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權撩色 105米 賢0妻良母!

作者 ︰ 姒錦

權四爺來紅璽台的意圖十分明顯,把佔色從唐瑜的屋子里「解救」出來,就交給了孫青,然後自己走人了。愨鵡曉

知道他下午有會議要開,佔色自然不會去計較。更何況,好不容易出了月子,不感受一下大街小巷的活人氣,又怎麼對得起她自己一個月的禁閉生涯。開著車,她與孫青兩個人,從紅璽台直接往市區去了,吃了點東西,接著逛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買了一大堆東西,幾乎都是小十三的。

作為賢妻良母,在回錦山墅前,佔色又讓孫青將車停在了一個農貿市場的附近。

錦山墅的生活物資一切都有特供,可再怎麼都不如自己買菜給老公兒子煲湯來得有家庭味兒。

兩個人說笑著走向了蔬菜區。

「孫青,你說小十三這段時間有沒有長高一點?」

「……天天見著,看不出來。」

佔色注意力放在面前碼得整整齊齊的蔬菜上,不經意地瞄到孫青的表情有些怪異,不由愣了一下,奇怪地問她,「怎麼了?想什麼呢。」

「沒什麼。」孫青微笑。

佔色狐疑地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旁邊不足兩米處何易哲。他的臂彎里挽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孕婦裙,喜氣洋洋的臉上看上去滿攏起的小月復還不太顯懷,可是準孕婦的姿態已經顯露出來了。

孫青與何易哲的事情,佔色知道一些。

自從孫青知道何易哲與那個小晴已經懷了孩子的事情,把這事兒給孫青老媽一說,她老人家卻是再也不逼她與何易哲在一塊兒了。而何易哲的母親,有了一個現成的孫子,雖然不太滿意那個兒媳婦,卻也不得不唉聲嘆氣地承認了那個女人,並且主動勸兒子不要辜負了人家,好好跟她在一起了。所以,孫青與何易哲的事情,也算告了一個段落。但是佔色可以想象,本來準備認真談一場戀愛結婚的孫青,遇到這種倒霉的事情,心里指定也不太舒服。

于是,拉了拉她的手腕,佔色指了指另一個方向。

「我們去那邊兒看看。」

孫青回手拉住她,表情自然地笑問,「你不買這個杏鮑菇了?」

見她都不再糾結了,佔色自然更沒有什麼關系,聞聲停下,「嗯,買!」

兩個女人頭並著頭在攤位前挑著杏鮑菇,何易哲卻走過來了,滿臉尷尬地走到了孫青旁邊。

「小青,你的身體,都康復了?」

孫青像是剛看見他,撩了他一眼,「已經好了,謝謝。」

「小青,這件事情,我……」

何易哲解釋的意圖很明顯,可孫青卻不樂意听,唇角微掀,打斷了他。

「那什麼,過去的事了,我不想再听。」

「小青……」

男人明顯有偏向性的舉動,讓作為準孕婦的小晴心里不太舒坦了,冷冷哼著走了過來,「我說怎麼不走了呢?原來是遇到了心上人?何易哲,你說你對得住我嗎?我跟了你這麼久,孩子都替你懷上了,一見到別的女人,腳都邁不動了怎麼的?」

「……小晴,我只是想解釋一下。」

「解釋,解釋什麼?有什麼解釋的,嗯?」

「……」

人家兩口子斗嘴,佔色和孫青自然不必理會,稱好了杏鮑菇,付過錢給老板,提著菜,就準備側身而過。可小晴孕婦火大,已經與何易哲吵上了的她,不僅沒有結束戰斗的打算,還準備把戰線拉長,伸手扯住孫青的手腕,就酸不溜啾地怒斥。

「你不準走,先說清楚!」

說清楚?

孫青皺眉,低頭,看了看她的拽著自己的手。

「小姐,麻煩你把手拿開。我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那沒關系。你認識我男人對吧? !我說怎麼回事兒呢,家附近有菜市場不去買,非得偷偷跑到這里來買菜,不就為了見你麼,幸好我跟過來了。孫青,你跟我說清楚,是不是你約他出來的?要不然,他怎麼會知道你在這里?」

豈有此理!

見已經有人觀望了過來,孫青臉色極不好看,聲音變冷。

「這位小姐,我看在你是孕婦的份兒上,不想對你動手,你最好自己自己識趣。」

「對,我就不識趣怎麼樣?你勾引我男人有理了?」

見過扯淡的女人,沒見過這麼扯淡的!

