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發生的一切,李天九就不得而知了,因為這‘金息鐘’實在是過重,抬了那麼老半天,兩只胳膊都開始酸麻,再加上已經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李天九便‘ ’地一下,松開了撐起‘金息鐘’的雙手。《》
但她也不敢休息太長的時間,想著要速戰速決,于是只休息了片刻,復又將雙手插入地下,一寸寸地將那千斤萬斤重的‘金息鐘’抬起,直到抬起了足足有有一尺多高,才深深地吸了口氣,在放開‘金息鐘’的那一瞬間,化作一道藍光,沖出了‘金息鐘’。
說真格的,李天九如不用蠻力,還真真不會使用那‘金息鐘’。
出了‘金息鐘’之後,李天九看著眼前那一片汪洋的火海,簡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祭出飛劍,沖天而上,俯視著腳下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火色海洋。
快化形的妖修,就是如此之利害。
原先,李天九腳下,是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翠綠色草原,草食獸與幾顆孤單的樹木點綴其中,那麼現如今,便是那被火海給吞噬的海洋,熊熊大火,似乎無盡地燃燒,且那般炙熱,那般灼人。
僅僅出來了片刻,李天九便覺皮膚被燒烤地有些許感,她皺了皺眉頭,看著腳下那孤零零在火海中燃燒的‘金息鐘’,嘴角一扯,便飛身而下。
繞著那無比的‘金息鐘’轉了幾個圈,李天九卻發覺自己是無從下手,也不方便將那‘金息鐘’收回儲物袋內。
于是便伸手一撈,將縮在儲物袋里看《繁星傳》的青玄給掏了出來。
「青玄,問你件事,你可知巨龍龍窟內的那些寶藏,是否能夠帶走?」
青玄腦袋一甩︰「當然不可(色色小說
「這樣啊……」李天九身在火焰之中,不得不喚出水牆來將自己包裹住,她抬手搓了搓自己的下顎,看著眼前那讓自己眼饞了半天的‘金息鐘’,思量著要不要冒這個險。
「再沒事了吧?老子《繁星傳》還沒看完呢,以後沒事別喊老子出來听見沒?」
青玄尾巴沖著李天九手腕狠狠一抽,便要求著要回到儲物袋中去。
李天九是眼疾手快,沒有在乎那一尾巴,而是一把捉住了想要溜走的青玄。
「你等會,如果我將這‘金息鐘’拿走,裝進自己儲物袋內,會怎樣?」
青玄兩眼一翻︰「我怎麼知道!你為何如此婆婆媽媽,試試不就行了?」
李天九眼楮是驟然一黑,試試?說的倒是輕巧,自己這築基初期,能招惹那將近化形期的妖修麼?
但還是在不知不覺中,被這青玄給說動了心。
「呼哧!你們這群可惡的人修!如若不是本尊和那赤斗法,略晚才發覺洞內寶物的失常,抽空逮到了一位離開本尊龍窟的人修,搜了魂才知道,老子洞內的法器靈石,全他媽的被一位人修給拿光了啊!」
「快告訴我那位人修的名字,本尊要和他不死不休嗷嗷——」
巨龍簡直想要吐血,這邊的赤因不敵自己而飛身逃走,那邊又剛剛得知自己龍窟被人洗劫一空的消息,巨龍簡直氣的兩眼充血,憤怒的龍吟傳出了幾萬里之遠,李天九身處這如同火焰草原的地方,都能夠听得個大概。
原來方才那兩句,是巨龍對李天九的神識傳音,巨龍果真是氣的想要將那偷走自己眾多法器的人修,給碎尸萬段了。♀
然而听到這個消息的李天九,也是驟然一驚,但又不得不回復那巨龍的追問,便趕忙開口,
「前輩說的可是與我一同來到龍窟的人修?那位被我敲暈的人修?」
「廢話!廢話廢話!」
巨龍簡直氣呼呼地,語氣聲音都變了調。
「他叫田琨,來歷不明,晚輩只知道這些。」
「哼,田琨是嗎?呼哧,本尊定要將你煉成丹藥嗷嗚——」
巨龍在李天九腦海中的一聲嘶吼,簡直得李天九腦袋發脹。
龍窟中那麼多的法器、以及各種靈石,全被那位名叫田琨靛修給拿走了嗎?真是好生的膽量,李天九也不得不佩服其如此有勇氣的行為,想必是那體修在巨龍和自己離開龍窟之後蘇醒,將法器全部卷走的,真真是好運氣。
但現在也可想而知,這巨木山中,不止那巨龍在尋找田琨了,而是那頭頂懸掛的幾百位男修,全部都在尋找田琨的下落!
