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朕說不呢?」景色臉上一片清冷,微啟朱唇,平靜地看著風佳誼,嘴角的諷意越來越深,心中暗自提高了警惕。ai琥嘎璩
風佳誼滿臉春風地看著景色,嘴角地笑意一圈圈擴大,「如今這形勢只怕由不得夜皇了。」
「是嗎?只怕未必戰王請得動朕?哈哈……」景色歪著頭輕輕反問一句,突然間狂笑起來。
如果是以前景色或許還有些擔憂,但是剛剛與風佳誼經過一番較量以後,她信心大增,豪情大發,絲毫未把風佳誼放在眼里。
風佳誼的臉上有一絲難看。景色的武功高超怪異,剛才兩人比拼之時他只是略佔了一些經驗上的優勢,假如時間一長,他定不是夜景色的對手。只是他不甘心眼前這個大好的機會白白溜走,現如今這個局面,趁夜非塵沒有到來之前,他只有放手一博,把夜景色控制起來。
「上。」時間不等人,風佳誼冷喝一聲,作了一個手勢。
黑衣人得到指令,訓練有素自動分成兩拔人舉著泛著冷光的兵器向著夜非塵與景色襲去。
「哼!戰王,你請人的方式倒是很特別。」景色停止了笑聲,冷哼一聲,抱著虎妞身影飄然避過黑衣人的襲擊,一臉寒意地看著風佳誼,眼里殺機頓現。
風佳誼並不答話,眼楮一暗,一臉凝重地看著場中的情況。
司北已經與黑衣人打起來了。只不過司北心里擔心著景色的安全,打得束手束腳,一時之間竟然落了下風,被黑衣人逼得手忙腳亂。
這邊景色倒是一身輕松,雖然懷里抱著虎妞但是絲毫未見受到影響,在黑衣人布下的層層劍網之中如魚得水,輕松自如,單手揮撐,凌厲掌風劃破空氣,每每就是一招斃命,不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倒了幾具尸體。
風佳誼有些心驚,眼楮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景色的招式,想從中看出什麼端倪,眼里閃著讓人無法忽視的與掠奪,還彌漫著濃濃的殺機。
夜景色必須得死。但是臨死之前,風佳誼勢必要得到夜景色的武功。
虎妞就是最好的武器。風佳誼把注意力集中在景色懷中的虎妞身上,大腦急速地轉動起來,要想從夜景色的懷中奪得虎妞倒也不是一件難事,風佳誼陰沉一笑,身影驀然動了,緊握的雙拳變成利爪帶著一股勁風向景色襲去,目標正是景色懷中的虎妞。
「卑鄙!」景色面色微變,瞳孔猛地一陣收縮,身影一個旋轉,左手緊緊地抱著虎妞,右手由掌變成拳,隱隱夾帶著陣陣雷聲向著風佳誼襲去。
「天雷拳!」風佳誼突地一聲驚呼,身影翻飛,險險避開,一臉驚駭地看著景色,「你怎麼會天雷拳?」
景色惱恨風佳誼,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招式不變繼續閃電般向著風佳誼襲去。
風佳誼微微一愣神之際,景色的拳頭已經到了面門之上,電光火石之下風佳誼手微動抓了一個黑衣人擋在面前,只听一聲慘叫,剛剛還生龍活虎的黑衣人如被雷電擊中一般,全身焦黑地躺在地上。
風佳誼越發心驚起來。夜景色的武功之高之怪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眼里現出一股瘋狂的興奮。
天雷拳已經失傳很久了。風佳誼也只是從師父的嘴里听到過。當時他清晰地記得師父失望的眼神,還有那無限的惋惜聲。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風佳誼就對天雷拳產生了向往,夢想著有一天能見到天雷拳的威力,如果能練得一招半式,就算是死也值了。
「住手!」風佳誼突然冷喝一聲,正與司北景色打斗的黑衣人微微一怔,身影急速後退,不一會兒功夫全部退到風佳誼的身後,垂手而立,面無表情候著風佳誼的下一步指令。
司北火紅的身影翻飛,瞬間來到景色的身邊,一臉緊張地看著景色,「你沒事吧?」
「不用擔心我沒事,只是虎妞略微受到了驚嚇。」景色輕輕地搖搖頭,把擔憂的目光投在虎妞的臉上。
剛剛景色惱恨之下殺機頓現,用了八成的功力,母女連心,虎妞從睡夢中驚醒,眼楮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景色看,紅紅的小嘴巴一撇,眼看著就要哭起來。
「娘子不哭啊!相公抱抱親親!」司北從景色的懷中接過虎妞,一臉憐惜地看著虎妞,妖孽的臉貼在虎妞的臉上,嘴里輕聲呢喃。
說來也奇怪,原本正欲大哭的虎妞竟然在司北的乖哄安慰之下恢復了正常,輕輕地閉上眼楮,繼續著無意識地熟睡。
景色嘴巴張成「0」字形,不可思議地看著司北。司北眼中的愛意一纜無遺全部流露在景色的面前。
難道司北真的愛上一個才剛剛出生的嬰兒?
