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住在冷血別莊的心寶沒有想到,在她拋下一切,跟著冷血離開後,仁義山莊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有冷血的原因,還有她的因素……
夏日的夜晚,星空燦爛,金黃的月亮掛在半空,散發出的光芒照耀著大地。愨鵡曉
像這樣美好的夜晚,原本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偏偏仁義山莊燈光透明,喧嘩一片。
子麟听到外面一陣喧鬧,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把早已入睡的他給吵醒。他隨便披了一件外袍就跑了出去,向著燈火通明的書房跑去,剛到那,就看到大哥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椅上,遂走上前問道︰「大哥,怎麼啦?」
「山莊里來賊了,將我的書房翻個頂朝天,估計是找什麼東西。」書房的東西都被翻動,有些還被扔在地上,甚至那賊人都找到他所居住的臥室了,雖然東西沒有翻動,但是有人來過的痕跡,他還是能發現的。「那賊人的武功估計比你我的都強,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偷東西,還不讓我當場發現的,想必那人的功夫高深莫策。幸好他只是要東西,不然的話,你我甚至全莊都會沒命。」
不知道那賊人是何人?究竟要找什麼東西?
「那賊人呢?現在在哪?難道跑了?」子麟站在書房中間,看了看四周,書集翻倒在地,還有一些字畫等等,整個亂糟糟的。
「我感覺不對的時候就沒看到他人了,不過已經派了暗一去查山莊各處,看哪個地方不對便直接搜查。看這些痕跡估計那賊人離開不久,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抓到?」說完,子麒眯起眸子,黑眸中透出一絲森冷來,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對抓不抓到賊人他沒報很大的希望,畢竟那賊人武功極高,暗一他們不是對手。
讓他們去搜查,只是想看一下,哪里有丟什麼東西沒?
或者那賊人是不是莊里人?
又或者在莊里有沒有同伙?
「難道又是血剎盟的人?」子麟坐在他大哥的旁邊,表情凝重地問道。最近也只有血剎盟跟他們過不去,不是他們會是誰?畢竟血剎盟的人都找上他們好幾次了,目的在于丹參顏珠。
子麒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沉沉地回答︰「應該不是血剎盟。」見到弟弟疑問的表情,繼續說道︰「這跟前兩次的做法不一樣,前兩次派出的人很多,而且對我們都是出殺招,以殺死我們為目的,不單純是搶丹參顏珠。這次是一個人,武功極高,而且像是跟我們沒有仇,只是單純的找東西,不然,以那人的武功,殺死我們,易如反掌。」不然的話,現在的他們也就不會站在這里說話,畢竟在那賊人找東西時,他們並不知曉。
子麟一听大哥的分析,點了點頭,似乎說的有道理,但是……又有點想不通,那人來山莊究竟找什麼?
「是不是也在找丹參顏珠?就算不是血剎盟的人,別人听說我們有丹參顏珠的話,怕是看上了找上門來也說不定的?」子麟想到這個可能,也說得過去。
子麒思索了片刻,對此沒有發表意見,畢竟有這種可能的。
但是會是誰呢?誰知道這個消息的?又是誰放出去的?
他將這疑問問了出來,子麟一听,搖了搖頭,他不知道,對此也很郁悶。
在被血剎盟盯上的時候,他們就封鎖了一切能發出消息的來源,怎麼還是有人知道了?
怎麼這麼奇怪?
為什麼最近山莊老被人找麻煩?而且還是接二連三的,這究竟是為何?
到底是誰與他們仁義山莊過不去?
他們自問沒跟誰結仇,做生意也都是老老實實的。
不會是和閑王有關吧?
