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去作坊的時候,就先去了胖嬸的店鋪里面,這一進店門,就能夠感覺到這里的生意不太好,因為看旁的門面有人來人往的感覺,但是這里的店鋪卻只是有人進來看看就走了。
「嬸子,你在店里面嗎?」小魚在外面喊了一句,發現沒有人應聲後,就直接進了店鋪里面︰「劉叔,我是小魚啊,這里有沒有人在啊!」
小魚有些奇怪了,這里店鋪門開著,卻是沒有見到人,難不成所有人都出去了,只是將店鋪開著,所以才沒有人上門來啊!
正當她這麼想的時候,屋子里面倒是傳來了聲響,胖嬸從屋子里面急急忙忙出來,連臉上的傷都沒有掩飾了,她看到是小魚後,扯開臉想笑,但是這一笑就扯到了傷處了。
「是小魚啊,怎麼就你一個人來呢,小杏這孩子沒有跟著一起來嗎?快快,快進來坐吧,今天你石頭哥出去外面進貨了,所以沒有在店鋪里面。這些日子,店里面生意有點忙,所以你石頭哥經常會到外面去跑跑,看看哪里有一些好貨進來。」胖嬸這話倒是有些再掩飾了,任誰看到這店鋪,也知道生意不是太好啊!
小魚記得胖嬸他們很早就在這里開店鋪了,但是開了這麼久,還是沒有轉型,依舊還是再做雜貨店,原本石頭跑了這麼久的單,對外面的行情也應該有所了解,怎麼也沒有想著要將這個店鋪開大,或者是直接開另一種店鋪呢!
「是嘛,那可真是不巧了呢!原本是找石頭哥有些事情呢,沒有想到他不在,不過叔也不在店里嗎?嬸子,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啊,剛才撞到哪里了嗎?」
胖嬸模了模臉上的傷,眼楮里面閃過一絲怒意後,勉強笑道︰「嗯,剛才急著出來的時候,不小心踫到桌角了,所以臉上才會有傷,你有啥事要跟石頭說啊,如果是急事的話,你先跟嬸子說了成,到時候石頭回來了我再轉告他。」
小魚沒有將要送還的東西拿回來,因為她是要將這些東西送還給他本人的,要是讓胖嬸接下了,到時候會不會給石頭還另說,看來到時候要讓自家娘親來這里說了。
大姐小杏現在沒有要與石頭結合的心思,而且她現在對以前的感情也沒有什麼留戀,那麼到時候陳氏來的時候,就可以很直接的回拒掉他們了。
「這是要直接給石頭哥的東西,所以沒有辦法轉接的,這樣吧,我過兩天再來,到時候你娘可能也會來的,嬸子,那我先回去了,我也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小魚也沒有在這里停留多久,直接就回去了。
胖嬸將她送出了店門後,就怒氣沖沖的回了屋子里面,而剛才的屋子里面,劉二鍋正坐在炕上抽煙,他抬眼看到胖嬸沖進來的時候,也沒有在意了。
「你瞧瞧你,我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知道剛才是誰來了嗎?是小魚來了,那個死孩子,肯定知道我臉上的傷是咋回事兒了,但是她還故意問是不是撞的,真是沒有想到,這死孩子許久不見,這嘴巴倒是越發利害了。」胖嬸一坐到了炕上,完全就是氣得要冒煙的樣子。
原來剛才胖嬸與劉二鍋說話的時候,著實是有些口不擇言了,所以兩個人就打起來了,劉二鍋當時氣極了,所以伸手推了胖嬸一下,胖嬸人胖一時沒有站穩,就把臉給磕了。
「就你這模樣兒,還有啥臉好爭的,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再跟著石頭搞七搞八的嗎?你就是不願意听,我看小魚家里肯定是不願意這門親事的,你又干嘛死扒著不放呢!」劉二鍋磕著煙鍋,一臉不郁的看著胖嬸。
