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郡主嫡殺 第七十六章 危在旦夕

作者 ︰ 獨起漣漪

「啟稟皇上,柔長公主狩獵遇襲,如今命在旦夕!」

瞬間,風雲善變,還未等眾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只听見一陣馬蹄聲響徹……

「快,攔住她!」悠然身上的傷勢已是極其嚴重,君冥又怎能讓她再奔波救人,立馬朝著冷墨道︰「攔住她!」

懸崖峭壁之上,君冥曾給悠然渡真氣絕非偶然,而為其渡真氣的君冥心底也是一陣慶幸,慶幸自己在適當的時機為悠然渡了真氣,否則以悠然內力的空虛,一切都將不可想象。

而冷墨看著悠然離去的方向,一言不發,翻身上馬,直追而去。

宣帝臉色的陰翳,比天邊落日的暗沉還要沉重,眾人皆是一陣噤聲,沒一人敢多說一句,唯恐惹怒了宣帝。

「顧辰,即刻派領羽林軍過去,定要將那些膽敢傷害皇姐的人抓捕,朕要將他們碎尸萬段!」

在一側,听到謹柔遇襲的事,顧辰早已心急如焚,听到宣帝的吩咐,迫不及待地翻身上馬,不管身後一干嚴陣以待的羽林軍,策馬揚鞭而去。

君冥只覺得眼前一陣眼花,沒有了冷墨的扶持,渾身無力地後退幾步,內力的空虛以及全身的傷勢入潮水般席卷而來,無力感充斥著全身上下,腳下輕浮,四周卻找不到任何可以扶靠的支撐,眾目睽睽之下,真的要被人看輕?

一只大手的大手從腰頸後面傳來,最在君冥撐不住的下一秒,最關鍵時刻扶住君冥,君冥回首,卻發現臉色盡是關切的宣帝謹宣。

「還好麼,不然讓太醫來看看。」宣帝一早便時刻關心著君冥的神色,藏住的忍耐之色宣帝如何看不出,眼看著隨之倒下的君冥,忍不住,伸出了手。

對于君冥的驕傲宣帝心知肚明,被推崇已久,定然是不願在人前被人看輕,而宣帝不過是舉手之勞就贏得君冥的好感,何樂而不為?

驚訝間,君冥回頭,眼神灼灼地看著似風輕雲淡的宣帝,輕輕點頭,報以一笑,虛弱的毫無血色,搖搖欲墜的身體這才站穩了些,

「謝皇上。」

君冥與宣帝之間的觸踫,很快讓君冥一陣蹙眉,沒有人知道在深受重傷的情況下還要極力忍受,是什麼感覺。盡管關節處已被君冥捏的發白,也沒有甩開宣帝。

飛馳的駿馬在叢林間飛快奔馳著,馬蹄聲欲響徹整個狩獵場,迎面而來的樹枝在悠然臉上留下點點的傷痕,鮮血的慢溢,卻沒讓悠然任何的不悅與蹙眉,心急如焚的她,此刻心心念念的就只有謹柔如今的狀況!

為什麼?為什麼依舊會危在旦夕,冷冽不是在娘親身邊保護著娘親嗎?武藝如此高強,為什麼還會有侍衛來稟報危在旦夕,難道,發生了什麼變故嗎?顧皎然,若是我娘親有任何為難,我定要你和連惜兩人償命!

悠然不知道,她只知道冷冽武藝高強,卻從不知道冷冽背地里的一切,所以,在今日隱藏在謹柔身側時冷冽虛弱的氣息,悠然也並未發覺。

而謹柔也正如侍衛稟報的如此,危在旦夕!護住謹柔的侍衛全數已在被打倒在地,滿是血跡,不知生死,謹柔手持寒劍,怒目對著面前的嗜血的黑衣人,身上早已多處只淺不深的傷痕,只因深處宮中之時,也曾習得武藝,但十多年未拿劍,仍有些生疏。

冷冽一聲不發地站在謹柔身前,深黑的衣裳看不出有血跡的蔓延,不過,衣裳劃破處的痕跡卻還是提醒著眾人,這人受傷了!

面對如此強大的黑衣人,冷冽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在前些日子,沒有被冷墨打傷,或許,還可以拼命一搏,但如今,冷冽心中明白,身上的傷勢已經不允許他拼命一搏,他身後還帶著謹柔,一定要拖住這些人,絕不能讓悠然失望!

「你們究竟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冒犯皇族,不怕株連九族嗎?」

而君冥的秘密並不是誰都想冷墨一般明了,面對面前的黑衣人,冷冽只知道他們要取謹柔的性命,卻不知道他們是浴血的人!

「九族?哼,我們得九族早就被這些謹氏一族殺伐得干干淨淨,今日,我便要這皇室的公主來祭奠我族的在天之靈!」

領頭的黑衣人手中寒劍閃射,領著身後之人直沖而上,冷冽不敢輕敵,對面迎上,陷入包圍的苦戰中。

冷冽武藝高強,卻奈何雙手不敵,體內氣血翻涌,一番鎮定不過是表面震懾之舉,眼前的眩暈感早已讓他瞧不見寒劍的閃射之處,耳听辨音,來判斷劍氣從何而來,可盡管如此,唰唰的劍氣還是令他疲憊不已,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身上早已又添加了幾處傷痕。

反觀謹柔,正和兩個黑衣人博弈中,略顯生疏的劍法抵抗著兩名黑衣人的聯手攻擊,漸漸有些吃力,額上冒出星星的汗意,手腕處顫抖,鐺的一聲,手中的寒劍被黑衣人挑走,謹柔大驚,一掌,被黑衣人狠狠擊倒在樹干之上,口吐鮮血。

訓練有素的黑衣人並未猖狂,看見謹柔的傷勢,並未有任何遲疑,手腕一翻,手中的短劍便閃著凜冽的寒光直直射向謹柔頸脖處,勁風在空中撕裂,這一刻,危在旦夕!