想到這個可能,子麒頓時吃了一驚,隨後又搖了搖對,不可能,他跟閑王之間的交易,沒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不可能與閑王有關。
就算當初血剎盟盯上他們也只是為了丹參顏珠,知道幕後主使人是太子,也只是不讓閑王先得到這顆丹藥,並不知道他與閑王之間的聯系。
不然的話,依太子的性格,早就派兵抓了他們。
可是今天這賊人的目的到底在何?真是讓人搞不清楚,要是在于偷金銀財寶的話,可是這些都一見沒少,雖然有些有被翻動過的痕跡,難道是……
「大哥,想到什麼了嗎?」子麟見大哥的臉色突然一變,心里有點不安地問道。
「不好,去紫閣。」說完,不待子麟有什麼反應,子麒趕緊沖了出去。
子麟一听紫閣兩次,頓時反應了過來,飛快地跟了過去。
兩人還沒到紫閣,在半途中就遇到了暗一,趕緊停了下來,子麒上前急聲問道︰「可是抓到人了?還是有什麼發現嗎?對了,紫閣那邊怎麼樣?小寶沒出什麼事吧?」一連串的問題月兌口而出,秀眉緊皺,很是擔心。
暗一似乎是沒想到主子會是這個表情,倏地一怔,隨後恭敬地回答︰「稟主子,屬下暫時還沒抓到人,似乎那賊人已經不在山莊了,各處都查找了一翻,沒有發現任何動靜,只是……」
「只是什麼?」子麟急促地問道。
「只是紫閣很是不對勁,外面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那里面竟然什麼聲音都沒有,而且燈都沒點燃過,屬下派人敲門,但是沒人應聲,所以屬下特來稟告,是否破門而入?」如果是別人住的院子,他早帶人沖進去了,但是紫閣特殊,他知道冷小姐是主子的心尖人,而且今天主子還特意再吩咐一次,沒他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進出,除了主子和二少爺除外,其他人等,違者莊法處置。
「廢話,趕緊的。」子麟听了暗一這句,氣的大吼,這事還用問嗎?早就應該破門而入了,要是寶兒發生了什麼事,他真想敲暈他的腦袋。
「是。」
「算了,還是我去好了。」說完,倏地一聲,子麟內力渾散,使用上乘輕功飛速而去,一轉眼,便沒見他人影。
見狀,子麒丟下一句「走吧」,也迅速朝紫閣奔去。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紫閣,見外面侍衛舉著燈籠,燈火通明,而屋子里卻漆黑一片,似乎很不對勁。
子麟此時喊都不喊了,抬起腿,一腳朝房門踹去,只听「呯」的一聲,門被踹倒,子麟急速一閃,飛了進去。
「寶兒,寶兒,你在哪?」子麟邊找邊呼喊,叫了幾遍,就是沒有人應答。
子麒跟了進去,他不像子麟莽撞地跑進去,不仔細觀察,只一遍遍地呼喊。他剛走了進去,就在外屋的床榻上看到上面躺著一個人,走近一看,是小寶的貼身丫鬟——青竹。
想著,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把她吃醒,肯定不是睡著,子麒仔細一觀察,然後伸手在她的身上點了兩下,然後站在一旁,等待她醒來。
子麟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沒見到心寶的人影,頓時心中感到一股不安的情緒。見大哥,聲音有些哽咽道︰「大哥,寶兒不見了,怎麼辦?那人是不是將寶兒抓走了?」
本來就有此猜測的子麒听到弟弟這麼一說,倏地怔了一下,雖然有此心里準備,但听到確實這個消息時,瞳孔猛地一縮,心中頓時一陣不安。
就在這時,青竹申吟了一聲,醒了過來。
眨了眨雙眼,似乎對眼前的景象感到不可思議,似乎沒想到這兩人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隨後像是想到什麼,臉色突地一變,坐了起來。
「您們來這干什麼?怕小姐傷的不夠嗎?還想繼續?」青竹似乎還沒搞清狀況,還以為這兩人趁著小姐睡著後,還想繼續傷害小姐,嗆人的話月兌口而出。