「你知道個屁,你就知道整天在這里編東西,你從來就沒有看過外面的東西,你裝清高,那你有本事就去當和尚啊,真是不知道你的心里面是怎麼想的。這兒子要成親,你不幫忙就算了,還總在這里說風涼話。」胖嬸是越看劉二鍋就越不順眼了,她覺得外面大街上隨便扯一人男人,都比自家的男人要強了。
「我看你是被外面的東西給迷了眼楮,你是沒有想過以前咱們的日子是怎麼過的,我看你就是欠揍,得了,我也不想再跟你說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模樣兒,簡直就是潑婦中的潑婦。」劉二鍋懶得與她說這麼多,拿了煙袋就出了門子。
胖嬸看到他現在一言不和就出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寡婦去,胖嬸氣呼呼的跺了跺腳,模了模臉上的傷,拿鏡子照了照後,嘴里恨聲道︰「你回來後,我一定得好好跟你鬧鬧,居然把我的臉給弄壞了。」
小魚出了店鋪後,就知道胖嬸這傷肯定是打架而致,不過她這也是故意問的,誰讓胖嬸他們不懷好意的,總要娶自家的大姐,要是他們是真心誠意,如果沒有這麼多的算計,她這心里也不會這麼生氣了。
去了作坊後,就看到買來的工人在那里干活了,作坊開工後,小魚也沒有請人來放鞭炮之類的,反正就是默默的開工了,她將作坊里面的人分成了好幾撥人,一撥人作一道工序,並且還嚴厲的囑咐,如果有人將這里的工序泄露出去的話,到時候就讓他們一家人都坐牢,吃牢飯。
這里的人都是簽了賣身契的,所以小魚現在是他們的主人,這些人只要有口飯吃,平日里也不會讓家餓著,就不會做出不利于主人的事情來,不過如果到時候人心大了的話,那就真的不好說了。
「阿虎,你過來一下。」小魚招了招手,那邊工作的阿虎就迅速的迅速的跑了過來。
「姑娘,怎麼了?有啥事兒嗎?」因為小魚不讓他們稱呼什麼小姐之類的,所以這里的人都叫小魚為姑娘,阿虎現在是這里的管理人員了,因為他人高體大,看起來又有幾手功夫,如果有人來這里搗亂的話也能夠支撐一二,所以小魚就讓他來管理這里的人了。
「最近出了多少方便面了,有沒有全部都裝箱,如果這里有什麼原料缺了的話,記得到時候跟我說,明白嗎?」方便面最後的形成是需要一些其他的東西的,小魚現在每次來,都會秘密的將這些東西弄進油鍋里面,為了就是讓方便面結得更好看,更有條理性,而且也不會粘一下就掉下來了。
前面的工序沒有什麼好說的,但就是要將這些面弄成方形和圓形需要一些功夫,小魚為了讓這些人能夠馬上上手,所以並沒有一定要讓他們懂得所有的程序,有時候只懂得一道程序,這對于防盜更好了。
「這里已經裝了二十箱了,就是有些缺箱子了,這里的店鋪很少有人編織那種方方正正的竹箱,不過這里還有人來問可不可以散賣?最近這幾天在有好多來這里問過了。」阿虎將這里所有的情況,都像小魚說了一遍。
雖說阿虎是個獵戶,但是頭腦還是挺清晰的,做起這種事情來,也算是得心應手了,要是再培養一下,說不定可以獨擋一面了。
「嗯,這樣啊,那你可以和那些店鋪商量一下,看看咱們能不能訂一批這樣的竹箱,畢竟咱們要的數量很多,他們如果真的想要賺錢,應該會同意的。」小魚提了這麼個提議,阿虎點頭應下了後,就準備到時候去跟那些店鋪的掌櫃們說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姑娘!」阿虎記下了後應聲道。
「對了,你們這里吃的住的有沒有缺東西,如果有缺東西的話,那我到時候采買回來。」作坊里面原本住的人的地方,已經打掃得十分干淨了,而環境什麼的,對于這些經歷過生饑餓的人,已經覺得是天堂了。
「沒有什麼差的了,我已經按照姑娘的吩咐了,要是誰有什麼難處,都可以到我這里來說,現在這些人在這里住得很好,而且姑娘您已經幫咱們買了床鋪了。」阿虎模著腦袋,心里頭著實是覺得十分好,而且這里的人也覺得相當好,棉被是新的,而且下面貼得也挺厚,晚上睡起來的時候完全不覺得有任何的冷意。
