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個神醫爹爹當相公 第六十一章節 收回聖命

作者 ︰ 蝶亂飛

看到司北終于憤怒地黯然離去,景色大快人心,心中的那口惡氣終于出了,絕色的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

「爹爹,我看到一件好寶貝,你陪我去看看。」景色揚著笑臉看向夜非塵,不等他回答便興沖沖地拉著夜非塵的手向古玩攤上走去。古玩攤上的老人還在,看到景色和夜非塵過來,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姑娘,你來了。小老兒還以為你不來了,正準備收攤回家呢!」老人笑眯眯地看著景色,隨後目光停留在夜非塵的身上,「姑娘,這是另外一個指環的主人嗎?」

「是啊!」景色羞澀一笑,把銀票遞到老人手里。

「果然是天生一對,地造的一雙,姑娘真是有福氣。」老人不由得發出一聲贊嘆,接過銀票看也不看直接裝進口袋里,然後把指環遞給了景色,「給,姑娘,拿好了,千萬別丟了。」

「謝謝老人家,不會丟的。戴在手上又怎麼會丟呢?」景色喜滋滋地拿過指環,老人的話讓她的心里甜得如同喝了蜂蜜一般。她先給自己戴上,然後把另外一只戴在了夜非塵的無名指上。

夜非塵,你已經被我套住了,以後再也不能逃走了,今生今世都是我的人了。景色在心中狂喜。

「爹爹,你覺得好看麼?」景色把夜非塵的手拉起,兩只手並列排在一起。「爹爹,你戴上這枚指環真的是好漂亮啊!」景色忍不住發出一聲贊嘆。

夜非塵一直靜靜地站在那里,眼里含著濃濃的笑意就這樣看著景色,不管她做什麼說什麼,他都覺得眼前的一切真的是太美好了。

「色色,你說好看就好看。」夜非塵溫柔地說道。

「爹爹現在也會哄人開心了。」景色臉驀地紅了,嗔怪地看了夜非塵一眼,眼前的夜非塵讓她感到有一絲陌生,她不相信眼前這個眼角含著縷縷情絲的男人就是之前那個冷冰冰的男人。如果不是那張熟悉的面孔,她真的無法相信這個多情的男人就是夜非塵,現在的夜非塵變了,變得讓她不敢相信,變得讓她情陷其中無法自拔。

「爹爹只哄色色一人開心。」夜非塵淡淡地笑了笑,輕輕地握住了景色的手,十指緊扣,慢慢地拉著她向前走去。

景色忽然感覺到自己就是天下最幸福的那一個女人。一開始的時候她只是想完成夜景色給她的任務,不想夜景色化成厲鬼成天來纏著她。可是後來,慢慢地她就在不知不覺被夜非塵吸引,最後全線淪陷。

景色已經記不清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夜非塵的。是在他不惜以身犯險為自己求靈藥的時候?還是那一瞬間背影滄桑的定格?更或者其實一開始就有了好感,只是自己毫無知覺。

景色忽然間笑了。這種和心愛的人牽手在陽光下漫步街真的很好。在現在代的時候她來不及談戀愛,如今來到這里她可以轟轟烈烈談一次戀愛了。

「色色,你在笑什麼?」夜非塵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景色的臉上,看她嘴角輕揚,禁不住心情亦是大好。他現在竟然有些後悔了,後悔沒早看出自己的真心,繞了一大圈子以後,又回到了原點。不過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不是嗎?

