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房間里溫度驟然上升,兩人就這樣深情地擁著。愛睍蓴璩在一瞬間,景色覺得自己的呼吸被奪去!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著她,輾轉廝磨尋找出口。
景色的大腦此時一片空白沉浸于夜非塵帶給自己的異樣感覺,放任著自己由夜非塵來主導一切。
倏地,夜非塵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她的後腦,左手攔腰把景色抱起坐在自己腿上,景色的驚呼聲被夜非塵一一咽進肚子里,薄唇一直緊緊地貼著她的唇上,輾轉反側,帶著攻擊性長驅直入,濕滑的長舌貪婪地吸取著里面的每一寸芬芳。
景色有些恍惚了,身體沉沉浮浮,整個人像飄在雲端里。嘴里是夜非塵的味道,鼻端嗅入的是淡淡的中草藥味,她微闔著眼楮承受著來夜非塵如狂風暴雨的親吻。
夜非塵霸道地吻著景色,唇舌柔軟又帶著極強的佔有欲,他細細地啃咬,手向景色的胸前探去,酥麻微帶著刺疼的感覺瞬間傳遍景色全身,那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像一道閃電片刻侵襲她的全身。
驀然間景色一把推開夜非塵,漲紅著臉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手不知不覺地落在肚子上,如果再這樣下去繼續發展下去,她怕傷到肚子里的小寶寶。
夜非塵猝不及防被景色推開,身子微微後仰,臉上有一絲受傷。「色色,你?」
景色別過臉狠下心來不去看夜非塵受傷的臉,而是輕輕地把目光落在隆起的肚子上,「現在已經六個月了,我怕傷到肚子里的小寶寶。」
夜非塵眼里的受傷慢慢消去,恢復了平靜,嘴角擒著笑意,身子向前輕輕探去,俯首在景色的耳邊輕聲低語,「討厭!」景色嬌嗔地瞪了一眼夜非塵,驀地從臉紅到脖子,稍稍沉吟片刻,紅著臉默默地點頭允許。
夜非塵見狀大喜,把景色輕輕地放在床上,手一動,景色發間的簪子被他取下,瀑布般的黑發渲泄而下,披散開來,如一朵妖冶的花朵,憑空增添了幾絲嫵媚。
景色露出小女人的嬌羞,微眯著雙眼,不敢看向夜非塵。
夜非塵隱忍眼里噴薄欲出的,微冷的手指慢慢地向著景色伸去,片刻工夫,兩人身上的衣服如一只只蝴蝶一件件飄落在地上。
夜非塵的眼楮一眯,目光落在景色的身上,眼底越來越暗。
他的手也漸漸不規矩起來,細長的手指在輕輕地落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摩挲試探著,喉間不由得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咕噥,眼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里面,慢慢地他的手一路向上探索而去。
或許是懷孕了的關系,胸部的渾圓比以前大了許多。
「色色,如此一來,孩子生下來以後就不愁了。」夜非塵抬眼一本正經地對景色說道。
景色大窘,一把拂開夜非塵的手,看似笨重的身體靈活一閃,把夜非塵撲倒在下面。
景色的眼里閃著戲謔,小手肆虐,指月復順著胸前的肌肉輕輕劃過時,讓夜非塵一陣陣緊繃著,眼楮緊緊地盯著景色看去,腦中閃現在全是和她纏綿悱惻的畫面。
「閉上眼楮。」景色輕語。夜非塵來不及反應過來,一只手柔軟地貼了過來,眼前一片黑暗。
