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霸天魯莽地喊了一聲,緊接著就飛身躍下,向著柳彪攻去。
雷千秋四人對視了一眼,此刻根本就沒退路了,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凌霸天被揍吧?城牆下面,可是還了凌雲在看著呢。
"吃柿子撿軟的捏!"痴念道長喊了一聲,第一個沖下城牆。
幾個人長期的合作,當然懂得痴念道長是什麼目的了。一個帝階強者,他們或許贏不了,不過一個聖階的強者,這他們面前就和菜鳥差不多。
哪怕老兵是帝階強者,想要在凌霸天等五個人的圍攻下,保護好柳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還有凌雲這個偽帝階中期的高手在一旁呢。
帝階高手不愧是帝階高手,在凌霸天和雷千秋五個人的全力強攻之下,卻顯得游刃有余。
不過為了保護柳彪,老兵也不敢貿然進攻。
老兵早就看出來這群人的目的了,根本就不是為了進攻自己,幾乎九成以上的招數,都是沖著柳彪來的。老兵根本不敢讓柳彪自己一米遠,生怕自己的孫子遭了毒手。
特別是那個老道模樣打扮的家伙,這小子出手太損了,幾乎攻擊都是拐著彎的,原本是攻向自己的,卻在半路轉向柳彪,虛虛實實的打法,讓老兵頗感郁悶。
和痴念道長的損招相比,凌霸天的招數可就實在了許多,真可謂是攻哪打哪,直來直往,光明正大,一點都不含糊。
老兵冷靜地分析著幾個人的實力,不要看凌霸天的進攻大刀闊斧,卻也頂數凌霸天的招式難防御。每一次都要老兵親自出手才能化險為夷,如果指望著柳彪,恐怕自己這孫子,早就成一團肉泥了。
老兵一方面要保護著柳彪,一方面又要提防痴念道長的損招,還要應付雷千秋三人的騷擾,還要面對凌霸天近乎野蠻的攻擊,真可謂是一心多用。
哪怕是老兵自身有帝階初期的實力,但是也架不住這群人如此瘋狂的攻擊呀。
老兵現在想哭的心思都有了,真搞不清這幾個年輕後輩是怎麼修煉的,一個個看似都很年輕,實力卻一個比一個強。
就在老兵一個分神的功夫,痴念道長一個拐著彎的進攻,讓老兵判斷失誤,結果柳彪腿上挨了一下。
"啊……爺爺我疼!"柳彪慘叫著,一下子撲像老兵。
老兵看著柳彪的動作,心中是又氣又急。氣的是柳彪也太二了,這是個時候,還撲過來,這不是妨礙著自己發揮嘛,急的是,柳彪腿上的傷口很大,片刻之間血液就把衣服浸濕了。
如果再膠著下去,流血也能把柳彪流死。
"滾開,看爺爺收拾這群小輩!"老兵一腳踢開柳彪,同時身上的靈氣瞬間爆發。原本蒼老的聲音中,充滿了殘暴的氣息。
帝階強者的全力一擊,絕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哪怕是神智不清的凌霸天都本能地做好了防御的準備。雷千秋和痴念道長等人,則是全力運轉靈力,準備同樣要全力一擊。
老兵沒想到雷千秋等人居然不防守,看樣子是還想硬踫硬的來對抗。和帝階高手硬踫硬,這不是找死嗎?
"小輩,都去死吧!"老兵不由地又加強了幾分靈力,把全身八成的靈力都運用在這一擊之上。
在老兵的胸前,一顆直徑超過兩米的光球瞬間形成。白色的光球上,不時閃過一絲藍色的電弧,這是靈力被強力壓縮產生的變異效果。
" !"
老兵雙手一推,兩米的光球瞬間沖向痴念道長。痴念道長怪叫了一聲,掉頭就跑。
老兵怎麼都沒想過,痴念道長剛剛一副拼命的架勢,轉眼就變成了逃兵。
可惜實力的差距絕對不是戰術可以彌補的,痴念道長逃是逃了,但是沒徹底滌掉。
" !"
光球擊中在痴念道長的背上,痴念道長和小沙彌就像是兩顆被甩出去的流星錘一樣,砰地一聲撞在城牆上。
其他人也並不比痴念道長的結果好多少,幾乎在痴念道長被炸飛的時候,雷千秋、李元德、凌霸天三人也飛了出去。不過,三人的處境要比痴念道長好了許多。同樣是受傷,三人卻能勉強站直了身子。
老兵的這奮力一擊,同時擊飛了五個人,自身的靈氣消耗也很嚴重。體內原本如大海的靈力,此刻干涸就像一條小溪。以老兵為中心,方圓百米之內,都洋溢著充盈的靈力。
就在老兵準備稍微喘一口氣的時候,用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老兵的身後傳來。
"天舞八變——暴擊!"