「我在笑爹爹以前。」景色抬眼看向夜非塵。

「以前?爹爹以前怎麼啦?」夜非塵非常想知道以前自己在景色心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模樣的人。

「性格古怪,性子冷清,每天板著臉,冷冰冰的如同一座冰山,讓人不敢靠近。」景色笑道。

「爹爹有色色說得這麼冷嗎?」夜非塵淺笑。

「當然了,以前爹爹可沒少欺負我。以後,我要把你欺負我的悉數還給你。」景色想到以前,忍不住笑得更歡。

「好啊,只要你願意,爹爹任你欺負。」夜非塵眼里的笑意越來越深。他真的想象不到自己也有一天也會像別人一樣牽著心愛的人走在陽光下,走在人群中。這在以前他根本想都不敢想,因為這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奢求。

楓林鎮對夜非塵突兀的出現著實嚇了一大跳。他們從未見過有人生就了一頭紫發,更沒有想到一個男人會長得美,這讓他們驚奇之余紛紛把目光投在夜非塵的身上。

「爹爹,你看周圍人好多在看你呢!看那邊一個小姑娘了嗎?已經興奮地暈了過去。估計是從未沒有見過麼好看的男人,心髒有些承受不了。」景色突然打趣地對夜非塵說道。

「色色是越來越調皮,連爹爹都敢笑話了。」夜非塵輕輕地點了一下景色鼻子,視線一直停留在景色的身上。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看,那邊還有這邊,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的眼楮都看直了,口水都流下來了。」景色繼續打趣。

「色色,越說越不像話了。再這樣說下去,爹爹可就生氣了。」夜非塵微皺了一下眉頭。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景色知道夜非塵的性格立刻打住了話頭。她的目光忽然被手指上的指環吸引住了。

「爹爹,你看這指環,真的好奇怪。我明明記得是只展翅欲飛的鳳凰,可現在怎麼變成了高翅展飛?還有爹爹手上的那枚,明明是昏昏欲睡,現在怎麼睜開了眼楮?」景色大驚,心頭感到莫名一絲恐慌,這該不會是有什麼神靈之類的東西附在上面吧?

「只是一枚指環而已,怕是色色眼花看錯了。」夜非塵淡淡地說道。

「果真是我眼花了嗎?」景色有些懷疑,好像不會吧!她現在那可是過目不忘。算了,算了,可能真的是自己眼花了呢!景色搖搖頭,不想讓自己陷入莫須有的混亂中。再說了現在這兩枚指環她更覺得好看了。

夜非塵微不可耐扭頭向那古玩的小攤望去,那個剛剛還在賣古玩的小老兒早已經人去樓空,不知所蹤。

「咦,爹爹,你看是司北,他在藥鋪門口呢!」景色忽然驚叫一聲,目光被一個身穿紅衣的男人吸引,是司北,這丫的又陰魂不散地出現在了藥鋪的門口。

司北遠遠地看著夜非塵和景色談話風聲肩並肩走一起,驀然心中一陣酸楚,他們兩個是如此的般配,其風華讓天地黯然失色。

「喂,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出現了?」景色一看到司北就沒好氣地說道。

司北心中那個嘔啊!惡狠狠地瞪著景色,「夜景色,我告訴你啊!你別太過分了。你瞞著我把銀票偷偷到鞋子里我還沒找你算帳呢!再說了,這可是我的舅舅,我跟我舅舅一起你管得了嗎?」

「那我的銀票,我愛藏哪就藏哪能,跟你一丁點的關系都沒有。還有啊!剛剛爹爹明明說讓你走了,你為什麼還不走?你若是一個好外甥,那就應該听舅舅的話。」有夜非塵撐腰,景色的膽子也壯了,再也不怕司北欺負,她要把司北以前欺負她的一一還回去。

「你?你?,好好,不就是有人現在給你撐腰了嗎?好,現在我不跟你計較。我找舅舅有事,我又不是跟著你。再說了你這個臭丫頭我才懶得理你。」司北狠狠地瞪了一眼景色,硬生生地咽下那口惡氣,這個野丫頭,他早晚要好好收拾她,當然得趁舅舅不在的時候。

「北兒,你有什麼事情要說?」夜非塵淡淡地問道。

「舅舅,我剛剛听人說,前面武萊山在開武林大會選武林盟主,我們是不是要過去看看?听說哪里特別熱鬧,天下英雄全聚集在那里,那場面真可謂是百年一遇。」司北把剛剛听到的消息報給了夜非塵,眉飛色舞,興高采烈。

「我對那些沒興趣。」夜非塵輕輕搖搖頭,淡淡地說道。現在在夜非塵的眼里,現在除了景色,只怕任何人都提不起他絲毫的興趣。

「爹爹,武林大會耶!要不我們也去看看吧!我從未參加過武林大會,听說那場面特別盛大。」景色只是在電視上才看到過武林大會,如今有這麼一個親臨其境,現聲觀摩的好機會,她又怎麼能白白地放過呢?

