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冬獨自一人,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
突然,有一個甜美的女聲裹夾著濃濃的香味飄了過來:「帥哥,怎麼你一個在這里喝悶酒啊?要不要讓我陪你喝呀?」
一直在低著頭喝悶酒的丁冬,抬起了頭,醉眼惺忪地一看,哇!是個百分百的美女,標準的瓜子臉,面色紅潤,柳眉鳳眼,櫻桃小口,身材奇佳,穿著時尚,能露則露,性感無比。
垂頭喪氣的丁冬,看到了美女,唰地,一下子來了精神,立即放下手中的酒杯,拖著長音說道:「我的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此時此刻,我不需要陪酒的了,但我要一個陪睡的。」
美女用勾人的眼神看著丁冬,嗲聲嗲氣地回道:「帥哥,我看你的酒還沒有喝完嘛,還是先讓我陪你喝酒吧,後面的事等喝完了酒再說嘛。」
丁冬看著美女能放電的鳳眼,搖了搖頭,堅持說道:「美女啊,我的酒真的喝得差不多了,不需要陪了,你還是陪睡吧,行嗎?」
丁冬又立即補充道:「小妹妹,你不知道,我很行的,保你過足大癮,真的!」
姑娘眯著鳳眼看著丁冬,笑而不語。
丁冬開始轉移了視線,兩只永遠都睜不大的老鼠眼直勾勾地盯著姑娘兩座睡倒的山峰,色迷迷地說道:「姑娘,你不說話是不是就算默認了?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行的。」
姑娘對著已經完全失態的丁冬,不停地閃動著長而黑的睫毛,仍然笑而不語。但她的心里在想,哼,十足的丑八怪,不用鏡子照照自己,真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不過哪,你如果是個大款中的大款的話,本小姐可以考慮考慮。
丁冬哪里知道眼前這位美女的心思,所以,他沒有放棄,也沒有氣餒,正要使出自己的絕招,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實打實的帥哥,他向姑娘手一招。
姑娘看見帥哥向她招手,都沒有來得及與丁冬打一聲招呼,站起身就喜笑顏開地奔向了帥哥。
很快,這位美女被剛進門的帥哥摟著腰,進了貴賓包間。《》
看著他倆的背影消失在貴賓包間門口,丁冬氣憤至極。
簡直太掃興,丁冬只好又重新端起了桌上酒杯,獨自一人喝起了悶酒。
喝著,喝著,丁冬的心漸漸地悲驚了起來,他想眼下老子想泡個姑娘還要听人嘗,還不能如願以償,要是自己還在三個月前的話,別說是泡一個姑娘,就是泡她十個,二十個的,那也是小菜一碟哪。
他又繼續嘆道,哼,不就長得帥嘛,有什麼了不起的,要是老子還是三個月前的丁總裁,別說是帥哥,就是帥哥他爸,也統統不在話下。
他喝著喝著,終于喝醉了,但還沒有喝到酩酊大醉的程度,意識還有點清醒。他繼續把酒杯里的酒往嘴里倒。
倒著,倒著,丁冬突然想了起來,方強只撂下兩千塊的酒錢,自己一定要算住喝,不能過了。雖然他還另外撂了三千塊錢,但那是給我救急的糊口錢。
他把一個男的服務生喊到身邊,指著酒桌上的空酒瓶,問道:「喂,你給算一下,已經喝了多少錢了?」
男服務生快速地用手指點了一下桌上的空酒瓶,告訴丁冬:「老板,你已經喝了1804塊的酒。」
男服務生隨即又追問道:「老板,你要不要再上酒了?」
丁冬頭一揚,嘴一張,「哦」地噴了一大口酒氣,結巴地說道:「當然再上嘍。」、
男服務生問:「老板,再上多少酒?」
丁冬抬頭看了一眼男服務生,繼續結巴道:「噢,再來壹,壹百玖拾陸塊錢的酒,一,一分錢也不,不能多,我,我事,事先聲明,多,多了,不,不給錢噢。」
男服務生很快就拿來了酒,放到丁冬面前,禮貌地說道:「老板,酒來了!」
「多,多,多少錢的酒啊?」丁冬一邊喝著酒一邊問道。♀
「噢,這是兩百零貳塊錢。」男服務生禮貌地回道。
「你,你,你小子在玩,玩我啊?」丁冬突然大聲吼了起來。
「老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男服務生立即滿臉堆笑地說道:「你是我們的上帝,我怎麼可能玩你呢?」
「那你沒听見我剛才說的話啊?」丁冬拍了一下桌子,用手指著男服務生的鼻子責問道。
「剛才你說什麼啦?」男服務生懵了。
「剛才我,我,我不是說讓你拿壹百玖拾陸塊錢的酒,一,一分錢也不,不能多的嘛,你怎麼還是多,多,多出了陸,陸,陸塊錢,你是不是誠,誠,誠心想……」
