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藥大典進行到這里,想必大家心里也已經心知肚明了,此次煉藥大典的最終獲勝理應是誰。凌雲超過時間,排名第二。雷千秋排名第一,痴念道長奪得第三……」
「等等!」,雷千秋突然打斷司空靈竹的話,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看著司空靈竹道。「這退而求其次的第一,我不稀罕。」
此話一落,台下一片嘩然。
「天縱學院的凌雲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雷千秋道。
凌雲翻了個白眼,「我是第二。」,打斷她的話強調道,自己超時了就是超時了,這是事實。
雷千秋攤了攤手,「既然你不要第一,堅持第二,那我就只能第三了。」
「嘩——!」,台下一片愕然,就連司空靈竹都愣在那兒,看著雷千秋,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凌雲覬著眼看她,「第一,你真的不要?」
「你要是不要?」,雷千秋不答反問。
「不要!」,凌雲答得干淨利落,這樣讓來的第一,她不稀罕。雷千秋一副早就預料到的模樣點頭,「所以,這樣技不如人拿來的第一,我也不要!」
台下的人都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表現自己內心的澎湃了。
司空靈竹也從錯愕中回過神來,捂嘴嬌笑。「料到,我們藥宗的第一寶座竟然會有一天被人推來送去的,還慘遭嫌棄啊!」
凌雲和雷千秋都無語,痴念道長厚著臉皮湊了上來,「她們不要,貧道我可是很稀罕的,或者給貧道吧?」
司空靈竹白了他一眼,正襟危坐,一個掃眼,一股無形的威壓從她的身上激蕩開去。「比賽之事,並非兒戲。既然如此,第一寶座就空懸于這,凌雲第二、司空靈竹第三、痴念道長第四……」
司空靈竹該果斷的時候還是極為果斷,雷厲風行的拍了拍手掌,長老連忙紛紛趕來,將按照名次該獎勵的獎品紛紛發下。
但是獎勵發到手中時,凌雲發現獎勵完全就是按照第一名所頒發的。掃視了一眼手上的獎品,凌雲撇了撇唇走到痴念道長前面,對著痴念道長道。「這獎品,我可否用隨意兩樣換取你獎品中的一樣?」
痴念道長攏了攏自己額前的頭發,一副自認為瀟灑的樣子對凌雲道。「凌丫頭,你看中哪一樣了?也別那麼見外,喜歡什麼就拿吧……」,痴念道長頓了頓,露出賤兮兮一笑道。「屆時,貧道再拿回三件做補償即可。」
凌雲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這第一名的獎勵固然很好,每一樣都足以讓其他的人眼紅不已,但是對于凌雲來說,重要的還是第三名獎勵中的那個石碑。
「人多眼雜,稍後再去找你。」,凌雲說道,痴念道長也點了點頭,故作曖昧的道。「凌丫頭,你來可別一個人啊,貧道怕還沒見到凌姑娘就被宇文尊者給生吞活剝了,貧道可不想步端木將軍的後塵啊!」
凌雲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上次端木將軍還不是被你害的!」
也沒跟痴念道長再扯些什麼,因為這時候按照規定,是大家散場的時候。而接下來的拉攏或者結交,都可以在夜里藥宗和器宗攜手舉辦的夜宴上進行。
這時候大家也都可以散場了,凌雲被留了下來。
司空靈竹一臉深思的看著凌雲看了半天,最後帶著凌雲和凌霸天來到了一處地方——堡主府。
管家迎了上來,對著凌雲歉意的一笑,手里還捧著一堆高高的簿子,遞給凌雲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後,走到了一旁。司空靈竹接過簿子,方才輕啟雙唇道。「真沒想到,我們的會面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凌雲定定的看著她,不知她要說什麼。
「天縱學院,宇文拓天的親信弟子凌雲?久聞其名,不見其人。我是藥宗掌門者,司空靈竹。」
凌雲一怔,注意到她嘴里說的是宇文拓天,而非一般人所稱的宇文尊者。驀然,眼前就浮現出兩人關系緊密的一幕。是啊,能讓宇文拓天笑的那般寵溺的人,怎需要那麼見外的尊稱他為宇文尊者呢?