「既然色色想去,那爹爹就陪你去就是。」夜非塵向著景色微微一笑。

「不公平,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為什麼我剛剛說要去舅舅不去,這個臭丫頭一說去就要去?偏心,舅舅太偏心了,我抗議。」司北氣得哇哇大叫,眼前這兩個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這麼明目張膽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有沒有顧忌一下他這個原本已經受傷的可憐人啊?

「你可以不去啊?反正也沒有人邀請你去?」景色沖著司北翻了一個白眼。

「憑什麼我不去啊?別忘了,這事可是我先提出來的。我還非去不可了我!」司北才不會上當夜景色的當,這夜景色想把他撇下門都沒有。

景色真是服了司北,這丫的是一點兒眼色也沒有,他難道看不到他就一個大大的電燈炮嗎?景色忽然間發現這司北就是故意的,故意橫在她和夜非塵中間,不給他們留空間。

早晚有一天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景色狠狠瞪了一眼司北,在心里默默地說道。

在藥鋪停留了兩天以後,景色,夜非塵還有司北便和王掌櫃辭行向著武萊山的方向前行了。

京城,司南昏睡幾日後終于悠悠醒了過來,一扭頭便看到靠在床沿微眯著眼楮小憩的瑞雅公主。

「娘,娘。」司南小聲呼了兩聲,聲音小的如同蚊子嗡嗡。

「嗯!」瑞雅公主一個激冽醒了過來,一臉擔心地看著司南,在看到司南睜開眼楮看著她時,忽然間眼淚瘋涌而下,一把把司南抱在懷中痛哭不止,「南兒,好南兒,你終于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快把娘嚇死了!」

「娘,別擔心,你看我這不是醒了嗎?」司南虛弱地輕輕笑了笑。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南兒,這麼多天沒吃東西,是不是餓了?告訴娘,想吃什麼?娘這就吩咐廚房給你做去。」瑞雅公主胡亂地擦了擦眼淚,紅著眼楮哽咽地對司南說道。

「娘,孩兒這會倒真的是餓了。孩兒現在只想喝稀粥。」司南幽幽說道。

「好,好,南兒,娘這就去給你弄吃的。」瑞雅公主輕輕地放下司南,急步向外走去,向門外守護的丫頭吩咐了幾句,然後又走了進來,坐在床沿一臉擔心地看著司南。

「娘,孩兒有一事要求娘。」司南勉強起身靠在床上,對瑞雅公主說道。

「南兒,你說,別說是一件事情,就是十件事情娘都答應你。」瑞雅公主哽咽地說道。

「娘,孩兒想求娘向皇上求情,把這婚給退了。」司南平靜地說道。

「南兒,這為什麼?你不是喜歡景色嗎?」瑞雅公主瞪大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司南。

「娘,孩兒這段時間想明白了,與其兩個不相愛的人拴在一起,不如一人放棄,這樣對她對我都好。」司南神色黯然地說道。

「你這孩子,什麼相愛不相愛?當初我和你爹爹不也是不認識嗎?你看現在我們的感情多好!」瑞雅公主頗有些不以為然。

「娘,您不懂。」司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好好好,娘不懂。娘依你的意思就是。那景色咱們就不娶了,娘再給你尋一門好親事。」瑞雅公主現在對景色頗有微詞,對她的逃婚耿耿于懷,如今正是巴不得和司南解除婚約,司南的這一番話正合她意。

