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凜也覺得這個話題似乎有些太過于嚴肅了,原本他是想要帶小魚來散散心的,但是一不小心似乎就發起了牢騷一樣兒,他在旁人面前可完全不是這樣子的,就算是在沈墨的面前也沒有這樣說過。g
「抱歉,原本是想說些開心的事情,但不知道怎麼的就說成這樣了。」司徒凜捏著小魚的小手,臉上帶著歉意的說道。
小魚搖了搖頭,其實她比較高興司徒凜願意對她說這樣的話兒,因為以前踫到司徒凜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講過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問他有什麼為難的事情,他也只會輕笑著說沒事兒。
「不用說抱歉的,你這樣說倒顯得生分了,況且我喜歡听你說呢!你這個人吧,有事情也不願意說給我听,就喜歡自個兒憂,要不然就是解決了以後再告訴我,其實我不太喜歡這樣的。」小魚很直白的對他說道。
小魚當然很享受司徒凜將自個兒疼寵著,但是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更讓人煎熬,知道的話至少還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但是如果不知道的話,她就只能夠傻傻的在原地等了。
司徒凜听到她的話,笑著將她摟得更緊了︰「是嗎?抱歉,是我的錯。」司徒凜一直把小魚當成他母親一樣兒,因為他母親就是一個只願意听喜不願意听憂的人,他父親在世的時候,外面的戰事或者是其他事情,她也希望外面的男人解決了,然後再告訴內院的她。
「最近邊境那些小族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有時候還會打劫附近的村落,如果上面的人忍不了的話,可能就要開戰了吧!」司徒凜這雖然只是猜想,但是這是遲早的事情,現在皇上的心越來越大了。
一個皇上他想要做的不過就是史書上,能夠將他寫得偉大聖明,而擴大領土也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雖然附近的小族只是小族,但是再小的蚊子也是肉,要是他們再騷擾邊境的村民的話,恐怕到時候皇上也會派人出兵以宣其威。
「不是從以前開始,就有人喜歡爭土地嗎?再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斗爭啊!那些邊境小族看著你們這里喝酒吃肉的,而且人多物廣,他們肯定也想著分一杯羹,不過還是是要打仗的好,打仗就要死人,而且心情也不會好。」小魚倒是沒有夸夸其談,只是稍微說了一下自個兒的感想罷了。
這世上就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怪獸的節奏了,在現在還算太平的時候,誰也不想打仗,但是有時候打仗不是你想就能打的,也不是你想就能夠不打的,這都是要看上面人的意思,如果上面的人要忍的話,那下面的人才能夠稱一聲天下太平,要是不忍的話,到時候又是峰煙四起了。
「你這話說得對,權財權財,有了權財就會有人送過來。不過上面那人的心思,也沒有人願意猜,不過那些小族的確是有些囂張了。」司徒凜皺了皺眉頭,對于那些小族找死的行為,真心覺得不理智。
難道他們以為每年貢獻了一些牛羊過來,皇上就會對他們的所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皇上的眼里原本就是容不得沙子的,而且他們當時獻了東西,就表示他們臣服于朝廷,但是現在又做出這樣的事情,這簡直月兌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啊!
「好了,不說這個了,馬上就要進山了,這酒樓設在山里面,雖說地方遠,但是能夠訂到桌的人倒是很少。」司徒凜看著山里面,指著酒樓所在的地方對小魚說道。
「那是因為物以稀為貴啊,這酒樓原本就說一天只訂五桌,就引起了別人的好奇了,而後來別人又只听到有錢人才能夠進出,人家的好奇心就完全吊起來了。有時候,菜好不好吃倒不是最關鍵,有錢人就好面子,這酒樓的名聲在有錢有權的人中打響了,那些有錢的人都會覺得能夠進這酒樓里面吃喝,也是一種面子。」
小魚對個酒樓的創始人表示十分的佩服,雖說開在這里有些偏僻了一些,但是說不定這個酒樓是連鎖的呢,它就開在深山里面,而且每個城市都開一個酒樓。
「哈哈,放心,這酒樓里面的菜的確是一絕,不過名聲也打得挺亮的,那個酒樓的老板可是個死要錢的,所以一桌菜要得也十分貴。」司徒凜抱著小魚笑了起來,看來小魚還真的是一個做生意的料啊,有這樣的感覺已經很好了。
「你想不想以後也將自個兒的店鋪做成這樣的。」
「當然想了,不過這估計是要挺久了,要是有錢的話說不定就快一點兒了。」小魚托著下巴,看著外面的景色,也是相當向往的說道,要是她以後的店能夠做到這個程度了,那就說明她是真的大成功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小打小鬧的。
「你早上辦的事情,沒有什麼難辦的吧!如果這里新的縣令來了,我會跟新來的縣令說一下。」司徒凜要說的事情,小魚自然是猜得出來了,估計是想讓縣令好好好的看護著小魚他們吧!
