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少有些不明白現在這種情況,他才剛出去不久,怎麼突然自家就要禍到臨頭了呢?
「爹,你到底再說什麼事情啊,咱們白家怎麼會禍到臨頭呢,我剛才在家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我才離了一會兒,家里就出了大事兒了嗎?是不是小春那個家伙做了什麼壞事兒啊!」白大少猜測著情況。愛睍蓴璩
白老頭搖了搖頭,只是有些出神的看著外面,嘴里不停的念叨著︰「咱們白家也算是在這里立世這麼久,但是現在沒有想到,居然還會被人威脅,孩子,是爹對不起你們了,只怪當初爹沒有將首尾弄干淨,所以才害得白家有這樣的下場。」
白老頭這樣念叨著這樣的事情,白大少和屋子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明白,白春這個家伙是完全沒有把白老頭的事情放在心上啊,反正他家老頭有時就喜歡發個瘋,這忽然把家里人召集在一起,就說要出事情了,換作是你,你願意相信嗎?
白大少急了,這說來說去也沒有把事情說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來個人解釋一下行不行。」白大少也沒有辦法維持他的溫雅表皮了,直接怒聲對屋子里頭的人說道。
白老頭顫抖的搖了搖手,嘴里吐出的話似乎還帶了幾分苦澀︰「你不用問他們了,他們也不知道我所做的事情,我以為這些年這件事情並不會被人發現,但是現在看來老天不是不願意放過我啊!你們應該還記得柳家滅門事件吧!」
柳家滅門事件,屋子里面的人一听到這事情,就身體一震,表情也是驚訝得如同塞了好幾個雞蛋一樣合不起來,這件事情以前在鎮上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只因為當初柳家是鎮上第一大家,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被一些強盜給全家滅口了,其實有分析能力的人,都明白,這件事情不過是別人的借口罷了。
在這個鎮上,多少人垂涎著柳家的財產,第一戶這個字可不是人人都視為糞土的,鎮上有多少戶人家,是奔著這第一而去努力的,當時柳家雖然勢大,但是柳家家主是個明理的人,也知道樹大容易招風,所以也將族里面的人都管事好,所以也沒有出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按理說這樣的人家,在鎮上雖然得不了什麼好名聲,但是怎麼著也是人品中上游,現在白老頭說出這件事情,以白大少的聰明才智,已經猜出了當時的柳家滅門事件,與自家老頭有關,要不然的話白家怎麼會由一個小小的農民,轉眼間就變成了鎮上大戶人家。
「爹,你的意思是你以前有插手這件事情,你……你怎麼這麼糊涂啊!就算是要做你也要把事情做干淨啊,你怎麼會到現在還把把柄留在別人的手里,現在那個人拿著把柄來威脅咱們了,是不是?」白大少眼里閃過狠意,臉上也扭曲得厲害,他心里不停的轉著心思,既然有人知道了,那麼就只能夠滅口了。
白夫人和白春兩個人完全就是說不出話來了,這兩個人也算是沒有經過生死之事的,所以乍一听到白老頭居然做出此等驚駭的事情後,也只能夠張大嘴巴看著他們討論,不過兩個人的腦子不是有的,轉了一會兒後便明白,如果不把那個威脅的人干掉,那麼他們現在榮華富貴的生活,就會轉眼成泡影,過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如果再去種田擔糞,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爹,那你說現在要怎麼辦?哥,你有沒有辦法啊!」白春手腳發軟的走了過來,面色急切的看著白老頭和白大少。