「那謝謝娘了!」司南嘴角露出一絲脆弱的微笑,讓人看著極其心疼。

「傻孩子,跟娘還客氣,只要你好好的,讓娘做什麼娘都願意。你放心,明天我就去皇宮找皇上,不管怎麼樣娘一定讓皇上把這門婚事給解除了。」瑞雅公主愛憐地模了模司南的臉蛋,眼里一片心疼。

南兒瘦了。這才幾日的功夫,司南眼窩深陷,平日里圓潤的臉蛋瘦了一大截,下巴上布滿了青色的胡子茬茬,整個看起來非常憔悴。「傻孩子,你怎麼把你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你讓娘怎麼活啊?」瑞雅公主眼淚又刷刷地流了下來。

「娘,孩兒以後再也不會了。」司南輕輕地說道,微微閉上了眼楮。

第二日,瑞雅公主一大早盛裝收拾一番和司棋一起進入了皇宮。

「瑞雅,你好久沒來看父皇了。」夜宣曄慈祥地看著瑞雅公主。在眾多公主中他最喜歡的就是瑞雅公主,最寵的也就是瑞雅公主。

「父皇每日里日理萬機,瑞雅就是來也不忍打擾父皇,只能遠遠地看一眼父皇,看到父皇龍體健康瑞雅心中也就欣慰了。」瑞雅公主一邊輕輕地給夜宣曄捶背,一邊乖巧地說道。

「朕的幾個皇兒里就數瑞雅最會說話,最討得朕歡心。說吧!今日進宮又有什麼事情求父皇。」夜宣曄微眯著眼楮緩緩地說道。

「瑞雅就知道什麼事情也瞞不過父皇。」瑞雅公主嬌聲笑道。

「來,先讓父皇猜猜你今日來的目的。你是不是因為司南的事情吧?」夜宣曄微閉著眼楮慢慢地說道。

「父皇果真是神機妙算,一眼就看到了瑞雅的心思。的確,瑞雅就是因為南兒的事情來的,瑞雅請父皇收回聖命,解除司南與景色的婚事。」瑞雅公主走到夜宣曄面前,「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瑞雅,是司南求你來的嗎?」夜宣曄居高臨下看著瑞雅公主,微眯的眼楮射出一道凌厲的光線。

「不,父皇。是瑞雅來求父皇的。南兒為這事不吃不喝昏睡了好幾天,差點連命都沒有了,瑞雅作為一個母親,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南兒傷心難過?與其這樣還不如早些解除婚約另尋佳人。所以瑞雅求父皇收回聖命。」瑞雅公主跪在地上說道。

「你們都為自己的孩子著想,朕何嘗又不是為自己的孩子著想呢?」夜宣曄突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父皇,您在說什麼?」瑞雅公主不解地看著夜宣曄,不明白父皇為什麼嘆氣。

「瑞雅你起來吧!朕答應你,明日就下旨解除司南與景色的婚事。」夜宣曄沉聲說道。

「謝父皇成全!瑞雅就知道父皇一定會答應的。」瑞雅公主大喜跪頭謝恩。

「瑞雅,你先別高興。因為朕還有一個條件。」夜宣曄的話讓瑞雅公主立刻愣在原地,「父皇,什麼條件?」她一臉不解地看著夜宣曄。

「花宰相的嫡長女花楹已經到了婚嫁的年齡,司南若與景色解除婚事,那就必須和花楹定下婚約。」夜宣曄眼楮緊緊地盯著瑞雅公主,一字一頓地說道。

「可是司南根本不喜歡花楹,再說了宰相夫人有意撮合花楹與司北在一起。」瑞雅公主遲疑了一下喃喃地說道。

「不可,雖然司南與司北是雙生子,但是司南畢竟是長子,也只有他才與花楹相配。」夜宣曄緩緩搖搖頭,慢慢地說道。

「這?父皇?」瑞雅公主臉上一片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瑞雅,你先別急著回答朕。你回去和司南商量一下,若他同意了,朕就解除他和景色的婚事。」夜宣曄打斷了瑞雅公主的話。

「父皇,那瑞雅就先告退了。願父皇龍體康健。」瑞雅公主向夜宣曄行了一禮心情沉重地退了下去。

公主府大廳里瑞雅公主和駙馬司棋一臉凝重地看著司南。

「爹,娘,皇上答應了孩兒的要求了嗎?」司南的眼楮停留在瑞雅公主身上,看到她的表情,他的心中生起一絲不妙。看樣子,這皇上絕不可能這輕易地解除他和景色的婚約了。

「南兒,皇上答應可以解除你和景色的婚事。」瑞雅公主輕輕地說道。

司南越發有些不解了,既然皇上都答應了,為什麼他們兩個人心情重重悶悶不樂?

