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雖強大,但是殘陽和幕星聯手,3年內月寒都不可能拿下,這三年足夠兩國迅速崛起,只要想到這任一賢眉頭緊鎖,只要軒伊不落在段執謹手上不讓大家知道在幕星國,一切都會順利,否則,天下,必大亂。段執謹那個瘋子,若是知道軒伊在幕星國,肯定賠上月寒也要大家同歸于盡。當年她母親和軒伊母親鬧得天下皆知,這場腥風血雨決不能再發生。
于是便起身修書,提筆時任一賢頓生玩耍鞋,畫了一個嘴巴讓暗衛帶過去。
哈哈哈,一想到那個刻板的家伙看到這個信會被噎著就覺得心情無限好啊無限好。
只是,不知道,軒伊怎麼樣了,那天大家中了邢邪的針毒,想來的時候段執謹氣的黑著臉滾回了月寒,而,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也是一臉憂心忡忡,至于絕頁便不需說了,徹底毀了,只是,如今既然知道軒伊下落,是不是應該,告訴絕頁,至少讓他振作起來?
想到這里任一賢立馬更衣,悄悄離了宮。
且看絕頁附府上,依然是那天婚禮的紅艷,只是卻多了那麼沉重的陰郁和痛苦,人人臉色灰暗。也是,門主都這樣了,他們很難不憂心。
任一賢悄悄落地,看著在地上雙眼無神,頭發凌亂,滿臉胡渣的絕頁,頓覺壓抑。
情,真真是世間最苦的毒藥吧。
「阿頁。」任一賢輕輕喚道。
這般親近的稱呼大概有10年沒有叫過了吧,如今這般場景讓他莫明的哀傷。
絕頁依然紋絲不動的呆滯,任一賢忍不住上前,扶起他,輕輕在耳旁說道,「她還活著,在邢邪手上。」話音剛落,絕頁像是復活一樣站了起來,激動地瞪大雙眼,任一賢眼神微微一低,示意絕頁冷靜,消息不可泄露,絕頁難掩心中狂喜,但還是強迫的壓制住。
任一賢嘆道,「啊頁,我們必須和邢陌那家伙聯手,否則,國破不久已。」絕頁頓時想起這些天自己的頹廢讓任一賢承受多麼的壓力,好兄弟一場,既然知道軒伊下落,自己也必須振作起來不是嗎。任一賢看著絕頁眼神恢復清亮,便輕輕說道,「在月寒被滅之前,你都不能和她在一起,雖然這樣你很痛苦,但是,你也知道段執謹,若是讓他知道軒伊下落,軒伊的命就保不住,如今我們首要聯手幕星,好接下來抵擋月寒,攆段執謹死了,你才能和邢邪搶軒伊,你也知道,就是因為你現在不夠強,才會失去她不是麼。」
絕頁背後一僵,拳頭不自覺的緊握,是,就是因為他,因為他不夠強,才會讓她受傷害,然後下落不明,就是因為,他不夠強!
絕頁沒有溫度的聲音像是穿越了幾年的塵埃,沙啞的應道,「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啊賢,謝謝你。」
任一賢欣慰的笑了笑,「你也該整理一下自己和手下了,這幅模樣她若是看見了定會雄吧。」
絕頁點點頭,悄然消失于房內。
任一賢自覺無趣,便也飛回了宮內。
這皇帝位啊,這天下呵,真累啊,還不如有個真心的人,一起一輩子呢,想到這不由得搖頭,帝王命注定孤獨,沒辦法的了。
話說段執謹那邊卻是陰氣沉沉。
安沐風依舊是昏迷中,段執謹每天早上都會丟10幾個少女的尸體出來,月寒國依然像個嗜血的野獸,虎視眈眈。
不得不說段執謹若不這麼殘暴,定是個千古一帝,可惜這份殘暴,注定遲早國破山亡。
「怎麼,還是沒消息麼?」段執謹斜臥在黑玉榻上,一頭烏發妖嬈四散,黑色的龍袍散發著陰沉沉的死亡氣息,那張邪魅暴戾的臉上看不出心思。暗衛們只覺得命已到期,在段執謹眼里,辦不到等同于沒用,沒用就得去死。
于是一瞬間,地上二十個暗衛通通咬舌自盡。
門外的禁衛軍悄然進來拖走尸體。
段執謹眼底閃過一絲狠辣,這群沒用的東西。連他都猜得到那個女人在邢邪手上,只是為何邢邪不在幕星,那會在哪,派出去的人回來的消息都一樣,都是不在幕星!若真不在幕星!那會在哪!呵!不管在哪段執謹眼神一狠,她都得被他抓回來,然後踐踏至死。賤人的女兒就得這樣生不如死,他才能緩解十幾年的痛苦和怨恨!
既然暗衛查探不出,那就他親自來好了!