沒等丁冬再結巴下去,服務生立馬滿臉微笑地解釋道:「噢,老板,是這樣的,我們大堂經理說了,過了的這陸塊錢就免了,只是歡迎你經常來光顧我們的酒吧。」
「噢,這個嘛,好說!好說!好說!」丁冬又搖頭晃腦地喝起了酒。
酒喝完了,丁冬站起身,把桌上的三千塊錢往上衣口袋里一塞,又一把抓起邊上的兩千塊錢,左晃右擺地走到吧台前,朝著吧台一灑:「給,酒錢!」
兩千塊錢散在了吧台的台面上,有幾張還飄落在地上,收銀員連忙附撿起了地上的鈔票,連同台面上鈔票,一張一張地數了起來。
還沒等吧台收款員數好錢,丁冬已經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酒吧。
這時,酒吧的兩名中年男保安立即攔住了丁冬。
保安正要把丁冬往酒吧里拽,吧台收銀員已經數好錢,不多也不少,正正好是2000塊錢。她就跑到門口沖著保安大聲地喊道:「唉,小李,酒錢不錯,你讓客人走吧。」
兩名保安松開手後,丁冬又跌跌撞撞地向右手邊的大路走去,嘴上還罵了一句「媽的,真是狗眼看人低,還以為老子差錢哪!」
口袋里有了三千塊錢,丁冬的心里有了底氣,可比三個小時前神氣得多了,看見一輛紅色的士過來,他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
上了車,的哥問:「老板,去哪里?」
丁冬往坐椅的靠背上一靠,手一舞,大聲地說道:「去南郊。」
的哥很耐心,繼續問道:「老板,你去什麼地方啊?」
「你沒長耳朵啊?」丁冬一邊喘著帶有濃濃酒味的粗氣,一邊不耐煩地說道:「我不是說過去南郊嘛!?」
「听口音你應該是本地人,你應該知道南郊大了去了,沒有具體位置我怎麼開啊,到時你可能會說我多繞了路,老板,還是請你說得具體一些吧。」
「我也一時說不清那個鬼地方叫什麼。」丁冬一拍腦門,說道:「噢,我想起來了,那一帶都是破舊的矮平房,不遠處還有一個磚瓦廠,叫什麼磚瓦廠我一時記不清了。」
「噢,我知道了,你要去葫蘆汪。」
「對!對!」丁冬激動了起來:「就是葫蘆汪,就是葫蘆汪。」
「好來!」的哥一踩油門,車呼地向南邊疾速駛去。
才開了兩公里左右,丁冬急忙喊道:「師傅,掉頭!掉頭!」
的哥沒有掉頭,也沒有減速,一邊駕車一邊說:「老板,你放心,去葫蘆灣的路我太熟了,昨天還去了一趟哪,現在我就閉上眼楮也能模到。」
的哥沒听自己的,丁冬火了,一邊用手拍著駕駛員的坐椅靠背,一邊大聲吼道:「停車!快停車!你耳朵聾啦?沒听見啊?」
「吱」的一聲,的哥來了一個緊急剎車。
的哥回頭問:「老板,怎麼啦?」
「不去葫蘆汪了,去金海灣休閑中心。」
「好來!」的哥調了個頭,一踩油門,呼地向東邊開去。
車子調回了頭,的哥並沒有嫌煩,他反倒高興了,心想,東南西北都開一遍才好哪,反正是按里程計費的。
車才開出兩百米左右,丁冬又大聲叫了起來:「停!停!停!」
「吱」的一聲,的哥又來了個緊急剎車,問:「老板,又怎麼啦?是不是還想去葫蘆汪啊?」
的哥心想,這家伙一定是酒喝多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了。
丁冬頭腦清醒得很哪,他是怕金海灣休閑中心早晨不營業,去了白去,浪費時間不說,還要浪費幾十塊的車錢。
他問:「唉,師傅,金海灣休閑中心早晨營不營業?」
的哥想都沒想一下,就回答道:「這家中心24小時都營業的。」
「師傅,你怎麼這麼清楚?」丁冬半信半疑地問道:「南城有這麼多的休閑中心,你會不會記錯啊?」
「我不可能記錯的,我經常送客人到這里來的。」
「真的啊?你沒騙我?」丁冬听人說過,有些的哥為了拉到客,什麼假話都會說的,所以,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的哥看到客人還是對自己不相信,就說道:「那這樣吧,等你到了那里確認過是營業的你就付車錢,如果不營業,我分文不收,還把你免費送到葫蘆汪,老板,你看行嗎?」
「行!行!」听的哥這麼一說,丁冬高興極了,連聲說道:「快開!快開!」
丁冬這十幾年來,只要喝了酒,他必須要及時釋放,否則他就會被欲火燃燒得……
此時此刻,他多麼希望車在一分鐘之內就能到達金海灣休閑中心。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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