「娘,是皇上為難您了嗎?」司南試探地問道。

「不,皇上沒有為難我,是皇上有條件,他說要解除你和景色的婚事的前提條件是你和花楹定親。」瑞雅公主和司棋相互看了一眼,最後瑞雅公主鼓起勇氣困難地說道。

司南微微一愣,怔住了。他真的沒想到皇上會提出這麼一個條件。

「南兒,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系,爹爹會在想辦法。」司棋一看司南的表情立刻向他說道。

「不,孩兒同意。」沉默了一陣,司南突然抬眼認真地看著瑞雅公主與司棋。

「南兒,你真的想好了嗎?」司棋一臉吃驚地看著司南,他猜到很多種可能,要是他怎麼也沒猜到司南居然會答應這個條件,因為他知道,司南是喜歡景色的,他絕不會娶別的女子。

「孩兒想好了,花楹是個不錯的女子,孩兒決定娶她為妻。」司南緩緩搖頭,臉上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堅定。

「南兒,這可關系到你一生的幸福,絕不能輕率草事。你和花楹根本一點感情也沒有,以後又怎麼會有幸福可言?」司棋還欲勸說。

「爹,您別勸孩兒了。您和娘當初連面都沒有見過,可是婚後你們的感情不也是一直很好一直很幸福嗎?」司南笑著看向司棋與瑞雅公主。他真的很羨慕爹和娘,這麼多年過去了,爹和娘還是還麼恩愛。

司棋無言以對,目光停留在司南的臉上,他在他溫潤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異樣。

「南兒,你說得都是心里話嗎?你不是一直喜歡景色嗎?」瑞雅公主突然出聲問向司南。

司南眼里的痛苦一閃而過,是,他是喜歡景色,可是景色喜歡他嗎?司南在心里苦笑。

「娘,那是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孩兒只把她當作表妹一樣看待。」司南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瑞雅公主心里一陣難受。司南眼里一閃而過的痛苦她看在眼里,「南兒,如果你真的能這麼想,娘當然高興。娘只希望你能快樂起來,不要讓爹娘為你擔心好嗎?」

「爹,娘,您放心,孩兒再也不會讓您們為孩兒擔心了。」司南一臉歉意地看著瑞雅公主。

「南兒,爹還是那句話,婚事大事關系到一輩子的幸福,我和你娘都希望你能幸福。這件事情爹還是希望你要慎重考慮,不能草率行事。爹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再好好考慮一下,明天你再給爹一個答復好嗎?」司棋繼續勸說司南。

「爹,我不是小孩子了。其實這件事情我想得很明白,就算沒有表妹這件事情發生,我們公主府也必定會和花宰相聯姻。爹您也知道,現如今能和太子抗衡的也只有花宰相了,皇上讓我們兩家姻緣也就是防止太子的勢力越來越大。」司南把眼前的形勢分析給司棋听。

司棋心中暗自心驚,瞪大眼楮不可置信地看著司南,「南兒,你不在朝堂你又怎麼知道這麼多?」

「爹,孩兒還知道,這皇上想廢太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司南笑了笑。

「南兒,你是怎麼知道的?」現在不光是司棋吃驚,就連瑞雅公主也是吃驚地看著司南。

「皇上掌執朝政這麼多年,把偌大的夜皇朝打理的這麼好,絕不是平庸之輩。他難道不知道太子這些年所犯下的罪行嗎?他知道,這一切都知道。他只是礙于皇後于氏的勢力才沒有廢太子。他之所以沒有這樣做一則是怕引起朝中動亂,二則是沒有合適的太子人選。他一直都在等一個機會。現在舅舅回來了,于氏近年來屢屢犯事已經元氣大傷,眼下就是皇上廢除太子的好機會。」

