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軒伊不滿的瞪眼說道,「不理你了。」段帝無奈的模了模她的腦袋說道,「逗你玩兒呢,明天朕帶你微服出巡可好?」左軒伊一听,眼珠子頓時亮開來,興奮的說道,「此話當真?」段帝勾了勾左軒伊的鼻梁笑道,「那要看小伊今晚怎麼表現了。」左軒伊臉一紅,嬌嗔的說道,「好啊,居然是有目的的,人家不要理你了。」段帝忙順勢推倒左軒伊,壞笑道,「愛妃撒嬌的模樣真讓本王心猿意馬啊。」左軒伊嘟著嘴不滿的說道,「瑾哥哥這算是趁火打劫。」段帝好笑的親上那可愛的嘟嘴,霸道而溫柔的深深地吻著,兩人投入而火熱的親吻著,直到段帝欲挺身而入的時候,左軒伊猛地想起肚子里的孩子,忙停住說道,「瑾哥哥,不要!」段執謹一楞,不解的看著反應劇烈的左軒伊,疑惑的問道,「小伊,這是怎麼了。」左軒伊猶豫的說道,「可能是吃多了,這麼一折騰胃有點疼。」段執謹緊張的忙撫上左軒伊的胃部,略帶生氣的說道,「小伊,你每次都饞嘴,剛剛吃不下就說吃不下,為什麼硬撐著吃完,不舒服也不說,遲早被你氣死。」左軒伊感動的抱緊了段執謹,溫柔的喃喃道,「你知道嗎,我常常以為夢一醒,你就不在了。」段執謹雄的抱緊了左軒伊,輕輕的在耳邊說道,「那如果是一場夢,你願意夢嗎?」左軒伊突然的就哭了,嚇得段執謹手足無措的忙擦眼淚說道,「別哭別哭,我開個玩笑。」左軒伊輕輕的握著段執謹溫熱的手掌,輕輕的吻著說道,「瑾哥哥,就算是夢,我也不要醒過來。」段執謹的心,融化開來,捧著左軒伊的臉說道,「以後不許你胡說,不許你哭,你只能開開心心的陪著我,每一天每一天。」左軒伊迷茫的呢喃,「可以嗎?」段執謹斬釘截鐵的說道,「能。」左軒伊這才破涕而笑,低著臉漾開幸福的笑容,閉著眼楮低低的呢喃,「真好。」這一夜,兩人相擁而眠,溫存而幸福。
深夜時,左軒伊突然笑著說著溫柔的夢話,就算是夢,我也不要和你分開。身旁睡得不深的段執謹听到,沉默的望著沉睡的臉,心里的糾結越發的厲害,可是,卻又是那麼的高興,高興她能這麼說。娘,我愛她,可以嗎?段執謹的心,輕輕地嘆息著。
他想愛她,很想很想。
次日清晨,左軒伊和段執謹喬裝成普通的百姓,無聲無息的溜出了皇宮,兩個人如同普通的夫妻一樣,恩愛的牽著手逛著。左軒伊興奮的這里看看那里看看,嘴饞的時候和段執謹咬著一串糖葫蘆,肚子咕咕叫的時候,和段執謹在街邊吃上一碗熱辣辣的牛肉面,你一口我一口,一碗面兩人吃,看的旁人艷羨不已,這般的恩愛使得店家都贊嘆不已。就當兩人逛到安靜的小巷子準備好好親熱一下時,一個小乞丐走路走的歪歪扭扭的就摔在兩人面前,左軒伊驚訝的靠近卻被段執謹拉開,段執謹戒備的說道,「先別著急靠近,萬一是刺客怎麼辦?」左軒伊一楞,有點訝異的看著地上的小乞丐,猶豫的說道,「可是,我怎麼看都感覺不像啊。」段執謹拉住左軒伊,淡淡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左軒伊猶豫了一下,點頭說道,「好吧。」兩人剛轉身,背後就襲來毒針,段執謹抱住左軒伊飛了起來,左軒伊生氣的看著地上原地復活的小乞丐,不滿的說道,「可惡,居然敢騙我!」段執謹眼神一深,輕輕抬手,那小乞丐便是倒在地上,大量的血爆破的滿地都是,看的左軒伊的心沒有來的一陣發寒,手不自覺的小小抖了一下,盡落入段執謹的眼里,不知是否是錯覺,那一刻直覺得兩人之間莫明的出現了一道輕微的痕跡,捉不住卻又分明存在著,在看不見的地方,輕輕的隔開兩人,卻怎麼都像被鎖在了原地,怎麼都走不過去了。