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反應了!」,白狐有些遲疑的道。
凌雲好奇的望了過去,頓時一寒。「這哪里是似乎有反應了!分明就是反應太強烈了好不好!」
藥方在白狐的手里,宛若有了生命一般,奮力的掙扎往玉床上蹦。
白狐也來了傲氣,使勁拽著藥方,一邊吼著。「那是本皇的地方,你休想染指。」
凌雲走過來時,就听見它不停的念叨讓藥方別染指它的床,听得一陣扶額。在它的床上來回找了一圈,扔了幾個蠶絲枕頭後,竟然在床上翻出了不少好東西。
枕頭之下,藏著零零散散不少寶貝,凌雲額頭一抽,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麼?一開始認識白狐時,這貨不就是把寶貝都光明正大的擺在那兒,號稱自己要低調的張揚麼?
「咳咳……」,白狐顯然也想起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一聲。
凌雲也懶得再說它,將寶貝都拿了過來,走向白狐時,發現藥方的掙扎更激烈了。
隨意一看,當翻到寶貝中竟然還有那個不知名的無名石塊,就有點郁悶了。「這個怎麼在你那?」
凌雲明明記得她放在自己身上的啊。
白狐笑容訕訕,「額……本皇是覺得……畢竟是器宗的絕世寶貝,雖然長得丑陋,可是……身價在那,放你身上不安全,本皇幫你保管一段日子罷了。」
這理由想的無比冠冕堂皇啊!凌雲白了它一眼,正欲將它扔到寶貝堆中時,白狐突然哎呀一聲,藥方力氣之大掙月兌了白狐的束縛,刺啦一聲朝凌雲手里的石塊飛了過去。
「噗……」,藥方黏在石塊上面,把凌雲嚇了一跳,這個可是參賽的藥方,要是弄壞了,她怎麼繼續下去?連忙將藥方拿下來,這拿下來非常容易,可是拿下來後,凌雲傻眼了。
抬頭望天,有點無語凝噎。
誰特麼告訴她,一個破石頭竟然能吸收藥方上面的字啊?
黑色的石塊上,沾滿了藥方的字,全部凌亂不堪,有的還是重疊在上面,完全看不到之前的痕跡了。白狐也知道這事糟糕了,從地上一躍而起,跳到凌雲的肩膀上將石塊拿了過去,仔細觀察了一番。「或許這石塊正是破開藥方的契機也說不定呢。」
凌雲瞅了它一眼,明知是安慰,可是她現在也沒辦法,只得認命稻了口氣拿了過來。盯著石塊仔細看,希望能夠看出端倪。「咦……這字,有點像古文。」
指著其中幾個重疊後的字,凌雲問向白狐。白狐瞅了瞅,搖頭。「本皇只識的獸類的,這個還是找圖老兒吧。」
也只有這樣了,凌雲拿著石塊跑出識海,來到子鼎內的空間里,把剛才的情況跟圖老兒說了一遍,圖老兒肅然的立馬拿了過來觀看。
「確實是古文字,但是好凌亂……」,圖老兒突然神情一凜,「主人,你稍等片刻。」
說完,就翻開自己的身體似乎在搜索著什麼,從它的身體內頁時不時的冒出一個個文字的浮影出現在空中,慢慢的,單個的字漸漸組成了一句句完整的話。
由于是古文字,凌雲不認識,只得等圖老兒完成之後再問它了。
「生可以死,死可以生,是吾究其一生追求之奧妙……吾此生只此夙願,郁郁而終,不得善全,許,此乃吾的宿命,終究……只能同你陰陽永隔。」
小肥鳥脆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凌雲好奇的轉過去,「你認識?」
小肥鳥認真的點了點頭,「明明不認識的,可是看到時,腦海中就浮現了這一番話。」
「後面還寫了什麼?」,凌雲催促道。
「一曲終了,繁華散盡,斯人已逝,只余一聲空嘆。」
怎麼听,似乎像是一個女子在懷念她的情人一般呢?小肥鳥也聳了聳肩,表示它不知道,然後望了過去,小肥鳥突然激動了一下,道。「下面肯定是你想要的。」
「哦?」,凌雲好奇的道。
「藥方啊!」,小肥鳥照著圖老兒浮現出來的字符一個個念了出來,凌雲很用心的一個個字都記了下來。
「這才是真正完善的藥方!」,記完後,凌雲的表情有些復雜。藥方到手了,等真正發覺到藥方背後的故事時,莫名覺得有些壓抑。
這個藥方是個奇妙的女子所寫,之所以說她奇妙,是因為她愛上了一個有家世的將軍,而將內心情感深埋于心底的故事。她與將軍相遇,在將軍年少,一錯別就是十多年。再度相遇,將軍從萬馬叢中將女子救了出來,卻沒有認出女子。彼時的將軍,已有傾慕之人,且婚期已定。
