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跟著宇文拓天的啊,想當初小男女圭女圭多麼純潔善良……白狐開始在心里悲憤吐槽,完全被躲過瘋魔老人的魔爪,被瘋魔老人放在桌案上來回反復觀摩著。
稍久……
許久……
漫長……
白狐總算暴躁了,沖著瘋魔老人怒斥道。「怪老頭,你有完沒完?本皇可沒有人獸戀的癖好,你究竟看完沒?」
瘋魔老人還是蹙著眉頭,再次拎著白狐的身子揉來揉去,翻來覆去,不解的呢喃道。「不能啊……」
深知自己又被忽視了,白狐在心里翻了翻白眼。瘋魔老人從剛才開始就打著為它查探封印的事,將它在這兒猶如一只猴子一樣戲耍了半天,白狐早就怒氣沖腦,「夠了沒?」
白狐的話不頂用,但是宇文拓天的話頂用。宇文拓天也走了過來,問向瘋魔老人關于白狐的境況,瘋魔老人這才稍稍放過它,轉身道。「它的情況實屬奇特,凌姑娘的修為到帝階之前,它的封印不應該能解開這麼快的。而且我曾經耗費了一月的時日將它的封印嘗試重組一下,才發現它的封印並非是近些年留下的。」
「恩?」宇文拓天輕恩一聲,白狐也被瘋魔老人的話激的有點興趣了。瘋魔老人雖然行事不羈,但是對于魔獸的了解,白狐是不能否認的。
「它是禁中禁,也就是說,它表面上看著只有一個封印,但是只要潛入封印之中能發現,里面還有一個隱含的封印。這道封印,才是造成讓它一直無法突破神獸的癥結所在。」
「靠!」白狐激動的一股腦跳起,瘋魔老人和宇文拓天齊齊疑惑的望了過去,白狐下意識的就兩爪子叉腰,滿臉洋溢著高傲的道,「本皇就說以本皇的資質,怎麼可能一直停滯在神獸階段!少說,本皇也是超神獸中的佼佼者啊……」
後面它的自賣自夸兩人都沒有繼續听下去,瘋魔老人無視它繼續道,「它的這道禁中禁,像是出生便被人禁錮住了,可是這一次,它突破了封印之後,很奇怪的是,這道禁中禁宛若被什麼激發了一般,潛藏了起來。」
「潛藏了起來?」宇文拓天眼眸里閃過一絲探究,將白狐一把拎了起來,似乎在感受著什麼。
瘋魔老人等著宇文拓天感受完了後,道,「適才我找了半響都能找到,但是這個封印決計不會如此輕易的便消失的。老夫想了半天,或許……正是因為這個禁中禁的關系,因為它的強烈意願而激發了它,這道禁中禁便將它那道外層的禁錮沖破了。」
「你是說,這道禁中禁隱藏了起來,若要找到它並且解開禁忌,必須要再度激發它?」宇文拓天問道。
瘋魔老人點了點頭,「我試試看能不能找到。」
宇文拓天點頭,白狐再度陷入瘋魔老人的魔爪。瘋魔老人完全不顧白狐的反對,在小男女圭女圭的帶領下,來到了一百層的一個角落里,被瘋魔老人禁錮起來,開始認真探究起來。
白狐內牛滿面,不帶這麼玩的啊。說是探查,可是為毛它身為獸皇卻要在一個男人的面前袒胸露乳?白狐多次抗議無效後,瘋魔老人甚至覺得它煩,直接給它禁言了。
時間在這個一百層內似乎什麼都不曾留下,又似乎匆匆走過卻沒人驚覺而已。
凌雲幽幽的醒轉了過來,睜開眸子就看見陌生的紅帳,以及一個溫熱的胸膛。忍不住瞪大了眸子,凌雲連忙抬頭一看,就看見宇文拓天舒緩下來的下巴,和輕輕合上的雙眸。
在那雙眸子下,還有著淡淡的青色圈痕。本來有滿腔的疑惑,在看到這圈青痕時,凌雲就將疑問給壓了下來。輕手輕腳的慢慢挪出他的懷抱里,見他立馬蹙起的眉頭,有些不安的模樣,凌雲立馬拿過一個枕頭塞在他的懷抱里,他這才松弛了眉頭。
凌雲虛驚一場的從床上慢慢爬起來,宇文拓天似乎極為疲倦,饒是凌雲剛才不小心扯了扯他的衣角,他都沒有醒轉過來,他看上去像是好幾夜沒睡的模樣。
下了床,凌雲才穿好衣裳。回過身就看見紅帳的旁邊站著冷靜沉默的小男女圭女圭,差點嚇得驚叫出聲。小男女圭女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凌雲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隨著小男女圭女圭的步子,在離開了紅帳軟床不遠處停了下來。
小男女圭女圭設下了屏障,凌雲這才開口問道,「這兒是哪,你們為何會出現?」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她昏迷之前的那一刻,是要沖出窗戶救下小肥鳥的。小肥鳥呢?凌雲頓時兩眼睜圓,有些焦急的四處打量起來。
「不用擔憂,它很好。」小男女圭女圭一本正經的道。
說著,似乎知道凌雲還不放心,便雙手在空中一揮,小肥鳥的影像便出現在凌雲的面前。見到小肥鳥還行,身體狀況都恢復的不錯,凌雲這才松了口氣。
「主人半個月不曾閉過眼。」小男女圭女圭慢條斯理的道。
「我昏迷了半個月?」凌雲驚愕的道。
小男女圭女圭搖頭,「是凌姑娘自從虛彌山,主人就不曾歇息過。」
即便猜到了幾分,但是凌雲沒想到竟然是半個月。而且能夠讓宇文拓天累成那樣,估計肯定是他精神一直處于的狀態。
「這個不是他的本體吧?」凌雲問道。
小男女圭女圭點頭,「主人的本體在鎮魂塔之外,為了掩人耳目,只是讓一抹意念了鎮魂塔。」
