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鳳逆天 1︰紅鼻禿頂老頭!

作者 ︰ 蓓小胖

可是此刻看到這血漬,申遷明才猛然驚覺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一直是負傷在參加比賽。

微風吹動凌雲的身子,顯得她的人尤其瘦弱。申遷明突然有一種錯覺,她的脊背,似乎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彎下。

這一刻,申遷明忽覺曾經丑顏,如今似出鞘的冷鋒,有些精華絕艷之感。「娘……」

剛出口,凌雲猛地轉身,一雙黑色的瞳仁緊緊的盯著申遷明,里面暗涌的凶機讓申遷明一怔,回神後絲毫不在意,對著凌雲笑的如沐春風。「我有幸也得到了選拔名額,到時可否邀請姑娘你一道同去?」

「不用!」

「為何?」,申遷明問的無辜。

「不熟!」

「相處下就熟了。」

這是該有多粗大的精神才會這樣說話啊?白狐無語了一會兒,深刻靛會到了一句話,對著凌雲呢喃道。「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那獸不要臉呢?」,凌雲突然低頭問。

白狐咧嘴一笑,答,「世人皆為人寵!」

這次換凌雲無語了。

就這樣一直到凌雲消失不見,申遷明這才明白過來,人家這是沒理自個兒。

不過,越是這樣,申遷明心底被挑起的興趣就更濃。剛剛回過頭,才發現氣氛有點不對,那一股冰冷蝕骨的寒冷又開始蔓延到身上了。幾乎是申遷明一回頭,黑衣男子的目光就對了上來,微褐色的眼楮里,冰冷正肆意蔓延……

阡陌古道上,夕陽西下,染紅了天際最後一朵雲彩,仿佛給天縱府染上了一層五彩絢爛的光暈。

「天縱府?不應該是天縱城嗎?」,城牆下,凌雲一眾站在城門口,白狐有些疑惑的蹲在一旁研究地圖,是不是呢喃幾句。

「天縱府原名天縱城,因天縱學院而得名,在滄溟大陸上自成一處,不受任何國家管轄。後因城主退隱,由府主繼位,改名天縱府。」,黑衣男子拍掉身上的灰塵淡淡的解釋道。

「哦!那看來是這里沒錯了!」,白狐一把扔掉地圖,那迫不及待的模樣像是這地圖是一塊燙手山芋一般。白狐跳到黑衣男子肩膀上,哥倆好的搭著他的脖子。「還好有你,否則就算是本皇壓陣,凌雲這丫頭肯定到不了這兒!」

一旁的小鼎聞言也連忙滴溜溜的轉到白狐旁邊,與凌雲形成對峙。

看這架勢,是在集體討伐自己?凌雲饒是臉皮再厚,也頂不住他們這樣,連忙顧左右而言他。「行了,城門都快關閉了,再不進去,你們又打算風餐露宿啊,我可不奉陪!」

黑衣男子聳肩,表示無所謂,跟著眾人進了城門。

天縱城果然不愧是滄溟大陸的十大主城之一,一入城門,主干道路上街道寬敞,同驅五輛馬車都不成問題,人聲嚷嚷,小巷繁多,一片欣欣向榮之景。

這麼多小巷,凌雲左右看了一眼,立馬暈了,東南西北立馬分辨不了。好在,黑衣男子對天縱府很熟悉,昂首闊步帶著眾人走了沒多久,就來到一處湖泊邊的客棧里。

這一路走來,人們談論最多的就是天縱學院的選拔賽事,途中凌雲甚至都遇到了好幾撥跟她一樣匆匆趕去報名的隊伍。

「這個客棧……呃……不一般!可是哪里奇怪呢?」,白狐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人!」,凌雲答道,白狐頓時醒悟過來。歷來,客棧都是消息流通的發源地之一,就算是客棧地理位置欠佳,來往人流也不可能這麼少,更何況這個客棧依山傍水,風景秀麗,附近只此一家佇立在這,照理說應該人潮鼎沸才對。

