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里的路程,只靠兩天腿肯定不可能,楚雲風到七俠鎮買了兩匹還算比較靠譜的馬,補充了一些給養,打听好了道路,便快馬加鞭的上了路。
一路上心急如焚,取道南陽入襄陽,今湖北境內,又走襄陽日夜兼程趕奔荊州,再從荊州乘船逆長江而上到達宜昌。
鯤鵬山屬于大巴山和巫山的余脈,北接古老而又神秘的神農架地區,離宜昌有三百里的路程。
到宜昌之後,楚雲風根本就來不及休息,又重新購置了兩匹馬,找了一個向導帶路,日夜兼程趕奔鯤鵬山。
隨著越來越接近鯤鵬山,楚雲風的心情也變得越來越忐忑,在第二天晚上到了鯤鵬山腳下的時候,他的這種心情也到了頂峰。
向導知道這里不但人跡罕至,而且是著名的魔教鯤鵬教的領地,給楚雲風指點了剩下的路程之後便因為害怕返回了。
這里已經算是南方氣候,雖然冬天不會結冰,但是天氣的陰冷程度卻遠比北方的干冷難熬。
楚雲風又把衣服裹緊了一些,掐指算了算時間,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三了,正是傳統的過小年,距離得知鯤鵬教被困的消息已經又過去了半個多月。
鯤鵬教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心里一點底也沒有,匆匆吃了點東西,他便模黑順著半自然半人工膽階往山上走去。
按照向導的指點,再走差不多一個多時辰就可以看到鯤鵬教的建築了,楚雲風緊了緊腰帶,深吸一口氣,一閃身走進了密林之中。
現在鯤鵬教的情況不明,他還不想和眼鏡蛇組織正面交鋒,所以選擇走密林秘密地潛入鯤鵬教先模清情況再說。
密林里雖然人跡罕至,崎嶇難行,但對楚雲風來說還不算什麼難事,輕輕松松就靠近了鯤鵬教的領地。
當看到兩名的黑衣人在鯤鵬教大門把守時,楚雲風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晚了,終究還是來晚了……
楚雲風現在說不出什麼感覺,或者說什麼感覺都有。
洛藍,對不起,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楚雲風從暗處看著這兩名黑衣人,心里的恨意已經沒法形容,他現在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血債血償!
冰冷的匕首已經握在了楚雲風的手里。
鬼魅般的身影瞬間飄到了黑衣人的身後。
在沒練天地玄黃神功之前模崗哨對楚雲風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現在干掉這兩個黑衣人簡直比喘口氣還要容易。
噗噗兩聲,兩名黑衣人的咽喉幾乎在同一時間被割斷,瞬間喪命。
楚雲風懶得再看他們一眼,飛身上了牆,靜靜地觀察著院里面的形勢。
夜靜的出奇,楚雲風的眼楮像狸貓一般掃視著院子,耳朵也在專注的傾听著。
花壇後面有人影閃動,樹上有兩個暗哨呼吸的聲音,在更遠處還有四名暗哨潛伏著。
七名暗哨,而且距離又很遠,要想用匕首干掉這些人而不被發現幾乎是不可能的。
媽的,老子讓你們嘗點新鮮玩意兒!
楚雲風嘴角掛上了冷酷的笑意,從背後悄悄地把狙擊槍拿過來握在了手中。
鬼谷子已經把這條槍做了改造,除了繼續保持之前的射擊功能之外,還可以把內功真氣通過槍管激發出去。
楚雲風以前從來沒使用過,今天這種情況正好可以練練手。
擺好射擊姿勢,透過夜視瞄準鏡可以把樹上的兩名暗哨看的清清楚楚。
長吸一口氣,慢慢吐出,調整好了呼吸節奏,同時運用內力把真氣灌注到了槍膛。
說實話,楚雲風現在還真有點小緊張,不知道鬼谷子改造的這把槍到底靠不靠譜。
瞄準,扣動扳機,槍身沒有絲毫的震動和聲音。
但是透過瞄準鏡,楚雲風清清楚楚地看到樹上那名暗哨的眉心多了一個比子彈擊中還要大的血洞。
中槍的黑衣人連哼都沒哼,瞬間喪命,尸體仍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掛在樹上。
牛逼,真他媽好使!這下再也不愁子彈被打光了,而且比裝了消聲器激發子彈的隱蔽性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楚雲風心里又驚又喜,槍口移動又對準了另外一棵樹上的暗哨。
瞄準,輕輕扣動扳機,那名側對著楚雲風的暗哨太陽立刻被擊穿喪命。
還剩五名,由于都有障礙物遮擋,楚雲風又重新尋找射擊位置,干脆利落的五槍干掉了這五個暗哨。
穿過第一層院子,第二層院子同樣有七名暗哨,楚雲風全部秘密干掉。
既然玉洛藍已死,楚雲風就決心要讓眼鏡蛇組織的這群人償命。他轉遍了所有的院子,把守夜和休息的所有黑衣人近了用匕首遠了用槍全部干掉,卻唯獨沒發現蛇王其他的大魚。
潛伏在黑暗的角落里,楚雲風感覺到十分奇怪。
媽的,殺了一百多個蝦米,一條大魚也沒有,蛇王這個龜孫子和聖火教寒月教的那幫人都跑哪去了?