子麒明亮的眼眸頓時暗了一下,沒有回答她的話,像是不在意,只是沉聲地問道︰「在你睡前有沒有感覺到什麼?或是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什麼意思?」青竹一臉問號。
「你家小姐不見了。」
「不可能。」青竹不相信,明明剛剛她還侍候小姐沐浴的,怎麼不到一會兒,小姐就不見了呢。
「不相信,你就進去看吧。」丟下這一句,子麒轉身走進了里屋。
青竹見莊主跟二少爺都冷著一張臉,有點相信了,但還是想親眼看一下,跟在莊主的後面走了進去。
他們剛走進去不久,林家姐妹跟方以青也來了紫閣,三人各帶著自家丫鬟走了進來,見到子麒他們進了里屋,也跟了進去。
一時之間,一行十幾人將里屋擠得滿滿的。
「小姐,小姐,你在哪?怎麼不見了?」青竹原本還帶有一絲僥幸的心,待到了里屋,見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床上的棉被是亂放的,表示有人在此睡過,但是後來去了哪里,暫時還不知道。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睡前做了什麼?有發現什麼不對嗎?」子麒又重問了一遍,似乎想從她的話語中找到一絲珠絲馬跡。
青竹正準備開口,這時,子麒又突然加了一句,「想清楚再開口,也許可以從中找到些什麼。」意思就是要想找回你家小姐,要想清楚,一絲一毫都不能馬虎,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青竹想了一會兒,開口道︰「自從上午發生那件事後,奴婢陪著小姐一直呆在屋里,哪也沒去。」也哪都去不了,說到這,偷偷地瞪了莊主一眼,接著說道︰「小姐回來之後,一直沒有說話,晚膳都沒有吃,說是沒有胃口,直到戌時的時候,小姐說是要沐浴,就吩咐奴婢侍候,待沐浴完後,小姐就說要睡了,奴婢就回到了外屋,也準備睡覺,然後醒來就看到您們了。」
「其中沒發現什麼嗎?」
青竹搖了搖頭,正想說沒有時,突然「啊」了一聲,著急地說道︰「奴婢在睡前,突然看到一個黑影在奴婢的眼前一閃而過,然後奴婢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子麒一听,沒有說話,之前他就發現了青竹身上是被人點了睡穴,剛開始還以為是在她睡著之後點的,現在看來,是點了她的睡穴才讓她睡的。
子麒一手支撐著下巴,抬起頭四處察看,邊看邊移動,突然像是被人擋住了路,他轉頭一看,剛剛沒有發現,這里屋竟然擠了這麼多人。頓時眉頭一皺,在林家姐妹跟方以青等人的身上看了一眼,冷冷地喝道︰「全部擠在這里干麼?滾出去。」冰冷的聲音透著一股厲氣。
子麟也看了過去,一言不發,只是渾身散出一股冷意,不帶一絲感情的黑眸看了她們一眼,陰沉一喝,「滾!」
兩人此時已不再演戲了,恢復了原本對她們的態度。
林家姐妹及方以青等人先是被子麒一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站在原地,緊接著被子麟那雙冰冷的黑眸一掃,渾身一個顫抖,再被他那一帶感情的冷喝一聲,嚇得同時跑了出去。待跑到外屋,沒感覺到那股冷意,眾人才停了下來,松了一口氣。
「表哥真是的,這人走就走了唄,朝我們發什麼脾氣啊。」林想蓉撇了撇嘴,抱怨地道。
「你少說兩句吧,沒看到事情不對勁嗎?那冷心寶不是自己走的?應該是被人抓去了。」林青蓉雖然讓妹妹少說兩句,但是听她那語氣,雖說是擔心的話,但是眼底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眉眼上揚,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她本來就跟冷心寶不順眼,不只是因為子麒表哥之前喜歡她,更多的是莊里的人大多都喜歡她,拿自己跟她比較,還說自己比不上她。
冷心寶憑什麼比她強?
她憑什麼跟自己比?