可是,這個客棧看上去氣派非凡,大門確實半掩著,整個大堂看不到一個小二。

「大人,你是打尖還是住店?」,門後響起一道有聲無力的聲音,嚇得跟凌雲一眾一起在門口踟躕的一男一女好大一跳,女的甚至都慘白著臉,險些被門檻絆倒在地。

察覺到凌雲的目光,這大約十四、五歲的少年不滿的翻了個白眼,狠狠削了凌雲一眼,就低頭安慰女子去了,听語氣,兩人或是兄妹。

凌雲收回目光,看著黑衣男子,「來這里作何?」

「報名。」,黑衣男子回答的簡單利落。

白狐打量了幾眼,挑眉問。「天縱學院報名的地方會這麼寒磣嗎?」

「寒磣?」,門後那道聲音又響起,「本店鄙陋,不容大神小佛,客官還請勞駕出門左轉,旁邊的福滿樓適合你。」

白狐突然出聲,把旁邊那對兄妹著實嚇了一跳,少女連連退後了好幾步,揪著少年的衣袖好生惶恐。

「切,沒見過世面。」,白狐不屑,對著少女惡作劇的做了個鬼臉,少女抽噎了一下,反而不哭了。

「是來這里拿報名名額麼?」,依凌雲所知,這個客棧絕不可能是報名的地點,雖然她是路痴,可是她至少記性不錯。剛才跟著黑衣男子背後轉悠的時候,她分明看見很多人都是擁向另一條街道。

三三兩兩,或有家僕守衛,或是單槍匹馬,這時節能夠影響天縱城的恐怕只有天縱學院的招生選拔。

自然,這條清冷許多的街道不可能是通往天縱學院報名處的地方,唯一的可能就是來拿,黑衣男子一直沒拿出手的報名名額了。

黑衣男子點頭,對上門後那人的眼,不容分說的道。「叫北宮水付出來!」

身後馬上傳來兵哩乓啷的聲音,像是有人一下子絆倒在地,片刻,一名國字臉臉色有些惶然的出現,一拐一拐的走來。

「小店並不認識北宮水付的客人,客官許是找錯店鋪了吧?」

「是嗎?」,黑衣男子一挑眉,大步一跨,旁邊的桌子應聲而碎,木屑橫飛。「十秒,他不出來本尊就砸了這家店。」

白狐立馬不安分了,從凌雲懷里跳出去,也站在一個桌子上,叫囂的指著國字臉人道。「是,十秒!一秒砸一個!開始了……」

「 擦——!」,白狐一指,左邊的桌子碎了。

國字臉的臉馬上垮了下來,「你還沒數呢!」

「哦!對,那重來!一!」,白狐一揮手,又是一個桌子碎了。

黑衣男子沒說話,不過相處了一段時間,白狐也懂了,他不說話就是默許了,白狐砸的也更加勤快了。

國字臉環視了一下,看見只有凌雲像是沒事人一般,坐在窗邊的一個桌子上,望著門外的湖泊,不自禁的有一股淡然月兌俗的氣質流露出來。國字臉騰騰的跑到凌雲面前,哭喪著臉,「小姐,你快阻止他們啊,小店不勝感謝,願呈十個二品靈石答謝小姐……」

「嗯!」

國字臉剛準備的月復稿還沒開始,沒想到凌雲就應了,頓時眉開眼笑。可是等了許久不見凌雲出身,耳邊那「 擦」聲越來越多,每一下更像是他心碎的聲音。「小姐你不能出爾反爾啊!你不是答應小店會阻止他們嗎?」

「哦!」,凌雲抬頭看向玩的正嗨的白狐,瞥了一眼恨不得鞠一把辛酸淚的國字臉,終于開口了。「十!」

「砰——!」,國字臉跌倒在地,「你這是作何啊?你不是說會阻止他們嗎?」

「是阻止啊,數了十,它就不會砸桌子了嘛!」,凌雲有些無辜的看著他。

「可是……」,國字臉淚流滿面,心里哭了,你這是阻止嗎?你這是助紂為虐啊!