「南兒,這也是你自己猜測的嗎?」司棋越听心越驚。

「孩兒的確是根據這幾年的形勢猜測出來的。」司南微微點點頭。

「南兒,這話你可千萬別傳了出去。不然的話勢必要惹出殺身之禍。」司棋一臉凝重地看著司南。

「爹,您放心,孩兒明白。」司南點頭,這些話他從沒有對任何人提起。

「可是為什麼皇上之前要為你和景色指婚?他這又是安得什麼心?」瑞雅公主听得心驚肉跳還是不明白。

司南這是反倒笑了,「娘,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現在京城傳舅舅和表妹傳得沸沸揚揚,皇上要把舅舅扶上皇位,又怎麼能讓一個女人來牽制舅舅?不管舅舅和表妹是不是真的,他都要把表妹從舅舅身邊調開。」

听司南這麼一說,瑞雅公主恍然大悟,突然間眼里一片駭然,如果照司南這麼說,皇上怕是饒不了景色,那景色豈不是凶多吉少?雖然瑞雅公主恨景色,可是心里還是覺得可惜。

「南兒,你覺得皇上會對景色下手嗎?」瑞雅公主小心翼翼地問道。

「現在表妹逃婚,舅舅人又不見了蹤影,皇上肯定會起殺心,派人一路追殺。而另一方面太子要抓住表妹來要挾舅舅,他們這一路怕是很不安靜。」司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眼里滿是擔心。

「糟了,北兒在景色逃婚那天也不見了,你說是不是也跟著景色走了?假如真的北兒跟他們走了,那他現在豈不是身處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駙馬,南兒,你快想想辦法,快想辦法救救北兒,若是北兒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活下去啊?」瑞雅公主越想心驚,忍不住淚花在眼里打轉轉。

「娘,你別著急。現在不是沒听到消息嗎?這個時候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也就是說他們都安然無恙。明天我就起程,保證把弟弟帶回來。」司南一看娘又哭了,趕緊出言安慰。

「公主你別先著急,還是南兒說得對。北兒跟在他舅舅身邊一定會沒事的。再說了,北兒武功高強又怎麼會有事呢?你別多想了。」司棋也在一旁安慰。

「但願北兒如你們所說,那我也就放心了。只是我還是擔心北兒,怕他出現一點意外。」瑞雅公主松了一口氣,心里又揪了起來,臉上滿是擔憂。

第二日,瑞雅公主一早又進入了皇宮,快到正午的時候帶回了兩張聖旨,一張是解除司南與景色婚事的聖旨,一張是司南與花楹的指婚聖旨。

「南兒,都照你的意思辦了。」瑞雅公主把兩張聖旨遞給了司南,「你與花楹的婚禮安排在三個月後。」

司南的臉上沒有任何過多的表情,他只是溫和地笑了笑,把解除婚約的那張聖旨拿了起來看了看,心中一片苦澀。

「南兒,娘先走了,你一個人好靜一靜。」瑞雅公主不忍心看到司南強顏歡笑的樣子,轉身難過地離開了司南的房間,然後悄悄地一個人落淚。

司南看著手里聖旨默默發呆。從皇上下旨賜婚到解除婚約,短短數十天的功夫,可是他卻像經歷了一個世紀。

他不知道當時听到聖旨的時候他有多興奮。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和景色能走到一起。可是還沒等他從興奮中清醒,景色的逃婚讓他的心一下子降到了谷底。

當時他傷心欲絕。不是因為景色不喜歡他,而是因為景色對他的不信任。如果她不願意,他又怎麼會勉強她呢?他一定會想辦法讓皇上收回旨意的。可是她就這樣一走了之,獨自留下他一人傷心難過,面對世人的嘲笑,肩負著從未有過的沉重負擔。他真的是快要崩潰了。

