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老鴇喜媽的面子大還是今天的表演精彩,王員外听了喜媽的話,緩下了臉色。
喜媽不愧是開青樓見識廣的人,很會看人臉色,見王員外沒有立即找碴,趕緊喊人帶他進去。
「小桃,趕緊帶著王員外去二樓三號包廂坐著,讓王員外呆會兒能好好地看表演。」
「是,媽媽。」一個穿著桃紅裝的女人走了過來,來人也有幾分姿色。
她幾步走到王員外的面前,挽著他的手,嬌笑道︰「王員外,奴家帶你去包廂。」
王員外還真是見色忘形,見到美人就撲了上去,邊走還邊**,「嘿嘿,小美人,讓爺模模,看看這白女敕小手,嘿,真滑……」
見終于哄走了王員外,喜媽轉過頭,看著李子麟跟心寶,笑笑地說道︰「兩位公子不要生氣,來到我們這里,就是來找樂子的。」
喜媽上前幾步,想拉著李子麟的衣袖,但被李子麟快速地一閃,避開來了。喜媽也不生氣,自己也退了一步,照樣笑著說道︰「兩位公子看著面生啊,是不是第一次來百花樓啊,跟喜媽說說,想要哪位姑娘做陪啊?」
喜媽剛剛一直站在旁邊觀察著,剛開始她以為又是之前的戲碼,有錢有勢的人欺負沒錢沒勢的,所以一開始她沒有出聲。但後面,她仔細觀察了兩人,發現其中一位是女扮男裝的,兩人穿著雖然普通,但仔細看那衣服面料,卻不是普通人家能買得起的。兩人又是生面孔,那女的見到這陣勢竟然不害怕,反而有點……有點興奮,而那男的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喜媽想,肯定是哪家的少爺小姐出來玩的,所以後面她才出來打圓場。
心寶本來很想看打架的畫面,心里有股興奮感,卻沒想到最後竟然被這程咬金給破壞了。
她嘟起嘴,一臉的不高興。
但她又忘記了,她此時是位「美男子」,不是姑娘家了,做這動作,有點滑稽,別人仔細看的話,一眼就看出她是女的了。
李子麟听了喜媽的話,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他看向心寶,用眼神詢問她,「還要看不,不看的話,回去吧。」
心寶瞟了他一眼,對著喜媽,懶洋洋地說道︰「本公子是第一次來,不知道哪位姑娘家侍候的好,不如媽媽介紹一個吧。」
喜媽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位是這位女子做主,遂對著心寶回道︰「兩位公子,請過來這邊。」喜媽帶他們走到一面牆停下,「這是美人牆,咱們樓里所有的姑娘名字都掛在這里了,公子看中哪個名字,奴家給公子介紹介紹。」
心寶看著一面牆都掛滿了竹牌,看來,這百花樓還蠻大的嘛,姑娘這麼多,有一百來個吧。
心寶仔細看了看,丫的,真俗,全部是一些俗名,什麼小翠,小紅,小桃……
心寶見有些竹牌翻過去了,看不到名字,遂指著那些對著喜媽問道︰「這些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將牌子翻過去了?」
喜媽笑了笑,「這些翻過去的牌子是已經被客人挑選了的,已經地侍候客人了,這些沒翻的公子可以隨便挑。」
咦,真是菜市場選菜啊,隨便挑?丫的,這些姑娘家的命就是不值錢。
心寶看向李子麟,「你有看中的沒?」
李子麟搖了搖頭,他本來就不想來這,聞著這里面濃濃的脂粉味,听著里面的靡靡之音,他就一陣地反胃,要不是為了陪她,他真想立馬出去,一刻都不想再呆。
他跟他哥從來不熱衷這些,他甚至對女人深惡痛決,對她們沒好臉色。從小看著他的爺爺娶的幾房小妾,每天忙著爭寵,甚至最後他父母都被她們給毒害死了。從那以後,他看到女人就會想到害死他父母的凶手,每天做惡夢,脾氣也變得越來越爆燥,動不動就亂發脾氣,惹得下人們見至他都離得遠遠的,同齡孩子也不跟他玩。要不是大他幾歲的哥哥日夜守護著他,去哪都帶著他,他哪會活到現在,活的好好的。
他那時每天跟著哥哥,超依賴他,後來以為他對哥哥是喜歡的,是那種男人對男人的喜歡,見哥哥每日忙著生意,幾天沒看他,他就生氣;看到女人站他哥旁邊,他就氣憤。但是直到現在遇上了冷心寶之後,他才知道,那不是,那只是沒有安全感,缺少愛,對他哥哥特別依賴,不是真的喜歡上他。
心寶不像別的女人一樣害怕他,討厭他,還跟他玩,教他追他哥……
他很感激老天,將心寶送到他的身邊來,不然他跟他哥就毀了,他會一直阻止他哥娶妻,而且他自己也不會娶妻,那他李家就斷後了。
想到這里,李子麒滿眼柔情地看著冷心寶,見她還仔細地研究牆上的竹牌,想到她此刻就在自己的身邊,心里頓時感到一陣幸福。
心寶感到一道的目光盯著她,轉過頭,正踫上李子麟還沒來得急收回的視線,兩個的目光踫到一起,心寶正要仔細看他的眼神,李子麟卻已經收回了視線。
他現在還不能告訴她,他喜歡她,他會等待一個恰當的時機告訴她的。
「你在看什麼?」心寶見沒看出結果,遂出口詢問道。
「沒,沒看什麼。」李子麟有點心虛地搖了搖頭,然後轉移了一個話題,「你看了這麼久,想叫哪位姑娘侍候。」
一說完,李子麟就想抽自己嘴巴,明知道心寶是女的,竟然還讓她叫人來侍候,這不是讓自己難受嗎?
心寶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喜媽,「媽媽,你剛剛對著那個王員外說待會兒有表演,是什麼表演?」
心寶仔細看了幾圈,發現名字都是一個樣,俗,她實在沒法從中挑一個喜歡的,正想著要離開時,腦瓜突然想到,剛剛老鴇對著那個胖豬說有表演的,才讓她沒有看到打架的場面。
「嗯?哦,公子今天算是來對了,今天是咱樓里四朵名花拍賣初夜的日子,等會兒她們會先表演節目,然後讓客人們竟拍,高價者得姑娘家的初夜。」好像對這個節目特別得意,喜媽說得蠻自豪的。
哎,這些姑娘家真是可憐,初夜竟然是這樣竟拍,如果高價者是像那頭豬一樣,到時姑娘想死的人都有了。
心寶一听,對這個很感興趣,想去看看,對著李子麟說道︰「我們也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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