白夫人也是捏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只要一想到她身上戴的穿的都要收走,她的心就好痛啊!很顯然,這位夫人還沒有意識到,要是這件事情真被人捅出來的話兒,到時候可不是收東西這麼寬容了。
「都給我鎮定一點兒,吵什麼吵?」白大少盯著白老頭,希望他能夠說得再清楚一點兒。
「這件事情我只告訴過你們,記著,不要告訴任何人,如若讓我知道你們傳到了外人的嘴里,我會殺了你們,知道嗎?」白老頭終于是撕破那層偽裝,露出了凶狠的真面目,他臉色猙獰的看著白春和白夫人,話里的警告是人都听得出來。
白春和白夫人這個時候也不犯二了,立馬點了點頭齊齊道了聲︰「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亂說的。」
「威脅我的是葉家,真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有這個本事兒拿到那個東西,葉家不是一直想要取代白家嗎?真是可笑,以葉老頭那個人的性子,肯定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別人的,若是這樣的話兒就要與別人再分東西了。」白老頭腦子里頭迅速的想著,不停的想著哪里能夠請到一些高手,瞬間就能夠將葉家殺個一干二淨,而且要是手腳利索的,如果真的做下這件事情的話兒,那就絕對不能夠再像以前一樣露出馬腳。
「葉家,真是沒有想他們居然有這個膽子。」白大少恨得咬牙切齒。
白老頭和白大少在屋子里商量了一會兒,便決定了一個策略,不管怎麼樣葉家人是絕對不能活著的,不過滅門有些太引人注目了,看來只要把葉家知情的人弄死掉就成了。
白家的這個策略,在初步完成了以後,就被送到了司徒凜那里,因為司徒凜派了人盯著白家,看看他們到底是想要怎麼解決這件事情,當初柳家的滅門事件,其實有很多人參與,只不過白老頭是里面最走運的,以一個農民身份參與到這件事情,但是最後卻有這麼高的回報。
司徒凜他們在小魚家里吃了一餐飯後,沈墨是騎著馬回了縣衙,而司徒凜和阿叔卻是留了下來,小魚睡了一覺後,精神頭已經好很多了,陳氏煮了濃香的米粥喂她吃下後,便將客人全部迎進了里面的屋子,燒了火盆,一群人坐在里面聊起了天。
劉石看著這麼多人,郁悶的心情似乎也得了一些紓解,不過老屋那頭到現在還沒有來人,讓劉石心里很痛苦,這種感覺像是被親人拋棄一樣兒,而且親人還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傷去死,劉石不像小魚,他對老屋里頭的親人是實打實感情,而小魚卻是對那邊沒有什麼好印象,親情什麼的更是無話可說。
「你看看你們現在也沒有多少地,我那里不是還有好幾塊地沒有種嗎?待到小魚爹好了以後,開春你們就把那些地拿來種吧,我一個人也沒有辦法種這麼多,平日里都也要去鎮上,對了,我地里還種了好些菜呢,你平時也不去那里摘,這些菜你不吃啊,到時候還不知道被哪些人給摘走了呢!」胖嬸拉著陳氏和小杏在另一邊圍成了一個圈,在那里小聲的聊著家常。
村子里面的人佔小便宜的多,胖嬸經常不在家里頭,經常有人在那里摘菜,胖嬸又不知道是哪個,平時站在田地里面罵幾聲,根本也沒有人回應,這經常不在家的人就是這點不好。
