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冷眼看著她,如果她沒猜錯,這個女子應該就是小肥鳥嘴里所說的那個跟它搶酒的女人。
「嘿!別這麼警惕的看著我!是你把爺救出來的吧?來來,美人兒,你究竟想爺怎麼報答你呢?」,女子說著,身子往前一傾,欲挑起凌雲的下巴。凌雲眼眸微微眯起,定定的望著她。女子微微一怔,手僵在要靠近凌雲下巴的地方,不敢前進半分。
女子有些不自然的撇了撇唇,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咳咳……竟然是個冰山美人兒……」
凌雲淡漠的收回自己的視線,旁若無人的端過盤子,開始有滋有味的品嘗起來。
恩?這麼久沒做了,似乎火候沒掌握好,豆腐的鮮女敕沒達到她的標準,不過對于很久沒品嘗美食的凌雲來說,也足以能一飽口月復之欲了。
「咳咳……」,女子繼續輕咳一聲,似乎在提醒凌雲她的存在。
凌雲不緊不慢的將食物吞下去,女子看的有點不耐煩了,嘟囔道。「喂!你若是不吭聲,那爺就不伺候先行告辭了啊!」
凌雲咽下這一口,慢慢抬頭望了她一眼,眼神依舊淡漠,但是那眼神的意味明擺著告訴她,你若敢離開一下試試。
「喂!爺不發威,你當爺是煙花巷柳的病弱老頭啊!」,女子被凌雲看的怒了,梗著脖子反駁了一句,抬手掃向凌雲手里的菜碗。
凌雲眼疾手快的側身擋住,身形一錯,人便出現在女子的後方。毫不留情的一個手肘用力的撞擊在女子的背部。女子一個吃痛,左腿轉身回旋一踢,凌雲另一只空閑的手早就擺好架勢等著了,她這一踢正好落入凌雲的掌心。
凌雲用力往回一拉,女子的重心不穩,上半身傾斜過來,將手中的磁盤往空中一拋,空出來的右手對準她的胳膊就是一掌。
「吸——!」,那人倒吸一口氣,被凌雲控住的左腿詭異一扭,出奇的竟然掙月兌開了凌雲的禁錮。凌雲眸光一閃,這個女子的身法給凌雲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曾經在哪見過,可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女子連忙後退,可是她的方向已經被凌雲鎖定,只能往後退到牆角處。女子表情吃痛的揉了揉剛才被凌雲拍向的地方,苦惱的道。「本來這里就是平的,被你這一拍,更加沒了。」
凌雲汗顏,這女子竟然旁若無人,當著凌雲的面,一個勁的揉她的!邊揉還邊用小眼神瞅著凌雲的,似乎對于凌雲那傲人的曲線非常怨念。
凌雲嘴角狠狠一抽,額頭青筋直跳,「我沒拍到你!」
女子白了凌雲一眼,「讓你拍到了,爺我就真成男人了!可是你拍到旁邊了,足以影響到它長大!」
女子說的理直氣壯,凌雲被她弄得徹底無語了,撇了撇唇,饒有興致的看了她另外一個一眼,「既然如此,那為了左右平衡,我再勉為其難幫你活絡一下筋骨吧。」
說完,還不待女子說話,凌雲躍身而上,凌厲的攻擊打的女子苦不堪言,一個勁的回退,當退無可退的時候,女子再次施展了那詭異的身法。這一次凌雲感受的清清楚楚,腦袋里立馬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曾經她第一次與痴念道長交鋒的時候,當時小男女圭女圭明明禁錮住了他,也是被他一個詭譎的身法而逃月兌出去了,當時那身法給凌雲帶來的感覺就跟今日這女子的身法相差無幾!
