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這輪比賽的口了,參賽者紛紛左右望了望,器宗掌教者一聲有力的開始,寧昊焱第一個身形激射而入,隨後緊跟著矮冬瓜項嘉許,不斷有人其中,凌雲動身時,蘇暖言從後面超過她,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蘇暖言道。
「隨機地圖,萬事小心,切記警惕人心!」
凌雲微微錯愕了一會兒,蘇暖言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看著他清瘦的背影,凌雲覺得此事絕對沒這麼簡單。又聯系起最近這段日子,蘇暖言出入宇文拓天房間的次數明顯增多,雖然宇文拓天和蘇暖言都沒說,但是從蘇暖言身上散發的氣息,相處了這麼久,凌雲還是能聞出來是屬于宇文拓天的。
似乎蘇暖言這一步步走來,腳下踩的不是土地,而是一個個正步步為營的陰謀!
從煉藥大典到競技場到這次煉器大典,凌雲似乎一直在這個陰謀的漩渦外徘徊。
最後一眼,凌雲猛地回頭,看向高台上的宇文拓天。
宇文拓天也正高深莫測的看著她,那雙眼楮里閃爍的冰冷和寒意,讓凌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想再仔細看清楚時,光幕已經籠罩在她的身上,器宗掌教者見她久久不,直接用靈力將她送了進去。
眼前一黑,凌雲出現在一條光幕的甬道上,甬道兩旁仿佛是一些時光的碎片,宛若一幕幕正在放映的電影。
甬道很長,放映的碎片有很多幕,都是一些人在煉器的畫面。
靈器的煉制?看著其中一幕凌雲有些錯愕,這個畫面中看此人的起手姿勢以及不停煉化的材料,赫然是在煉制靈器。
在往前走了一段路,除了剛才那一幕關于靈器的煉制外,其他的都是一般武器的煉制,而且有的手法粗糙,有的連控火都不行。
突然,凌雲的腳步頓了頓,在其中一幕中停了下來,盯著萬千碎片光幕中其中一幕端詳了半天。
「這控火……」,看了半響,凌雲倒吸了一口氣,實在是為此人的控火技術完全折服,這煉制手法和控火的手段,凌雲迄今為止就見過一個人能做到這樣的,便是宇文拓天。端的是出神入化,巧奪天工。
盯著這一幕看了半天,漸漸有些感悟縈繞在心頭,將這一絲感悟放在心頭,消化了半天,才又開始往前走。
這一次凌雲走的慢了,生怕錯過了什麼,知道走到甬道的出口時,都沒看到一幕。
「看來沒了。」,凌雲微微嘆息了一聲,最後緩慢的掃視了一遍,剛要轉身離開時,突然身子仿佛被雷擊了一下一般。
急切的往回走了幾步,停在一個碎片光幕之下。
這個光幕中的人,手法不疾不徐,看上去優哉游哉,至于控火則是直接借助的地火,看上去完全沒什麼出奇的。
可是凌雲卻偏偏看的出奇,甚至還就地盤坐了起來,一直盯著那片光幕,眼楮一眨不眨的。
凌雲的異常讓白狐和小肥鳥都從識海中鑽了出來,站在一旁好奇的盯著光幕看,可是看了半響,兩小都沒看出什麼名堂,最後兩小只得無奈的縮回識海中求助于圖老兒。
圖老兒這貨非常容易蹬鼻子上眼,一臉高深莫測的道。「這個畫面不簡單!」
白狐急不可耐的問道。「本皇當然知道不簡單,可是怎麼個不簡單法?」
「不簡單就是不簡單,你個死狐狸那麼較真干嘛?」,圖老兒氣急的回道。
白狐翻了個白眼,小肥鳥幽幽的道。「原來你也不知道哇!」
圖老兒被它說的一個不慎摔倒在地上,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急著為自己正名的道。「老兒我又不懂煉器,我哪知道這是什麼?所謂術有所長,業有專攻,雖然老兒我……」
「咦?」,白狐驚疑了一聲打斷了圖老兒的自賣自夸,三小齊齊望向那片光幕。
原本平平無奇的光幕中,那人一直不疾不徐的煉化原料,越到後面煉化的材料越難,但是他煉化的速度卻越來越快,那層被他借助的地火也被他摒棄不要了。
這煉制的是什麼,還沒人能看得出來,但是能看得出煉化的這玩意肯定不簡單。
為何?看這人的實力即可知道一二,一般煉器師都會在小鼎內儲存一定的火焰來控制消耗,而這人赫然已經擁有了自身的火焰,而且這股火焰運用的出神入化。
凌雲則兩眼放光的一直盯著他的雙手在看,他的雙手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只剩下殘影展現在光幕中。凌雲費力的去看清楚,可是無論如何費力,到了後期壓根看不清他的雙手了,只剩下滿光幕的殘影了。