兩人這樣遲鈍的僵持著,直到黃昏,柔和的夕陽打在兩人身上,段執謹輕輕的拉住左軒伊的手,淡淡的說道,「我們回家吧。」左軒伊抬起充滿霧氣的雙眼,迷茫的呢喃,「回家」段執謹皺起眉頭,握緊了左軒伊的手說道,「嗯,回家。」打橫抱起左軒伊,段執謹抿緊了唇,飛回了宮里。落在她寢殿後院的秋千上,段執謹將左軒伊輕輕的放在秋千上,淡淡的說道,「小伊,我先去換衣服,你休息一會兒。」左軒伊低垂著腦袋,輕輕的應道,「嗯。」段執謹依然皺著眉頭離開,兩人此刻並不適合繼續呆著,必須分開各自放松一下情緒。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她反應會這麼大,對方分明是個殺手,雖然他的手段狠毒了一些,但是她為什麼會這麼大的反應。兩人各懷著心事,誰也不主動說出來,誰也不敢往對方那邊繼續猜想下去。段帝前腳才走,後腳一個哭的妝容都花的了宮女哭著跑進來,撲通一聲就跪在左軒伊面前,拼命地磕頭哭喊,「華妃娘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三阿哥吧!」左軒伊被嚇了一跳,不明情況的追問道,「三阿哥?三阿哥怎麼了?」只見那宮女哭的肝腸寸斷的說道,「奴婢是如妃娘娘的陪嫁丫頭,自從如妃娘娘去了之後,只留下了可憐的三阿哥給奴婢照顧著,如今三阿哥被應妃娘娘打得皮開肉綻,關在了凍庫半個時辰了,這樣下去,小小的三阿哥,怎麼受得住啊!華妃娘娘,奴婢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可憐的三阿哥吧!可憐如妃娘娘生三阿哥時堅持保小不保大,若是地下有知,奴婢怎麼有臉去見如妃娘娘啊!華妃娘娘,奴婢求你,求求你!」左軒伊氣的猛地站起來,雖然不知道應妃是誰,但是想起那個天真懂事的孩子,這般的被虐待,不由得怒火中燒,扶起地上的宮女說道,「現在都有誰知道這件事?」那宮女一邊擦眼淚一邊哭著說道,「整個後宮都一清二楚,可是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都在午睡,誰也不敢去打擾,但是誰也不敢多管閑事。」左軒伊神色一冷,這個皇後,沒猜錯的話怕是昨天自己和三阿哥一起放風箏被她知道了,不敢動自己就拿三阿哥開刀吧!三阿哥好歹是死去的如妃的孩子,更是段帝的骨血,沒有上面的意思,給應妃一千個膽子都不敢這麼做!還午睡,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午睡,其他人怕是看到皇後不管,所以誰都樂得看八卦吧,至于貴妃,怕是也是看自己不順眼,順著皇後的意思吧!真是什麼樣的帝王就有什麼樣的皇後啊!有什麼樣的皇後就有什麼樣的後宮啊!烏煙瘴氣的!連個孩子都不放過,左軒伊越想越氣,可是如果自己這麼貿然去應妃宮里鬧事,怕是皇後會趁機給自己落個什麼陰謀也說不定,如今後宮和前朝都還不了解,自己絕對不能貿然的沖動,可是三阿哥被這麼個折騰,自己又不能放著晚一點再說,眼下自己和段執謹之間古怪的氣氛也不適合找他,這下怎麼辦才好。左軒伊擰起眉頭,頭疼的不得了。不由得用心術和華磬說道,「阿磬,這件事你怎麼看?我應該怎麼做比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