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塵為景色的話感到大惑不解,低頭上下打量一番,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色色,爹爹穿得好好的啊!」夜非塵一臉無辜地看著景色。
穿得好好的?穿得好好的是這種的嗎?景色有些無語了。眼楮四處躲閃不敢看向夜非塵,可心里卻又忍不住想要欣賞一下美男出浴圖。
夜非塵隨意地把白色長衫披在身上,清瘦精壯結實的胸膛赤果果地露在空氣中,就連里面的紅果果隨著身體的晃動若隱若現暴露在景色的眼中,兩條修長筆直潔白強壯的長腿隱隱可見,齊腰紫發長發帶著水氣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俊美絕倫,強烈挑戰景色的視覺,一次又一次沖擊著她的底線。
最終景色抵擋不住這香艷又若有若無地誘惑,無節操地緊緊盯著夜非塵看,恨不能把他的衣服全扒光,把里面的風景一覽無遺。
夜非塵絲毫未注意到自己穿成這樣有什麼不對,更沒注意到景色的異樣,徑直從衣櫃里取了一件衣服繞到屏風後面。
「色色,你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嗎?」不大一會兒換好衣服的夜非塵飄然坐在了景色對面,細長的眼楮落在景色清秀的面容上。
「哼!」景色把臉邁向一旁不理夜非塵,臉上微微有些失落,心中為剛剛沒多看夜非塵幾眼感到頗有些惋惜。
「色色,爹爹知道你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爹爹明明知道色色會生氣那為何還要氣色色?你說過要保護我的,結果呢?」景色氣憤地打斷夜非塵的話。
「那色色如實地告訴爹爹,這司北當真是你口中所說的嗎?又或是他真的偷看色色洗澡?」夜非塵一臉正色地看著景色。
「爹爹是認為我在騙你嗎?」景色反問。
「司北雖然放蕩不羈,做事荒唐,可是像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他還不屑去做,爹爹只想听色色謗實話。」夜非塵慢慢地說道。
景色無聲地笑了,明亮的眸子直直地看著夜非塵,潺潺流露出一股悲傷。「色色終究不過是爹爹的養女,終歸還是色色錯了。」景色黯然說道。
「色色,爹爹不許你這樣說。」夜非塵眼里有一絲慌亂,景色這種表情讓他的心驀然疼了起來。
「爹爹,你說得沒錯,司北確實沒有偷看我洗澡。只是爹爹你怎麼不想想為何那司北會站在我的房頂?而我又為何會說他是?」景色悲愴地看著夜非塵。
「這也正是我想問的。」夜非塵深深地看了一眼景色,伸手欲拂去她飄散在臉上的發絲。
景色的身體下意識地向後躲了一下,夜非塵的手頓時落了個空,僵在空中。
「色色,你這是在怪爹爹麼?」夜非塵眼里閃過一絲復雜。
「色色不敢。」景色別過頭不再看向夜非塵。
「色色,讓你受委屈了。」夜非塵眼里閃過一絲愧色,一貫淡然的語氣里有著些許悲痛。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景色冷冷地說道。
「既然色色不想提,那爹爹就不問了。來,爹爹幫你梳頭,保證把色色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夜非塵嘴角扯開一道笑意,細長的眼楮一片黯然,緩緩起身向景色走去。
景色這一刻真的很恨夜非塵。難道不知道她在生氣嗎?難道就不知道哄哄她嗎?難道他就不能道個歉什麼之類的嗎?要知道他可是男人,有責任有義務去哄自己的女人,當然景色現在還不是他的女人,這一點她心里明白。
只是,他們畢竟生活了那麼多年,又經歷過生死,兩人之間的那份感情非同尋常,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算不是他的女人,他也該哄哄吧?可是現在呢?居然跟沒事一樣,景色的心里既生氣又委屈還感到悲哀。
「反正我是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板沒身板,就是再打扮也是無濟于事。」景色別過臉賭氣地說道。
「色色,不許你妄自菲薄,在爹爹的眼里,天下所有的女子都不及色色來得美麗,連色色的一半都比不上。不過,就是這身板確實有些消瘦。」夜非塵話鋒一轉,嘴角含著笑意,眼楮若有若無地在景色的胸前掃了一眼。
景色還來不及高興,夜非塵後半句話頓時又讓她的臉綠了,心跌到谷底。
「我就知道爹爹也在嫌我,可這也不是我所願意看到的啊?」景色悲傷地說道。
夜非塵這時倒樂開了。「傻色色,爹爹怎麼會嫌你呢?你別灰心,有爹爹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夜非塵意有所指。
景色越發有些郁悶了,苦著一張小臉悶著頭不說話。
「來,別生氣了。」夜非塵把景色推到銅鏡面前,拿起梳子幫景色梳頭。
「色色的頭發真好,又黑又亮就像綢緞一般光滑,爹爹有些不忍下手了。」夜非塵拿起景色的一縷長發,愛不釋手,贊不絕口。
對夜非塵的贊揚景色的心里美滋滋的。誠如他所說,自從服下血蓮以後,景色以前那頭營養不良,干燥枯黃,能一把火就能燃起的頭發變得烏黑亮麗,光滑無比,確實讓人喜愛。
只是這胸部為何一點動靜也沒有呢?景色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一馬平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小臉又皺成一團,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參見九皇子,參見郡主。」這是翠紅背著重重的包袱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外恭聲向夜非塵和景色問好。
「翠紅,進來說話吧!」景色扭頭看向翠紅。
「謝郡主。」翠紅滿頭大汗費力地把幾個包袱全都拿了進來放在桌子上,「九皇子,這些粗活還是讓奴婢來吧!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事情。」翠紅還沒來得及擦去額頭上的汗珠一眼就看到夜非塵給景色梳頭,當下立刻慌了神。
「不用,這里有我就行了,你出去吧!」夜非塵的聲音平淡無波不起一絲波瀾,卻讓人無法生出一絲抗拒之心。
「是。」翠紅心里一驚,身上冒出陣陣寒意,戰戰兢兢地退了下去。
「爹爹,你這樣會嚇到翠紅的。」景色著實有些無奈,不顧形象地翻了一個白眼。
「色色這是在責怪爹爹嗎?」夜非塵的手一頓,眼里有一絲黯然,絕色的面容無端生出幾絲愁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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