陳氏听到胖嬸的話兒,也知道她肯定是想照顧著自家,她臉上帶著笑的回答道︰「知道了,到時候我也會給你種些菜的,等孩他爹好了以後。」
小杏現在也算是靜下心來了,所以也拿著繡品在那里趕工,因為她知道要是這個繡品早一點兒完成,到時候就能夠早一點拿到錢了。
「哎,妹子,其實我跟你說,這個村子里真是沒有什麼好住的了,我覺得你們還是得搬到鎮上去,現在這村子里面的人,越來越沒有人情味了,這鎮上的人看到旁人家有事兒,至少會來幫個手啊!可是現在你看村子里面的人是啥德性,就連村長也是那樣,嘖嘖!」胖嬸一說起這事情就滿腔怒火了︰「我是想好了,待過完年以後,我就把家進而的東西全部搬到鎮上去,以後除非是有要事兒,要不然我再也不會再回到這里來了。」
胖嬸的提議讓陳氏也有些心動了,說實話,當時出了這樣的事情,也讓她起了這樣的心思,她尋思著要是一百兩的繡品錢到手了以後,家里頭以後還有做肉餅的長期錢,這也是可以維持生計的,而且也不指望在鎮上弄個好的屋子,一般般能住人的就成,到時候住在鎮上,這做肉餅肯定是方便多了,也不用走這麼長的路了。
「我倒是有這個想法,不過還得等孩他爹決定,不過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現在還沒有錢……」陳氏有些苦笑的朝胖嬸說道。
「這也是啊,你要是到時候缺錢了就跟我借吧,我家里還是能夠拿出點銀子出來的,就是不多,這鎮上也有便宜的房子租,你要是想好了,到時候我讓二鍋去幫你們找個好的地方,價格也便宜的。」胖嬸十分爽快的跟陳氏說了個底。
陳氏听到她的話兒,自然是滿臉的感激,她是真的交對了胖嬸這個朋友了,在這個時候還願意借錢給他們家。
「嗯,謝謝你了,到時候真有需要的話兒,我肯定會找你的。」
劉二鍋這個人雖然是做生意的,但是話還不太會生,所以坐在司徒凜的旁邊,他還真不知道要聊些什麼,他做生意也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但還真是沒有看到有這麼個氣勢的人,這兩個少年郎看起來就是有錢人家,而且說不定還是很有錢很有錢的人家,劉二鍋在心里默默的猜想著。
「兩位公子很是面生啊,是最近在這里做生意的嗎?」劉二鍋找了個比較安全的話問道。
司徒凜本身其實不太喜歡應付這樣的話兒,他現在的精神都放在了小魚的身上,現在看到她能夠好好的休息,心里雖是放松了,但是精神上還沒有放松。
阿叔听到劉二鍋的話兒,倒是很有興趣的接了話兒︰「啊,不可能啊,我在這里可是很出名的啊,居然還有人沒有听過我的事跡,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在這里可是有個外號,就‘見必死’啊!這麼牛逼的外號你都沒有听見過。」
阿叔說出這個外號的時候,還一臉的得意洋洋,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對這個外號十分滿意一樣兒。
劉二鍋一听到‘見必死’這個外號,臉立馬有些綠了,這個外號他自然是听說過的,在鎮上的時候,經常會听見這個外號,當然一般說這樣的事情的,都是一些上門求過診的人,劉二鍋一想到那些人講的真人事跡,心里就突突的響,氣氛一下子就冷場了起來。
阿叔神經粗,完全沒有在意屋子里面的冷場,只是自顧自高興的說道︰「嘿,你們還真別說,當初那個取外號的還算是有些知識,要不然的話取不出這麼高級的外號啊!我很滿意!」阿叔十分回味的點了點頭,眯著眼楮在那里嘰咕嘰咕笑。
靠在床上休息的小魚一下子噴笑了,她真是沒有見過這麼有趣的大夫啊,以前見過的大夫,可都是規規矩矩的,年青點的也是大夫的標準臉相,而老一點兒的必然是長須飄飄。