楚雲風現在有點後悔自己下手太狠了,竟然一個活口都沒留,現在想抓個舌頭問問都沒機會了。
再接著找一遍,萬一有漏網之魚呢。
楚雲風打起精神在整個鯤鵬教搜了一遍,功夫不負有心人,果然又找到了一個。
這家伙因為拉肚子一直都在廁所蹲著,要不是楚雲風經過的時候他正好放屁,楚雲風就又把他錯過了。
他捏著鼻子進去,捏著這家伙的脖子就給拎出了廁所,然後用力的往地上一摔。
這家伙翻著白眼干嚎了兩聲,差點沒昏過去,緩過這口氣之後開口就罵︰「誰他媽這麼缺德,老子腿都他媽拉軟了,還往地上摔,是不是想摔死老子啊!」
楚雲風二話沒說上去就給他來了兩個耳光。
「給我放老實點,不听話老子真摔死你!」
這家伙被打的兩個耳朵嗡嗡作響,眼楮也直冒金星,抬頭看見楚雲風冰冷的面孔和滿院子橫七豎八的尸體,立刻嚇得攤軟到了地上。
「好漢爺爺,饒命啊好漢爺爺,我听話,我老實,求好漢爺爺饒了我吧。」
「老老實實說實話,我饒你不死。蛇王人呢,鯤鵬教的人呢?」
「鯤鵬教今天白天被我們攻破了,鯤鵬教上上下下所有人幾乎都被我們殺光了,不過玉通天和他的女兒玉洛藍率領著一小部分人逃走了,蛇王親自帶著人去追了,下午出去的,現在還沒有回來。我說的都是實話,求好漢爺爺饒命啊,不信你可以問別人,絕對和我說的一樣。」
玉通天和玉洛藍沒死,都逃出去了!
楚雲風的心開始狂跳起來,激動和興奮甚至讓身體都有點發抖了。
「他們逃哪去了,蛇王帶著多少人去追的?」
「好漢爺爺,他們具體逃到哪我也不知道啊,不過好像是往後山逃走的,蛇王帶著魔女高琳以及從聖火教和寒月教請來的援兵大概有二三十人就是往後山追的。」
「你說的都是實話?」楚雲風狐疑地問道。
「好漢爺爺,我說的都是實話啊,這是我知道的全部,不信你可以找其他人問問啊。」
「其他人都已經死了……」
楚雲風冷冷地說出這幾個字,黑衣人已經嚇的臉色慘白,身體都快抖成篩子了。
「好漢爺爺,饒命啊,我以後再也不做眼鏡蛇走狗了,求你饒命啊,我也是新被他們招募的,只想著能混口飯吃,求你不要殺我啊……」
「你是新招募的?在哪招募的?多長時間了?怎麼招募的?」楚雲風以前從沒有把這些黑衣人當回事,以為他們只不過是些小卒子,根本沒什麼情報價值,但是現在他突然發現了解黑衣人的來歷對弄清眼鏡蛇組織的構成也很有幫助。
「回好漢爺爺,我本來只不過是巫山一個小幫派赤水幫的弟子,後來我們幫主投靠了眼鏡蛇組織,我們自然而然就都成了眼鏡蛇組織的人。求好漢爺爺饒命,我可是一丁點壞事都沒做過啊。」
黑衣人又忙不迭的磕頭。
「你他嗎有點出息行不行,能不能別一口一個饒命,不像個爺們兒!」
楚雲風最煩這種絲毫沒有骨氣的人,恨不得現在就一腳踹死他︰「我問你,你身上有沒有眼鏡蛇組織的信符?」
「您是說鐵質的眼鏡蛇嗎?」黑衣人問道。
「對,這麼說你是有了?」
「沒,沒有。听我們頭頭說,由于加入眼鏡蛇組織的人太多,這種信符已經供不應求,所以我們碟質眼鏡蛇還要晚些天才能領到手。」
眼鏡蛇組織急遽擴張,規模迅速擴大,如果換成別人一定會覺得這件事很嚴重,但楚雲風卻不這麼想,他反倒覺得現在的眼鏡蛇組織更好對付了。
一個組織如果擴張但快太大的話,就會變成一個臃腫而緩慢的胖子,對付這種臃腫的胖子顯然比對付一個渾身腱子肉的壯漢要容易的多。
現在的眼鏡蛇組織大批量的編入新人,而且都是從各門各派籠絡來的烏合之眾,他們的凝聚力肯定不夠。
這就好比蓋房子,都用鋼筋水泥肯定結實,但是混入大量的泥沙之後肯定就成了豆腐渣工程。
現在只要把蛇王和魔女高琳這些主要頭目干掉,這些小嘍肯定會一哄而散自行瓦解。
「好,你今天說的這些話我都記住了,如果被我發現是假的,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要了你的命,知不知道!」
「是,是,我知道了……」
「你還有沒有這種黑衣服,有的話給我拿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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