在外面有家人的人,都想著將家人也帶到這里來住呢,但是因為阿虎不同意,他是想著這里本來就是作坊,哪有將家人接到這里來住的道理。
那些人听到後也沒有再提起了,現在大家只盼著能夠早點發月錢,到時候就可以找個地方讓家里人住了。
「那行,那我先回去了,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記起來到時候與我說。」小魚看到他沒有什麼要說了,出了作坊後就往街上走了。
小魚走到街上的時候,還看到了張貼的紅紙,上面還寫著中了秀才的名字,那天頌布中了秀才的名後,小魚一家人就在這里等人張貼,當時看到這張紅紙上面有鵬子的字時,一家人高興得不行。
原本還想著給二哥鵬子開一個慶祝會,但是沒有想到,這剛頌布了這個名單,二哥鵬子就和其他人被私塾里面的夫子給叫走了,說要去游覽一下附近的河山,最後興奮不已的劉家人,見到主要角色不在,也就想著等鵬子回來後,再補辦這個慶祝宴了。
鎮上中秀才的人並沒有幾個,鵬子雖然不是高居榜首,但是也是處在第三名的位置上面,第一名和第二名都不是認識的人,也不知道是從哪里竄出來的,反正這就像是考試的時候,總會出現一些黑馬一樣兒,這第一名和第二名或許就是黑馬了。
回了家里後,小杏將小杏拉進了屋子里面,問了剛才她要去做的事情。
「沒有看到石頭哥,就看到了胖嬸在店里面,我覺得這些東西,總是要親自交給他本人才成,所以就沒有把東西送回去,直接又拿回來了。」小魚將包裹放到了桌子上面,臉上有些歉意。
小杏搖了搖頭,也覺得小魚作得十分對,畢竟這些東西不是好拿出手的,最好是別讓胖嬸他們知道︰「沒事兒,到時候看到了石頭,再將這些東西送回去,要不然的話,這些東西放在這里,我總覺得不太安心。」
小魚點了點頭,兩個人坐在屋子里面似乎也沒有什麼事情做了,小杏的繡活是做最後的收工,而其他的一些繡花,則是讓其他的繡娘做了,雖說現在小杏沒有開店,但是鎮上手藝好的繡娘,都願意到小杏這里來拿活,因為小杏拿的衣裳,做完了以後錢多啊!
「不知道二哥什麼時候回來啊,私塾里面的夫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怎麼就將二哥拉去爬山了呢,而且這麼多天都沒有回來,真是讓人擔心了。」小魚看著外面的天色,嘴上抱怨著,心里也想著不知道司徒凜在京城里頭過得好不好。
小杏也覺得有些無奈了,原本家里頭的人還等著鵬子回來,誰知道等來的人卻是夫子的小廝,當初那種情況,真像是興奮之時被人潑了一桶冷水的感覺。
「估計那位夫子是有自己的想法,要不然的話不會將小弟拉過去的,都過了這麼多天了,估計他們就要回來了。爹娘嘴上雖然不說,心里肯定也是十分關心小弟在哪里啊!」
兩個人說完了鵬子的事情後,小杏將自個兒繡的衣服拿了出來。
「小魚,你來幫姐姐看看,這個衣服怎麼繡更好看一些,這個衣服繡好了,對方好似會給二百兩啊!最近因為賺了錢,那些繡娘們也更加用心努力了,我這里也省了好多的功夫。」小杏笑著對小魚說道。
「那可不是,現在姐姐你的名氣可是越來越大了,繡的嫁衣精致,而且又有一些創意在里面。哪個姑娘出嫁的時候,不想擁有一件獨一無二的嫁衣,就算只是穿一次,但要是保存得好,以後還可以傳給女兒呢!」
小魚這話可不是吹牛的話,要是這個嫁衣有這樣的收藏價值,那些大家小姐,肯定也會將這個嫁衣好好的保存下來的。
「哪里啊,姐姐就是會繡個衣服而已,那些人怎麼會當寶貝一下傳下去,你就別逗姐姐了。」小杏听到小魚的話,臉上倒是有些發紅,她可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啊!