什麼都沒有的家伙,怎麼看她都不順眼。
而且看著子麒表哥今天的表現,似乎對冷心寶並不是沒有感情的,不然的話,以上午的那種情形,怎麼也應該要懲罰她,而不是將她禁足在紫閣,好吃好喝地供著她。
冷心寶被人抓走,對她來說,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這樣的話,沒人跟她搶子麒表哥了,只要冷心寶不在,子麒表哥的眼中就會只有她一人,到時就會去她家提親。
想到這里,林青蓉就忍不住高興。
她祈禱著冷心寶最好死在外面,不要再回來。
「那會是誰把她抓走的呢?」方以青皺著眉頭問道,垂著睫羽,暗暗地觀察林家姐妹的表情,看此事是否跟她們有沒有什麼關系,畢竟,她們是那麼地討厭冷心寶,有可能請人抓走冷心寶,進而殺了她。
方以青把自己給忘記了,林家姐妹討厭冷心寶,她就不討厭嗎?
她之前還請人殺了冷心寶呢?
難怪現在會如此猜測的。
「管他是誰抓走的。」林想蓉不在意地說道。在今天的事情發生後,她還想找冷心寶麻煩呢,沒想到,有人搶她一步,將冷心寶抓走了,那人算是幫了她一個大忙了。她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一副詭異的表情,「最好死在外面,不要再回來。」不怪是姐妹,想法都一樣。
一樣的心狠,一樣的歹毒。
難怪人們常說,最毒婦人心,看來說的沒錯。
「噓!」方以青食指豎在嘴巴上,「你們小聲一點,李大哥他們可是有武功的,我們在這里說的話,他們都能听到,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吧,免得再惹火他們。」
「怕什麼,表哥他們現在忙著呢,哪有空管我們。」雖然是這樣說,但林想蓉的聲量還是不自覺地降低,說出的話帶有一股酸意,似乎還在對剛才他們吼自己感到委屈,也對他們重視冷心寶感到不舒服。
方以青一直觀察著她們,從她們的臉上可以看出,此事與她們沒有任何關系,那是誰抓走冷心寶的呢?
她還打算明天晚上趁大家不注意,混進紫閣,想殺死冷心寶呢。
看來,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此時的心寶不知道,昨天冷血將她帶走,無形之中又救了她一命。
……
此時的里屋只剩下六人,李子麒、李子麟、暗一、青竹還有李昊陽兩兄弟。幾人默不作聲,都將目光看向此時還在四處觀察的子麒,似乎等著他有所發現。
「大哥,你有什麼發現嗎?」子麟見大哥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不安地問道。
「沒什麼特大的發現,現場沒有一絲有用的線索,也沒有一絲掙扎打斗的痕跡,不知道小寶是被他制住了還是心甘情願地跟他走的?」思索了片刻,子麒淡淡地說道,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似乎對此很是不解。
「就是,一點打斗的痕跡都沒有,這不是很奇怪嗎?冷小姐不像青竹手無縛雞之力,依冷小姐的功夫,不可能被那人一招制住啊?」李昊天也奇怪地問道。
「那就只能說明冷小姐是心甘情願地跟人家走的?」李昊陽悶聲說了一句。
「不可能,寶兒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跟別人走,她怎麼知道那人會不會對她不利?」子麟一口否決。
「除非那人冷小姐認識。」
「除非那人小寶認識。」
暗一跟子麒同時想道並說了出來。
話一出口,眾人頓時怔了一下,子麟最先反應過來,「你是說,那賊人是寶兒認識的,而且還心甘情願地跟他走?」
子麒沉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似乎對這個事實不能接受,子麟的臉色一陣慘白,腳步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床上。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走?我們對她不好嗎?」子麟喃喃地道,聲音很是無力。
「你們對小姐很好嗎?以前是的,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呢,你們捫心自問。難怪小姐要走,只是小姐要走,怎麼不帶上我呢,小姐離了我,怎麼照顧自己啊?」說到最後,青竹痛哭出聲,心里一個勁地埋怨小姐,自己走竟然不帶著她,把她忘記了嗎?