光想起巨龍龍窟中的那些耀眼燦燦,皆是上品的法器,李天九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然而,她也在巨龍的口中得知,那田琨將法器靈石全部卷走的時候,巨龍雖然感受到了法寶的失蹤,但也並認全部的事實,直到對一位人修搜魂之後才得知此事,那麼……
當下,李天九便不再猶豫,趁著在這混亂之際,便拿出自己的儲物袋,硬是將那龐大的‘金息鐘’給塞了進去,只是現如今沒有時間給自己去探求‘金息鐘’的用法,所以也只有將那整個的龐大無比的‘金息鐘’給硬生生塞進儲物袋里。
雖然並受到重量的增加,但李天九依然覺得心里面踏實了不少,簡直想要淚流滿面,這讓看在一旁的青玄鄙視不已。
「誒我說,不就是一件二品的靈器麼?你用得著如此激動,激動到快要哭出來?」
這讓本來眼淚都要流下來的李天九愣是一呆,當即臉色一黑︰「不就是?你說不就是?你知道一件二品的靈器有多難得嗎啊?這可是……」
這可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得到的,並且還是如此之好的東西啊嗚嗚……
後面的話李天九沒有說出口,她當然不會告知青玄自己的一切。
青玄也沒有好奇後面的話,而是沖著李天九扯了扯嘴,嚷嚷道︰「行了行了,你個沒出息的,現在東西也收完了,你快些讓老子回到儲物袋里去,《繁星傳》老子還沒看完呢!」
這讓李天九沒好氣,「你還不耐煩了?有本事你給我一件二品的靈器來,那麼我立馬就不煩你,也不這麼沒出息了,你說成不?」
這倒是讓青玄回不上話來,只有干哼哼了兩聲不說話了。
李天九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看了看周身那火海,便將手中青玄塞進了儲物袋里,而後祭出飛劍,朝向自己當初看見的那組奇怪的圖案飛去,也不知現在是否有人同自己一樣,發現了這巨木山地殊之處,找到了那出巨木山的路途。
……
因為內心十分急迫,所以便速度極快,一邊觀察著腳下那片火海究竟有多麼寬廣,一邊又用神識掃視著遠方自己所盼望的地方。
只是腳下的火海,幾乎燃遍了整片翠綠色的草原,李天九飛到了目的地,看著腳下火海同那片猩紅色的土地連成一片,于是咬咬嘴唇,心里略微思量著。
也不知自己的想法,現如今還有沒有用。
只是,也就在這時,神識掃視到離自己一百多公里遠的北方,有二十幾位男修朝向自己飛來,李天九連忙檢查了一下自身換上的新的黑色斗篷是否完好,便祭出逆水,將其捏在手中,靜靜等候那群男修的到來。
一百多公里,對于修士們來說,僅僅只是幾分鐘的事情,李天九也只等候了片刻,那群人數頗多的男修的身影,便在不遠處漸漸顯現,並且沖著自己飛過來。
不知曉對方到底是好意還是惡意,李天九也絲毫不敢怠慢,于是手中指法一掐,給自身加了一道防御法術。
她就靜靜站在那猩紅色戰場舊地,與火紅色海洋的交匯之處,衣袍被罡風吹得呼啦呼啦作響,一根逆水棍子握在手中,在那群同修為的修士眼中,可謂神秘莫測。
「這位道友,可也同是從那龍窟中出來的?」
那群修士在距離李天九一公里遠的地方,穩穩停住了腳,雙方就這般凌空而立,互相對視著。
李天九一听,模了模臉上那讓自己灰突突的一片看不真切的塵土之後,趕忙回應道︰「是啊是啊,原來諸位道友同本人一樣,是從那龍窟中逃出來的,真是幸會幸會。」
沖著那群男修遠遠地拱了拱手,李天九趕忙將髒兮兮的手,又是往臉上給糊了幾把。
「那不知,道友可曾看見那位昏迷後醒來,偷走了龍窟內所有寶藏的男修?」
其中一位略微年輕一些,身著青底藍花道袍的男修,有些急躁的開口詢問,于是李天九一听,便知曉了對方的來意,略有些了然。
「這恐怕是真的不知道了,因為本人也正好在尋找這位男修的下落,但這些時日過去了,卻依然是一無所獲。」
李天九顯得十分失望的擺擺手,這讓那群原本以為看見希望的男修們,又是好一陣失望。
「請問道友你是只身一人嗎?」
突然,其中一位面相頗為俊美,器宇軒昂的白衣修士沖著李天九拱了拱手。
眼珠子一轉,李天九微微一笑,回答的十分沉穩︰「道友說笑了,本人方才剛剛和同師門的弟子們傳音,相約著在此地相聚呢,道友怎地會想,我是只身一人呢?」
李天九笑的是底氣十足。
「唔,是嗎?但我卻發覺,道友你頗有些面熟啊……」
那俊美男修沖著李天九眯了眯眼,溫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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