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塊兔子骨頭,是鹵兔子身上的骨頭,是三塊普普通通的鹵兔子的脊椎骨,不大,也不硬,但卻可以讓三名西域人的手立刻變成熊掌!
「去看看丐幫那些臭要飯的還在不在!」
既然在場的這些人都被否定了,高琳只好懷疑到他們的身上,雖然他們已經都身受重傷,而且被迷昏了,但小心起見她還是要親自確定一下。
洪一公中了她一掌,本應該早死的,但他不但沒有死,傷勢反而還有好轉的跡象,高琳現在都開始有點懷疑洪一公的受傷是裝的了。
也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名潛伏的高手根本就不是已知的這些人當中的任何一個,不過高琳早就把這種可能完全否定了。
武功能夠達到這種級別的高手,武林中根本就沒有多少,而且都是非常著名的人物,不管他們通過什麼樣的方式來到洛陽城,她都一定會事先知道的,但是她根本就沒有接到過這樣的預警。
洪一公和其他幾個丐幫昏迷不醒的丐幫長老被抬進來之後,屋子里立刻就多了一種難以描述的臭味,這種臭味是乞丐身上特有的味道。
高琳緊皺著雙眉掩住了鼻子,聲音也變得有些奇怪,听起來很沉悶。
「右護法,看看這幾個人有問題沒有!」
司馬嶺走到洪一公旁邊,像踹死狗一樣踹了兩腳。
洪一公雖然沒吃帶有秘藥的鹵肉,但是身受重傷,一直處在昏迷的狀態,司馬嶺的兩腳踹上去,他止不住的一陣劇烈咳嗽,但是接著又人事不省。
司馬嶺又踹了其他幾個長老幾腳,都沒有反應。
「魔女,應該不是他們,他們的藥勁還都沒過。」
這就奇怪了,到底是誰!
高琳狐疑的目光又重新掃視了眾人一遍,最後落到了楚雲風和王鐵柱的身上。
難道是他倆!
高琳的心里一驚,但是緊跟著就否定了自己。
怎麼可能是他倆,他倆不但被迷昏了不說,而且還被綁的這麼結實,最重要的是,他倆根本就沒有足以催發三塊兔骨頭傷人的內功。
司馬嶺看到高琳的目光就明白了,上去狠狠地踹了楚雲風和王鐵柱兩腳。
沒有任何反應。
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讓高琳模不著頭腦了。
「魔女,這些人都不是好東西,我要殺了他們。」
亨德拉耳朵上的血已經止住,但是身上的血並沒有擦掉,看起來十分的猙獰。
他狠狠地盯著胡忠,手中的彎刀直奔胡忠的脖子。
「啊!」
又是一聲慘叫,慘叫的仍舊不是胡忠,而是亨德拉。
亨德拉的彎刀已經落地,握刀的手也腫了熊掌,地上赫然又多了一塊兔子骨頭!
這下所有人都看清了,兔子骨頭竟然是從躺在地上的楚雲風的那個方向打過來的。
但是等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那里的時候,楚雲風的人已經不見了。
楚雲風當然不會消失,他只不過已經閃電般跌到桌子旁,抓起了桌子上的兩把槍。
「啪」「啪」
兩手一抖,兩支槍的保險都打開了,槍口誰都沒有對準,卻又好像對準了所有人。
「都不準動!老子和你們玩膩了,不想死的都給我趴在地上!」
楚雲風好像天神一樣著,給人帶來一種無法描述的壓迫。
「雲風……」
聲音里飽含著無盡地委屈和辛酸,上官雪的眼楮已經被噙滿了淚水。
這淚水中的滿含著復雜的情緒,根本無法描述。
高琳和司馬嶺臉上的表情卻是充滿了驚訝和不解,他們怎麼也想不通已經被迷昏而且被綁了個結結實實的楚雲風怎麼會突然醒了,怎麼能夠掙月兌繩子,怎麼有那麼快的身法!
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想這個了,他們都親眼見識過楚雲風手里拿著的那種古怪東西的威力,身體立刻繃緊,做好了隨時攻擊或者撤退的準備。
亨德拉和其他三名西域人卻一點也不在乎,這下終于發現了暗算他們的人,他們的眼楮早已經紅了,怪叫著向楚雲風沖去。
「你拿的是什麼玩意兒,在那瞎比劃什麼,竟然偷襲我們,我們要將你弄死!」
雖然話說的很蹩腳,但是里面卻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楚雲風冷冷地一笑,並沒有說話,因為手中的槍已經已經替他說話了。
四聲槍響,四名西域人的左膝已經被打碎,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還有誰敢亂動?下次我就不會再有這麼好心了,我會直接讓他死!」
楚雲風眼楮死死盯著魔女高琳和右護法司馬嶺。
「你們兩個是乖乖地束手就擒,還是等我費事!」
「哼,楚雲風你不要太得意,不要以為你手中有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就怕你!」
高琳嘴上說的很硬氣,但是眼楮卻在不斷的閃動,眼角的余光不時的掃向司馬嶺。
「右護法,咱倆一塊沖,我就不信憑咱們的身法同時出擊支付不了楚雲風!」
「是,屬下遵命!」
這下輪到楚雲風緊張了,雖然手中有槍,但是高琳和司馬嶺的功夫他都親眼見過,在這麼近的距離內收拾一個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要同時收拾兩個,那絕對不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但事情的發展永遠會超出預想,有時候事實很殘酷,有時候事實卻會很美好。
兩條人影突然閃動,槍聲也同時響起,但倒下的卻是一個人!