「對了,娘去哪里了啊!怎麼沒有看到她啊!」小魚見剛才進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陳氏,便隨口問了一句。
小杏將嫁衣攤開,回了小魚的話︰「娘去廟里燒香了,小弟不是中了秀才嗎?再過些日子就要到京城里面去了,所以娘去求菩薩保佑小弟到時候能夠一路順風了。」
小魚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她看著攤開的嫁衣,倒是和小杏頭挨頭的討論起這個嫁衣要怎麼繡才更好看,兩個人討論了一會兒後,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門了。
小魚從炕上爬了下來,穿好了鞋後,就開了院門︰「你找哪位?」小魚看到外面站著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有些奇怪的問道。
那個男人見院子門開了後,就將信遞了過來︰「你這里是劉石家吧,這是有人給他的信,麻煩你到時候將信給劉石。」男人說完後就走了。
小魚看著這封信,似乎剛寫沒有多久,因為上面似乎還看得到有墨汁,回了屋子後,小杏看到她手上拿了信,也好奇的移了過來。
「這是哪個人寫的信啊,還讓人送過來。」
「我也不知道啊,說是給爹的,咱們看看是什麼事情?」小魚轉了一下眼楮後,就將信打開了。
小杏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小魚就已經在那里看開了,不過當她看完了這封信後,倒是久久沒有說話。
「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是哪個人找咱爹啊!」小杏看到小魚許久沒有說話,拿了信後就自己看了一遍,看完後,小杏臉色有些難看的道︰「阿女乃得重病了,要咱爹娘回家伺候著?」
小魚恩了一聲,這信是大房的兒子劉飛鷹寫的,里面也沒有說什麼好听的措詞,反正就是說白氏生病了,要他們全家都回村子里面去伺疾,不過到底有沒有生病,這件事情只能夠回了村子里面再說了,不過要讓全家人都回去,這簡直是痴人說夢。
當初出村子里面的時候,就說得十分清楚,當時她家就跟老屋的人斷絕關系了,現在白氏生病了倒是想要拿捏自個兒的三兒子了,而且這病也不知道是真生還是假生。
「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到時候我打發個人去村子里面看看,要真是生病了的話,到時候咱們再商量一下,反正只能夠回去一個人,伺疾什麼的就別想了,老屋里頭那麼多人,難道是吃屎的不成。」
小魚可不管他們心里到底再想什麼,反正她是不會讓自家的爹娘再回村子里面去受罪了。
小杏听了小魚的話,心里雖是懷疑,但是她到底是沒有說出口︰「那你趕緊打發個人去村子里面看看吧!如果真的是生了重病的話,那咱們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雖說當時鬧得這麼凶,但是白氏畢竟是劉石的娘,再怎麼樣說狠話,也斷絕不了這個關系。
「嗯,那你在家里頭呆著,我去找個人去村子里面看看。」小魚說完後就朝外面走,她準備讓作坊里面的阿虎去村子里面看看,不管怎麼樣先將消息打听到了再說。
到了作坊後,小魚將自己的事情與阿虎這麼一說,阿虎拍著胸脯答應了,他問村子在哪里後,就在鎮上租了個牛車,往小魚以前住的村子里面走了。
差不多到了中午,在田地里面的劉石和劉老頭也回來了,而在廟里面拜菩薩的陳氏也挎著籃子回了家里面,小魚看他們全部都回來了,便將白氏病重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劉老頭听到白氏的消息後,臉上表情一愣,語氣倒是遲疑的問︰「你女乃真的病重了,這是不是真的啊!」
也不怪劉老頭會有這樣的反應了,實在是因為以前白氏想要拿捏媳婦的時候,都喜歡祭出裝病這一遭,所以劉老頭才會懷疑白氏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家人懷疑到這個份上,白氏這個人做人還是有夠失敗的。
