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鳳逆天 12︰小沙彌之謎(2)

作者 ︰ 蓓小胖

只見人群散開之後,一個身材羸弱高戴寬帽的人站在那兒,慢慢取下頭上的寬帽。只見寬帽之下,如小沙彌一模一樣的眉眼驚現在眾人眼前。

一時間,場中鴉雀無聲……

「你……」

痴念道長看了看人群中那人,又回頭看了看小沙彌,忽然怔住了,「分身術?」

「不,他是活生生的人。」

凌雲篤定道,那人摘下寬帽後,眉眼一樣,可是他的頭頂上卻有著高束起來的長發,細碎的劉海遮擋著光潔的額頭。一雙星目直直的看著小沙彌,淡定的向他走去。

從痴念道長的手上將袈裟拿過,重重的甩在小沙彌的身上,冰冷著聲音道,「若讓你師父泉下有知,你如此輕易的就月兌掉這一身袈裟,只怕你師父就算在下面也不會安息!」

說完,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人一把拖住小沙彌的下巴,緊蹙著眉頭,似乎非常嫌棄的樣子道,「當初你即選擇披上這件袈裟,在廟宇生長十余年,莫非連戒律都沒熟背麼?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做過什麼,需要你來為我承擔麼?」

「你是何人?」端木將軍肅然問道,那人松開鉗住小沙彌的手,恢復一臉冷然的道,「我便是你們要找的梁上小賊!」

「而他?不過是一個跳出來跌梁小人。」那人睥睨的看著小沙彌,語調無比冰冷。

「啊咧!貧道從一人如此不順眼,既然你承認了你是那晚夜潛器宗的小賊,那麼端木將軍趕緊將他就地正(禁詞)法吧!虧得小僧尼如此重情重義不惜讓自己背負重名,來為你開月兌,你竟然還滿口的胡說八道,簡直是豈有此理!」

痴念道長就勢撩起袖子,露出赤膊,憤憤的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凌雲嘆了口氣攔住了他,「他有苦難言,你先听他說完。」

「呵!他能有什麼苦難以啟齒?就算是難以啟齒,也並非這件事!」

那人傲然的說完,將高帽一扔,然後走到雞皮鶴發老者身邊說,「那一夜夜潛器宗,的的確確是本人,但是我在後面的交鋒之際,無意中將貴宗的寶物遺失了,所以當下也拿不出來,你們要抓就抓好了。」

「不!」

小沙彌終于開口了,慢慢抬起臉,一雙眸子中滿含倔強,「你又何苦如此!」

「呵!」那人冷笑一聲,「就是要讓你這輩子良心都遭受譴責,讓你這輩子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一番話說的,凌雲不禁擰起娥眉,這怎麼听,似乎背後都有一段隱情。小沙彌臉上的痛苦之色也不疑作假,那人眸子中的憤怒也不是虛造。

小沙彌悲慟的抱著袈裟,慢慢蹲了下去,一只腳一只腳的跪在了地上,沖著那人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是以佛家最虔誠的跪姿,整個人匍匐在地上,以最卑微的姿勢跪下。

凌雲發現,小沙彌的動作,似乎了那人,那人緊握的雙手一直在止不住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只听得小沙彌開始慢慢敘來,「可記得當初娘親曾教導我等,所見不一定為真,你只見過父親謙遜有禮、慈祥厚愛的一面,可是你不知在他的背後干過什麼天理難容的事!你只見過我親手弒父的一幕,可是你沒見過在你到之時,他是如何對娘親施暴的!你可以恨我弒殺了父親,這個我從不曾否認,可是娘親真的非我所殺,這點天地可鑒!」

「胡說!」那人仿佛被激怒了一般,猛地沖上來一把將小沙彌給推了開去,揪著小沙彌的衣襟,那人臉紅脖子粗的吼道,「我親眼看見你將娘親推入懸崖,你竟然敢說非你所殺!」

小沙彌猶如木頭一般,被他搖來搖去,看著他的雙眼又似乎在透過他看向某人,「娘親受奸人所迫,被逼至懸崖,我趕到之時,只能勉強拉住她的手。是她一臉絕望的將我手掰開,在我欲跳下去相隨之時,是師父將我救下並且將我帶走!我愧對于你,不是愧對親手弒殺了父親讓你無父可依,而是愧對當時在你年幼之際,卻還是心傷致死的跟著師父離開,留你一人伶仃孤苦!」

「放屁!」

那人情緒無比激動,一拳打在小沙彌的鼻子上,小沙彌的鼻血迸流,滴滴落在他揪著衣襟的手背上,「狡辯!狡辯!」,一邊怒吼著一邊毫不客氣的揍在小沙彌的身上臉上,雷千秋看不下去了,一臉怒容的欲上前阻攔,同時有兩雙手攔住了她。

