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一愣過後,夜非塵平靜地看著瑞雅公主。
「非塵,皇姐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次聚會宰相夫人不但邀請了我們還邀請了很多王公大臣的小姐與公子,你正好可以在里面選選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你的年紀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考慮一下自己的事情了。只要你有看上的,皇姐來給你做主。」瑞雅公主眼前閃著光亮,一臉正色地對夜非塵說道。
「皇姐,我有些累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夜非塵平靜地說道,絕色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來。
「非塵,那你的意思是?」瑞雅公主從夜非塵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吃不準夜非塵到底是怎麼想的。
「娘,舅舅累了,現在孩兒領舅舅去休息了,這件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舅舅,這邊請。」司南打斷了瑞雅公主的話,陪著夜非塵向外走去。
「哎,你們都別走啊!到底去還是不去給個準話啊?」瑞雅公主有些急了,沖著夜非塵和司南的背影大聲問道。
夜非塵和司南好似沒听到她的問話,越走越快,轉眼就不見了身影,大廳里徒留下瑞雅公主一人,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
從大廳出來以後,司南領著夜非塵來到一處清靜優雅的院子。
「舅舅,這處院子娘親早就為您準備好了。您看看滿意嗎?若是不滿意或是還有什麼需要,請盡管吩咐。」司南彬彬有禮,恭敬地對夜非塵說道。
「告訴你娘,替我謝謝她,我很滿意。」夜非塵環視一周,院子里整潔干淨,僻靜清雅,特別是那一院子的翠竹,讓他不由自主地喜歡上這里。
「那就好,娘的一番苦心倒是沒有白費。」司南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司南,我要沐浴更衣,你讓下人們準備準備。」接連幾日的趕路,這讓夜非塵的忍受到了極限,現在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痛痛快快洗一個澡。
「舅舅您稍待片刻,我這就叫下人去準備。」司南歉意地笑了笑,白淨的臉上有一絲愧疚,身影快步向外移去,吩咐下人把燒好的熱水抬進來。
另一邊,景色微眯著眼楮愜意地泡在水中,小臉一片滿足。
「花瓣澡,門外還有人伺候著,這有錢人家就是好啊!」景色輕輕地撥弄著水里的花瓣,劃著一道道圈圈,嘴里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贊嘆。
「那是當然了,大驚小怪,像你這種粗俗只有一身蠻力的野丫頭哪里見過這種世面?」就在景色話音剛剛落地,房頂上傳來一道嘲弄的聲音。
「誰?」景色大驚,立刻潛入水中,雙手護著重要部位,露出一顆小腦袋,一臉驚慌地四處張望。
司北躺在房頂上,頭枕在手上,微眯著眼楮看著藍天,听到景色驚慌的聲音,眼角閃過一絲不屑,「你不用慌亂,你以為小爺我有興趣偷看你麼?」
又是那個叫司北的臭小子,景色就不明白了,這家伙陰魂不散一直想找她的麻煩,他到底想干嗎?
「你想干嗎?」雖然司北對她說沒興趣,但是景色還是不敢亂動,她仰著腦袋瞪大眼楮警惕地看著房頂。
「你把我娘最喜愛的桂花樹拔了,又害小爺被罵,你認為這事就這麼完了?」司北冷哼一聲。
「那你想怎麼樣?」景色承認,剛進門便拔了人家的樹還鬧出這麼一個大的動靜,著實有些不妥。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她懂,更何況她現在還光著身子泡在澡桶里,對司北,現在她只能忍耐了。
「小爺我身邊缺一個丫環。」司北慢慢地說道。
「這個好辦,明日我去給買一個回來。」景色裝傻,假裝沒听明白司北的弦外之音。
「小爺缺丫環,還需要你買嗎?你難不成認為小爺我缺銀子?」司北的聲音里有一絲怒氣。
「那你是什麼意思?」景色佯裝不解地問道。
「在人前,你還是你,在人後,你就我的丫環,由小爺我來支配。」司北緩緩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意圖。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景色在心里冷笑一聲,然後平靜地問道。
「只到小爺我心中的那口惡氣消了,你就可以離開了。」
「倘若你一輩子氣不消,那我豈不是要給你做一輩子的丫環?」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司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腦海里想著如何來折磨景色。
「行了,你可以走了。」景色冷冷地說道。
「那你答應了?」司北愣了愣,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順利得讓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像這麼荒唐的事情,我怎麼會答應?」景色冷笑。
「小丫頭片子,你敢耍我?你信不信我把房子拆了讓你衣不蔽體露在太陽底下?」司北氣結,他就知道這個臭丫頭不好對付。
「是嗎?」景色拉著長長的尾音,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做了一個讓司北意想不到的舉動,她雙手圈在嘴上做成一個喇叭狀,扯開嗓子使勁地吼了起來,「爹—爹—,有!快來救我!」
司北突然被景色突如其來響徹雲霄的呼救聲嚇了一大跳,心一顫,身子差點從房頂上摔下來。
「臭丫頭,你別叫了,就你這身板,小爺一點興趣也沒有。」司北穩住身體,急急地向景色吼道。
「爹—爹—,有!」景色好似沒听到司北的聲音,依舊扯開喉嚨大聲叫著。
「?哪里有?」門外,翠紅被景色的尖叫聲嚇得慌了神,急忙推門而入,擋在景色的面前警惕地看著四周。
清風院夜非塵剛月兌下衣服跳進水里,耳里便傳來景色驚天動地叫聲,當下心一緊,從水里一躍而起,隨手取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連鞋子都顧不上穿,身影如利箭一般向外射了出去。
「臭丫頭,算你狠,小爺我不陪你玩了。」司北這下是真急了,身影翻飛正欲跳下房頂,這時一道人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好巧不巧正擋住了他的去路。
「司北,你去哪里?」夜非塵赤著腳站在房頂上平靜地看著司北,平日里如綢緞般的紫發此時濕漉漉緊緊地貼在來不及穿好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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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時二更,俗人俗事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