小魚听到他的打算後,笑著點了點他的下巴,笑著道︰「有縣令護著的話,到時候我也好辦事兒啊,好可惜啊,好像我們在一起好久了,也沒有人知道,真想威風一回啊!」
小魚腦子里面想著,要是與司徒凜乘著一匹馬在街上走過,說不定到時候會將鎮上有些人嚇呆了吧!
司徒凜听到她這調皮的話,倒是也笑了起來,外面趕車的人只听得見馬車里面輕松的笑意,而當馬車到得入口的時候,司徒凜和小魚兩個下來了。
司徒凜看著山上,拿出一個哨子吹了一聲後,樹叢里面突然就有四個人竄了出來,而他們看到了司徒凜後,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禮後,就從里面拿出來一個竹轎。
小魚看到那個老板居然將自個兒的酒樓弄這麼神秘,光是這麼一手就已經讓人心里癢癢了,更何況現在還有人專門等著,坐著竹轎上山啊!
司徒凜帶著小魚坐上了轎子後,四個轎夫就腳步穩健的抬著轎子往山上走了,而山下的馬車則是轉了個彎直接回去了,這趕馬車的人是司徒凜帶出來的,所以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吩咐了趕馬車的人要什麼時候來接。
「這吃飯的方式可真是有夠新奇的,居然還用轎子來抬,這些人有武功的吧,要不然的話不會抬得這麼穩。對了,他們這個酒樓是不是好多山里面都有啊!」小魚坐在轎子上面,面上新奇得很,她還從來沒有坐著轎子觀賞著山里面的景色呢,從轎子上看下去倒真是新奇得很。
而用這山路似乎還是人為開墾出來的,雖說在下面的人看不到,但是這山路全部都用樹枝編成了拱字形,他們這些人進去的時候,完全不影響他們走路。
「第一次來的人都覺得十分新奇,不過來多了就不覺得新奇了。要是你以後有時間了可以經常來,我與這里的老板相識。」司徒凜能夠到這樣的地方並不為奇,但是那幾個抬轎子的人對司徒凜這麼恭敬,倒是有些奇怪了。
兩個人說話間,轎子就已經抬到了山頂上了,看來這幾個人的腳力可真不是一般啊,這麼快就抬到山頂上了。
「公子,請下轎。」轎夫們將轎子放了下來,微微低頭站在那里。
司徒凜和小魚下了轎後,這四個人抬著轎子又十分迅速的下了山。
「已經到了嗎?好像沒的看到什麼酒樓啊!」小魚看著前面的景色,似乎沒有看到有酒樓這樣的存在。
前面就是一片綠,而且還是一眼還看不到邊一樣兒。
「就在前面了,我們走過去吧,這里面的主人就喜歡做這一套,你看到這上面的小花了沒有,隨著這小花的路走過去,就可以看到酒樓了,說是酒樓但是並沒有多大,而且他這個酒樓是借助著高樹建起來的。」司徒凜向小魚細細的解釋道。
小魚听到了後,興趣倒是引了上來了,她被司徒凜緊緊的牽著,兩個人在花叢里面左拐右拐,當到得一片高林大樹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二層樓的木屋杵在那里,而木屋上面都撲滿了藤花,看起來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進門的時候,司徒凜和小魚都領到了一個面具,他們將面具帶上後,才進了吃飯的客廳里面,而客廳里面早就已經有了客人了,當然,這里開席的時間都是有固定的,所以這些客人來得不早不晚,剛好就掐著這個點了。
來這里吃飯的人,倒是沒有去探究來這里的人是什麼人,這里的主人設了怪規定,說是吃飯不談政事兒,在這里吃飯的人必須得戴上面具。雖說這個規定有些怪,但是來的人都願意遵守。
「我們去里面的房間,那里有特定的桌子。」司徒凜拿著自個兒的牌子在迎接人面前亮了一下,這個迎接的人立馬將司徒凜他們帶到了房間里面。
而在客廳里面等食的人看到司徒凜他們進了房間後,眼里自然閃過思量,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們也沒有識相的走上前去介紹自己了。
迎接人引著司徒凜和小魚進了房間後,就十分體貼的將門給關上了。
「在這里可以將面具給下了吧!這里的環境可真是不錯啊!」小魚問了下司徒凜,看他點頭後才將面具放了下來,她打開了小窗戶,看著外面的景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里已經地處深山,但是因為有些東西是人為的,所以看上去也算是賞心悅目了,再加上下面野花纏繞,在花叢中吃飯也算是別有一番趣味兒吧!
