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里機械地重復,「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回家已經一個星期了,謝墨森的手機一直無人接听,到謝家去了兩次,每一次都被拒之門外。
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要離婚嗎?不是說叫律師和她商量離婚協議嗎?
南風滿腦子的疑問,提著環保袋,心不在焉地下樓。
樓下院子里,一堆晨練的大媽大爺聚在一起領,嗓門特別大,她從他們身後不遠處經過,隔著幾棵大樹,听見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你們知道夏家的二女兒回來了嗎?」
「喲,就是嫁進豪門那個姑娘?」
「豪門深似海!咱們得教育好咱家的姑娘,可別做灰姑娘的夢,踏踏實實找個門當戶對的男人過日子!你們瞧瞧夏家那位,當年出嫁的時候多風光!現在還不是灰溜溜地回來了!听說人夫家一分錢都沒給她!直接掃地出門!」
「就是啊,真是笑掉大牙,為人家做了四年免費保姆,什麼都沒撈到就被趕出來了!」
南風平靜地听著,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緊緊地拽住袋子,手指關節泛白。
他們說得沒錯,她為人家做了四年免費保姆,什麼也沒得到就被掃地出門。可是她連難過的資格都沒有,回到家還要面對母親的責怪,大哥大嫂的數落,每天洗衣做飯打理家務,忙得連難過的時間都沒有,只有夜深人靜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才能翻出那些情緒,反反復復地折磨自己。
南風咬了咬嘴唇,裝作沒有听見那麼中傷人的話,疾步向菜市場走去。
買了菜回家,她故意繞開了那片休息區,可是上樓的時候還是遇見熟人了。
「湘湘?」南風仰頭看著迎面而來的女孩子,微微有些詫異。
她和天瑞不是離婚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蘇湘提著大大的行李箱,另一只手中還提著一個大口袋,正吃力地往下搬東西,听見有人叫她,抬起頭看去。
「南風,我要走了。」她將垂下的頭發撩到耳後,微微笑了笑,可是那笑容已經不復往日的燦爛,多了一分愁緒和疲憊。
「听說……你和天瑞離婚了?」
「嗯,我要回廣州了。」蘇湘低頭看著地面,失落地說,「當年趙天瑞跟著父母來廣州上學,轉校來了我們班。他初二開始追求我,整整一年,初三我們在一起了。高中,大學,工作。我們在一起已經整整十二年了。大學畢業他要回北城工作,我不顧家里反對堅持背井離鄉跟他來了北城。愛情是一場賭博,我押上了全部的身價賭一輩子的幸福,可是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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