景色不可置信地看著司北。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驀然風佳誼的聲音在景色的耳邊響起,雙手抱拳,單膝跪在景色面前。
景色被眼前突如而來的變故愣住了,側身讓過,一臉疑惑地看著風佳誼,對風佳誼的舉動有些不解,心中暗自提高了警惕。
「戰王,你這又想耍什麼花招?」司北怔了怔,桃花眼閃了閃,眉毛一挑,嘴里發出疑問。
風佳誼的眼里只有景色,對司北的話置若罔聞,眼楮直直地盯著景色看,臉上一片誠懇。
「戰王,如朕沒有記錯的話,朕並沒有收你為徒吧?」景色似笑非笑地看了風佳誼一眼,嘴角揚起一個嘲弄的笑容。
「夜皇,當年我師父臨死之前說過,若是日後見到有人使天雷拳必讓我拜他為師。現在夜皇便是風某的師父了。」風佳誼一臉認真地說道。
「當真是好笑,難道你說是就是嗎?你有沒有問過別人的意見?」司北忽地發出一聲冷笑。
這風佳誼連接幾番想要對他們下殺手,眼下又拜景色為師,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心。
景色七巧玲瓏心,風佳誼眼中偶爾流露出來的野心她又豈會不知道?
「戰王,朕還有要事要辦,如果戰王沒事的話那朕就不奉陪了。」景色輕啟朱唇,聲音平淡無波,眼里沒有一絲表情。
「如果夜皇不答應風某,不收風某為徒,那風某便一跪不起。」風佳誼抬頭一臉堅定地看著景色。
「沒想到戰王的嗜好倒真是奇特,既然戰王想跪,那朕又豈能拂了戰王的美意?戰王請自便。」景色看也不看一眼風佳誼,抬腿便走。
風佳誼臉上一黑,眼里一暗,他沒想到夜景色居然不賣他的帳,這讓他一時之間騎虎難下,不知該如何進行下去,眼看著夜景色與司北已經走得不見人影,當下心一橫,起身向前追去,獨留下一群黑衣人面面相覷,不知該何去何從。
「你怎麼又跟上來了?」听到後面風吹衣襟的聲音,景色秀眉輕蹙,臉上明顯有些不悅。
「在風某的心中早已經把夜皇當成了師父。不管你承不承認,從此以後風某跟定你了。」風佳誼把景色的不悅直接忽視掉,一臉認真地說道。
「世人都說戰王戰功赫赫,武功高超,戰無不勝,沒想到這臉皮的厚度卻也讓人刮目相看,讓本王不得不佩服。」司北小心翼翼地抱著虎妞,眼里滿是譏諷。對風佳誼的舉動頗有些不滿。
風佳誼臉色一變,凌厲的目光掃在司北的臉上,冷聲說道︰「慶王,這是風某與夜皇之間的事情,與你這個外人無關。還煩請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小心禍從口出。」
「戰王真會說笑,司北是朕的駙馬又豈會是外人?」景色冷冷地打斷風佳誼地話,眼里的不悅越發濃了。
司北心中有些詫異,緊接著是一陣狂喜,依景色所說那她豈不同意了他與虎妞的親事?
「夜景色,你真的同意把虎妞嫁給我?」
景色無語,心里一陣長嘆。她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她現在開始有些懷疑司北的智商,甚至懷疑他與司南是不是真是同一個爹娘生的?為何司南這麼聰明而他卻連話都听不出一個重點來?
「不管夜皇是否答應,風某從現在開始是跟定夜皇了。既然夜皇受了風某一拜,那夜皇便是風某的師父。」風佳誼是一個聰明人,景色話里的意思他豈會不明白?
景色擺明了想替司北出頭,言外之意,如果他想要對司北不利,她勢必不會善罷甘休的。眼下還不是與司北翻臉的時候,只要夜景色答應收他為徒並教他天雷拳,那麼司北的死期也到了。
風佳誼的話倒是出乎景色的意料之外。她真的是沒想到高高在上的西鳳國赫赫有名的戰王居然也會像市井潑皮一樣耍起賴來了。
景色冷眼看向風佳誼,紅唇輕抿,眼里閃著讓人捉模不定的光芒。
能屈能伸,能方能圓,這個風佳誼確實很不一般。
「既然戰王看得起,朕又豈會不同意?好徒兒,天色已暗,師父餓了,還不快些弄些吃的來?」景色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容,歪著腦袋看著風佳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