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這一點已經可以確定華虛子和眼楮神組織有關系了?」楚雲風聲音雖然很低,但是興奮的心情已經掩飾不住。
「不錯,如果道觀是眼鏡蛇組織的分舵,一定都會有這麼一間待客室,只要是眼鏡蛇組織的人,都會知道這個秘密。因為很多眼鏡蛇組織的人互相都不認識,憑借這個秘密便可以互相確認對方的身份,當然最後還是要看表明身份的眼鏡蛇信符才能最終確認。」上官雪又一次透漏了一些關于眼鏡蛇組織的秘密。
「那其他不是道觀的地方呢,也會有這麼一間一樣的待客廳嗎?」楚雲風不由得問道。
「當然沒有,這里面很多擺設都道觀專用的,其他的地方怎麼會放這種東西,那不是明顯的會引起別人懷疑嗎?」
上官雪白了楚雲風一眼,接著說︰「其他地方的話,會是另外擺的設方式,但是原則只有一個,擺設的東西一定要合乎房主的身份,而且還要按照一定規矩。」
「那規矩是什麼?」楚雲風越听感覺越高深復雜。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上官雪的怪脾氣又上來了。
這句話差點沒把楚雲風噎死,看來這個姑才是個真正的神經病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犯病了。
他索性不再理上官雪,自顧自的盤算起下步的辦法來,比如假扮成眼鏡蛇組織的人來套華虛子的話,從而獲取更多關于眼鏡蛇的秘密?
正常來說這件事並不難辦,他現在知道了客廳擺設的秘密,手上又有好幾種眼鏡蛇信符,要想讓華虛子相信自己應該不難。可做這件事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華虛子不知道他和眼鏡蛇是死對頭。
正是因為這個前提確定不了,楚雲風便無法實施後面的計劃,但是他又想賭一賭。
就在他拿不定主意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門外響起了三聲貓頭鷹的叫聲。
兩長一短,正是他和猴子之間約定的暗號。
楚雲風趕緊快速的拉著上官雪沖了出去。
「老大,剛才有個人影從大門前閃過,咱們要不要追過去?」猴子小聲地說道。
人影?現在已經是半夜十分了,道觀中的人應該早就已經休息了才對,那這人影是?難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夜探華山?
楚雲風心念快速轉動,已經拿定了主意。
「猴子,跟上他。」
猴子伸出三個手指做了個柱子教他的ok的姿勢,搶先追了出去,楚雲風和上官雪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
追了不大一會,遠遠地借著微弱個月光就看見前面有個人影在晃動。
人影十分謹慎,走一段距離就回頭看一看,但是行進的速度卻不慢。
楚雲風三個人在保證不被發現的前提下,勉強才能夠追的上。
不大一會,前面的人影竟然出了華山派的後門,直往後山而去。
「老大,前面的身影好像對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應該是華山派的人,咱們還跟不跟?」
趁著躲避在暗處以防前面人影發現的時候,猴子問道。
如果是華山派的人,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溜出去就更可疑,楚雲風堅定說道︰「跟!」然後一低身第一個跟了上去。
順著崎嶇的山路又走了半個時辰,前面的人影突然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奇怪,明明就在眼前,怎麼一下子就沒影了?」楚雲風心底嘀咕著,同時已經暗暗地警惕起來,雙手握住了95狙擊槍,做好了隨時射擊的準備。
猴子和上官雪也都加強了戒備,拿出了各自的刀劍,屏息凝神的跟在楚雲風身後,而且時不時觀察左右以及後面的情況。
又往前走了一段,竟然听到有隱隱約約的哭泣聲傳來,聲音淒厲悲痛,借著呼嘯的山風傳出去很遠……
我草,難道遇到鬼了?
