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然笑了,陰陽怪氣的問道,「听說沒魂閣的花魁暴斃了耶!」華冬也是驚訝的說道,「對啊!我也覺得奇怪了,怎麼突然就暴斃了呢!」華秋則是一臉的你干的好事的表情,華然頓時覺得很有意思,「冬子,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圍觀一下!」華秋頓時發現華然又想去鬧事了,忍不住一臉的黑線,華冬則是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主子你又想干嘛!」華然嘴角一勾,「我認為我們很有必要去會會沒魂閣的主人了,你說呢。」華冬想了想問道,「你說的是傳說中的任小人?」華然起身淡淡說道,「也該正式會會了,秋子,幫我沐浴吧。」華冬連忙準備一切衣服和物品。
華秋猶豫了一下問道,「主子你確定要去嗎?你不怕老鴇她」華然突然復雜的笑了,「你認為我們回來這麼久都沒事是為什麼,就是因為任小人在任由我們胡鬧,不然你以為我們還能這麼安穩麼這幾天。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提前會會這個人。」
華秋嘆了口氣,「可是華一不在,主子你」華然淡淡說道,「雖然不知道任小人武功如何,但是就憑我和冬子要應付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是」華秋還是不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華然閉上了眼,華秋也識趣的閉嘴干活。整理好衣裝,三人就這樣飛了。
沒魂閣依然熱鬧非凡,這次華然倒是很正經的走了進去,老鴇看到華然時臉色大變,華然淡淡的說道,「我也開門見山了,告訴任小人,任氏酒家見。至于蒼婧箜的死,我只能說,你也有責任。」說完便離去,氣的老鴇敢怒不敢言。她一輩子都記得那天的畫面,等她去蒼婧箜的房間時,這個昔日華麗的女人已經全身青紫,潰爛不堪,面目猙獰的停止了呼吸。
她開始不敢置信是一個面目清秀的少年做的,怎麼忍心讓那麼多男人糟蹋可憐的蒼婧箜,雖然是青樓女人,難道就要有這樣的下場嗎?自己也是這樣熬過來,看到花魁這樣難免心痛。
告訴任主子時,主子只是說不要追究,她真不明白,那個少年真的那麼厲害嗎?連主子都要忌諱的人。
華然回到酒家收拾,華冬和華秋忙碌的收拾行李,華然瞅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淡淡的說道,「明天就是上上香的開張日,也是時候著手酒家和錢莊的擴展了。」華秋一听,停了下來,「主子其實沒必要這麼著急擴展。」華冬低頭想了想,無奈的說道,「主子,你要知道我們三個人真的忙不過來的。」華然不以為然,她當然知道,但是她有她的想法,華一負責上上香的運營,華秋負責酒家,華冬負責錢莊。她必須要再得到更多能干的助手,但是可遇不可求。「我是叫你們寫策劃,至于開起來當然沒那麼快的。」華秋繼續收拾行李只是還是有些疲倦,其實她知道華然著急,但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快了。華冬則是看著華然的側臉若有所思,華然從來都是快慢有序的,這麼著急一定有原因。
但是是什麼呢。
是為了和任氏抗衡還是還有別的原因。
感覺華然的想法一向新奇和慎密,甚至即使只是一個無聊的想法,比如青樓,真做起來卻井井有條甚至熟練地嚇人。
「收拾好了。」華秋輕輕提醒道。「秋子冬子先回去上上香吧,我單獨和任小人見面就可以了。」華然起身理了理衣冠。「不要問。去吧。」華秋背起行李,華冬抱起華秋準備飛出去時,華冬淡淡說道,「主子,我在你身上下了跟蹤蠱,有什麼不測我都能感覺到,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逞強。」華然笑了笑,「知道的,去吧。」
華冬飛走後,華然深深吸了口氣。淡淡喚道,「雛菊,出來吧。」暗處的雛菊大叫不妙卻又不得不出來。「我知道你的身份,我也就不拐彎了,你可以回去你主子身邊了,告訴他,這個游戲我玩膩了。」華然面無表情的說道。雛菊不甘心的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華然似是不屑的表情讓雛菊倍感打擊。「雕蟲小技。你回去吧。」華然起身離開了房間。雛菊拳頭握的死緊,卻也只能飛回去了。
任小人輕輕撥動著琴弦,老鴇和雛菊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半天,任小人停下手指,飛了出去。
等他來到酒家時,掌櫃臉色變了變,任小人一個眼神掌櫃便恢復了神色。走了進去,只見靠窗的一個角落上,華然一襲白衣,安靜而疏離。
任小人走了過去坐下。
華然就這樣對上那平淡無奇的臉。不由得大驚。
是他!
看著華然錯愕的表情,任小人清淺的聲音響起,「那天你撞我時我就知道你是女子,而且也知道你是華然。」
華然倒也淡定了下來,不溫不火的問道,「所以呢,你布了那麼多的局花了那麼多的心思甚至把看似無害的小蹄子讓我心甘情願收下。那麼,然後呢。」任小人無辜的聳肩,「然後就是我們見面了,所以接下來的游戲更有趣了不是嗎?」華然面不改色的喝了口茶,淡淡說道,「其實沒必要,因為我不喜歡玩也沒空玩。」任小人哈哈大笑,「沒關系,我玩就行。」華然危險的眯起眼楮,「你知不知道這麼說話很欠扁。」任小人攤攤手,一臉的欠扁,「真是對不起,我還真不知道。」
華然反而更淡定了,眼前的人就是一個生活太無聊的寂寞男,搞不好還是個不懂愛情的白痴。想到這兒,華然生出幾分戲謔,「的確,你的名字和你一樣喜感。」任小人忍不住調侃道,「只是我覺得你的臉對不起你的名字。」神馬?間接諷刺她丑實際上是看出了易容術想騙自己回復真容貌!?沒門兒!華然突然覺得眼前的人就是個太寂寞太無聊的男人,不然怎麼會無聊到玩這種游戲真是鄙視。「我呢也就不拐彎了,我這次請你過來見面是因為,我要對你宣戰。」任小人放下茶杯,玩味的說道,「所以你設計弄死了我的花魁,是為了示威?」華然嘴角勾了勾,「那種笨女人看著不順眼而已。」任小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是嫉妒人家比你美比你媚吧。」華然忍不住撲哧一笑,這是她听過最好笑的話,她嫉妒?嘖嘖,這個任小人激將法真低級。「總之,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對手了。拜托你下次排個能干的臥底吧!這次這個真心低級到爆了!」任小人突然壞笑道,「下次我會親自做臥底。」華然翻了個白眼鄙視道,「任小人,你是有多寂寞多無聊多空虛!」「不好意思,我就是寂寞空虛的不得了了。」任小人起身,嘴角勾了勾,接著又說,「所以,華然,你要小心才行咯。」華然也隨之起身,一字一句的說道,「謝謝提醒。」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刻鐘,最後相視而笑。「話說你還真是欠扁啊!」華然哈哈笑道。「彼此彼此,害我損失慘重不打算請我一頓麼?」任小人倒了杯茶笑道。華然白了一眼說道,「你先出招數那不能怪我好嘛再說了不就一個花魁麼,至于麼!」任小人伸了個懶腰,淡淡說道,「的確不至于,不過拿出來說說的感覺還不錯!你覺得呢?」華然聳聳肩,簡潔明了,「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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