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無奈的破涕而笑到,「好啦不哭。」左軒伊溫柔的說道,「雖然阿磬的性子古怪了些,但是他還是很不錯的,低調而穩重,還是可以托付終生的。」華夏一楞,不由得好笑道,「難道你是以為我是因為你的意思才和他成親麼?其實不是,是那天晚上,啊楓和秋兒成親的晚上,我和華磬偶然的遇到,然後才萌動了心,我們是互相喜歡的,並不是因為你,所以我也很清楚他怎麼樣,這點阿然你不用多心。」左軒伊一听忍不住說道,「好啊,有奸情,速速爆料,不然今晚不讓你們兩個見面。」華冬嘴角抽搐的說道,「阿然,你確定嗎?」左軒伊危險的眯起眼楮說道,「難道阿磬那個家伙還敢反抗不成?」華冬滿臉黑線的說道,「好吧,你繼續。」華夏無奈的說道,「只是互相的一種感覺而已,很平淡的,沒有你期待的轟轟烈烈的故事喔。」左軒伊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說道,「好沒勁兒喔~切,算了,你啊好好等新郎吧,我和冬兒去會會那個華新,一定很有趣。」華夏無語的說道,「好吧,你贏了,對了,秋兒也在她哪里呢,在給她講我們的華氏規矩。」左軒伊勾唇笑道,「這樣啊,那正好,給秋兒鐲子也在。」華冬一楞,左軒伊已經走的老遠,這才急忙跟上。華冬總覺得哪里不對,可是怎麼都說不上來,也許是懷孕太累了,多心了吧。跟著左軒伊一起去了華新的新房,果然秋兒在,秋兒見到兩人,不由得笑道,「來了啊。怎麼都不在廳堂待著呢?」左軒伊不在意的拉起秋兒的手說道。「懷孕了,動不動就容易犯困犯累,就不折騰了。」說完把一個紅玉鐲子套上了華秋的手腕,華秋一楞,左軒伊溫柔的說道,「遲到的新婚禮物。」華秋鼻子一酸,抱住了左軒伊說道,「阿然,謝謝你。」左軒伊滿不在乎的說道,「哎呀今天你就別哭了,我可上不起啊,等會啊楓以為我欺負你怎麼辦啊。」華秋不好意思的笑道,「哎呀,我真是的。」左軒伊走到華新面前,拉起她的手腕,把一個淡青色的玉鐲子套了上去,淡淡的說到,「新兒,華天是個很不錯的人,要珍惜。」華新看著手腕上的鐲子不由得一愣,遲疑的說道,「我會的,只是,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淡青色的玉。」左軒伊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因為你的衣裳,我見到你的時候,是淡青色的衣裳,所以我賭一把,堵你喜歡這個顏色。」華新不由得笑了笑說道,「原來是這樣,你真是細心,謝謝你的禮物。」華冬柔聲的說道,「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別這麼見外,對了,有什麼不懂和不明白的隨時都可以找我們喔,我們是很樂意幫助你的。」華新不由得一愣,這就是溫暖嗎,眼楮酸酸的,從小就是個孤兒,除了知道怎麼生存其他的一概不懂,從來都不知道,溫暖居然會讓一個人的心窩,暖起來,眼淚也跟著會濕潤了眼眶,整個人似乎都很容易變的呢,這就是溫暖和感動嗎?華新迷茫的問著自己,而後淡淡的笑道,「我是個孤兒,不懂什麼人情世故,如果有得罪姐姐們的地方,還希望姐姐們不要在意,說出來,告訴我該怎麼做,新兒在這里感激不盡。」華冬一楞,不由的溫柔的說道,「以後你再也不是孤兒了,你有阿天,你還有我們。啊天是個很認真的男人,一定會給你幸福和溫暖的。」華新點了點頭,嘴角苦澀的彎了彎,他心里明明就有人,娶自己是出于責任和無奈罷了,哪里來的愛情呢,不過無所謂了,如今有了友情,有了依靠,有了家,真的很滿足了,她從來不會讓自己去奢望太遙遠太不切實際的東西,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自己是怎麼都留不住的,既然如此,還不如靜靜諜命運的話呢,華新勾了勾唇,加油加油,從今天開始,自己就是全新的開始了呢。想到這不由得說道,「阿然,之前有不禮貌的地方,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左軒伊滿不在乎的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逆鱗和刺,我只是測試一下你才故意那麼刁難你,反倒是我該對你說,不要再在意呢,我脾氣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不會拐彎。」華新不由得一愣,真的是測試自己,難怪呢,如今不由得從討厭變成了喜歡,這個女子其實真的很不錯呢。左軒伊輕輕的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先回去睡覺了,冬兒你也早點休息吧,還有秋兒,這兩天你們都辛苦了。」華秋無奈的說道,「還好啦,倒是你,快去睡吧,大懶蟲。」左軒伊嘴角一彎說道,「那是因為你們很能干,我才能當一個大懶蟲了,要謝謝你們呢。」華冬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好了,別肉麻兮兮的了,快去休息吧,我們的好祖宗。