夜非塵心跳驟然加速,被迫地被她的感觸帶領著,喉結微動,口中干澀難忍…
夜非塵微嘆了一口氣,微微抬起手,將蓋著他雙眼的手兒拿開,笑意中帶著幾分調皮。
夜非塵握著那只手,放在口中輕咬了一下。
景色的心一陣酥麻,渴望從心底由然而生,她微微起身,輕輕地坐了上去。
夜非塵身子一震,嘴里倒吸了一口氣冷氣,雙手扶在景色的腰間…。
溫馨的小木屋里,時間仿佛已經靜止了,蕩漾的激情一直升溫,一直升溫……
不知道何時開始,也不知道將會在何時結束,只有揮汗如雨,嬌喘與亙古不變的旋律交織在起來,他不想停歇,她根本無法停歇……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體力不支的兩人終于靜了下來,景色疲憊不堪沉沉在夜非塵的懷中熟睡。
夜非塵輕輕地拂著景色額前被汗水打濕的秀發,雙眸緊緊地盯著景色的睡顏一眨也不敢眨,生怕眨一下眼楮,景色便會消失不見。
夜非塵的鼻子微微發酸,目光落在景色的肚子上,心里憐疼的同時對夜宣曄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這幾個月來景色所受的苦,他會一一地附加在夜宣曄的身上。
「色色,孩子,你們受苦了。你們放心,只要是傷害過你們的人,我一個個都不會放過,我要讓他們付出比生命還慘百倍的代價。」夜非塵的目光落在景色的肚子上,一字一頓地恨恨地說道,臉上一片戾氣。
景色忽然間被漫天的殺機驚醒了,眸子霍地睜開。
「塵,你怎麼啦?」景色被夜非塵臉上的凶狠與眼角的煞氣一驚。
「色色,你怎麼醒了?」夜非塵轉瞬間恢復了原樣,露出平靜而淡然,心中有些自責,剛剛把景色嚇到了。
景色向夜非塵的懷里緊緊地靠過去,手指隨意挑起一縷銀絲纏繞在指間,忽然間嘆了一口氣。
「塵,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要再提以前了好嗎?我們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在神秘谷等著孩子出生,然後我們一家三口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好嗎?」
景色抬眼看向夜非塵,霜盡無華的眸子里滿滿全是渴望。
「好,等我把事情全部處理完以後,我們就在神秘谷里,哪里也不去。」夜非塵向著景色認真的點點頭。
「塵,你真的就不能放棄嗎?」景色試探地看向夜非塵。
夜非塵沉默了一會兒,眼里閃著濃濃的風暴。他無法放棄,一想到景色近在咫尺卻無法相見,那種刻骨銘心地思念與痛苦,他的心里就會掀起萬丈波浪心里就會控制不住地想要毀滅一切。
景色一看夜非塵的臉色便已經知道了答案。夜非塵當真是變了,他時不時露出狠戾讓她膽戰心驚。
夜非塵到底是怎麼啦?景色不明白也不理解。她只希望隨著日子一天天過下去,夜非塵心里的分仇恨會慢慢地減少直到消失。
第二天,夜非塵早早起床了,而景色一直睡到近午這才悠悠醒來。拿起夜非塵早已經為她準備好的衣服穿衣下床。
剛一打開門,阿黃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叫囂著向她撲來。
景色微微側身飄過,阿黃撲了一個空,身子一轉面向景色。
景色面帶著微笑看向阿黃,手不由自主地撫在肚子上,輕聲說道︰「阿黃,現在我的身體可不是隨便能踫的。」
阿黃的眼里好像有些受傷,悲傷地看著景色,嘴里發出低嗚,好似不明白為何主人不喜歡它了?