凌雲徒的收回攻勢,負手看著她。「你與痴念道長是何關系?」
「痴念道長?何許人也?」,女子接著揉自己的胸一邊回答道。
「你不認識?」,凌雲疑惑的看著她。
「爺必須要認識他麼?而且取得這道號,一听就是坑蒙拐騙的江湖郎中一流。」,女子不恥的道。
凌雲咂模了一下她的話,點了點頭。「確實是坑蒙拐騙之輩。」
女子眸光一亮,攬上凌雲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豪邁的拍著自己的,那力道一點都不比剛才凌雲拍她的力道低。「那是,爺說的豈會有假,美人兒,你生的如此貌美如花,天下絕色在你面前都要失了顏色,不知可有許配人家,若是美人兒暫無心傾之人,莫不如從了爺,此後良田美景、花前月下好不瀟灑。」
凌雲一陣惡寒,冷不丁的打一個寒顫,抬頭細細的打量她的表情。一張看上去英姿勃發的嬌女敕臉蛋,這細細打量才發現,她的眉目原來應該是遠山黛,卻偏偏讓她整的顏色偏濃,看上去讓整張臉中性不少。
見凌雲良久不說話,女子以為凌雲松動了,一臉興致濃厚的繼續游說。「美人兒可好?爺雖然後宮佳麗不少,但是美人兒若能從了本大爺,本大爺定專寵你一人,遣散後宮,只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前世又不是沒見過同性戀,可謂看的多了,就見怪不怪了,所以凌雲只是錯愕了一會兒就馬上反應過來了,雲淡風輕的反問道。「你覺得我會應允麼?」
「這個……」,凌雲的反應似乎出乎女子的預料,女子開始有點遲疑的瞅著凌雲,少頃不確定的道。「莫非美人兒有傾心之人?」
「尚無。」
「那麼此事便可行啊!本大爺絕非喜新厭舊之輩,只是今兒一見美人兒芳容,令本大爺心生向往,所謂一見傾心莫過于此了。」
「我若答應……」,凌雲頓了頓,女子立馬兩眼冒星光,凌雲挑眉繼續道。「要麼就是我有病,而你能相信我答應,要麼就是你有病。」
女子一怔,微微惱怒。「本大爺所說句句屬實,天地可鑒,若有一句假話,但可引天雷轟身!」
「轟——!」,女子話音一落,外面就傳來一聲劃破天際的轟隆雷聲。女子錯愕,表情如同吞了一萬只蒼蠅一般,急忙辯解道。「我真沒有一句假話。」
「是我轟的!」,門外突然涌進一股勁風,屋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恰巧天邊又是一道驚雷耀過天邊,天空猶如一塊黑布被人硬生生的劃破,一道身影仿佛踏著這虛空,腳踩這洪雷出現在凌雲眼前。
「宇文尊者?」,女子驚呼出聲,有瞬間的驚慌,欲蓋彌彰的抹了抹自己的唇角,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適才去器宗的並不是我。」
果然智商是硬傷,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但是似乎宇文拓天在乎的不是這個,布滿陰霾的眼眸淡淡地掃向女子。一把攬過旁邊欲要離開的某人,用力過大,凌雲重心不穩,猛地一跌,結結實實的撞在他的懷里,只听他猶如宣誓一般霸道的道。「我的女人,爾等也敢覬覦?」
「噗——!」,凌雲吐血,嘴角狠命一抽,猛地抬頭,手上絲毫不留情的直接揍向宇文拓天的月復部。可是宇文拓天這廝竟然運氣了領域,凌雲的拳頭在一尺開外就無法靠近了。知道無法靠近,凌雲干脆突地後退,靈力雄渾之後,想要掙月兌開宇文拓天的懷抱並不是那麼難了。
跟他拉開一個安全距離後,凌雲一臉淡漠的看著宇文拓天,「從何時開始,我變成你的女人了?」
宇文拓天霸道的甩下兩個字。「此刻!」
「呵!敢問宇文尊者,你就這麼饑不擇食浴火按耐不住了?要找我這個你名下的親信弟子做女人了?而且,還是,一個剛滿十三載的弱冠孩童。」
宇文拓天雙眸微眯,被凌雲噎的似乎說不出話來了。凌雲挑眉,不再看他,轉頭對向還錯愕的女子道。「有個礙眼的人在這,我也懶得跟你廢話,把東西交出來!」
女子吶吶的問,「什麼東西?」
凌雲不耐煩的甩了個白眼,「酒啊!小肥鳥的酒。」
仿佛被驚嚇到一般,女子徒地睜圓雙眼,「那是本大爺的!」
「胡說!明明是我的!」,說曹操曹操就到,女子才剛剛反駁,小肥鳥的爆吼就在房間內響起。白狐將小肥鳥一甩,非常郁卒的對著凌雲道。「這小胖子重死了,以後休想本皇再救你一次!」
被甩飛的小肥鳥絲毫不在意的從地上麻溜的爬起來,一雙黑漆漆的大眼 轆轉著望向凌雲,「明明就是我先找到的,她後來居上搶了美酒不說,還將所有的美酒都霸佔了,連一壇都不留給我!」
「咳咳……但是明明就是……」
女子還想再說什麼,凌雲抬頭定定的望著她。「是嗎?它說的,是否屬實?」
女子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本大爺敢作敢當,確實是它先發現的,可是那又如何?技高者得!」
「不如何!」,話音還在唇邊回旋之際,凌雲就已經傾身而上,一拳狠狠的擊向女子的月復部,完全打的女子措手不及。當女子身上剛剛泛起一層肉眼微不可查的光芒之時,凌雲猛地一個手肘,撞在她的背部,光芒倏然渙散,女子那詭異的身法被凌雲攔刀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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