司馬嶺胸口中彈倒下的時候,眼楮並沒有看著楚雲風,而是看向了屋門的方向。
他眼楮里的恨意和怨毒,足以讓世界上膽子最大的人看了之後感覺肝兒顫。
厚厚的錦緞門簾仍舊低低地垂著,盡職盡責的阻擋著外面的寒氣,就仿佛從來沒有人把它掀開一樣。
但事實是,剛才就有一個如鬼魅般快速的身影把它掀開逃了出去。
這種速度,恐怕比子彈慢不了多少。
如果以這種身法和司馬嶺同時向楚雲風發動攻擊,那麼失敗的很可能是楚雲風。
但是高琳的心已經害怕了,如果一個人的心被害怕和恐懼佔滿,那麼他所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逃跑,遠離這種害怕和恐懼。
她知道自己直接逃跑是跑不出去的,所以她才會鼓動司馬嶺和她一塊攻擊楚雲風,借著司馬嶺沖向楚雲風的一剎那,她迅速地逃離了這里。
「唉,人心吶,人心果然是可怕。」
楚雲風淡淡地笑了笑,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了,但是也有一絲惋惜,現在最有價值的兩個人,司馬嶺和高琳一個死一個逃,他想抓個活口問情報的計劃算是徹底落空了。
他有些不甘心的走到右護法的身邊,輕輕踢了兩下。
右護法沒有任何反應,三顆子彈直接穿過他的心髒,除非是神仙才能不死。
剩下的黑衣人一看主將死的死傷的傷,立刻拼了命的往外跑。
楚雲風知道這些黑衣人除了干活其他的一概不知,也懶得捉他們。
「雲風,快來救我。」
上官雪的臉上掛著淚痕,現在卻是一副欣喜興奮的表情。
楚雲風從靴筒里拔出匕首,一刀割斷了上官雪身上的繩子。
「雲風,雲風……」
上官雪一把抱住了楚雲風,聲音里帶著無限的委屈和欣喜。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為你死了,你既然沒有死,為什麼不來找我,你知道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吃了多少苦,忍受了多少煎熬嗎!」
說到這,上官雪又掙月兌了楚雲風的懷抱,一臉幽怨的看著楚雲風,雨點般的粉拳不停的擊打在他的胸口。
楚雲風望著上官雪,眼神充滿了憐惜和愧疚,心里更是五味雜陳,但是有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喉嚨里,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只好不顧上官雪雨點般的粉拳,伸出雙手重新把她緊緊地的抱在懷里。
上官雪死命地掙扎著,最後終于屈服,乖乖地伏在了楚雲風的懷抱里。
自從親眼目睹楚雲風墜崖的那一刻起,她就認為自己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懷抱了,直到後來听說楚雲風竟然沒有死,她就又重新燃氣了希望。
現在被這個懷抱包圍著,一切都是那麼真實,但是她感覺好像是在做夢,這種感覺讓她害怕,她只好親自驗證一下這是不是在做夢,于是一張嘴咬了下去。
「啊,疼死我了!」
屋子里傳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楚雲風不住的倒吸著冷氣,快速的揉著自己的肩膀。
「雪兒,你這是干什麼啊!」
「我感覺這一切發生的都好不真實,我咬一口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上官雪仰著頭,臉上帶著迷死人的微笑,一雙還帶著淚痕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楚雲風。
「啊?不是吧,看是不是在做夢應該是咬自己吧,你干嘛咬我啊,而且要用這麼大勁,肉都快被你咬下來了……」
楚雲風無奈地看著上官雪,怎麼也想不到那麼一個冷若冰山的美女也會有這麼調皮的一面。
「怎麼,你把我丟下那麼久不管,我咬一口作為懲罰不行啊?」
上官雪嘟著嘴,刁蠻起來比李婉然絲毫不差。
「行,當然行了,要不你再咬一口吧。」
楚雲風把胳膊遞了上去,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愛憐。
「我才不呢,咬一口就行了,咬多了我舍不得。」
上官雪一臉的嬌羞神態,又重新把自己埋進了楚雲風的懷里。
司空摘月實在看不下去了,故意很大聲的喊道︰「我說你們兩個現在不用這麼打情罵俏吧,還有很多人等著你們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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