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隼的兩只利爪都沒有雕刻出來,很顯然,應該是時間不夠了。
上次雕刻鷹隼時有些心得,凌雲望著這個鷹隼的雛形,興趣頓生,看來上次的想法,這次是完全可以實現了。
再加之,上次看見蘇暖言所雕刻而成的鷹隼,巧用利爪做成底拳,凌雲計上心來,馬不停蹄的開始雕刻起來。
此輪共五天時辰,第一天時已有小部分的人交上了雕塑,通過率十人中才僅僅一人。
第二天有近三成的人交上了雕塑,通過率依然嚴苛。
第三天,有一半數以上的人交上了雕塑,五千余人,通過的人不到一百人,大多數都是在半數長老忍痛那一輪給刷下去的。
第遂,煉器大殿的廣場上出現了一點小意外,彼時,正逢蘇暖言交上了雕塑打算離開時,一群安河堡的執法隊走了進來,將整個煉器大典的廣場里三圈外三圈的全部包圍住了。
而端木將軍騎在馬上一言不發的守在大門口,一番聲勢浩大的讓廣場上所有人都心中惴惴,器宗的人有些不滿的上前交涉了幾句,可是端木將軍臉色陰沉的厲害,談了幾句似乎沒談攏,器宗的人也一臉陰沉的走了回來,最後干脆就對這一批人采取了不搭理。
站?那就任你們站,看你們在驕陽之下能站多久!
滿以為執法隊是來捉拿什麼的,沒成想就一直站在那,一直等到了第五日,比賽快要結束了,也沒見他們出他們的目的。
第五日正午,器宗的廣場上因為天下王座的籠罩,整個廣場似乎都彌漫著細碎的金光耀耀。
「誒……她的怎麼都還沒雕刻完?」,場外,一人突然指著凌雲道。
聲音不大,可是在這靜謐的廣場上,顯得有些突兀,不少長老都望了過去。這一望,器宗的長老們差點從座椅上摔下來,坐在最前面的那個中年蒼勁男子更是嘴角抖了抖,比死魚臉還要僵硬。
在廣場中,凌雲的周圍,一個雞皮鶴發的老人圍著凌雲饒有興致的就地而坐,時不時還指著那座雕塑似乎在問些什麼,前幾次凌雲海只是淡淡的望了他一眼,說了一些話,後面直接閉眼不搭理他了。
這雞皮鶴發的老者就完全耐不住寂寞了,不知從哪兒也搬了個雕塑來,然後有模有樣的似乎在學著凌雲雕刻和手法,折騰了半天,似乎折騰不出來,老者厚顏腆著臉笑的湊近凌雲,不屈不撓的繼續問。
最後凌雲直接將白狐從識海中捉了出來,讓白狐去應付他去了。白狐這貨也不知道是說了啥,最後老者竟然大庭廣眾之下繞著廣場跑了三圈,然後席地而坐,跟它賭了起來,似乎還輸的面紅耳赤!
這一幕看的多少人,頭頂猶如天雷陣陣啊!
好不容易,在距離結束還有一個時辰之前,凌雲煉制完成了,看著眼前這座雕塑滿意的點了點頭。睜開眼,就看見老者一臉哭喪的看著她,白狐笑的嘴都快咧到後腦勺去了。
見凌雲完成煉制後,沖著凌雲擠眉弄眼,「你怎地不多煉久些?再多些時間,本皇都可以將他們器宗一洗而空了。」
凌雲將白狐捉了回來,將手邊的雕塑往前推了一下,道。「你所贏得,對他們器宗而言,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東西。這可是個老狐狸,你小心著了道。」
老者大笑一聲,剛才所有的窘迫瞬間消散的干淨,「小女圭女圭眼力不錯。」
「好了,趕緊鑒定吧!」,凌雲撇唇,這老人在煉制期間可沒少煩她,而且還淨問一些煉制的基礎問題,若不是先前被宇文拓天這麼訓練過,凌雲絕對會掀桌而起。
按照流程走,應是先給管轄這一組的器宗弟子看的,可是這老者直接單手舉著這個雕塑往長老台走去,彪悍的將雕塑擺在眾長老面前,不耐煩的對著他們道。「趕緊看了,完了老夫我還要研究一番。」
說罷,還有些不放心的加了一句,「緊著點,磕踫壞了,拿你們是問!」
眾長老絕倒,中年蒼勁男子無奈稻了一口氣,將老者拉到了一邊,說道。「老祖宗,這兒人多,你……」
中年蒼勁男子面露難色,老者臉色一沉,扁著嘴看著他,「怎麼?老夫我給器宗抹黑蒙羞了?」
「不是。」,中年蒼勁男子有些郁促,想要解釋,老者干脆留給他一個後腦勺,又去叮囑長老們小心點雕塑去了。
面對這個活寶,凌雲著實無語,站在那,完全成了局外人一般。
轉眸看了一眼廣場,看向在大門口正襟危坐的端木將軍,能讓他出動這麼大陣仗,莫非……痴念道長又帶著那個小沙彌越獄了麼?