碎片光幕是會回放的,第二輪回放開始時,凌雲運轉了身上的靈力想要把他的手法看清楚,到了三分之二處又看不清了。
從識海中一把將小肥鳥拽了出來,指著這片光幕,凌雲問道。「能看清他的雙手麼?」
小肥鳥一臉理所當然的點頭,「當然。」
「幫我!」,凌雲一臉急切,眼看著又要開始新的一輪了,凌雲語氣有點重的道。「幫我,讓我也能看清楚!」
見凌雲一臉嚴肅,小肥鳥也沒心思開玩笑,有點為難的蹙眉,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辦到,就在這時,白狐跳了出來,彈指一響,坐在小肥鳥身上,不顧小肥鳥一臉苦悶,對著凌雲道。「本皇有辦法,小胖紙你盡管將能力共享給本皇即可。」
小肥鳥點點頭,照做,小肥鳥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瞬間被染上一層青色的光芒,白狐尾巴一甩,大喝一聲。「噬神狐種族天賦第二大,異瞳,開!!」
白狐話音剛落,凌雲就感覺到自己的眸子上也被染上了一層東西,再看向那層光幕的畫面時,那雙手的運動軌跡看的一清二楚,而且還是放慢了幾倍之後的,就連拇指和小指勾起的弧度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當把控制手法看清楚後,凌雲隱隱覺得這個畫面並沒有完,可是畫面又開始重復播放起來,凌雲納悶的在那想了半天,低頭深思時,突然發現自己手腕上那一串穿著大玉粒的紅繩在微微發著光芒。凌雲突然心神一動,將紅繩上的大玉粒拆下一粒,靠近光幕。
就在靠近的瞬間,大玉粒果然融入了光幕中,光幕畫面一閃,凌雲的兩眼瞬間放光。
果然是畫面的後續動作,凌雲連忙端坐起來接著看,在看之前同時了識海問了圖老兒,「可有辦法將這一個畫面記入你的書籍中?」
圖老兒點頭,「只要主人你能看清,老兒我就有辦法將它記錄下來。」
「那麻煩了。」,凌雲說完,就靜下心神來,繼續看了下去。
就這樣,凌雲看著看著入了神,絲毫沒管自己在甬道內呆了多久,更不知道在外面已經發生了一場轟動。
參賽者金色的傳送門後,在廣場上空出現了一幕的畫面,在這幅畫面中正是剛剛傳送門的參賽者,在這幅地圖中,每一個參賽者的模樣和位置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可是,在這幅畫面中只有二十一個光點,還有一個人遲遲沒有出現在這幅畫面中。
台下台上不少人都紛紛議論了起來,器宗掌教者也微微有些錯愕,運用靈力探查反復看了好幾遍,這幅地圖上也只有二十一個人!器宗掌教者臉色郁促暗沉的對著旁邊的一名(禁詞)器宗弟子道。「速去查查消失的那人是誰。」
器宗弟子忙不迭的拿來名單,一一對照之後,對著掌教者道。「是天縱學院的學員,凌雲。」
「天縱學院?」,掌教者皺眉,對著旁邊的弟子道。「速去將宇文尊者給請過來。」
器宗弟子領命去了,才走了幾步,就呆在那兒,宇文拓天正在往這邊走來,身上散發的那股冷冽的氣息實在讓人無法忽視他。
宇文拓天走近了,看著掌教者,冰冷的吐出兩個字。「人呢?」
器宗掌教者臉色也有些不佳,這完全就是興師問罪憚度有些激怒他,器宗掌教者微不可察的皺眉後,轉而正色,也回了兩字道。「不知。」
「找死?」,宇文拓天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強烈,那股子滲人的寒意和殺意幾乎完全實質化了。
「不敢!」,器宗掌教者冷冷的回道。
宇文拓天雙眸驟然微眯,看著器宗掌教者,薄唇緊抿不發一言。
器宗掌教者也被宇文拓天激怒了,靈力漸漸凝聚。兩人的這一番對峙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畢竟在場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敢這麼公然鬧事的,大家都挺好奇是誰,看見是宇文拓天時,眾人又是心頭一跳,直覺著情勢不好。
角落里,某個雞皮鶴發的老者正在呼呼的打著瞌睡,留著哈喇子跟周公約會。旁邊一名小童一臉焦急的推了推老者,急忙道。「老祖宗,不好了,要打起來了。」
雞皮鶴發的老者不滿的擺擺手,眼楮沒睜開的嘟囔道。「別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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