左軒伊無語的翻了白眼說道,「知道了知道了。」說完便飛走,華冬也伸了個懶腰說道,「那麼我也睡了,好困呢。」華秋笑道,「去吧,我還得回廳堂照顧大家麼。」華冬點點頭飛走,華秋臨走時溫柔的說道,「新兒,我們都要加油喔!」華新笑著說道,「這是自然的,謝謝你。」回到房間的左軒伊,淡淡的熄滅了所以的燈,躺在太妃椅上,靜靜的合著眼。暗處的人也只是靜靜的看著左軒伊,眼里盡是復雜的情愫。空氣里淡淡的竹香蔓延開來,左軒伊神色哀傷的說道,「風哥哥,我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暗處的安沐風走進左軒伊,神色難過的說道,「可是這個孩子真的不能要。」左軒伊難過的看著安沐風,諷刺的問道,「是嗎?你知道為什麼我這麼想要這個孩子嗎?從小到大,我一直是個被扔來扔去的人,你如此,娘親也如此,段帝也如此。只有孩子才不會離開我吧。我厭倦了一直被放棄的模樣,厭倦了看你的背影,厭倦了看段帝的猶豫。我只要我的孩子,僅僅只是這樣而已。」安沐風難過的看著左軒伊,輕輕的擁住眼前的人,左軒伊的下巴抵在安沐風的肩上,熟悉的竹香,安心的讓她迷戀卻又怨恨,怎麼可以不怨?怎麼能不恨?做不到不是嗎?她恨他放下自己獨自回月寒,她恨他一次一次的讓她看他的背影,他從來都不知道,看著背影遠去的感覺是有多痛,痛的呼吸都不敢進行,心髒隨時會跟著呼吸爆裂一樣的痛苦,是啊,他當然不知道,因為每次經歷這樣的感覺的人一直都是自己不是嗎?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經歷這樣帝痛的,永遠都是自己!左軒伊猛地推開了安沐風,冷冷的笑道,「你來這里做什麼,來看我的笑話嗎?還是來告訴我你是多麼的同情我?不必了,你走!走!」安沐風受傷的看著左軒伊,疲憊的喚道,「小伊」左軒伊別過臉,把眼眶里的眼淚憋了回去,不理會一旁的安沐風。安沐風只能難過的看著左軒伊,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左軒伊冷靜下來了,靜靜的起身說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我不想見到你,不要問我為什麼。」安沐風無奈的看著左軒伊,輕輕的拉住左軒伊的手腕說道,「小伊,逃吧,逃得遠遠的,不然你就是繼續躲在這也于事無補的,段帝已經知道你離宮了,沒多久就會察覺到這里,到時候你會連累你不想連累的人的,跟我走,我帶你去別的地方躲起來好不好。」左軒伊停住腳步,垂下了眼眸,沒錯,安沐風說的讓她動心了,可是這只是動心罷了,這不能代表什麼不是嗎?帶她走?躲起來?左軒伊淡淡的扯開了嘴角說道,「很遺憾的是我打算,等段帝親自把我接回去,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回去。」安沐風不由得抱住左軒伊,一行清淚就這樣,緩緩的打在左軒伊的背上,左軒伊的身體猛地僵住。他,哭了?左軒伊不由得鼻子一酸,現在才哭麼?早些年去哪了?如果早一點說帶她走,也許一切都不是這樣了,如果早一點不離開她,這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風哥哥,你的離去,把一切都變了,如今你想要重新開始,也不可能了。左軒伊悲慟的一把推開安沐風,疲倦的說道,「如果你這句話早十年說,或者,七歲那一年,你不走,這一切,就不會是這個模樣了,如今,一切都來不及了。因為」左軒伊突然發現了一個極其可笑的笑話,這個笑話就是。「因為我愛上了段帝,不,應該說,從你把我扔在那座山開始,我就注定只能恨你了。」安沐風痛苦的看著左軒伊的背影,是啊,都是自己不是麼,可是當時是情非得已,沒有辦法的事情,然而他也沒有想到,她那一天的離去,會把一切變成了這個模樣,真是,活該麼。安沐風痛苦的望著那樣的一個背影,小伊,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你,可是為什麼你就一直認為我放棄了你,我沒有,從來,都沒有啊。左軒伊平靜的落著淚,自己,也哭了麼,真是沒出息啊。安沐風,你從來都不知道,我也會害怕,你從來都不知道,我多害怕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離我而去,然而就是這樣,你走了,娘親死了,段帝想殺自己,結果愛上了自己。真是越來越可笑了。如今你回來對我說帶我走,你可知道我情願你沒有說出這樣的話,情願你沒有來找我,這樣我就可以一直把你放在一個怨恨的位置。你為何,要一次一次的,波動我的心,讓我疼的要死要活,要我把過去重溫一次,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殘忍很殘忍麼。左軒伊飛回了床上,用被子蓋住頭,眼淚怎麼都停不住,只是平靜的掉著,被子越來越濕,空氣里微弱的芍藥花香,都在提醒著她,小時候的背影,永遠的背影,是的呢。他能給自己的,從來都是背影。安沐風靜靜的飛走,小伊不肯跟他走,也不肯把孩子除了,還非要回去月寒,你是在,報復我麼,小伊。