「恩?傀儡術?」
一個長老拿著雕塑吃驚的叫了出來,凌雲這才回過神,開始為他們介紹起這座雕塑。
將先前底路拿了過來,在鷹隼展翅的瞬間會有成千上萬的針芒激射而出,另外在凌雲的嘴部,凌雲沿承了上一個人的意志,將它的鷹喙做成了暗器的部分。
另外,按照比賽要求,要能夠實用,凌雲就在鷹隼靛內布置了一個御靈符陣,只要用靈力控制御靈符陣即可讓鷹隼活動,因此,鷹隼的每個部位,凌雲都是采用的靈活式雕刻來的。
要說兩種功效,這鷹隼身上凌雲設置了起碼三個以上的用處,完全達到了比賽的標準。
這個御靈符陣是第一次布置,所以在布置時花費了不少時辰,這才導致凌雲第五天才完成了這座雕塑。
「御靈符陣……妙!竟然同傀儡術有異曲同工之妙。」,長老拍著鷹隼夸贊道。
花費了這麼大工夫煉制出來的,過這一輪還不算太難,有八成以上的長老都認可了。在長老認可完了,老者迫不及待的就舉著雕塑一溜煙的跑了,如此生猛的一面驚得廣場上不少人目瞪口呆。
因這一輪,凌雲手腕上的小玉粒少了八顆,小紅繩上登時就少了不少,還有七顆小玉粒,兩顆大玉粒。
白狐也屁顛屁顛的抱著一堆從老者那贏來的寶物塞進了收納袋,看見這一堆寶貝,中年蒼勁男子連眼皮都沒抬,似乎完全就是九牛一毛,入不了他的眼。
凌雲有些好奇,白狐拿了這些低階的武器干嘛,跟著它了識海中,一路尾隨,看著它走到樹心那處,將剛才贏來的武器,圍著樹心放好。
靈力一震,從每個武器上都會飄出一縷如絲般飄渺的氣體,然後這股氣體一股股都了樹心之中。
看著這一幕,凌雲挑眉,有些好奇的問道。「莫非焚情普渡需要用武器之魂來孕育?」
「這倒不是,只是,主人你沒發現這個器宗有點不對勁麼?」,圖老兒道,「你看,每一重門,看似是威壓增強了,可是主人你又可曾感應出來,這股威壓來自何方?」
這一塊兒凌雲倒真的沒注意過,仔細一回憶,每次那威壓都是從四面八方而來,又似乎是本來在廣場就存在的。經圖老兒這麼一提點,凌雲挑眉試探問道。「莫非這器宗的地底有什麼?」
「不錯!」,圖老兒點頭,「主人不妨猜測一下,這地底究竟埋藏了什麼。」
這還用想麼?她因什麼而來?不就是為了第五輪的那個天霧麼?而且看白狐這舉動,能夠來喂食樹心的,除了天霧還能是啥?「這底下之物,是天霧吧?」
「恩!」,白狐興奮的轉過頭,一雙眼楮目光灼灼的看著凌雲,「而且,數量,很大、很大!」
連續兩個很大,可見在器宗的底下埋藏了一個讓白狐無比心動奠霧!
「那這股霧氣也是來自天霧麼?」,凌雲指著這堆武器問道。
白狐點頭,凌雲眼眸亮了幾分,「那也就是說,凡是器宗拿出來的武器都能沾染上天霧的?」
白狐眼眸也亮了幾分,一下子激動了起來,「看本皇明兒個再讓那老頭輸的褲兜都沒有!」
沒跟它們多說幾句,凌雲就走了出來,也被通知了一下,下一輪開始,器宗的比賽方式會有所不同,讓各位回去好好歇息,十天後再開始下一輪。
再次瞅了一眼端木將軍,錯身離開時,端木將軍突然翻身下馬走到凌雲身邊,從懷里掏出一枚玉佩給凌雲,「五日後,憑借此玉佩,可安河堡堡主府邸內,堡主會在那兒見你一面。」
謝過端木將軍,凌雲離開了器宗。煉藥大典也是五天後才舉行,這中間可休息的五天,也不能讓時間就這麼渡過了。
在安河堡里溜達了起來,因為兩大盛典的舉行,安河堡內多了不少人,大街小巷都異常熱鬧。
穿過幾條街道,去天織帝坊的分部里走了一遭,巡視了一番。天織帝坊在安河堡內所的面積不算很大,就連地理位置也不是特別好,但是所幸,在天織帝坊四周有護城河環繞,河邊風景迤邐,而且從天織帝坊側面望去,正好可以看見乾合森林,山脈綿延,郁郁蒼蒼的景致。
安河堡的人氣這麼鼎盛,在這里若是將天織帝坊也改造一番,對于天織帝坊而言恐怕只會有利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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