女子含淚退下,一直屈居將軍的背後,將軍行軍多年,勝場無數,在這背後無不有女子的傾囊相授,女子的多次獨具匠心救將軍于水火之中。女子是名統領級的煉丹師,在將軍最需要的時候,都是她陪在將軍的身邊,用她的煉丹術不停的煉制丹藥用來提高他軍的戰力。
當這樣的女子留在身邊,無不讓將軍夫人醋意橫生,使了計量挑撥兩人的關系,將軍最後信了發妻,慢慢疏遠了女子。女子心痛之下,黯然離去。這一隱居就是幾十年,直到將軍夫人找上門來,帶著將軍的尸體跪在女子的面前。
從那時起,女子就決定要將將軍救活,于是不舍晝夜,耗費苦心的研制藥方,才保住了將軍的靈魂。而在研制如何讓死人復生,讓死去的肌膚重生時,女子遭到了仇人的追殺。危急關頭,為了讓將軍能夠活下去,女子果斷放棄了最安全的地方,獨自出去面對。
在那一刻,將軍才知道他最愛的是女子,含恨之下,將藥方打亂的順序,隨後追隨女子而去。
這個藥方的作用,也正是為已有的靈魂塑造肉身的藥方。
凌雲看完後,感嘆了一下,這個藥方寄托的是女子的夙願,而不知為何會讓石塊給破解了。凌雲打量了石塊很久,突然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
莫非,這石塊里面也有著一個靈魂?
這麼一想,凌雲心頭一跳,再看石塊的表情就不同了。
不過,現在她管不了那麼多了,這麼一折騰,離考核結束只差5天的時間了,煉制一個十階以上的丹藥,她還真心把握不大。
收斂心神,有了正確的藥方,凌雲開始一步步的煉化起來。時間也就在這樣枯燥乏味的煉化里,一點點的從指縫中溜走。
比賽,已經到了最後一天,還留在煉制台上的參賽者已經不超過50人!
藥材只有一份,所以那些在煉制過程中發生意外的,都已經紛紛離場了。但是,已經九天過去了,蒲團上還沒站起來一個人,表示已經煉化完畢了。
「哎……」,司空靈竹嘆了口氣,望著宇文拓天萬年不變的臉又嘆了一口氣,「師兄,真想不通,你怎的就那麼有耐心,可以一直坐下去?」
宇文拓天挑眉,「你還是這般沒耐心。」
「咳咳……」,司空靈竹俏臉一紅,「非是靈竹沒有耐心,而是這場比賽著實無趣,若不是師兄你不準靈竹撤銷掉,靈竹早就不舉辦這個了,勞神費財。」
「舉辦,于藥宗而言,不是沒有好處。」,宇文拓天道,「定期舉辦,也能讓那幫老古董有點緊迫感,否則整天自命不凡,看了頭疼。」
「呵呵……」,司空靈竹捂嘴嬌笑,「也是,那一幫頑固不化的老古董,我早就想把他們都踹開了,成天嘮叨這嘮叨那的,研制藥方又不見他們動作。」
說著,司空靈竹的眼神變得冷冽,唇角一勾,勾勒出一抹冷笑。「自己享福作樂,將藥方研制交給這幫來參賽的人,他們這想法可真是一勞永逸啊!」
「人性如此罷了,至于這輪比賽考究的藥方研制,恩……我倒認為無償不可。讓他們這些人磨練一下,終歸是好的。」
「可是,他們竟然把那一張藥方也放了進去!」,司空靈竹略含薄怒的道。
「恩?」,宇文拓天抬高聲音疑問道。
「重生!」,司空靈竹壓低聲音道,「我昨日整理一番,才發現他們竟然把這一張藥方也放了進去,爾後,我讓人查了一番,再離場的那些參賽者並沒有飽含此張藥方的。」
宇文拓天的臉色也微微變了變,「還在她們之中?」
司空靈竹黑著臉點頭,「九天了,或許這張藥方會被破解開來。」
宇文拓天沉默了一會兒後,低沉著聲音道,「這批人,能夠煉制出那類丹藥的人屈指可數,你遣人多多關注這些人。」
說著,宇文拓天報了一些名單,司空靈竹都一一點頭。「還是師兄眼光毒辣,像這個痴念道長若不是師兄提及,靈竹許是就忽略了他。」
「此人……」,宇文拓天頓了頓,「不簡單。」
「呵呵……」,司空靈竹輕輕一笑,眨了眨眼,帶著調皮的道。「以師兄的性子,他在你心里還有秘密可言麼?」
宇文拓天挑眉,不置可否,沒有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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