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牧月珊和若雪面前猥瑣妖嬈,可在這個自稱小貓的女人面前卻始終有些縮手縮腳,倒不是因為對方的御姐光環削減了他的無恥屬性,實在是面對一個比自己厲害不知多少倍的催眠大師,心底始終放不開。♀
也難怪白季同那些凶神惡煞的保鏢們一見到她就個個鵪鶉模樣,不敢直視,萬一得罪了這煞星,隨便來一眼就終生不動不舉不孕不育,豈不虧死。
一路無話,車子左拐右繞到了月湖區,胖子還以為這位姐心底改主意要送自己回學院了,誰知最後車停在了月湖邊的一座普通獨棟小別墅前,胖子忍不住了。
「那個小貓……姐,你隨便瞄人一眼就是三千萬,居然不住白塔區,這不科學啊。」
「現在很晚了,待會別嚇著我的孩子們。」
答非所問的一句話讓胖子差點尿了。
孩子?還們?
這位姐你不是吧,就當胖子五雷轟頂之際,門開了,一只黑乎乎的東西第一時間跳了出來,撲在女子身上,喵喵亂叫的同時還從她肩頭探出一只爪子,朝胖子張牙舞爪亂揮。
緊接著黑白灰褐黃一道大軍浩浩蕩蕩涌了出來,圍著女子各種亂蹭亂叫,胖子這才算是明白孩子們是指的什麼。
一瘸一拐的走到沙發上坐定,環視左右隨手數了下,至少超過二十只各色各樣的貓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喵喵嗚嗚的合唱聲雜亂無章,胖子頭都大了。
隨手將一只歪歪斜斜爬上自己膝蓋,就著大腿到頭便睡的小貓拎起,胖子苦笑著問,「小貓姐,這是你家老幾?」
女子正在廚房擺弄著什麼,看也不看就說,「最不怕生又喜歡黏人的那個吧,它喜歡在人身上睡,你別吵它,我叫它逞能。我在月湖邊撿到的,它見別人釣魚,自己用手去水里撈,結果掉下去差點淹死,所以被我帶回來了。」
說到自己家孩子,女子的話明顯多了起來,如數家珍甚至不看胖子手里拎著哪只就能猜個**不離十,可見這些貓跟著她不是一兩天了。
不怕生?逞能?
他盯著手里那只睡眼惺忪正喵喵抗議的小貓,笑著問,「我看你不是不怕生,而是不怕死才對啊。小爺餓了拿你做一道龍虎斗怎麼樣,可惜沒蛇肉,槍托又不在,算了,暫時饒你一命吧。」
女子端了兩大盆熱好的牛出來,見胖子一個人玩得開心,臉上露出一絲歡喜笑容。
嗅到牛香味,逞能極力掙月兌胖子的五指山,朝夜宵跑去。
看到牛盆頃刻間被幾十只貓團團圍住,仿佛兩朵驟然盛開的向日葵,胖子又指著一只貓問,「這只是不是被門夾過腦袋,走這麼慢?」
那只通體漆黑的小貓走路姿勢很是特殊,每一步都溫文爾雅不疾不徐,就像應邀出席皇帝晚宴的世家貴冑,吃什麼沒關系,吃不吃得到沒關系,風度最重要,不過在胖子看來就是徹底的奇葩了。
別人都沖鋒陷陣,你一個貓慢慢悠悠的擺譜,難道過去舌忝盆底?
女子變戲法似的又拿出一個盛了牛的小碟子,無比愛憐的擺在姍姍來遲的那只小貓面前,算是開了小灶。《》
「它叫小黑,最是傲嬌,沒辦法,這脾氣就是改不了,剛撿到的那會差點餓死在路邊。」
到這一刻,胖子總算明白了女子為什麼自稱小貓姐。
難道還能有其他更合適的稱呼?