「你做了啥事兒,讓別人給你取了這麼外號啊!」小魚笑著問道。
阿叔得意的眯了眯眼,回憶著當時的事情︰「嗨,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兒?說到底不是這里的人見識少,當時因為我要做一些事情,所以在當地買了好多活物回家,哪知道在我解剝這些東西的時候,正好有人撞進來求醫,當時那些人真是無知啊,不知道我再進行著怎樣重大的事情,這一不小心就嚇到了,後來就有了這麼一個外號了。」
「不過你放心,我的醫術你完全可以放心。」阿叔還最後補充了一下。
小魚樂呵呵的笑了半天,覺得這個人說話可真是有趣︰「原來是這樣啊,那你也很厲害啊,居然想到有活物來解剖,你以前有用過尸體解剖嗎?」小魚听到他說的事情,大致就猜到他是想要干什麼,以現在的醫學進程,他這樣的人肯定被人稱作很奇怪了。
「我沒有這件條件,要是在京城的話就有了,再說京城里面那些人也有做這樣事情的,只不過現在還有好多人,覺得這樣做是有辱斯文的,真是迂腐。」阿叔聳了聳肩,拿著棍子往火盆里面戳了戳,話里不驗證听得出有郁悶之感。
司徒凜看到他們兩個人談得這麼開心,心里略微有些不爽,他椅子偏了偏,正好將阿叔和小魚兩個人的目光給隔斷了︰「小魚,身體現在不痛了吧,明天我會讓人再帶一些補品過來,你現在要好好補身體。還有劉叔也是,萬不可沉迷于悲傷,你不是還有這個家嗎?」
司徒凜也看出了劉石心里面的掙扎,雖然他有些不贊同,劉石到現在還有些執迷不悟,但是因為劉石是小魚的父親,所以他也願意花時間去開導他。
「這個我也知道,但是心里還是會傷心啊!」劉石嘆了一口氣,語氣郁郁的回答道。
司徒凜將椅子移到到了炕前,倒了一杯水給劉石,指了指道︰「你現在能感覺到這杯水很燙,是因為你一直要執意的雙手拿著它,如果你把手放開了,你覺得你還能夠感覺到嗎?所以,你得學會放下,有時候,親人比任何東西都可怕。」
司徒凜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凜冽,他自然是想到了自己的處境,可不就是被自己的親人捅了深深的一刀嗎?所以,有時候他覺得任何人都不可信,但是有時候,他又覺得自己或許應該相信幾個人。
沒有人,能夠在孤獨中就這麼度地這,或多或少他總要有自己的朋友或者是親人,如果一個人連一個依賴的人都沒有的話兒,那麼他該活得有多寂寞。
劉石似乎也被他的語氣弄得一冷,隨即低著頭想了起來,小魚一在旁看著劉石的表情,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後轉頭對司徒凜說道︰「你今天晚上不回去的話兒,到時候讓我娘幫你準備好睡的東西吧,這里的房子倒是有,不過就是有些破亂。」
陳氏听到小魚叫她,立馬轉了過來,點頭說了聲好︰「是啊,這位大夫今天也要住在這里吧,你們等著,我現在就去把屋子弄好啊!」陳氏在心里盤算著屋子里面還有多少的棉被,到時候可不能讓客人睡不好的棉被,她想著以前的嫁妝似乎還有一個新的棉被,原本他她是想留著到時候給小杏添妝的。
「真是委屈兩位了,這屋子整理到現在還沒有整好。」劉石有些苦澀的抿了抿唇,覺得就算是喝了熱水,心里都沒有辦法暖和,就算是嘴上說得再狠,但是心里卻違背了自己所說的意思,他這次真的想清楚了,再也不會拖拖拉拉的了。
司徒凜搖了搖手,他以前不是還睡過外面,別人沒吃過的苦他也吃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兒,他現在也沒有這樣的魄力去管理司徒家了,有時候大家族的教養的確很重要,但是如果沒有到外面去歷練的話兒,那麼就只能夠當作是表面好而已。