「阿黃,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景色心里微微一疼,伸手模了模阿黃的腦袋。
阿黃這才又高興起來,跳躍了起來,搖著尾巴,身子圍著景色打轉轉,不住地用頭探著景色的腿,嘴里陣陣低嗚聲。
景色輕笑,抬腿向外走去。「嗚——」一陣地動山搖的虎嘯聲充斥著景色的耳膜,一只白色的半人高的白虎坐在門口擋住景色的去路,一雙銅鈴般的眼楮直直地盯著景色一動也不動。
「小白,是你嗎?」景色一臉驚喜,顫抖著手向白虎撫去。
「嗚——」又是一陣虎嘯,小白伸出舌頭舌忝了一下景色的手。
「小白,真的是你,你都長這麼大了。」景色抱著小白的腦袋,用臉輕輕地蹭著小白軟軟的毛,一瞬間淚花在眼里打轉轉。
「嘶,嘶!」腳底下一道聲音引起了景色的注意,景色低頭看去,是小花。小花還是那個樣子沒有什麼變化,它仰著三尖腦袋沖著景色吐著紅紅地舌信子。
「小花,看到真高興。」景色噙著眼淚伸手在小花的頭上輕輕地拍了拍。
「嘶,嘶。」小花搖晃著腦袋,發出興奮的嘶嘶聲。
夜非塵站在不遠處看著嘴角輕揚,眼里帶濃濃的笑意,看著眼前的一切,他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心在這一刻無比的平靜。
景色悄無聲息地來到夜非塵的身邊,靜靜地看著他,她真的希望從此以後就留在這里,再也不願回到外面那個塵囂的世界了,和夜非塵一起慢慢變老。
景色輕輕地把頭靠在夜非塵的肩膀上,望著眼前的再也熟悉不過的景物,心里一片安然。
「塵,沒想到轉了一圈又轉回來的。」景色微微嘆了一口氣。
「是啊!兜兜轉轉,最後才發現其實只有神秘谷才最好。」夜非塵伸出胳膊把景色輕擁入懷。
「不如,我們就再也不離開了好嗎?」景色抬眼一臉期望地看著夜非塵。
夜非塵沉默了,忽然間輕笑,「色色,餓了嗎?我做了你一些愛吃的,快來嘗一嘗。」夜非塵說完,擁著景色向廚房走去。
景色的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嘴角扯開一道苦澀的笑容,慢慢地向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好香啊!」還未進入廚房,景色便聞到一股濃濃的香味,她嗅了嗅,忽然興奮地說道︰「是小雞炖蘑菇,我最愛吃了,好長時間沒有吃了。」
夜非塵的細長的眼楮里有些黯然,他一臉歉意地看著景色。「色色,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景色微微一怔,知道自己不經意的話語又惹起夜非塵的惆悵。
「塵,你不用自責,事情過去了,我們都把它忘掉好嗎?」景色緊緊地抓住地夜非塵的手,仰著小臉認真地看著他。
「色色,我忘不了,一想你曾在在我眼皮底下,在我身邊受苦,我就無法忍受,我就有一種要想殺人毀滅一切的沖動。」夜非塵說著說著,眼里又閃過一絲殺機。
「好啦,我們不提了,我們快吃吧!要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景色一看到夜非塵這個樣子,心中一驚,立刻轉移話題。
果然,夜非塵一听景色這樣說,眼里的殺機慢慢地消失,恢復了平靜,拉著景色一起進入了廚房里。
下午,夜非塵與景色在溫暖的陽光下在神秘谷里漫步,他們一同呼吸著大自然的新鮮空氣,看著眼前的翠綠欲滴熟悉的一草一木,心里有說不出來的寧靜。
阿黃與小白在神秘谷里嬉戲玩耍,一黑一白兩條影子在山林里穿過來穿過去,不時搖著尾巴欣喜地給他們帶來一些大自然格外贈給他們的禮物。
「這里真的很美啊!好想就這樣一輩子呆在這里,每天看日出日落。」景色靜靜地躺在草地上,望著天上的藍天白雲,聞著草地上清新的泥土芬芳,嘴里不由自主地發出一句感慨。
夜非塵用手支撐著腦袋側著身子靜靜地看著景色,一只手隨意地挑起景色的一縷黑發玩耍,用發梢輕輕地劃過景色的臉頰,惹得景色發出陣陣銀鈴般的輕笑。
夜非塵的心里何嘗不是有著與景色一樣的想法?只是他無法放下仇恨,無法忽視過去的一切。只有當一切都結束了,他才能安心與景色一起平淡地生活。
天漸漸地暗下來了,太陽的余輝把大地染成一片金黃色,一陣清風吹來,親昵地吻著景色的發絲與臉龐。
「塵,我們回去吧!」景色的身上微微有些涼意,她抬眼看向夜非塵。
夜非塵溫柔地看了一眼景色,抱起景色飄然回到木屋。「色色,你等我一會兒,晚飯一會就好。」夜非塵在景色的額前深情地輕輕落下一吻,輕身向著廚房飄然而去。
景色的眼里全是濃濃的幸福,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下來。
晚飯過後,景色微眯著眼楮靜靜地靠在夜非塵的懷中,享受著許久不見的溫暖。
「色色,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內力是怎麼回事?」夜非塵心里一直不明白,心里又是擔心又是好奇,景色到底遇到了什麼,為什麼在經脈受損的情況還能練成內力?