這幾天他不吃不喝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從最初的悲傷失望到趨于平靜,他忽然發現其實這樣也好,若是不相愛兩人勉強地生活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再說他又怎麼舍得看著景色難過,又怎麼舍得看著她郁郁寡歡?既然他不能讓她幸福,還不如放她走。

可是為什麼他的心隱隱作痛?司南怔怔地看著手中的聖旨,心髒的位置突然猛烈地抽動了一下。他終究還是無法全然放下。

只是如今這個聖旨一下,他擁有景色的最後機會也沒有了。他和她以後再無任何的交集。

司南真的很不甘心。愛情還沒有開始便已經凋零,他甚至還沒領到喜悅的滋味便嘗到苦澀的眼淚,愛情就這樣夭折了。

罷了,罷了!也許自己並沒有如想像中那樣喜歡景色,畢竟他們接觸的時間不長,還沒有完全陷下去,長痛不如短痛,也下正好斷了他的念想。司南突然重重地嘆一口氣。

不過就算景色曾經可能無意地傷害過他,可是司南終究還是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浪跡天涯,明天他就會帶著這道聖旨去尋她,告訴她這個好消息,讓她心安,讓她不再煩惱,恢復以前無憂無慮干干淨淨的笑容。

景色根本不知道京城的變化,更不知道皇上已經收回聖命解除了她與司南的婚事,此時她正興致勃勃在武萊山看著精彩的現場真人武打表演。

「爹爹,你覺得上面的兩人哪個人會勝出?」景色小聲地向夜非塵問道。

「色色認為哪個人會勝出?」一襲黑色紗把夜非塵裹了個嚴嚴實實,外人根本看不出他真實的面目。自從進入武萊山,他就緊緊地位著景色的手,絲毫不敢放松,生怕一不小心景色就會丟了一般。

「我覺得那個身穿青衫的人會勝出。」景色認真地看了看,然後肯定地說道。

「你又不懂武功,你憑什麼說青衫人會勝出?我還覺得那個身著白衣的人能贏呢!」司北斜眼看了一眼景色,滿臉嘲弄,嘴角有著濃濃的諷笑。

「誰說我不懂武功了?我只是沒有內力,經脈受損練不成武功,可是這並不代表著我什麼都不懂。」景色不服氣地瞪了一眼司北。

「色色你來說說,為何那個青衫人會勝出?」夜非塵饒有興趣地問向景色。

「因為穿青衫那個人的武功招式多了半式。」景色看了一會兒,慢慢地說道。

「喂,你這是什麼怪理論?武功多了半式就是能贏?」司北忍不住笑了起來。

「色色說得沒錯,的確這青衫人的武功招式多了半式,也正好這半式打亂了對手的招式,讓對手的威力大打折扣。勝敗也在這一瞬間注定了。」夜非塵靜靜地說道,話音剛落,只見人群頓時沸騰了起來,一道白影從擂台上摔落下來。

果然如同景色和夜非塵所說,青衫人勝出。

「舅舅,你真是太厲害了,果然被你說中了,這兩人實力相當,武功不相上下,不分伯仲,敗就敗在那半式之上。」司北又是贊嘆又是嘆息。

「哎,我也說中了好不好?」景色提出抗議。

「你那是胡亂猜的,又不是什麼真本事?」司北嗤鼻。

「算了,算了,我不懂,我胡亂猜總可以嗎?司北,你的武功這麼好,你怎麼不上去試一試?說不準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會贏得個武林盟主的榮譽,到時我也搭搭你的光,沾沾你的面子,成了武林盟主的表妹,那時候不管走到哪那都是吃香的喝辣的。」景色忽然大發奇想,興奮地對司北說道。

「小爺才不會對那什麼武林盟主的位置感興趣,我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司北嗤之以鼻,一臉不屑。

「什麼不感興趣?我看你是不敢吧!也是,某人那三腳貓的功夫哪敢上台?只怕還沒等爬到台上便被打下來了。」景色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說誰三腳貓?你說誰不敢上台?」司北禁不起激,發怒了。

「誰三腳貓我就說誰是三腳貓。反正我覺得你就是怕了。」景色才不怕司北,現如今有夜非塵在,這司北哪里敢造次?

