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洪生看著床上躺著臉色發青的益空,臉上滿是沉色,雖然益空不是什麼大人物,但畢竟是靈獸學院的人,而且師從益明,益明此人行事低調,但是絕對是有本事的人。
況且,這個時候正是敏感時刻,靈獸學院的人要是死在自己府里,恐怕到時候就給了南帝一個查自己的好借口啊。
「天姿……到底怎麼回事?」冷洪生看向一邊站著的冷天姿,想要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來什麼。
只是,冷天姿向來性子冷淡,這會臉上更是既無擔憂,也無急躁。
「昨夜從秦公子的院子回來就這樣了,我也不清楚,蚩雪說應該是中毒了!」冷天姿邊說邊看了一眼蚩雪。
蚩雪趕緊回道︰「是的,只是蚩雪看不出來他中的是什麼毒!」
冷洪生帶著希望的眼神又幻滅下去,這下真是兩難的境地了……
魏無極一臉沉色趕來,手直接不客氣的搭在了益空的脈搏上,這一放,他臉色也是一變。
脈象四散,毫無力氣,體內氣血兩滯,根本就是中毒將死的脈,不過也不知道為何益空還能吊著一口氣。
「益空的情況很不好,必須要趕快找到中了何種毒物才行!」魏無極憂心忡忡,他在的情況下,怎麼也不能讓靈獸學院的人有傷亡。
冷天姿指了指屋內茶幾上的茶具︰「蚩雪已經檢查過了所有的用具,都沒有發現,魏大人你要不去看看?」
魏無極幾步奔到桌邊,拿起桌上的茶具一個個仔細查驗,不過很可惜,什麼都沒有,魏無極蹙了下眉心,很快轉身問道。
「天姿,益空應該不是在自己的屋里中毒的吧?」
冷天姿一臉不解反問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昨天我們一起回來,說了幾句話他就回屋了,後來我又想起來有事還想與他商議,派了蚩雪去屋里叫他,誰知道就看到他面色鐵青倒在地上,那時已經中毒了!」
魏無極看著冷天姿,總覺得冷天姿的反應太過平淡,平日益空和她關系不錯,上次益空被神秘人所傷後含清不過是袖手旁觀,她就鬧了個天翻地覆,不單毀了含清的山頭,更是逼走了含清。
如今益空中毒,按照她的性格應該會去追查中毒的根源,揪出凶手然後狠狠打死才對吧?
「你的意思是說,昨天益空回來後,先去了你的房子?」魏無極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冷天姿。
冷天姿點點頭,不過隨機她有些不滿的看向魏無極︰「魏大人,難不成你覺得是我給益空下的毒麼?」
「這個自然不是……只是,若是先去了你的屋子,那有可能下毒的人並不是針對他,而是你的!」魏無極排出了冷天姿直接給益空下毒的可能性,畢竟這太匪夷所思了。
冷天姿自然知道魏無極的想法,魏無極若是沒有懷疑自己,剛才就不會說那句話了,不過,想來自己和益空的關系,任是魏無極是人精一個,也想不出下毒的就是自己。
「呵呵,現在想殺我的人恐怕不止一個兩個吧,若是真要查,我看也不簡單!」冷天姿冷笑一聲,若有所指的掃了一眼屋里站的人。
秦家的人不知道是沒有收到消息還是為何,這會沒有出現,沈秀梅那母女三人也沒有出現。
魏無極皺眉退到一邊開始去考慮到底誰最有可能去下毒害冷天姿。
……
「爹……怎麼回事,天姿身邊的那胖子怎麼會中毒了?」秦鴻飛滿臉的焦急。
秦知學臉色更是陰沉可怕,他背手站在屋內一言不發,過了片刻才轉身盯著秦鴻飛,只是那眼中的神色越發的叫人恐懼。
「爹……」
「鴻飛,我懷疑這是冷天姿自己搞的鬼!」秦知學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什麼?」秦鴻飛差點原地跳起來,隨機立刻下意識回道︰「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秦知學卻冷哼一聲︰「哼,有什麼不可能,你想想那丫頭本不願意嫁給你,怎麼那麼痛快就答應了?答應後那胖子又中毒了?這麼巧?」他可不相信。
「不,爹,天姿性子是急躁了些,也不像別的女孩子那般溫婉,可是她沒有這樣的心計……爹,你是不是想多了?」那益空和冷天姿算是出生入死的朋友,冷天姿怎麼可能自己下毒手去毒益空?
就為了不嫁給自己?自己真的有那麼討厭嗎?不,自然不是!
秦知學看著自己兒子一臉的篤定,心里嘆了口氣,以前那睿智冷靜的兒子去了哪里?果然紅顏禍水啊!
「你不要小看了冷天姿那丫頭,我听說她已經成功收復了鬼域門的岑秦,而且和南王私交甚好,鬼域門的岑秦是鬼域門長老之一,雖然行事低調但是絕對不是隨便屈從于人的人,那丫頭可以收復可見有些本事!」秦知學打算給愛情沖昏腦子的兒子洗**。
秦鴻飛呆愣在原地,一時間無法完全消化秦知學說的消息。
「而且,依我看,冷天姿這丫頭這次用的這招苦肉計根本就是一食三鳥的計策!」秦知學雙眼眯起,若真是冷天姿自己這樣安排,這個丫頭真的要想辦法收到秦家,否則日後必定是個大患。
「一石三鳥?」秦鴻飛茫然了,除了不想嫁給自己之外還有別的嗎?
「哼,飛兒,你不會真以為就因為不想嫁給你冷天姿就要下毒去和那胖子演苦肉計吧?單是這一條在她看來那是不值得的!」秦知學冷笑道。
不值得?秦鴻飛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昨日冷天姿答應嫁給他的喜慶他還未消化完,現在就如一盆三月冷水潑在了頭頂,叫他冰火交融,無法控制的身體都在哆嗦。
「這一招,其一是可以將秦家列為懷疑的對象,自然的成親的事情就要延後,其二麼,冷天姿是借此告訴魏無極背後的那個人,她和冷家不是一路人,因為她在冷家都有人想要毒害她,都可以毒害她身邊的人,至于第三麼……」秦知學眯眼捻須,半天沒有說出第三。
「第三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