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忽然收斂起了臉上所有的表情,「皇上對藥理那麼感興趣是想要解身上的毒麼?」
祁雪笑容僵硬在了臉上,「這個……不瞞愛卿,朕的確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朕本來對藥理也有些興趣。」
「如果是為了解藥,本相可以給皇上!」
啥?祁雪直直的看向南宮墨,這不是開玩笑的吧?
南宮墨從懷里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然後遞給了祁雪——
祁雪不可置信的接到手里,「愛卿……這——」
「這就是你的解藥,你吃了吧。就當做是對皇上這次為蕁國做了這麼多事的獎賞。」其實他老早就想給他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現在終于可以把解藥給他了,他的心里也輕松了很多。
「關于你的皇兄——」
望著祁雪盯著自己的眸子,南宮墨忽然說不出話來了。他其實很想問他,他會不會因為他皇兄的事情恨他,但是他現在卻有些難以開口。
先皇帝雖然不是自己殺死的,但是卻是因為誤以為自己和花貴妃有什麼而氣死了。說到底自己有很大的責任,他怎麼可能不恨自己呢?
「咳咳——算了,咱們先回宮吧。本相想看一看皇上學的那些武功。」大步走在前頭,南宮墨逃開了祁雪的注視。他害怕他會露出仇恨的目光,只要一想到他也許是恨著自己的,他就覺得心里發疼。
兩人回到皇宮之後,南宮墨和祁雪過了十幾招。
祁雪這才知道南宮墨簡直是深藏不露,她的那些功夫在他手底下簡直跟過家家差不多。
事後,南宮墨給了祁雪一本武功秘籍,讓她好好跟著里面學習內功,等有小成以後就親自教導她學習輕功。這個消息讓她高興不已。
此後的幾天時間,祁雪上午就參加早朝,然後緊接著到御書房和南宮墨議事,而下午和晚上就到太醫院學習藥理,頗有些廢寢忘食的味道。
雖然時不時的,靈月兒、冷曉以及百里昭會跑來打擾,但是都被自家師父堵在太醫院之外,還了她一片安寧。
時間慢慢的過去,直到狩獵大會的到來。
這日,蕁都的禁衛軍出動了一大半。文武百官在祁雪和南宮墨的帶領下全部都換上了一身打獵的裝扮。
菱妃一身戎裝,活活的把嫵媚變成了英氣。月妃死皮賴臉要跟來,只好坐了轎子。
而冷曉和百里昭也在受邀之列,兩人誰也沒看誰一眼,互相的別著頭不理對方。
一路上月妃已經不知道喊了祁雪多少次了,但是祁雪卻一直不敢去轎子里。其實她也很想去的,但是一左一右的兩兄妹把自己看得嚴嚴的,她是半點心思也不敢有。
好不容易終于到達了駐扎的營地,祁雪總算是可以從馬背上下來了。
「皇上害怕騎馬麼?」祁雪腳剛落地,身後就傳來了南宮墨的聲音。
「朕……不是害怕,只是受不了上面的顛簸。」這匹馬這麼壯,要是跟上次那匹小馬一樣發起狂來,那不是力道更猛?這次她可不指望菱姐姐能夠用鞭子來救自己。
南宮墨眸中閃過一絲波痕,「皇上不會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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