他不信!邢邪長了翅膀了!他更不信!那個賤女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呵!等著瞧好了,好戲才開始呢!
說完立馬換裝易容,悄然上路。
暗處的某雙亮晶晶的眼楮,此刻充滿了深邃。
段執謹,她只是個天真的女子,你定要將你對她母親的恨挪到她身上才罷休麼,十幾年了,為何還是不懂呢,當年的事或許並不是你看到這樣呢,更何況,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和你一起長大,你怎麼忍心這樣待他。你真狠,狠得讓我害怕了呢。
安沐風府上。
一雙亮晶晶的眼楮饒有興趣的看著床上虛弱的安沐風,邪里邪氣的笑道,「國師別來無恙哈」
安沐風眉頭略微一皺,溫潤的嗓音略微虛弱的問道,「你,怎麼來了,他也來了嗎?」
「老朋友一場,居然只問他不問我,真是讓人傷心啊。」調笑的聲音雖然不羈卻也真是帶著一份落寞。
安沐風有些不解這家伙在想什麼,但是一般他來了他才回來,可這次卻沒見到他,莫非是出什麼事了麼。想到這里不由得心神緊張。
「好啦好啦就不和你鬧啦,看你被折騰的,嘖嘖,早就叫你乖乖听他的話,能活著才有翻身,你自個兒都保不住還想保護別人,真是愚蠢啊。我知道你現在想什麼,若不是念舊情,我才不會來你這兒,一點都不好玩,還是窯子適合我啊」
安沐風越听越覺得有事,不由得著急問道,「雲逆,你就別鬧了,快說好麼。」
楚雲逆百無聊賴的神情,一臉的就不告訴你就要吊你胃口,安沐風頓覺無力,這家伙都二十二了還是這麼一副無賴的模樣,好歹也是一國之相啊真是讓人頭痛。本來皇帝已經讓他夠頭疼了,還這麼個孩子氣的相爺,真是讓他無力至極。
楚雲逆興許是鬧夠了,便只好無賴的大叫,「好無聊好無聊,跟你這個木頭說話真是無趣死咯!本相爺不和你玩啦!乃自個兒玩吧,對啦!送乃一句話,以不變應萬變是你現在所能做的也是必須這麼做的。」
說完便雲一樣飛走了。
安沐風卻心思更沉重了。
看來他已經耐不住性子親自去找她了,雲逆說得對,現在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若是自己跟過去,搞不好弄巧成拙,更何況現在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想到這里便是臉色灰敗,心里像是被什麼扯住痛的不敢呼吸。
難道只能這樣眼睜睜嗎,真的只能這樣嗎
我的小伊,我的小伊啊!
安沐風痛苦的逼上雙眼,神靈,你為何這般慘忍,小伊,她是那麼無辜,我只想她好好地,都不可以麼。
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將災難置于她!
為什麼他只是希望她好好活著都那麼難!
執謹你為何非要折磨她!為什麼要這樣!
為何啊!!!
安沐風痛心疾首,不料引發傷口,昏死過去。
暗處並沒有離開的雲逆眼神復雜,悄然進來,運氣為他療傷。
十幾年的兄弟啊!如今夾在皇帝中間,步步驚心不說,看到帝王對他如此,他也是無奈而痛心。
這就是朝廷,沒有感情,即使有,也不能表現,因為表現出來就是置人于死地。
這樣,他又怎麼能和安沐風這般靠近呢
若不是今日帝王不在,他又怎敢來府上看望他呢。
為了一個女人,把本來就形勢緊張奠下鬧騰的更加緊張,這是何苦。
那個女人,他雖然還沒見過,但是他也知道她有多美,就像毒藥一樣,禍國殃民,當年她母親就是把天下搞成一鍋粥不說,更是腥風血雨滿城哀鴻。
若不是那個女人的母親,段執謹怎麼會變成這樣,若那個女人的母親沒有進宮,也許那個女人就不需要背負段執謹這樣的怨恨和報復,雖然依然會危害天下。這就是師傅說的命吧。
天命不可違,劫數必然會出現,無論多麼小心也無論如何避免。該來的,還是會來,誰都,擋不住。
只是他依然有份莫名的煩躁。
畢竟他很清楚,自己雖然生性不羈但是畢竟是一國之相,幕星和殘陽會不會聯手不敢說百分之百,但至少有百分之五十,若是聯手,恐怕這三年都不能輕舉妄動,而假若三年內不將其剿滅,將來月寒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可以!
月寒不可以在他手上葬送!絕對絕對不可以!他是不會讓這件事發生!他楚雲逆有自己的驕傲和自尊!想到這,不由得眼神沉沉。接下來必須得好好布局了,雖然不喜歡段執謹,但是月寒畢竟是他在掌握,自己再不情願也要鞠躬盡瘁!
打算把這個坑補完,就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