「好,你說我三腳貓是嗎?明天我就上擂台比武,讓你見識一下三腳貓是贏得武林盟主這個位置的。」司北最終沒忍住心中的怒火,他也知道景色是在激他,還是最後還是中了景色的激將法。

「好,現在我就去幫你報名。」景色一看司北中計,立刻拉著夜非塵擠到裁判席前幫著司北報了名。

當天晚上,在武萊山臨時搭建的帳蓬里,夜非塵,司北,景色他們踫了一個面,開了一個小小的會議。

「懷北,你當真決定明天上擂台比武嗎?如果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我不會說你是膽小鬼。」景色再一次向司北說道。

「誰說我是膽小鬼,明天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武功有多高。告訴你,這武林盟主我還當定了。」司北傲然說道。

「好,我挺你,你加油!我絕對會支持你,站在你這一邊。」景色笑眯眯地看著司北,心中卻是得意非常。這個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臭小子終于中了她的計,她就等著看他被人打下來,然後她就會好好嘲弄他一番,讓他以前欺負她來著!哼!

「北兒,你想好了嗎?你要知道這武林盟主的位置可不是好得來的。天下各路英雄好漢匯聚在此,個個身懷絕技,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人打下擂台,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可能連命都丟掉了,為這麼一個虛名值嗎?」夜非塵定定地看著司北,淡淡地說道。他知道他在和景色賭氣,可是現在這個情況賭氣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

「舅舅,我的武功你還不知道嗎?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嗎?有你在暗中保護,我是絕對不會有事的。」司北輕輕一笑,妖孽般的笑容上綻開一朵妖冶盛開的花朵。

果真有禍國殃民的本領,景色眼楮晃了晃,一瞬間有些恍忽,她忽然在心中嘆道,如果不是因為有了夜非塵,她或許也會被司北所吸引,然後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北兒,既然你下定了決心,那舅舅也不攔你,不過在台上你一定要謹慎,千萬不可大意。」夜非塵見無法勸動司北便也作罷了,在細細叮囑一番以後,便和景色向外走去。

外面,一輪皎潔的月光如一個玉盤掛在天空上,遠處的樹林影影綽綽像籠罩在一層薄霧里,像仙境一般。如夢如仙,讓人不禁為眼前美景沉醉。

「爹爹,這里好美啊!」景色忍不住發出一聲贊美。

「是,真的很美。」夜非塵的目光落在景色的身上,在他的眼里再好的風景不如眼前的這個女子美。她就是那一道永遠亮麗的風景。

「爹爹,你覺得明天司北會贏嗎?」景色問出心中最關心的問題。

「色色希望司北贏嗎?」夜非塵反問。

「當然,明天的一場擂台,我希望他能贏下來。」景色認真地點點頭。

夜非塵微微愕然,他一直以為景色不希望司北贏,難道他猜錯了了?

夜非塵沒猜錯,景色的確是希望這個狂傲不可一世的司北輸,殺殺他的傲氣,不過她要在司北離成功只那麼一小步的時候輸掉,給他最沉重地一擊。

夜非塵看著景色詭異的笑容,忽然間他明白了景色心所想,無奈地搖搖頭,伸手在景色的鼻子上點了一下,「你啊!」口中是無限的寵溺與關愛。

逍遙子躲在角落里遠遠地看著夜非塵和景色,臉上一陣狂喜,他真沒想到在武萊山又踫到了夜非塵和景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縱然你夜非塵武功再高,又怎麼逃得出太子的手掌心?逍遙子眼里露出一絲狠毒,只可惜了那嬌滴滴的小娘子,還未得到男人的寵愛便香消玉殞,當真是可惜啊呀!逍遙子看著景色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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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的妹紙們,請留下你們的小貓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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