「劉叔你不用這麼客氣的,我們隨便睡哪里都可以的,以前我也經常在野外睡,有時候還要睡好幾個月啊,而阿叔的話兒更隨意了,他經常要去外面采藥材,經常就這樣睡在林子里面。」
司徒凜和阿叔能夠成為朋友,或許也是因為他們兩個人有些地方是相同的,比如說這個地方,阿叔從來沒有說自己家里有什麼什麼人,因為他在自家家人眼里就是個怪胎,一個喜歡草藥的怪胎,而司徒凜在別人的眼里也是一個怪胎,一個無情冷心冷意的怪胎。
冬天的黑夜總是很快來臨,胖嬸和劉二鍋在這里呆了不久後,便起身回了自己家里睡覺了,陳氏將床鋪全部弄好後,還讓鵬子將那冷炕給燒熱了,因為其他的屋子都漏風,所以陳氏讓他們兩個人與鵬子睡在一屋。
司徒凜和阿叔倒時無所謂,但是二哥鵬子卻是相當的是不自在了,不知道是因為兩個人的壓力,還是因為他所住的地方,從來沒有人一起住過。
司徒凜進了屋子,看到桌子上面堆的書,隨意拿起來看了看,便對鵬子說道︰「你現在再讀這些書嗎?我那里還有很多書,到時候我拿給你看看,上面有一些注釋,對理解那本書也是有很大的好處的,你現在還沒有去學堂是吧!」
鵬子高興的謝過了以後,便回答了他的話兒︰「嗯,還沒有去過學堂,我現在就是自己學學。」鵬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模了模脖子,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進度有沒有跟上學堂里面的人,有時候他也會經過學堂,听著里面的讀書聲,猜測他們現在再讀什麼書。
「你很努力,你現在的程度要是上學堂,到時候也完全跟不上,如果再好好在私塾里面學一學,到時候就能夠下場考秀才了。」司徒凜淡淡的表揚了一下。
鵬子听到他的表情,覺得心里頭都沸騰起來了,因為他知道司徒凜的身份,所以也有些將他當成偶像崇拜的感覺,能夠听到偶像的夸獎,這樣讓鵬子有股沖勁在心里面。
「是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不過去學堂這件事情,到時候還得爹和小魚好了再說了。」鵬子高興的握了握拳,不過一想小魚他們,臉上的高興也淡了下來。
阿叔看到他這心情起起伏伏的,上了炕後便大大咧咧的回答道︰「你著急什麼啊,他們再過幾天就能夠好了,不過看你這樣子真的很想要去考秀才是吧,來來來,讓我來給你看看,要不然這樣吧,我來開發一種專門吃了聰明的藥,這樣的話你不用這麼辛苦,也能夠考上秀才了,你要不給我做試驗啊!」阿叔一副要拐賣小盆友的模樣兒,那語氣簡直就是大灰狼的語氣啊!
二哥鵬子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腳,壓著嘴角回答道︰「不,不用了,我自己努力就成了,再說借助外力成功的話兒,到時候肯定也是不好的。」
阿波看到他不願意,嘖了一聲︰「真是沒有意思,你說你要是一下子變聰明了,到時候可是做啥事都好了,看到司徒凜了沒有,這家伙的腦子聰明得不得了,就是吃了我的藥……」
不過阿叔還沒有說完,就被司徒凜一伸倒掛在牆上,正好那上面有個掛地方的勾子,阿叔雖然醫術了得,但是功夫卻是三腳貓,平時打個平民百姓還成,要是遇到了高手,那只能夠用毒藥制勝了。
「嘿嘿,好了,我知道了,我剛才都是撒謊的,所以把我放下來啊!你這個混蛋,就知道欺負我,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才會交你這個朋友。」阿叔被倒得臉都充血了,還是沒有辦法掙月兌。