「是這個指環。」景色抬起左手,伸到夜非塵的面前。
指環?夜非塵的目光落在上面,從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什麼異樣。
「記得才被關起黑暗的密室里,我想逃無法逃,叫了也沒有人理,萬念俱灰的時候,我的一滴眼淚落在上面,結果出現了內力心法與武功口決。」景色的眼里有一絲痛苦,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她如果有可能她真的很想選擇忘掉。
夜非塵雙臂一緊,小心地避開景色的肚子,把景色緊緊地抱在懷里。「色色,如果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其實也沒什麼,現在想想那可能是老天對我的考驗,如果沒有經歷這一場磨難,我或許這一輩子都會當一個力氣大的傻妞,又哪里會練成武功?這叫因禍得福,柳暗花明又一村。」景色忽然莞爾一笑。
「真是一個傻丫頭。」夜非塵寵溺地用手點了點景色的鼻子,再一次把景色抱入懷中,溫馨的小木屋里激情上演。
「你動作輕一點,不要踫到寶寶了。」一道聲音驀然響起,語氣中滿是埋怨。
「我的動作已經很輕了。」某男隱忍的委屈。
……。
外面的星星月亮好似被木屋里的激情羞紅了臉,悄悄地躲到雲層里,只余下幾顆來不及躲藏的小星星在天空調皮地眨啊眨眼。
幸福的生活總是很短暫,十天的時間悄無聲息匆匆地溜走,神秘谷的寧靜被打破了。谷口的人絡繹不絕,來了一撥又來了一撥。
夜非塵眼底滿是濃濃的不悅,微微蒼白的臉上隱忍的怒氣一觸即發。
「塵,你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景色躺在搖椅上,微嘆了一口氣,對著夜非塵搖頭。
「是有些人不知趣。」夜非塵把景色抱起坐自己躺下讓景色躺在他的身上。
「把他們都打發了吧!」景色躺在人肉墊上,滿臉的舒服。
「讓他們等著,等得煩了,無趣了,自然會離開。」夜非塵一刻都不想離開景色,手輕輕地落在景色的日益長大的肚子上,一臉滿足。
只是谷外的人好似耐心極好,他們帶足了糧食,駐扎了帳蓬,看樣子是不見到夜非塵與景色絕不罷休。
「司南,你說皇上與景色該不會永遠呆在谷里不出來了吧?」司北懶洋洋地斜靠在馬車上,一臉懷疑地看向司南。
「也許吧!」司南亦是一臉疑問,輕輕地搖搖頭,說了一句連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答案。
「夜皇朝的皇上出不出來我不管,可是我們寒月國可少不了皇上。如果皇上一日不出谷,我就守在谷外一日,如果一年不出谷,我就在谷外守一年。」冷煌一身黑衣,一臉堅定地說道。
「黑炭,我覺得最可惡的那個人就是你。你沒看到景色大著肚子快要生了嗎?你怎麼就忍心看她每日為國操勞,你到底存的什麼心?」司北對著冷煌斜了一眼,語氣中滿是不悅。
冷煌古銅色的臉上一滯,本來就語拙的他現在更加不知道如何反駁。
又了過了三日,這天一大早,景色挺著一個大肚子和夜非塵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