「十了啊?」,白狐又砸了一個桌子才反應過來,對著旁邊的黑衣男子拋了個眼神。「到十了,砸吧!」

國字臉的心一下只被揪了起來,急忙找到黑衣男子,見黑衣男子不說話,才堪堪松了口氣。可是這口氣才松到一半,黑衣男子動了!

沒錯!他動了!

他一動,一股強者的風範馬上蔓延在整個客棧里,國字臉的耳邊似乎都能听見他的心碎成滿地的聲音。他這家客棧佔據天時地利人和,地理位置優越,無數商人覬覦不已,來砸場的那也是絡繹不絕。

可是砸場的從來都沒有好下場,只要屋里那位一出,所有前來砸場的人都會被他丟到大街上,扒光了衣服游行示眾。這事發生了一兩次,來砸場的人也會請高手,特別是相隔不遠的福滿樓,那請高手請的那個頻繁。

直接把屋里那位搞煩了,夜里溜到福滿樓,不知做了什麼,福滿樓幕後管事的自個兒跑到大街上,將自己的衣服扒光,果-lu著不雅的地方,滿大街的走,甚至還跑到城牆上大跳艷-wu,那小眼楮眨的,只差沒抽筋了。

凡是見過的人,無不拍手……掩面,羞愧啊!就連春風樓的老鴇都帶著姑娘們跑了來,仔細的觀摩了一番。

引動了天縱學院一時的潮流啊!最可憐的是哪幕後管事的第二天都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收拾的人模狗樣的繼續走在大街上。看到眾人指指點點私下咬耳,派人一打听,這管事的就徹底瘋了,打那以後再也沒見過此人出現了。

他們這客棧也因此,一時名聲大噪,客人是絡繹不絕,絕沒有一人前來惹事。

可是……今日,來了一個上門直接砸場子的,屋里那位從听到黑衣男子開口後,一哆嗦,直接在屋里摔倒了,怎麼都不敢出來。

黑衣男子的氣場太強大,國字臉不敢上前多說一句話,只得將希望寄托在凌雲身上。轉過頭,可憐巴巴的道。「姑娘你這不是幫啊,你這是直接拆場子啊!」

「可是我挽救了你大堂的桌子!」,凌雲堅定的說道,還特意指了指她自己坐的這個桌子,這個大堂里,僅剩的一張桌子。「我若是沒開口,這張桌子都保不了!」

國字臉淚奔,一看你就是跟那白狐和黑衣男子一伙的,你坐的地方,他們肯定不會動啊,你這不是廢話嗎?心里哭訴著,面子上國字臉還是很給凌雲面子的點頭,「是啊,多虧了姑娘開口,才能挽救小店這一、張、桌、子、啊!」

天知道,他這話說的,心里是多麼的咬牙切齒。

凌雲展顏一笑,「掌櫃的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凌雲笑的一臉祥和,手卻往前一攤。「承惠十個二品靈石!」

「嘎?」,國字臉錯愕。

看他這樣,凌雲的臉色也變了,收回笑容,聲音清冷的道。「莫非掌櫃的要過河拆橋嗎?事情過了,就卸磨殺驢嗎?」

這是鬧哪出啊?國字臉淚了,不甘的從懷里掏出十個二平靈石給凌雲,有些發狠的往她手里一砸,道。「你這靈石能拿的安穩嗎?」

「怎麼不能?」,凌雲不解,「不是你說要給我的嗎?我還不至于跟靈石過不去,你送來,我自然接受啊。」

國字臉立馬意識到不能跟她辯解,「那姑娘靈石已拿了,現在可否讓他們住手了?」

這話說的,凌雲隱隱听見有磨牙的聲音伴隨。

「當然!那個北宮水付出來,貴店自然就可消災解難。」

國字臉終于暴走了,大吼出聲。「要是北宮先生能出來,我干嘛還來求你?」

「老年人,要戒躁戒怒,否則會老的快!」,凌雲語重心長的拍著他的肩膀,不過她抓住了國字臉說話的重點,問。「這麼說來,那個北宮水付果然在這里!」

國字臉一怔,抬頭看,卻發現凌雲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對自己身後不遠處的黑衣男子說的。

黑衣男子點頭,「看來本尊猜測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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