跟著冷心寶久了,青竹的性子倒是被她縱容得愈發的跳月兌,大膽,從之前唯唯諾諾的小丫頭,變得愈加潑辣、膽大起來。
之前很怕子麒跟子麟的,現在竟敢對著他們罵道,還一點都不自覺。
李昊天對著弟弟使了個眼色,然後將膽大罵完莊主跟二少爺再痛哭出聲的青竹丫頭架了出去,而暗一不帶李昊天使眼色,早就很有眼力地一個閃動,人就不見了。
此時只剩下子麒跟子麟兩人,子麒坐在了床的另一頭,默不作聲。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似乎想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當初就已經將事情全部告訴寶兒的,讓她配合我們演戲,說不定她還比我們演的更好。她要是知道我們做這一切都是為她好的話,就不會傷心,也就不會丟下我們離開了。」子麒這話說的不錯,如果將事情早就告訴冷心寶的話,怕是她裝的更像,畢竟她看的電視小說不在少數,這點戲演起來不在話下。
可惜啊,現在心寶都不在了,也不需要知道了。
「是啊。」那語氣輕輕渺渺,听著似有種嘲笑的味道。
他們太自以為是了,以為做這事是為她好,以為什麼事都不告訴她,只要她安全就行。他們打著為她好的子傷她的心,從來不問她要不要他們這樣子做,需不需要這樣的安排,全部自以為是地自主。
愛人之間,講究的是信任,如果彼此之間有怕隱瞞,不管是為誰好,都不應該,這樣的結果只會讓兩人有怕誤會,越走越遠。
只有互相坦白,不管是大事小事還是什麼事,都應該說出來,兩個人一起承擔。不管一方的肩膀能不能承受的住,但只要能與愛人一起承擔,一起奮斗,那都是很幸福的。
現在明白這些已經晚了,心寶已經不需要了。
她已經丟下他們離開了。
她以為他們不愛她了。
她以為他們另結新歡了。
「大哥,你說,那帶寶兒走的人會是誰?」兩人沉默了片刻,子麟突然問道。
他似乎想到了一個人,畢竟大哥說過,想讓他們不發現,武功是極高的,而且寶兒也認識的話,那只有那個人了。
子麒似乎也想到了,皺著眉回道︰「冷血?」
「是的。不是他還能有誰。」子麟站了起來,恢復了原來的冷靜,「大哥,我要去搶他,要去找回寶兒。」
子麒也站了起來,「你知道他在哪嗎?他做什麼的?家住哪里?這些你都知道嗎?」他當然也想找回小寶,但是首先要知道小寶現在人在哪。
雖然知道是冷血帶她離開的,但冷血這人,他們只從小寶的口中听過這個名字,听過這個人救過她幾次,但其他的,一無所知。
就是冷血這個名字還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子麟一愣,似乎沒考慮到這些,頓時哭喪著一張臉,「那現在怎麼辦?難道不找回寶兒嗎?」
「那肯定不是,小寶我們是一定要找回來的,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他們的藏身地,然後帶回小寶。子麟,你先振作起來,現在不是喪氣的時候。」遞給子麟一面令牌,那是閑王離開時交給他的,是他的身份象征。「你帶著這面令牌,去找知府大人,請他幫忙派兵幫我們尋找,另外請他吩咐守城官兵,暫時不要放人出城,等明天早上,我們去城門口時,再開城門。忘記,這事只讓知府大人知道,還有,告訴知府大人,低調行事,別走露風聲。」
「是,大哥。」子麟接過令牌,看了一眼,抬起頭,望著大哥,聲音飄渺地問道︰「大哥,寶兒會願意跟我們回來嗎?」子麟很不自信,畢竟寶兒是傷透了心才決定離開的。
「會的,只要我們跟她解釋清楚,她會的,會的……」子麒一直默念著這句,似乎這樣子的話,他就有自信讓小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