女子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看著眾貓用膳的胖子,問道,「你餓不餓,我也做點東西給你吃。」
「呃,好啊。」別也是一盆牛打發我吧?老子可不是人形大貓。
就在胖子暗自月復誹的時候,廚房里微波加熱器滴滴響起,女子已經端了一份加熱後的冷凍速食餐過來。
見胖子又愣住了,女子臉上閃過一絲赧色,「我做飯手藝很差,你一定不會想吃,家里只有這個。」
胖子半信半疑拿起塑料勺子開吃,本來就有些餓,全部力量都放在轟碎刑房玻璃的那一拳上,現在說不餓那是客套。可听到女子自承廚藝差,他還是有些感慨。
老天爺是公平的,哪有床上風騷娘,灶前煮飯婆這種好事。要是美貌跟廚藝成反比,那面前女子親手做出來的一定是毒藥。
三扒兩嚼吃完一抹嘴,胖子靠在沙發上問,「貓姐救我來這,不會是單單為了見見你的孩子們和吃上一頓宵夜這麼簡單吧?
女子抱著逞能,揉著它後頸毛皮,也不繞圈,直接問,「沒猜錯的話你使用的催眠瞳術吧,馬特魯機槍才會瞄準葉無傷開火,這種能力不可能老師教出來,你什麼時候覺醒的?」
胖子笑而不答,老子的秘密怎麼能隨便拱手示人,一頓速食快餐?不夠不夠!
貓姐到底是蘭心蕙質,馬上猜到了胖子的心思,「看來得做交易。」
胖子搖搖頭,瞥見不遠處的酒櫃,一想到今天晚上的三局游戲雖然傷了一手一腳,卻換了兩只手和一棟會所,終歸是沒太虧,心頭不免得意,便過去拿了一瓶叫不出名字的酒出來往小桌上一擱。
「看在你我互有救命之恩,那就不談交易了,我一個負債千萬的窮鬼,沒什麼能跟你交易的,還不如喝酒聊一聊。」
女子點頭,「怎麼喝?」
「一人問一個問題,如果對方的情況跟自己的一樣,喝一口,如果剛好相反,喝一杯,怎麼樣?」這種把戲胖子在老爺子酒館里見識過無數次,都是何九拿來泡妞底路,當著老頭面自己一直沒機會試,今天算是得償所願。
「好。」
「首先聲明,我酒量很差,你別欺負我,故意把事情往反的說。」
還沒開始喝,胖子的猥瑣勁就上來了,女子笑著搖頭說我不騙你,不過這種酒叫茅台,後勁很足,你要小心。
茅台?胖子心里打了個轉,從讀過的古書里找到了一些線索,不禁咂舌。
「這酒在東帝京根本沒得喝啊,我去,稀罕貨啊。」
說著他又朝酒櫃里瞥了幾眼,哪里像個酒量差的人,完全是酒蟲發作的模樣。
女子先端杯,第一句話就點了題。
「我的瞳術是天生的。」
胖子愣住了,這妞還真是沒情趣啊,就不能說些其他花前月下的事?
說到底胖子還是存了絲一親芳澤的念頭,極品御姐在前,怎麼能什麼也不做就白白放過?
他很爽快的抿了一口,醇香馥郁、入口柔綿,加上清冽如水的顏色,倒是跟胖子喝慣了的那些酒大有不同。
「我沒女朋友。」
一挑眉毛說出這五個字,司馬昭之心頓時眾貓皆知了。胖子死死盯著對面美艷女子,絲毫沒有覺得頭一個問題就說這個有何不妥。
拼命搖骰子喝一晚上昏天黑地的,那叫一夜,咱要出手就來大的,我要你的心!
女子很意外胖子第一句話就扯到了這上面,愣了半秒,笑著端杯抿了一口。
胖子心頭大定,旋即疑惑升起,你如花似玉美嬌娘,會小姑居處本無郎?鬼才信啊!
「哎,我剛才說過了不準騙人的,你這也太明顯了一點吧。」
女子巧笑嫣然反問,「你到底是想知道真相,還是想以此為借口灌我一整杯酒?」
「不騙人?」胖子皺著眉頭再次確認。
女子搖頭,神情里竟然有一絲憾色瞬間閃過,隨即開口說道,「我用瞳術殺過人。」
這七個字一出胖子馬上軟了下來,不知道對方說這個到底是何居心,總之他老老實實的把杯中酒一口喝光,這才吐著舌頭抱怨,「你這話也太狠了,好像我不喝干你立馬就要宰了我似的。」
女子知道胖子想歪了,卻不挑明,臉上似笑非笑,不知心里在想些什麼。
既然存心要讓對方多喝,胖子自然要花些心思想些對方沒有的事,看著天花板想了半天才嘻嘻笑著,很無恥的蹦出一句來,「我穿了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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