「如果不是這里不錯的話,這里的老板也不會將酒樓開在這里了。就因為這里地方還好,所以他才會開在這里啊,那個人選酒樓的地點可是十分嚴格的。」說是嚴格,其實說穿了就是龜毛,每次為了尋找酒樓的落腳點,都能夠將手下的人心個半死了。
「不過看起來的確是不錯啊,既然不錯的話,那花費的心力也算是有了回報了,不過看你這麼熟悉的樣子,你是不是對這個酒樓的老板十分的熟悉啊!」小魚歪著頭問道。
司徒凜點了點頭,他的確是對這里的主人十分熟悉,如果不是十分熟悉的話,他也不可能要到一個單獨的房間了,下面的人都是有錢來吃飯的人,但是因為都是與酒樓主人沒有交情,所以都要混在一起吃飯。
「看來有特權也挺好的。」小魚對著司徒凜笑了起來,因為兩個人霸著一間房,讓她覺得挺爽的。
司徒凜也走到了窗戶,他將小魚圍在了自己的懷里,也抬頭看著外面的景色。
「呆會吃完飯後,我們再去泡溫泉,離這里不遠的地方有一處溫泉,也是這里弄出來的。」
小魚一听到溫泉就激動了,她這個鄉巴佬還沒有去泡過溫泉,而鎮上更是連溫泉這個詞都沒有听過,看來溫泉果然是有錢人才用得起的東西了。
「真的溫泉嗎?那到時候可一定要去看看,鎮上好像都沒有什麼溫泉,也沒有听過溫泉這個詞呢!」要不是司徒凜說起,小魚還沒有想起這里居然還有溫泉這個東西呢!
「自然是有的溫泉的,只不過因為溫泉的數量太稀少,而且一般發現的地點都是在山里面,而且有溫泉的地方,都被一些有錢有勢的人給佔去了,普通人根本享受不到溫泉。當然,這里也是一樣的。」司徒凜低頭看著小魚興奮的臉,解釋道。
小魚終于明白人家為什麼總要往上面爬了,這的確是啊,有權有勢了,平民百姓吃不到的東西,用不著的東西,他們都可以用啊!就像是吃水果什麼的,哪里產了水果,有錢的人就可以讓人家專門走一趟,在那里接一些水果過來。
熱天的時候,別人只能夠頂著熱做事兒,而有錢的人會去別莊度假,平日里幾個丫環散著風,就這樣,人家還嫌熱呢!
「看來有錢人還真是好啊!我也得好好賺錢啊!」小魚發自內心的感嘆。
司徒凜听到她的感嘆後笑開了,雖說她這個想法挺對的,但是怎麼細起起來又覺得有些笑意呢!
「等你到京城後,也可以天天泡一下溫泉,我在京城里面了有別院,那里也有溫泉。」司徒凜親著小魚的臉蛋說道。
小魚伸手捏了他的手,故意裝作憤憤的道︰「有錢人還真是可惡啊!」
司徒凜見她臉上的表情,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小娘子又何必生氣呢!我的不就是你嗎?」
司徒凜倒是自個兒演起來了,他這是想要做一個調戲良家女子的公子嗎?
「公子說得可真是的,你的哪里可能是我的呢,小女子從來未曾這樣想過啊!」小魚看他演,自個兒倒也演了起來了,她羞澀的抬起頭,眼帶秋天的波菜回答。
小魚的話一說完,就听到屋頂上面傳來笑聲,而小魚剛想看個究竟,笑得人從屋頂上一躍而下,他拿了根樹藤蕩了過來,邊蕩嘴里頭還邊吆喝著。
小魚看到他這個人的作派,這是要學人猿泰山嗎?