不是二哥鵬子看不過去,拿了小板凳,努力將他的衣服松開,才把他解救了下來。
弄了這麼一個鬧劇,阿叔也消停了下來,夜色更濃,銀月似霜,冷風從窗戶外面刮過,听在屋子里面人的耳朵里,就像是有人在嗚咽一樣兒,著實是有些滲人。
但是夜晚,正是所有人干壞事的好時機,白天人多不好下手,夜晚熟睡之際正是殺人滅口的好時候,白大少和白老頭制定下的計劃,再模進了葉家的時候,就被全部敗落了,葉老頭正氣凜然的將那些來犯之人全部擒獲了,雖說葉家周圍的人有些驚動了,但是其他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葉老頭並沒有在當時講清楚這件事情。
當微暖的陽光照射在大地的時候,小草上的露珠也現出了五色光芒,田頭的農夫正挑著擔往家里走去,牛來牛往哞哞聲叫,鎮上的酒家店家小鋪也開始了一天的忙碌生活,當炊煙升起來的時候,看似平靜的小鎮卻是突然像是投入了一塊巨石一樣,擊起了大漣漪。
「葉家出事了,听說昨晚有一伙歹人進了葉家的大宅子,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要劫財。」
「葉家在鎮上矗立這麼久,怎麼突然就有人想要劫財,肯定是惹了什麼不能惹的人,看來這件事情必然有蹊蹺。」
茶樓里頭人群涌動,這個地方是流言傳播最快的地方,也是消息傳播最快的地方,茶樓里面那些能夠悠閑喝茶的,都是身上有幾個小錢的,家里頭還是有些余錢的,當時也有隔著葉家較近的人家,這些人家都在十分賣力的說著晚上的事情。
不過事實的真相,還埋在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葉老頭在晚上早已下了封口令,根本沒有任何消息從葉家流出來,現在這些人嘴里津津樂道的,也只不過是自己所想像的東西罷了。
鎮上有了這麼一條大新聞,茶樓里面的說書人,也大刀闊斧的說起了當時葉家的驚險事情,那跌蕩起伏完全能直比天龍八部,喝茶的人听得心血澎湃,恨不得當時他們就在場,但也有冷靜的在那里坐壁上觀。
當太陽升起老高,鎮上的炊煙消失,轉而之是小鋪小店的叫賣聲是,一聲大鑼敲響,一群人正朝著縣衙走來。
鎮上那些人看到這個陣勢,也看到了牽頭的人,眼楮紛紛一亮後,便都迅速的佔據了最佳的位置。
葉老頭挺會裝腔作勢,一臉悲壯的走在前面,後面跟著受傷的族人,而後面則是一條的牽著白家的人,白家所有的人都被鎖鏈鎖住了,鎮上看熱鬧的人都有些蒙了,這是什麼樣的神節奏,怎麼著白家的人全部都被抓起來了,難道說襲擊葉家的那些人,是白家招來的,這可真是大新聞了啊!
葉老頭心里在昨天過後,已經被一種欣喜所覆蓋,他原本以為那封信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弄的,所以才會稍加試探了一下白老頭,但是沒有想到白老頭這麼怕以前的事情爆光,晚上就派了人刺殺,若不是他早有準備的話兒,到時候他們葉家恐怕還會步入柳家的下場。
葉老頭也沒有想到,白家老頭發家這麼快,居然是托了那次的福,其實哪家人發跡之前都會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就算是現在他們也會做,但是沒有會做得這麼大,而且牽扯得這麼大,當初柳家京里頭有靠山,所以這件事情鬧得很大。
但是,有些事情永遠跑不過時間,就算是當時柳家在這個鎮上盛極一時,但是也沒有辦法再報仇了,因為當初柳家沒有任何人留下來,那次柳家可是血流成河,個個都是一臉死不冥目的樣子,當時那把燒柳家的火,也是整整燒了一天啊!