「久仰大名,我是凌氏,凌雲。」,壓抑住心里那一抹陌生的情感,凌雲對著她勉強笑道。
司空靈竹一怔,忽然莞爾一笑。「果然有點意思,竟然不以成為他的親信弟子為榮,莫非這非你所要?」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無論生後是榮耀輝煌還是狼狽庸俗一生,若沒有父母所給,這些都是浮雲。所以,姓氏,是我最引以為榮的。」,因為這個姓氏是凌霸天所給,凌雲在心里默默的加上這一句話。
司空靈竹再看凌雲的眼神發生了一點變化,似乎在打量著她。凌霸天站在旁邊極為無聊,時不時的拿過凌雲的手放在手心里把玩,靜寂的大堂內只有凌霸天偶爾發出的憨笑聲。
良久,司空靈竹展顏一笑,「那寒暄之話,我也不喜那套,直奔主題吧!你可知,為其女千里送子鼎的凌父做過什麼‘豐功偉績’麼?」
凌雲搖頭,望向凌霸天,凌霸天更是一副迷茫的回看著凌雲。
司空靈竹將手里的簿子交給凌雲,用眼神示意她翻開看看。凌雲疑惑的翻開了一看,滿滿數十頁的費用數額,在看到最後一個數據時,凌雲嘴角一抽。
白狐也很是好奇,拉長了脖子湊在簿子上查看,越是翻看,白狐的身子都漸漸開始發抖,最後也停留在最後一個數據上,做出一副世界末日到來的模樣。
凌雲無奈稻了口氣,望向肩膀上的白狐。白狐如臨大敵的往後退了一步,險些就掉地上去了,它眼疾手快的一躍,跳到旁邊不遠處的管家肩膀上,對著凌雲直擺手,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啊啊啊!別看本皇,本皇就那麼一點棺材本,才不要拿出來給他做賠償呢!」
「額……白狐獸皇千秋萬代,長存于世,怎麼能說是棺材本呢……」,凌雲不得已拍了個馬屁,可是誰知拍在馬背上,白狐絲毫不受用的冷哼了一聲,還是沒得商量的模樣。
「即便不是棺材本,那也是媳婦本,不能用!」
「咳咳……你都活了幾萬年了,難不成還沒找到媳婦麼?」,凌雲繼續游說,不過話說,真的沒看到它有提到過有媳婦呢。
白狐一怔,眼神有些閃躲,但是嘴上沒有絲毫松動。「反正就是不行!任何情況都不行!」
凌雲無奈了,雙眼一瞪,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道。「真的不行?」
「千真萬確,毫無商量!」,白狐說的干淨利落。
「既然如此,那我沒辦法了。」,凌雲嘆了口氣,丟給白狐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從識海中開始搗騰起來。白狐見勢不妙,連忙也跟著進了識海,不過已經晚了。
凌雲已經老神在在的坐在它的玉床上,手里還拿著那一堆被它放在床上的寶貝。白狐淚流滿面的瞪了凌雲一眼,然後悲憤的跑了出去。
凌雲從識海中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白狐拿出白花花的靈石遞給了司空靈竹,每從身上拿出一個,白狐都是死了爹娘的表情,那樣子要多怨念就有多怨念,看的司空靈竹直翻白眼。
「能快點麼?」,司空靈竹忍無可忍,眉頭抖動,嘴角抽搐得道。
「不是讓你給,你怎知本皇的悲苦薄涼!」,白狐翻了個白眼,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念念不舍的才將手上的靈石放在司空靈竹的面前。這折騰了都快半柱香的時間了,在司空靈竹的面前才放了幾個四品靈石,離最終數字還相差甚遠。
凌雲額頭青筋直冒,就連旁邊的管家都看不下去了,撇開了眼,憋笑憋的煞是辛苦。
凌霸天也望著呵呵直笑,他這一笑把白狐所有的仇恨值都拉了過來,狠狠的瞪了凌霸天一眼,白狐毫不客氣的道。「明明煉化時間才一刻鐘不到,你為何不煉化了再拿過來,非要舉著那麼大一座山,顯示你的威武雄壯麼?」
凌霸天繞著後腦勺,看著白狐發怒的模樣,他笑的更加賣力,「忘了。」
白狐絕倒,一個趔趄,從桌子上摔了下來。凌雲擔憂的看了它一眼,正要扶起它時,白狐忽然抬起頭,一副苦大仇深的跑到凌霸天的面前,惡狠狠的道。「忘了?就一句忘了,你就讓本皇花費了這麼多錢財來為你的一句忘了賠償!你好意思麼?好意思麼!」
凌霸天被它這一拽有點不舒服,皺著眉頭一甩白狐,白狐就被他甩在地上。凌霸天發覺自己用力過猛了,將白狐拉了起來,一臉真誠和不好意思的道。「沒注意……不好意思。」
白狐翻了個白眼,並沒跟他計較,或者說它現在計較的重心完全沒在這上面。「可是……安流城和凰城完全不在一條路上啊!並且,這兩座城都不是安何堡的必經之路啊!你要砸怎麼會砸到這兩座城上去?」
凌霸天赧然一笑,「迷路了……繞了……三天……最後才找……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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