「猴子……」小魚看著蕩過來的人問。
而蕩過來的‘猴子’听到了小魚的贊美之詞,瞬間就覺得整個人不好了,他進到房間後,就面帶埋怨的看著司徒凜,似乎再問你怎麼帶了這麼個人進來啊!
而蕩過來的‘猴子’帶的面具也是相當的有特色的,因為那面具全部都是黃金做的,在陽光下面一照,那光都能夠閃瞎人的眼楮。
「司徒凜,你怎麼帶了個女的過來啊!真是的,如果不是絕色美女就不要帶過來啊,你不是想傷我的眼楮吧!」‘猴子’十分不客氣的對小魚進行了面容上的攻擊。
「這麼說,這位公子是絕色了,就是不知道絕到什麼程度,不過也是,你帶著這個面具,就算你是無鹽男,到時候走到外面,恐怕也有不少賣身葬父的美麗姑娘找上你的。」小魚當然沒有任由他說,直接就反擊了。
司徒凜听到她的反擊,倒是撫掌笑了起來,即沒有支持也沒有說不行,反正他不覺得小魚說不過無霜。
「哎喲喂,我算是知道他為什麼帶你來的,不會是故意帶過來罵我的吧!」無霜將自己的面具摘了下來,臉上帶著悠閑的笑。
他也听出了小魚話里面的意思,因為最近漂亮的姑娘都愛這一招,而且都憑著自個兒的美貌進了府,不過在府里面過得怎麼樣別人就不知道了,只是在當時被人羨慕嫉妒恨罷了。
無霜此人長得倒不是天怒人怨,也不是美得眾花凋謝,反正就是個路人甲的長相,不過氣質倒是頂不錯的,走在路上也不會被別人認作是路人甲。
「你不是說要到西域去找美人口美酒嗎?怎麼還在這里?」司徒凜倒是想起了他以前的信,說要去西域找一些真正的美人,他以為這個人還在西域那里面尋找著呢!
「甭提了,西域美人是有的,但是有人審美觀不行啊,況且我也只是看看而已,又沒有想著把人帶過來,我這酒樓可是十分正規的買賣,不搞女人那一套的。不過,你帶的這個女人是什麼來路啊,居然讓你把她帶過來了。而且,你們剛才這一套,還真是讓我笑破肚皮了。」無霜說完就摟著肚子笑了起來,笑完了還抹了一把笑出來的淚水。
小魚看到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兒,真是恨不得這個人笑死算了,而且還在屋頂上面偷听,簡直就是賊。
「我的事情你少管,你長得還不是像外面的野草一根。」司徒凜將小魚拉到了身邊,十分清楚的告訴了無霜小魚的身份。
無霜看到司徒凜的動作,倒是仔細的看了她一下,隨即駕著腿在凳子上坐下了,但是嘴巴也更賤了起來。
「我說你也真是的,放著京城里面的美艷女不要,非得要這樣的清秀女,你還真是偏愛清粥小菜啊!」
小魚听到無霜的話,倒還對著他笑了一下︰「這位公子真是可惜了,要是你的臉上要是再加幾塊青菜,估計就能夠做成肉夾餅了。西域的美女恐怕是不願意跟著你來吧,就公子這長相,恐怕就算你再怎麼往身上穿金戴銀,到時候人家也只會當你庸俗。」
無霜听到她的嘲諷,倒是沒有生氣,只是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挑眉道︰「你這嘴巴可比沈霜的嘴巴要厲害多了,不過你怎麼知道爺是請不回來那些美女呢!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賺錢厲害。」
「嗯,我知道這位爺你現在窮得只剩下錢了。」小魚應了一聲,平淡的回答。
無霜听到小魚一聲窮得只剩下錢了後,笑得直拍桌子︰「好,好,好,你這句話說得太好了,我一直想跟別人體現我的氣質,看來這句話就概括了我所有的氣質啊,我這人啊的確是窮得只剩下錢了。」
無霜將黃金面具丟到了一邊後,自飲自了起來,喝一杯酒就想了一下小魚的話,這簡直就是拿小魚的話當成下酒菜了。
司徒凜看到他瘋起來了,也不管他,保量自顧自的帶著小魚在窗頭上看風景了。
一時間,房間里面就只剩下無霜喝酒的聲音了,而外面的伙計似乎也知道了自家主子在這里,美酒倒是不停的送,而且還送來了無霜最愛的杯子。
那帶紅色的酒配上了無霜的杯子,倒真是應了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