痴念道長同樣憤怒,卻還是拉著她堅定的搖了搖頭。而凌雲也同樣拉住了她,眸子內閃爍著復雜的光芒,「他,不希望你上前阻攔。」

雷千秋一愣,跟凌雲一道看向小沙彌,即是被揍得很慘,滿臉紅的紫的可是那雙眸子卻還是晶亮的猶如內含璀璨星空。看著那雙眼,雷千秋忽然就放下了手,退了一步。

揍夠了,揍爽了,小沙彌幾乎奄奄一息的掛在他的手上,若非他一直揪著他的衣襟,只怕小沙彌此刻早已經趴在了地上。被揍亂的衣襟之中,忽然露出一封信,那人怔了怔,放下小沙彌撿起來一看。少頃,那人的臉色驟變,像發瘋一般揪起小沙彌的衣襟,急沖沖的問道,「這……這是什麼?」

「娘親親筆所書。」

「那這是什麼!」,那人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封信,砸在小沙彌的臉上道,「你這封是娘親親筆所書,那這封又算什麼!」

小沙彌想看,可是他現在連舉起手的力氣也沒了,只能瞪著眸子無力瞪著。這時站在一旁的端木將軍從他顫顫巍巍的兩手中,將兩封信拿了起來,仔細端詳。半響後,將信件遞到那人面前,手指點著其中一處道,「這封信顯然是模仿字跡所寫,你看這里,上翹遲疑,勾勒僵硬。而這封,渾然一體,自然流暢,是女性娟秀字跡。」

那人一怔,呆呆的著手接過來,忽然一把抱在懷里嚎啕大哭。佝僂著身子,彎曲成蝦米的形狀,死命的揪著自己的頭發,一扯一大把帶著血跡和皮。

「啊!啊!原來竟然是我被蒙在鼓里這麼多年!原來是我抹滅了心性埋沒在仇恨的深淵里!原來我……竟然連娘親的字跡都不曾認出,便誤會了你……」

「咚!咚!咚!」

手重重的砸在青石板上,一下又一下,血肉模糊。小沙彌拼著最後的力氣,慢慢挪動著手掌攤在他砸下的地方,混合著一聲悶響,那人慢慢睜開了眼楮,看著小沙彌眉目帶笑,忽然怔住了。淚,那麼快的掉落下來,滴落在小沙彌的袈裟上,濕潤一片氤氳。

「為什麼?」

他呆呆的問,小沙彌卻輕勾唇角,吃力的舉起手想撫模上他的臉龐,卻始終沒有力氣再度抬高。那人看著他的掌心,慢慢的低下頭,將臉埋在他的掌心里。小沙彌虛弱的道,「你是我的胞弟,再大的錯,也有我幫你扛著。」

那人一怔,旋即淚眼磅礡。

事情到這一步,兩人的矛盾似乎已經解開了。凌雲連忙上前一步,從懷里拿出丹藥塞進小沙彌的嘴里,並且將他的身子扶正,讓其慢慢療傷恢復。那人也慢慢的站起來,被端木將軍和雞皮鶴發老者壓制住,在端木將軍的詢問下,慢慢道出了那晚的始終。

「我游歷四野時,無意路過虎坤森林,發現那兒有變數,前去探查了一番,最後得知你們器宗有關于此的詳細信息,便跟隨而來,希望能夠找到丁點線索。可是你們器宗個個守口如瓶,無奈之下,我才想著夜探器宗,看能否收獲一點消息。無意中撞破了正在地窖豪飲的她,與之交鋒之際,從旁邊隨手拿起了一個石塊進行攻擊得已逃開,對于你們器宗的寶物,在下真的從過!」

「虎坤森林!」

端木將軍錯愕開口,連忙一臉冷然的看著雞皮鶴發老者,「器宗有關于虎坤森林的消息,為何不與堡主府詳說?」

看端木將軍那一臉怒容,不知情的人還不住的錯愕,凌雲卻知道。要知道真正的安何堡堡主最後的出現地點可是虎坤森林,而器宗卻在這時候被爆出知道虎坤森林的詳細信息,這背後也不怪端木將軍會有所異想。

雞皮鶴發老者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著什麼,而端木將軍絲毫不讓的逼近了一步,問向那人。「你所說可是字字屬實」

「若有虛假,天打雷劈!」

雞皮鶴發老者臉色一僵,拿起身邊的葫蘆猛灌了一口酒,憑借著這一口酒壯起膽開始說來。

「大家都知,器宗自古以來曾遺失了一件鎮宗之寶,被賊人偷走之後,便再無音信。而前段時間,老夫得到確認消息,此寶竟然在雇佣兵聯盟總部盟主那里,老夫不得不對其探查了一番。卻無意中牽扯出背後的紅謀會以及一系列令人發指的行為。」

「但是對于鎮宗之寶的消息卻一直沒再探查的到,老夫便不好動手,只得暗中觀察。自從宇文尊者前去大鬧一番後,整個雇佣兵聯盟便如同人間蒸發一般,老夫再也探查不到。為了追回寶物,老夫不得不加派人手,並且重金聘了江湖人士為我探查,最後得到的消息是他們一眾前往了虎坤森林。因為此事,老夫親自前去了一趟,關于寶物的消息沒有得到,卻得到了另一件驚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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