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僕人,重要的不是其他,而是作為一個凡人,你不能喪失尊嚴。我這里沒有主人、沒有僕人,只有伙伴。」
小女娃一怔,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凌雲,凌雲又重重的道。「把握不大,只有三成,而且必須通過殘酷的考核方可實行,你們可做好準備了?」
冰兒漲紅著眼,帶頭點頭。
那一刻,十三人揮灑著熱淚,漲紅著一雙眼,雙手緊握成拳,學著凌雲重重的敲在自己的心髒上,點頭應是。
等跟所有人都說好了,讓他們這段時間先休息一番,等三天後,因為凌雲要參加煉藥大典,所以會讓白狐來告訴他們接下來怎麼做。臨走時,凌雲給每個人都檢查了一遍身體,留下了一些傷殘藥劑,才起身要走。
等忙完這一切,天色已經晚了,夕陽照耀的古道上,一架馬車在上面徐徐行駛。
馬車內,凌雲盤腿而坐,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雙手松開輕松的放在大腿上。睜開眼後,正好看見坐于側面的冰兒正呆呆的望著自己,看到凌雲望過去,連忙轉過臉假裝自然的看著一旁。
「你……」
凌雲剛欲說話,冰兒就像是受到了啥刺激一般,猛地轉過臉面對凌雲,心煩氣躁的打斷凌雲的話。「本座要歇息了,別吵!」
說完,然後合上眼,這是徹底不打算听凌雲說話的節奏啊!
凌雲聳了聳肩,實在有些不明白他的別扭是從哪兒來的。一路沉默,馬車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才到了住處,凌雲剛剛下車,還沒站穩,車夫就被冰兒急不可耐的吼得驅車離開。
「真是一個別扭的娃兒啊!」,白狐的聲音幽幽響起。
凌雲也感嘆了一聲,「是啊,同你一般。」
「同本皇一般?」,白狐的聲音拔高。
「恩,不討喜。」,凌雲陳述道。
「他怎麼可能同本皇一般?他就是一個乳臭毛都沒長全的小屁孩,他哪能跟本皇一般呢?」
「恩,你個毛長全的萬年老古董竟然同一個乳臭的小毛孩一般,哎……」,凌雲佯裝嘆息,把白狐氣的不行,白狐跳腳。「本皇的毛自然長全了,你當本皇跟小胖子一樣啊?渾身上下沒幾根毛,還能那麼自我感覺良好的晃悠。」
「汝再說一遍!」,小肥鳥冰冷徹骨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凌雲回頭,只見後面的青瓦樓蘭之上,白狐口中的那只沒毛還在人前特備得瑟的小肥鳥正站在那里。不過,說要站,不如說躺著更來得形象。只一眼,凌雲就有些忍俊不禁。
那日凌雲從煉器大典上逃離,小肥鳥沒跟上來,昨夜也一夜,凌雲正擔憂著要去遣人尋找之際,小肥鳥挺著個的肚子出現了。
從凌雲的角度看去,壓根都看不到它的腦袋,只能看到一個光禿禿的大肚子,將它的翅膀和腦袋都遮住了。
見沒人回應,小肥鳥非常非常吃力的開始挪動身子,在屋脊之上,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將身子轉過了一點點,勉強是側面對著凌雲,從肚皮側面伸長著脖子才能看到凌雲一眾。
「噗——!」,白狐沒忍住,或者說白狐壓根沒想過忍,直接毫不客氣的大笑出聲。白狐笑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凌雲嘴角上揚,眉眼柔和幾分,手撫上額頭,有些頭疼的道。「你究竟喝了多少?」
「這還用問?安何堡的酒窖估計都無法幸免于難!」,白狐毫不客氣的打擊道。凌雲腦袋更疼了,口袋好不容易稍有盈余,這下估計得縮小一半了。
正為荷包哀悼時,小肥鳥靦腆一笑,在凌雲郁悶的注視下,嬌羞的搖了搖腦袋。凌雲眼皮一翻,被小肥鳥雷的半死。小肥鳥竟然嬌羞的沖著凌雲搖了搖頭,似乎也臉紅了,它道。「吾如此深明大義,怎會作此行為?」
「恩?」,凌雲挑眉,明顯不信。
「自然!這麼浪費的行為吾怎麼可能會去做?」,小肥鳥說的篤定。
凌雲腦袋里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嘴角抽搐,「浪費?你不會連周圍小鎮的酒窖也沒放過吧?」
小肥鳥翻了個白眼,似乎特別瞧不起凌雲這種想法似得。道,「那些跟水差不多的都不能謂之酒的東西,吾能看的上眼?」
凌雲松了口氣,小肥鳥又說道,「吾只是洗劫了堡主和召喚師鑒定中心總部的酒窖而已。也正是因為吾的洗劫,吾才會有機會發現一個的秘密。」