短劍近在眼前,謹柔眼中的絕望已是決絕,閉上眼的下一刻,卻听見耳邊鐺的一聲,短劍被突飛而來的寒劍彈飛,閃著火花,長劍與短劍雙雙掉落在地。

謹柔抬頭一看,卻看見在黑衣人包圍圈中的冷冽捂著小月復,單膝跪地,面朝著自己的方向,臉上痛苦且蒼白,眼光中卻夾雜著倔強的不服輸,讓謹柔呆呆一怔,滿是不可置信,因為她見到冷冽手中的長劍早已不見蹤影,而小月復處淌著鮮紅的血跡,順著衣裳流下,侵紅了地上大片,觸目驚心。

圍住冷冽的黑衣人見此情形,嘲諷一笑︰「自身難保,還想著法的保護別人,找死!」

身後的黑衣人寒劍突閃,對著地上的冷冽倏然刺去,冷冽艱難翻身而起,略顯遲鈍的身體卻沒躲過這一劍,有長劍刺入皮肉的聲音響起,冷冽的眉頭終于有了一絲皺意,手緊緊抓著刺入自己肩頭的劍刃,任由鮮血留下,冷冷看著黑衣人。

面前的黑衣人目光一閃,皺眉,冷冽的冷冷的眼神讓他無限熟悉,在另一人身上,他也曾見過,不過卻比冷冽的更加可怕,心中的猜想在心中忐忑不安,兩人,便如此僵持著。

黑衣人的猜測不代表所有之人都知曉,看到如此僵持的情形,冷冽的身後的黑衣人破空一刺,卻在那人還未來得及的呼叫聲中,狠狠刺入冷冽的後肩,貫穿前面的胸口,血腥氣,在空中蔓延。

而冷冽的眼神,倔強,終于慢慢散去,黑衣人雙雙拔劍,冷冽無力跌倒在地,氣若游絲,滿身鮮血地看向謹柔,擔憂,怎麼也不肯散去。

我究竟要怎樣才能完成答應悠然的事。悠然,對不起,我恐怕……恐怕要失信于你了。

「咳咳……」冷冽輕咳兩聲,鮮血卻從口中噴涌而出,剎那間的殷紅,染紅隨之而來悠然的雙眼。

「冷冽——」熟悉的呼喚聲在冷冽耳邊響起,無力看過去,卻看見馬蹄嘶鳴,悠然一身血跡。

「快……走。」冷冽轟然倒地,百般不甘地閉上雙眼,身下的土地,血腥一片。

而當听到悠然喊冷冽之際,那名黑衣人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猜測成真,看著倒地不起的冷冽,心中滿是懼意。

浴血,一直以來都是君冥最神秘的一支,可是這最神秘的一支卻是由冷墨執掌,除了君冥和冷墨,外人從不曾知曉,而就在剛才,冷墨的弟弟冷冽生死不明倒在地上,他們可不會相信那個比魔神還要恐怖三分的冷墨不會追究嚴查,更何況這還關冷冽生死!

他們自認承受不起冷墨的怒火!

正當那黑衣人滿是恐懼之時,最令他恐懼的事發生了,悠然身後的馬蹄聲聲聲傳來,當所有人看清馬蹄上人的面容之時,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就只有一個,逃!

因為,冷墨來了。

于是,所有的人全數呆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冷墨冷眼一掃場中情境,最後停留在倒地的冷冽,剎那間,風雲失色,一股強大的高壓直逼場中所有人,感受著熟悉的氣息的黑衣人皆是一滯,無法呼吸。

唰唰兩聲,冷墨飛天而起,手中的長劍突顯,沖入場中,夾雜著無限的怒意,惱怒出手,那些黑衣人如何是冷墨的對手,早在冷墨的高壓之下呆滯的眾人面對冷墨,不過待宰的羔羊,不過短短幾招,便全數被打倒。

冷墨扶住冷冽,放在自己臂彎處,搭上冷冽的脈搏,心中震驚,飛快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放入冷冽口中,誰不知道,冷墨此刻的手,在顫抖。

黑衣人見到此情景,心中雖萬般畏懼,也只好飛快離去,唯恐再度惹怒冷墨。

黑衣人全數負傷散去,悠然艱難翻身而下,沖向謹柔身側,擔憂一番,謹柔點頭表示無事,指著冷冽,說不出話來。

「若不是他,娘親可就見不到悠然了。」

看著無大礙的謹柔,悠然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的,滿臉擔憂地來到冷冽身側,問道︰「怎麼樣?」

冷墨不知是何情緒地看向悠然,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嚴峻︰「危在旦夕。」

------題外話------

春運虐我千百遍,我待春運如初戀……

咳咳,親們,不好意思,最近回家了,路上的疲憊今天才散去,耽擱了更新,這幾天沒更新,偶心里也好忐忑的,希望親們能見諒……萬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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