子便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韓江雪與墨離兩人。
「娘子還有哪些需要,只管與為夫說便是,為夫定當好生服侍,保證讓娘子絕對滿意。」墨離笑眯眯地盯著這會坐在鏡子前磨磨蹭蹭還不肯起身過來的小妻子。索性自行走了過去主動獻殷勤。
「女兒家的事,你哪里會做。」韓江雪目光閃爍,沒怎麼敢直接去迎上墨離的眼神,拿了把梳子在那里裝模作樣的扒拉著,一顆心卻是跳得出奇的快。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並不是頭一次與墨離單獨相處了,甚至于兩個同床而眠肌膚相親也不是頭一回,可今晚上卻與之前那所有的時候都完全不相同了,因為今晚他們間將比以往更進一步,從此之後成為真正的夫妻。
一想到即將要發生的那些事情,她的心就不知所措起來,下意識的便在這里拖著功夫。
「誰說女兒家的事情我就不會了?」墨離笑著拿過韓江雪手中的梳子。直接替其輕輕梳了起來︰「只要是娘子的事便都是為夫的事,就算是再難也難不倒為夫的。」
燭影輕搖,稱著滿室的柔和的紅光,墨離的動作極其溫柔,一下一下的替江雪再次把腦後青絲梳理,那認真的模樣如同對待世間珍寶一寶。
「梳好了。不知夫人還有什麼需要為夫幫忙的?」放下梳子,墨離透過鏡子,看著那鏡中含笑的的嬌容,滿滿的都是寵溺與耐心。
這個傻丫頭呀,雖然平日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說到底終究還是個未通世事的小丫頭,如今心中必定是驚慌不已。
所以,墨離並不著急,耐著性子讓其先行放松下來,這獨屬于他們的夜晚,他想留給她的是最為美妙的經歷與記憶。
鏡子里的人兒似是暗自深深的吸了口氣,而後也沒出聲,略微微搖了搖頭算是回應,而後目光偷偷瞄了一下,嘴角的笑意羞澀而幸福。
見狀,墨離伸手將韓江雪給拉了起來,圈入懷中,令其正面面對自已,看著那明顯有些緊張丫頭輕聲說道︰「雪兒這是在怕我嗎?」
沒有再刻意的去拿夫妻這樣的字眼去打起這丫頭,墨離輕輕的撫模著韓江雪腦後的青絲,輕柔的動作帶著一種無聲的安撫,令其情緒可以舒緩放松一些。
「才沒有。」韓江雪娥眉一揚,自是沒有承認︰「你又不是老虎,我怕你做什麼?」
「那倒也是,我若是老虎的話你就是母老虎,再如何不也是沒有怕的理嗎?」墨離故意逗著韓江雪︰「而且,我有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要告訴你,不過你可千萬別告訴別的人才行!」
被墨離話逗得不由得笑了起來,韓江雪瞬間緊張的心情倒是放松了不少,又听說墨離還有什麼秘密要告訴她,自是更加好奇起來。
「什麼秘密,你放心說便是,我保證不會告訴別人!」她微微昂著頭看著面前那張俊臉,突然發現今日的墨離不知道怎麼會那般好看。
她向來都不覺得墨離是那種特別俊美的美男子,可此時此刻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原因,總覺得這會的墨離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來。
看到韓江雪神情的細微變化,墨離湊近了些,在其耳畔壓低著聲音說道︰「其實,咱們之間應該緊張害怕的是我,因為我天生懼內!」
「胡說八道!」韓江雪下意識的嬌嗔一聲,當下笑著推了推墨離,心中卻是無比的甜蜜。
原本還想多逗那丫頭幾句,不過那丫頭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嬌嗔之狀頓時讓墨離心癢難忍。、
思維瞬間變得空白起來,墨離哪里還想得起那丫頭說了些什麼,下意識的便覆上了面前的櫻唇吻了下去。
踫觸到那抹柔軟之際,墨離本能的想要將心愛之人佔為已有,懷中的人兒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避,卻是被他緊緊的圈住,根本不讓她有任何可逃之處。
最先開始,他的吻很是溫柔,帶著幾分撩撥與挑、逗般的含住了那丫頭嬌女敕的雙唇,輕輕的允、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她唇上輕舌忝啄吻,輾轉反側。
可隨著那丫頭下意識的呻、吟與迎合,墨離心底深處的欲、望卻是無限制的爆發了出來,那溫柔淺嘗的輕吻早就已經無法滿足于那份強大的渴望。
他的吻越來越深,越來越急促,舌尖與心愛之人一次又一次的纏綿,貪婪的吸取著那份無限的甜美與芬芳。
懷中的人兒早就已經被吻得失去了思考能力,唯有一聲聲本能的呻、吟如銀玲一般不時的溢出,似是一種下意識的鼓勵,頓時讓墨離更加難以自控制。
他的手不知何時探上了懷中人兒那高挺的柔荑,那滾燙的觸覺讓他血脈擴沖,身體下的堅硬欲、望幾近為之瘋狂。
「雪兒……」他沙啞的聲音帶著難經掩飾的渴望,不知何時滿是通紅的雙眼迷離的望著懷中嬌人。那本聲,似是詢問,似是征求,可哪怕到了這樣的時候,他卻還是為這丫頭強行保留著一份清楚。
這會早就已經在墨離的攻勢中幾乎忘記了自我的韓江雪,在听到那一聲帶著呼喊之際,根本來不及思考,只是下意識的嗯了一聲,燥熱的身子無意識的貼向墨離,似是想從那兒找到那可以讓身子變得舒服起來的方法。
那一聲輕應,那下意識的貼近靠攏簡直就是這世上最美好的回應,一下子便讓墨離再也無法保持住那唯一一絲的理智,整個人低吼一聲,快速將人橫抱而起走向床鋪。
將韓江雪放到床上的瞬間,墨離頭也不回,直接往後一揮,床縵在燭影之中慢慢落了下來,將那滿室的春光圍攏起來。
男兒的低吼,女兒的輕吟,那份等候了不知多久的愛意交融此起彼浮,滿室的旖旎令人浮想無限,外頭原本正濃的夜色似乎也被感染到了那份嬌澀,快速鑽入到了雲屋之中,不去打擾那一對終于真正走到了一起的愛人。
這樣夜晚,對于有的人來說是如此的美好,但同樣對于另外一些人來說卻是那般的難挨。
此時已是三更天,但皇宮內圪寧宮中,李清卻是根本無法入眠。整整一天,他頭一回沒有上朝,沒有處理朝政,也沒有去出宮參加所謂的婚宴,更沒有離開這圪寧宮一步。
整個寢殿內空空蕩蕩只有他一人,甚至于連貼身內侍都早被趕了出去,除非他吩咐,否則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
而此時此刻,李清已經對著牆上所掛的畫象看了不知多久,那畫上巧笑兮兮的人兒如今卻成了別人的妻子,而他卻什麼都不能做,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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