楚雲風只感到心里一緊,頭皮一陣發麻
上官雪無論平常怎樣冷靜強勢,但畢竟是個女孩子,驟然听到這樣的聲音雖然強忍著沒有尖叫出聲,但還是嚇得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楚雲風的胳膊,同時身體也靠在了他的身上。
楚雲風明顯地感覺到上官雪的手在不停的發抖,他伸出左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加了把力氣,示意她鎮定,而上官雪也很自然的反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一只手使用狙擊槍有點困難,楚雲風干脆把它往身後一背,從腰間拔出沙漠之鷹,然後小心翼翼地往有哭聲的地方靠近。
踩著台階繞過一塊巨石,竟然突然出現了火光。仔細一看,這火光竟然是從一個山洞里傳出來的,而且還有一個道士打扮的年輕人在一邊哭泣一邊往火堆里添著紙錢。
不用問,淒厲悲痛的哭聲就是這個年輕人發出的。
既然看清了發出哭聲的是人非鬼,三個人長長出了一口氣。
楚雲風回頭看了看上官雪,同時抽了抽仍舊被她緊握著的左手。
上官雪俏臉一紅,趕緊把手松開了,眼楮因為害羞不敢再看楚雲風的目光。
「老大,要不要先把這個道士捉了?大半夜的裝神弄鬼哭哭啼啼的嚇唬人,氣死我了!」猴子氣呼呼地說。
「不是氣死你了,是嚇死你了吧?」楚雲風微微一笑。
「老大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何必說出來呢,給我留點面子嘛……」猴子不好意思的笑了,又接著說︰「這個人咱抓不抓?」
「先不用抓,我先靠近點觀察一下情況,你們先在這等著……」
楚雲風說完一貓腰便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洞口的旁邊,然後把用手籠著一只耳朵,仔細地听里面動靜。
「師傅,你死的好冤啊……」
「掌門師叔不但草草把你埋葬,就連報仇的事情也絕口不提……」
「徒兒不肖,想聯合幾位師兄下山為您報仇,可是掌門師叔硬生生攔著不讓……」
「師傅,你死的好冤啊……」
接著是一陣哭泣,接著又是這幾句話。
听這話的意思,里面的年輕道士應該是風真人的徒弟。他為什麼給風真人燒點紙都要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跑到這里,看來華山派的貓膩真的不少啊。
楚雲風心里核算著,正在考慮要不要現身亮明身份取得這個人的信任時,手中的沙漠之鷹竟然一不小心磕到了石壁上,發出了「 當「一聲響。
原來他所停留的這個地方正好是個回旋風口,在這待的時間長了,他的胳膊竟然被凍麻了,所以才不由自主的把槍踫到了石壁上。
「誰?」洞內的年輕道士雖然哭的很傷心,但武功修為並不弱,雖然是夾雜在風聲的一聲響動,他還是覺察到了。
得,這下不用再考慮要不要現身了,已經被發覺了,楚雲風索性一閃身了進了山洞。
山洞十分寬闊,洞內的年輕道士立馬起身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厲聲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到這里來的!」
「呵呵,兄弟你先把劍放下,咱們有話慢慢說。」楚雲風笑嘻嘻地說道。
「快說你是誰,不然我就要動手了。」年輕道士說話雖然很凶,但很明顯可以從語氣听出一絲驚懼。他這一路都是小心翼翼,自認為絕對沒有人發現,但還是被人跟蹤了上來,心里怎麼能不著急和害怕?
「好好,我說,兄弟你別激動。」
「我是楚雲風,听說風真人被眼鏡蛇組織害死,而我也恰巧與眼鏡蛇組織結下了梁子,所以特來華山拜訪,看看能否獲得一些關于眼鏡蛇的消息,沒想到卻被貴派掌門華虛子轟了出去……」
如果年輕道士夠聰明,那麼他應該能從這番話里明白楚雲風和他哪怕不是朋友,至少也不會是敵人。
果然年輕道士的戒備心理稍微放松了一下,但是好像還是不完全放心。
「我憑什麼信你?」
楚雲風一下子還真有點被問蒙了。
事實就是這樣,他要是不信自己還能怎麼辦?
楚雲風無奈地模了模鼻子,開始有點苦笑了。
「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因為你沒有別的選擇!」
上官雪人已經來到了山洞里,聲音冰冷的說道。
猴子也緊跟著走了進來。
「你們要干什麼!不要以為人多我就怕你們,反正現在從小把我帶大的師傅已經死了,而我又沒有本事找出仇人為他老人家報仇,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大不了就和你們拼命!」
年輕道士看到又來了兩個人,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
「我們不要干什麼,你也不用和我們拼命。」
楚雲風無奈地笑了笑,接著說︰「我剛說了,我和眼鏡蛇組織有梁子,而你的師傅被眼鏡蛇所殺,你和它們更是有不共戴天的大仇,同敵即友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我憑什麼信你?」年輕道士又問了一遍和剛才一樣的話。
「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因為你沒有別的選擇!」
這次說話的不是上官雪,而是已經帶著點怒氣的楚雲風,他真的對這個看著很精明但腦子就是不開竅的道士有點不耐煩了。
年輕道士被這麼一吼,好像開竅了一點,眼楮緊緊地盯著面前的三人看了一會,終于把長劍收了起來。
「好吧,我相信你們。」
「這就對了嘛。」
楚雲風把手里的槍也收了起來,說道︰「兄弟,我剛才說了我叫楚雲風,你也報個號吧。」
年輕道士現在的戒心消失了不少,把手中的火折子在空氣晃著,點燃了在山洞石壁上的幾個火把,說道︰「我叫孫胤哲,是風真人的關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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