可是你可知道,我也會難過,雖然,我一直把這樣的情緒壓抑著,隱藏著,埋起來,如同見不得光的灰暗,深深的被壓在心底,可你為什麼就是不听勸呢,你這樣是為了報復我當年的離開麼,可是當年師傅即將死去,月寒的下一任國師就是自己,自己是沒有辦法才回去處理,從來都沒有不回來的念頭,可是誰知道回去之後事情會變成這樣,世事無常,小伊,我都是為了保全你,雖然,也許你並不這麼認為,然而我恨自己是國師,更恨自己有著義不容辭的責任,小伊你知道嗎,這是責任,我是多麼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你知道嗎?從我意識到段帝要殺你開始,我就已經沒有辦法和你在一起,雖然如此我也沒有放棄你,我還是偷偷的跟著你,偷偷的看著你,雖然也許你認為,我已經放棄你了,雖然你說,你愛上了他,我除了沉默,我不能說什麼,因為我並沒有資格愛你。安沐風痛苦的飛回了月寒的國師府,留下一句一個月不見客不上朝,失魂落魄的躲進了自己的房間里。而深夜依然還沒入眠的段帝,靜靜的看著滿是八卦陣的華妃宮,眼神平靜而淡漠,她一定不在里面了。軒伊,不過是皇後,你至于這樣的意氣用事嗎?段帝無奈的看著華妃宮,閉上眼楮他都知道她現在在哪,只是如今兩個人都需要冷靜,還是不見面的好。段帝沉默的回了自己的御書房,不再言語。而左軒伊哭著哭著就累了,慢慢的睡了過去。門外的三個男人沉默的站著,絕頁滿眼都是失落,刑邪則是眼眸深沉,看不出想法。倒是任一賢長長地嘆了口氣離開。從軒伊問他那一句話開始他就很清楚了,一個像拒絕你的人,任何時候都會找很多的說法來拒接,不過,軒伊,我不會放棄的,就算你愛的是他,就算你現在是他的女人,那又怎麼樣,這個天下我要定了,我要拿下來,然後你就必然是我的,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我都要好好的照顧你,我不能再忍受你逞強的表情,我不能。任一賢面無表情的飛回了自己的宮里,一夜無眠。絕頁則是推開了門,走了進去,睡在軒伊的外側,以防她翻身掉了下去,刑邪則是默默地睡在最里面,兩個男人分別把軒伊的睡一點,便不再哼聲。最後還是刑邪開了口,「其實我欠你一句對不起。」絕頁低垂著眉眼,看不清神色。刑邪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如果不是我的好奇心,我就不會遇到她,沒有遇到她我就不會帶走她,沒有帶走她我就不會愛上她,沒有愛上她那麼,如今她就是你的妻子,被你好好的保護者照顧著,不需要經歷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也不會被段帝找到,更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我終究是,錯了啊。」絕頁悶悶的開聲說道,「誰說不是呢,如果不是你,我如今就不是這個模樣,你知道軒伊不見了之後我是什麼心情麼,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垮了,你知道垮了是什麼感覺吧,我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死了一樣,沒有了直覺了。如果不是你,軒伊現在就和我幸福的在一起,也許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不需要因為孩子的去留而痛苦不堪。可是,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如果,也沒有重新來過,我恨你,可我卻只能恨你。」刑邪不由得苦笑道,「是啊,我想我更恨自己,是我把她弄丟的,然後才遇到了段執謹,如果不是我,她和我如今也許也有了孩子了呢,真是太可笑了,到頭來,我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更害了軒伊。比起你恨我,我更恨我自己。」絕頁疲憊的笑了笑說道,「誰說不是呢,現在連我的哥兒們都愛上了軒伊,你說我能說什麼才好呢,這世界實在是太諷刺了,命運,軌跡錯亂不堪。我們全部都輸了。這場故事從來就沒有贏家,無論是輸的一敗涂地的我,還是你,都好。」刑邪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是啊,你有多恨我我當然知道,如今我卻雄她,雄她的孩子,雄她的以後。」絕頁淒迷的笑了起來,「你知道嗎,剛剛安沐風說要帶她走時,我心里有多糾結,我希望她答應,比起段帝,安沐風更放心,至少不會傷害她,可是我又不希望她答應,我心里還存有,她可以和我重新開始的想法,然而,這只能是我的想法了,這一切都變了模樣,由不得我了。」刑邪輕輕的垂下了眉眼說道,「是啊,我的心情何嘗不是和你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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