凌雲終于出手了,作為隊伍中最強的一員,卻被留在了最後,而且完全是偷襲的方式。
這是痴念道長在戰前就指定的戰術,如非如此,幾個人是絕沒有希望戰勝一位帝階高手的。
就在老兵轉過頭的瞬間,一鼎、一槍、一靈氣彈同時到達了老兵的面門。
老兵急忙運作所剩無幾的靈力,堪堪形成了一面防御盾,同時又手忙腳亂地祭出一面方印。
若是在正常情況下,無論是防御盾還是方印,都絕對不會輕易被擊破。但是此刻凌雲是全力的一擊,老兵是倉促的防御,兩個人之間已經無法用正常的等級差距來衡量了。
千機傘化作的長槍,刺破了老兵的靈力防御盾,九鼎撞飛了方印。靈氣彈正中老兵的胸膛。
如一面破布被撕裂一般,噗地一聲,老兵的胸膛就被穿破了一個直徑二十厘米的窟窿。
老兵驚愕地看著胸前的窟窿,臨死都不能相信,自己帝階的實力,被一個偽帝階的後輩如此輕易地殺掉。
"陰溝里翻……"老兵的身體緩緩地向後倒去,最後一個字卻再也無法說出口。
凌雲看都沒看老兵的尸體,上前一步,千機傘指著柳彪的面門。冷冷地看著柳彪。
"別、別殺我"柳彪早已沒了剛才的囂張,肥胖的臉上一片死灰色。褲襠上的血漬,被一股黃色的液體沖了一干二淨。
"別殺我,我給你藏寶圖!"柳彪哆哆嗦嗦地,在懷里拿出一張古色古香的紙張。
凌雲不等柳彪遞過來,槍尖一挑,藏寶圖飛入手中。
柳彪稍微送了一口氣,凌雲收了藏寶圖,自己就保住了小命。
然而,柳彪太不熟悉凌雲了。以凌雲的性格,怎麼可能讓曾經踏在自己父親臉上的人活在人間?
凌雲隨手一擊,在柳彪的額頭上,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
"為什麼……"
柳彪臨死也不明白,眼楮迷惘地看著凌雲,身體歪倒在地。
凌雲冷然一笑,看著他不甘心而慢慢倒下去的身影,淡漠的留給了他一個身影,轉身離開了。如果換做是凌雲,剛才這種情況就不應該將東西交出去,如果不交出來或許還能活下來,而像這柳彪一樣直接將地圖拿出來的,那不直接等于告訴別人他沒有利用的價值了麼?
而且最重要的是,剛才柳彪諷刺過凌霸天,這樣一來,凌雲豈會容忍他?
**的死亡,這些都是其次的,重要的是,**一死,他所雇佣的勇士都紛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一時愣在了那兒。凌雲站起來,扶起凌霸天然後往外面離開時,所有人都行注目禮,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
局面的瞬間變化讓錢文廣一眾有些不知所措,就愣神的看著凌雲。撫著凌霸天,凌雲慢慢回頭看向了錢文廣。堂堂的大男子漢剛剛都敢跟**較勁的熱血漢子,在面對凌雲淡漠的眼神時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凌雲見他如此,還愣在那兒沒動,不禁微微蹙起眉頭道,「錢大哥不隨我等一同離開?此地非安樂之地,不宜久留。」
錢文廣這才反應過來,猛地一拍腦門,然後招呼起受傷的一眾快速跟上了凌雲的腳步。
離開之時,錢文廣回頭望了一眼被包圍的水泄不通的第三大主城,還有那些被請來的佣兵有點愣神的樣子,再回頭看向凌雲時眼神怪異無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匆匆隨著一眾的身影沒入了第三大主城旁邊的玉河森林。
暮色四合,夜深露重,靜寂的玉河森林中某個樹蔭之下,月色透過樹葉的縫隙照耀在地上灑下幾片幽幽的亮光。大樹旁邊有篝火咧咧的燒著,也搭了幾個比較簡易的帳篷。其中一個帳篷外面圍了不少人,錢文廣就在外面有些局促不安的來回走動,他的不時走動讓雷千秋有些著惱的道,「有凌雲在里面,凌伯父會沒事的,你無須擔心。」
錢文廣訕訕的笑笑,盡管還是不安但還是慢慢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有些恬淡的雷千秋,錢文廣道,「不知姑娘姓氏,在下不知該如何稱呼姑娘。」
「你叫我雷千秋即可。」雷千秋不在乎的道。
「哦,雷姑娘。不知雷姑娘何故如此斷定凌霸天沒事?」
「若凌伯父有事,今日那些傷害過凌伯父的人都甭想活著離開,而凌雲只是手刃了罪魁禍首一人,可見凌伯父的傷勢並不大。」雷千秋給他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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