在小魚家里頭休息的司徒凜,再吩咐好了阿叔照顧好小魚之後,就迅速的到達了縣衙,因為他今天必須操刀,將白家這群窮凶極惡的惡徒來一個正義的審判。
當司徒凜衣服穿好後,沈墨跟在他身邊,縣衙里頭的人也個個精神抖擻的在那里站崗。
葉老頭到達了縣衙後,便揮了揮手,後面的小輩明白的點了點頭,一個葉家人站了出來,拿著木棍敲響了縣衙外面的鳴冤鼓,當差的官差看到有人敲鼓,而且還是葉老頭,立馬拔腿跑了進去稟明縣令了。
司徒凜正等著他們了,當他正坐堂上審葉家一案時,外面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白家人被葉家人捉到了堂上,自然是大聲喊冤,白老頭經過了柳家的事情,已經是人老成精,所以這時候也是鎮定得緊,一直咬死自己是冤枉的。
而白大少也頂著一張好皮相在那里喊冤,其委屈的神色,都讓那些圍觀的人有些搖擺不定了,這也是啊,都沒有拿出什麼決定性的證據,就說人家殺人了,這肯定是不妥的啊!
葉老頭在他們喊冤的時候,手腳也十分麻利的遞上了狀紙,並且請來了訟師為葉家討回公道,而堂上的司徒凜自然是溫和的問了幾句,然後讓人給白家人松鏈子,畢竟這還沒有定罪呢,就把人家給拷上,這肯定是不符合法律程序了。
而司徒凜也十分體貼的為白家的請了一個訟師,因為當時白家有些亂了手腳,所以才會被葉家給逮了一串。
而且當時葉家人似乎早就料到一樣兒,還在白家周圍插了人,當白家人得知刺殺失敗的時候,就出了另外一個方案,不過還沒有等到白家人走出府里一步,就被人給堵回來了。
站在司徒凜身旁的沈墨,看著司徒凜溫和的笑容,以及全面的問候,在心里笑了幾聲,看來白家真的是要遭大殃了。
雙方訟師各過了一遍招後,葉老頭終于拿出了決定性的證據,當翻出當年的柳家滅門案時,外面圍觀的人嘩然一聲,他們也沒有想到白老頭居然參與了那件案子,這時神色搖擺不定的人,也紛紛認為白家是罪有應得。
白老頭說這份證據是假的,他祖輩都是種田的,白家能夠發家,也是因為他勤勤懇懇的所以才有現在的家業,但是沒有想到現在居然有人污蔑他的成果,白老頭被冤得眼淚直流,其演技直逼奧斯卡得獎者。
最後壓垮眾人神經線的,自然是捉著的盜賊了,就是昨天晚上模進葉家的刺殺者,這幾個人沒有刺殺成功,當然他們也不是什麼一流的組織,也沒有沒有刺殺成功,就要咬舌之盡這樣的事情,所以這些人還是很完整的跪在堂下。
司徒凜接過葉老頭的證詞,看了看,點了點頭,語氣一轉,原本溫和的話也變成了刺骨的冷︰「從這份證詞來看,白家的確是參與當年的柳氏滅門案,真是沒有想到,在鎮上頗有名聲的白家居然會干出這樣的事情,原本本官還不相信,但是卻沒有想到,這里還有幾分白家的罪證。」
司徒凜將罪證往下面一扔,白老頭和白大少撿起一看,里面密密麻麻羅列著一些他們做的隱秘事情,特別是連那些婦人杖殺丫環的事情,也寫在了里面,這樣看下來,白家所有人都逃不過,一個都逃不過。
司徒凜看著白家人的面孔,再看了看葉家人隱秘的開心,世事平衡間,總要有人作出犧牲,而他要拿白家開刀,因為他要告訴那些敢在這里安插眼線的人,告訴他們,他司徒凜可不是沉睡的老虎,他的凶名一直都在。
最後的判決十分血腥,白家人全部處斬,這樣的結果,倒像是與滅口差不多了,圍觀的人听到這個判決,自然是唏噓了,這也算是一報不報了。
葉老頭滿心高興的回了家里,但是原本預想的卻沒有得到,白家的財產全部充了公,他不可能會得到,司徒凜會這麼便宜這個家伙嗎?
當白家人的判決傳到了小魚一家人的耳朵里的時候,劉石只是默默的撐著床,閉著眼楮不知道再想些什麼,而小魚愣了一下後,便低頭慢慢的露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