凌雲咂舌,一抹意念都特麼能夠讓她感覺到那麼真實,一抹意念那胸膛都是那麼溫熱,這宇文拓天的修為到底是有多深啊。
「他讓我進來鎮魂塔的目的是什麼?」凌雲緊跟著問道。
小男女圭女圭卻沒有絲毫想回答的意思,「主人醒來自然會告知你。」
知道小男女圭女圭嘴里撬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凌雲便放棄了。在小男女圭女圭的帶領下,凌雲繞著鎮魂塔一百層走了一遍。小家伙和小肥鳥的恢復都不錯,李元德也在進行休養之中,當然……不好的,貌似只有白狐一人。
凌雲走過去就看見瘋魔老人非常認真的在白狐身上動著手腳,看上去像是在研究和尋找著什麼。瘋魔老人最忌諱別人在他研究的時候打擾她,凌雲便識趣的一直站在後面,連面都沒露。好不容易,瘋魔老人總算是研究完了,將白狐的身子往旁邊一掃,攤開的手掌上是一滴剛剛從白狐身上取下來的血液。
「瘋魔老人。」凌雲上前恭敬的道。
瘋魔老人剛把血液收好,被這道聲音打斷了思緒,回頭一看是凌雲,英俊的臉龐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凌丫頭,有幾分能耐啊,這鎮魂塔真個兒被你拿下了啊。」
凌雲苦笑一聲,「您既然出現在這兒了,還能不知道這鎮魂塔是誰掌控的麼?」
瘋魔老人爽朗一笑,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很久,轉開話題道。「傳承的事如何了?」
凌雲點頭,「算是繼承了吧……」,她之所以說的這麼不肯定,無非就是,朱雀魔爪的融合到現在還在習慣之中,她一時無法使用,所以她也不知道算不算成功了。加上那個神秘男子說的,還有一部分在百年戰場之中,所以凌雲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接受了。
「恩?」瘋魔老人忽然兩眼放光的看著她,凌雲惡寒一下,警惕的後退了一步,「我不是魔獸!」
「我知道!」瘋魔老人嘴里說著,可是雙眼的光芒絲毫沒有減少。
凌雲眼角一抽,強調道,「休想把我當魔獸一樣探查!」
白狐的哀嚎聲恰當時機的響起,「嗚嗚……凌丫頭,本皇的清白啊……他對本皇進行了獸格侵犯啊,本皇的清白就被他給玷污了……本皇數萬年守身如玉的身子啊!」
這下凌雲的嘴角也跟著抽了,瘋魔老人白了白狐一眼,「老夫一來沒有人獸戀,二來老夫沒有斷袖之癖,三來你也不符合老夫的品味。」
凌雲使勁憋笑,看著白狐被瘋魔老人給氣的啞口無言就莫名想笑。不過好歹白狐拉扯開了瘋魔老人對自己探查的興趣,凌雲巴不得這樣。連忙抱起白狐,將它毛發整理了一番,對著瘋魔老人問道,「白狐的身體有何大礙麼?」
瘋魔老人見凌雲望著他剛剛保存起來的那一滴血液,頓時沒好氣的道,「它胸悶氣短,離死不遠。老夫來給它瞅瞅,哪里需要善後的。」
「靠!你這個變態娘娘腔,本皇跟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白狐怒道。
「老夫可不願同你殉情,你若對老夫如此念念不忘,老夫不介意給你畫一張畫像,讓你睹物思人。」
「噗……」凌雲笑噴,正好噴在白狐的身上,白狐淚流滿面,小男女圭女圭一本正經的臉都難得有了一絲松動。
「它體內的封印出了一點異常,所以老夫來看看而已。」瘋魔老人玩笑也開完了,認真的道。
凌雲這才想起來,馬上感應了一下,這一下凌雲徹底呆住了。瞠目結舌的看著白狐,「你何時……」
「嘿嘿!」白狐頓時精神起來了,看著凌雲震驚的眼神驕傲的不行,「怎樣?凌丫頭,本皇可沒騙你吧?本皇真的是神獸,如今這封印也徹底解除了,日後這神初大陸,任你馳聘,一切本皇給你擔著。」
凌雲笑了,輕輕給了它一個暴栗,「真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你這身為獸父的,竟然還沒有年的小家伙厲害,哎……」
白狐暴走了,「凌丫頭,可別跟這怪癖老頭學壞,本皇那是成長中的超神獸。再說了,若不是本皇,血煞能是超神獸麼?」
對于它的死皮賴臉,凌雲是沒轍了,懶得跟它繼續耗下去。看著瘋魔老人那滴血液問道,「既然封印已經解除了,你還取它這個作何?」
瘋魔老人道,「它體內有禁中禁,老夫看看是隨著這封印一道消失了,還是隱藏了起來。」
「禁中禁?」凌雲詫異不已,瘋魔老人無奈的將之前跟宇文拓天解釋過的話再度重復了一遍。凌雲听完後,正視了起來,一臉凝重的道。「那便拜托你了……」
「別如此見外,只要讓這賤狐狸多來老夫這里幾趟便好。」瘋魔老人說著,白狐連忙打了個寒顫,死死縮在凌雲的懷里,怎麼都不要到瘋魔老人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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