「既然來了信了,那咱們總得要去看看吧,如果娘是真的生病了怎麼辦?」劉石倒是有些緊張了,因為現在沒有在村子里面,所以也不知道白氏是不是真的生病,如果是真的生病,而他們沒有去伺疾的話,那村子里面的人肯定會說三道四的。
陳氏也是這麼個想法,不過她一想到要回到村子里面去後,就覺得無法淡定了,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回到村子里面了,所以陳氏覺得有些不適應了。
「是啊,咱們還是要去看看的,趁著現在天色還早,咱們現在就去看看吧!」
「娘,不用這麼著急的,我已經遣了人去村子里面了,如果阿女乃是真的生病了的話,那麼咱們看看情況,明天動身也來得及。」小魚制止了陳氏的動作,將剛才所做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劉老頭見小魚已經派人去打听了,吁了一口氣,對小魚說道︰「小魚啊,你也不要怪你女乃,她是被人給捧慣了,所以見不得別人不听她的話,雖說她年輕的時候,我也不能夠說她是個頂好的女乃女乃,但是現在她老了,我也希望你們不要過于去計較以前的事情。」
「爺,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明白,但是有些事情,該讓的才能夠讓,不能夠讓的就是不能夠讓,如果阿女乃能夠改改自個兒的性格,想必家里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了,爺,你現在出了那個家里,你就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嗎?」
在原則問題上小魚是不會妥協的,再說如果白氏真的不能夠改過來,那又憑什麼讓別人去遷就她,她又不是什麼神仙菩薩,她只是一個固執已見的婦人。
「還有,如果阿女乃是真的覺得以前對不起我爹娘的話,那至少她的心性還是可以改的,但是如果她不願意改,願意在那一畝三分地上作威作福下去的話,那咱們也沒有辦法。」
劉老頭听著小魚的話,真像是拿針再戳心窩子一樣兒,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反駁,因為這的確是真話兒,並不是小魚特意說這些話來氣他的。
「好,爺不說這些了,免得你們又不好過了,你們女乃的性格爺也清楚,我也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確不怪你們。」在這里生活了這麼久,劉老頭也算是有些看明白了,不過就是不知道他回了老屋後,會不會故態萌發了。
阿虎到了小魚的村子里面後,就按照小魚的話,好好的打听了一下老屋的情況,他還特地去老屋里面轉了一下,屋子里面的確傳來了很濃重的藥味兒。
阿虎將事情模清楚了後,就坐著牛車回了鎮上,他一下牛車就往小魚家里頭趕了,在屋子里面等消失的小魚他們,一听到外面的敲門聲,原本有些著急的心,立馬平靜了下來。
「小魚,是你派的人回來了吧!」陳氏拉著小魚的手問。
小魚點了點頭,帶著陳氏一起去開了院門︰「阿虎,辛苦了,進來吧!」
阿虎道了聲不辛苦後,就進了屋子里面︰「我去那里看的時候,倒是聞見了傳來的藥味兒,但就是沒有看到人在院子里面走動。」阿虎說了這些後,抬頭看了小魚一眼。
小魚看到他這副猶豫的樣子,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他沒有說出來了。
「阿虎,有啥事兒你就說出來,這里的人都想听听老屋到底怎麼樣?」
阿虎听到小魚的催促,倒是將打听到的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我听那個村子里面的人說,老屋的老夫人早就病了,但是因為那家的兒子不願意出錢,所以才會越拖越重。」
阿虎說這遠這句話後,就明顯感覺到了屋子里面的氣氛一變,小魚見所有的事情已經說了,從桌上包了些糕點遞給了阿虎。
「阿虎,你回去吧,這里沒有啥事兒了,作坊那邊你可要看著些,要是有急事的話,就到這里來找我,知道嗎?」