凌雲扶額,風中凌亂。白狐好奇的問了一句,「你發現了什麼?」
「吾可是發現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哦!有關安何堡堡主的秘密。」,小肥鳥說前半段話的時候,凌雲和白狐還有些興趣,而小肥鳥說完後半句話的時候,凌雲和白狐頓時喪失了興趣,理也不理小肥鳥轉身就往別院走去。
見他們如此反應,小肥鳥急了。「哎,你們听吾說完啊。」
沒有興趣的凌雲三步並作兩步走,離開了這里,只留下小肥鳥獨自一獸停留在那,連爬動都是一個問題,更別說追上凌雲的腳步了。
深夜,煉器大典九重殿的殿門之外某個角落里,一個一身黑色緊身服從頭到腳都包裹起來的人以及一只也學著模樣罩著一件黑色長袍,拉聳在地上的白狐,還有一只渾身剛剛長出絨毛的,只能看見一團大肉球,看不見腦袋和翅膀的……生物。
這些正是凌雲和倆小,凌雲緊切關注著周圍來回巡查的器宗弟子的行蹤,待看到器宗弟子正要換班時,對著白狐使了一個顏色,白狐立馬會意的揪著小肥鳥的,往牆內一踹,小肥鳥還沒來得急慘叫就被白狐給送進了防備緊密的器宗牆內。
「你這個挨千刀的賤狐狸!吾與你勢不兩立,水火不容!」,小肥鳥的聲音突然在凌雲和白狐的耳邊響起。
凌雲眉眼一挑,「這是何天賦?」,凌雲可記得她沒有跟小肥鳥簽訂契約,小肥鳥能夠听到她的意念交流以及沒有任何禁錮的就到她的識海完全是小肥鳥奠賦技能,可是她從不知道小肥鳥竟然還能夠用意念跟她們溝通。
要知道,魔獸只有在跟人類簽訂了契約之後,才能用意念溝通。以前就算是小肥鳥用意念同凌雲說話,那也是在凌雲的識海內才能做到。
白狐也頗為詫異,不過更多的是賤笑。「這個天賦好,如此一來,更方便行事了。小胖子,趕緊給本皇行動去,趕緊的,否則別怪本皇將你那些寶貝都給挖出來一個個砸了。」
「你……」,小肥鳥氣結,後面呢喃的在念叨著什麼,聲音太小,凌雲和白狐都沒有听清楚。白狐不耐煩的打斷小肥鳥道,「還不快點去!」
凌雲道。「此刻正是換班,若晚些進去,唯恐生變。」
小肥鳥這才無可奈何稻了一口氣,沒說話了,似乎在往計劃的方向走去。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小肥鳥那邊也沒有再傳來聲音,只是偶爾能听到小肥鳥發出的窸窣聲,白狐則是不耐煩的一直發出意念詢問進展,一開始小肥鳥還會回答一下,到後面突然就沒了聲音。這把凌雲和白狐都給驚到了,白狐不確定的問道。「小胖子你怎麼了?是看到美酒拔不動腳了麼?」
小肥鳥還是沒有回應,凌雲和白狐對視了一眼,凌雲全身所有的神經都頃刻間了起來,「莫非事情敗露?」
白狐僵硬著搖了搖頭,「無法確信,不過以小胖子奠賦,在它的狀態下還能夠發現它的,這個世上應該為數極少。」
「不對!」,白狐突然想起了什麼,咋呼了一下。「糟糕,還有那個滿臉雞皮疙瘩的老頭!」
凌雲著聲音道,「他不在,我已經讓痴念道長將他尋了出去,現在應該在煙花柳巷,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那就不對了啊!以本皇的感應,除了他這個器宗應該就沒有人能夠發現得了小肥鳥啊!那個掌教的歪鼻子老頭完全不可能發現得了小胖子。」
「別急,我們先靜觀其變。」
凌雲安撫了一下白狐,在的情況時,如果她自己亂了陣腳,那麼更加有可能導致事情的敗露。在角落里靜靜守候了一陣子,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小肥鳥那邊傳來了聲音。
「嗚嗚……吾上次存放在這的美酒都沒了!」
是小肥鳥的聲音,還帶著委屈的哭腔,白狐被它剛才不說話的驚嚇之後,現在听它說話才知道這貨剛才果然是去找美酒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沖著小肥鳥吼道。「小胖子,你丫活膩歪了?」
凌雲打斷了白狐的開口大罵,現在不是讓他們鬧嘴的時候,凌雲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哼哼!吾是偉大的神龍寶寶,而這個女人竟然膽敢搶吾的美酒,她簡直是活膩歪了!」
「女人?」,凌雲抓住了關鍵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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