阿虎將糕點放在了懷里後,點了點頭就出了小魚的家。
劉老頭听到阿虎的話後,氣得臉都是通紅的,而且還不停的咳嗽︰「這兩個不孝子,他們是真的想要把自個兒的娘給弄死嗎?不孝子,不孝子,枉費以前我們兩個人還偏疼著他們,沒有想到他們倒是想把自已的娘置于死地了。」
「大哥,二哥,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那可是咱們的娘啊!他們是不是還怨著娘啊,怪她沒有將錢拿出來。」劉石臉上也滿是失望的神色,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個兒的兄弟,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而且,這件事情已經被村子里面的人知道了,這些人嘴里會怎麼說呢,流言如刀啊,說一句就等于割一刀,這些人肯定會說老大老二想要弒母。
「今天什麼都沒有準備,咱們明天再回村子里面吧,明天爹娘你們先回去,我和大姐呆在這里,畢竟這里還有產業,不宜走開,如果村子里面的事情真的解決不了的話,那到時候咱們就去報官吧!」小魚的表情十分平靜,她可不想再像以前一樣吵吵鬧鬧,如果那邊真的做出什麼過份的舉動,那就讓他們在牢里面好好的呆上幾天。
屋子里面的人其他人听到小魚的話,也沒有再發表什麼說法了,說實話,他們也有些厭煩像以前這樣的事情了,總是無休止的吵架爭論。
倒是劉老頭有些不贊成報官,但是現在他也沒有開口來勸了,大家商量好了以後,劉石和陳氏就收拾起了東西。
晚飯,大家也是隨意吃了一會兒,因為大家的心里都有心事,所以吃完後飯聊了一會兒大家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陳氏和劉石起了個大早,他們在小吃店里面拿了早餐後,就坐著牛車回了村子里面,而劉老頭自然也是跟著一起去了,畢竟他還是老屋里面的主事人,他不可能在這里歇著,然後讓劉石和陳氏去老屋的。
小杏看著他們走了以後,臉上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小魚,你說爹娘他們真的能夠應付嗎?我怕到時候爹娘在老屋那頭會出事情啊!」
「放心吧,爹娘沒有那麼蠢的,再說了爹在這里都開始做生意了,口才也變得比以前好了,現在就算是踫到不講理的人,也能夠被他頂回去幾句,再說娘,她現在可是比以前有信心多了,交友也廣泛了,她不是像以前一樣困在那個四方屋子里面,平時只是在田地里面勞作。現在就算是老屋里面的人罵她,她肯定也會回罵過去的。」
小魚頗有信心的回答,在這里混了這麼久,自家爹娘肯定不是以前的包子了。
小杏听她這麼一說,也想起了最近的事情,的確是啊,最近陳氏過得十分開心,而且有事沒事兒就會與人出去外面,而劉石則是管理了一陣店鋪,平時招待人的活他也沒有少干。
「你這話倒是說得真,希望爹娘到時候不會太難為了,也希望爺到時候能夠說幾句真心話。」小杏看了窗外一眼,嘆了一口氣說道。
「要是爺真覺得老屋的人做得混帳,而爹做得好的話,那他肯定會說公道話,前提是他沒有糊涂了。」小魚將屋子里面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就準備要去店鋪里面對帳了,還有作坊里面的方便面,也該更何況都抬出來了,最近應該有人來取貨的。
小杏是不知道劉老頭的心里是怎麼想的,所以也只能夠希望他到時候不要說一些不良心的話了。
「好了,我得到店鋪里面去了,你要是覺得在屋子里閑的話,到時候就到店里面來幫忙吧!今天我要盤帳,而且今天還有訂方便面的人來提貨,可能會很忙。」小魚站起身,一邊往外面走一邊對小杏說道。
「那我等一會兒就過去,反正在屋子里面也沒有事情做。」小杏答應了下來。
小魚點了點頭,出了院子過了胡同後,到了小吃店後,就看到里面人來人往客人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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