佔色怕孫青給氣著,冷冷地看向那小晴,接過話來,「我說小姐,人來瘋不可怕,就怕人來瘋還見人就咬。這菜市場雖然是公眾場合,可免費給人唱大戲這事兒,我們不樂意做。有本事管好你自個兒男人,別在這拉拉扯扯,丟人現眼。」

佔色嘴損,說話比孫青有力度,一席話說出去,已經有人對小晴指點起來。何易哲見狀有些不好意思,沖孫青和佔色抱歉的道了幾句歉,就去拉小晴,「走,我們回去再說。」

小晴甩開他的手,仗著自己懷孕,不僅沒有見好就收,反而還變本加厲地沖佔色吼。

「是啊,我是管不好自己男人。有什麼辦法呢?怪只怪現在的狐狸精太下賤太不要臉,人家老婆都懷孕了還舍不得放手。不過也是,有些老處女正愁嫁不出去呢,是挺著急的,好不容易有只蒼蠅叮上去,還不趕緊巴上來死纏爛打,還要等什麼呢,這位小姐,你說是吧?」

佔色嘴角抽搐一下,盯著她的臉,似笑而笑地說。

「小姐,我奉勸你,做人留點口德。你看你印堂穴發黑,小心有報應上頭。」

「報應?報應來啊,來啊!我看你這個狐狸精到底有多凶悍!」小晴呲牙咧嘴,拉住孫青的手腕又扯、又拽、又推搡,可勁兒地撒起了潑來,把這些天何易哲對她的冷落,全灑到了孫青頭上。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有時候性格隨和,並不代表就能讓人隨意踐踏。被這女人一陣推搡,孫青也毛躁了。眼風狠狠掃過去,單手扣住小晴的手腕,一甩,一推,直接就把她人給丟了出去。

「滾開點!」

小晴哪兒受得住孫青的力度?因懷孕而臃腫的身體,踉蹌了一下,就一跌坐在了地上。

「哎喲——」

愣了一秒,她扯開嗓子就哭爹喊娘地鬧了起來。

「哎喲……做小三挖牆角還想打人是吧?……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還敢打人……」

一只手叉著腰揉著,一只手按著肚子,小晴不依不饒大聲嚷嚷著,頓時引來了更多人的圍觀。而她身上的孕婦裙給她加了同情分,也為她提供了更多的輿論支持,圍觀的群眾指指點點間,很容易就把這鬧劇當成是小三與正室之仗。

佔色人很仗義,朋友受氣,比她受氣還不舒坦。

心下不痛快,她一張面孔冷凝住,站在了孫青的面前。

「我說你,別在那兒演蹩腳戲了,還沒完了是吧?」

孫青感激地看了佔色一眼。當自個兒有事的時候,有人能站出來擋在自己身前,那種溫暖的感覺,讓她覺得再大的事兒都不是事兒。拉開佔色站了過去,她盯著還在那哭喊不停裝柔弱的小晴。

「行了,這樣的男人,除了你,沒有稀罕。你愛怎麼說,怎麼說。佔色,我們走。」

「嗯。」

佔色答應著就轉身,心下總算懂了,怪不得人人都說,潑婦惹不得。

小晴心里一把妒火還熊熊燃燒著,哪里能這麼善了?整個人抱著肚子蜷縮在那里,申吟著哭喊了起來,「我的肚子……好痛,嗚嗚……哎喲,我的肚子好痛,會不會流產啊……?易哲,易哲,不要讓她們就這麼走了……大叔大媽們,快幫我攔住她們……我的肚子好痛……不許她們走,我的孩子啊……」

嘖,這意思是要想賴在她們身上了?

孫青氣急敗壞地調過來頭,嘲弄地冷笑說,「那什麼,何醫生,麻煩你趕緊帶你女人去醫院看看。要是需要我付醫藥費,可以給我打電話。要是孩子真掉了,那就得你自己努力了,我幫不著。」

「小青。」何易哲抬起臉來,「她沒事兒,你們走吧!」

看著何易哲拉著小晴束手無策的樣子,孫青心里鄙視,不再多說就調頭。

小晴原本蜷縮在地上,見狀,撲過來就拽住了孫青的腿,一臉今兒非得討說法的樣子。

「孫青,你不準走……我的肚子……你必須給我個說法,我的孩子……嗚嗚……孩子要沒了,算誰的?」

「神經病啊,你!」孫青抬腿,煩躁了。

「閃開。你沒腦殘吧?做啥戲呢?」佔色皺眉,覺得真應了唐瑜的話,流行不利,出門就遇到二百五。

「我就不放……我的肚子……易哲……快報警……」

孕婦撒潑本來就佔有極大優勢,剛小產過的佔色不敢對她施太大的力,而她不管不顧的樣子,讓孫青也有些施展不開。雖然這個女人討厭了一點,可她到底是孕婦,她真要出手,萬一當真把她孩子弄掉了,就說不清楚了。就在這亂七八糟的糾纏間,人群里突然沖過來一個人影兒,孫青還沒看清楚來人,被小晴拽著的胳膊一松,耳朵邊就听得‘叭’的一聲,只見小晴整個身體被人提起來推到了菜攤上,把菜架上的黃瓜茄子蘿卜西紅柿砸得滾了下來,狼藉一片。

孫青吃驚轉頭,沒想到推開小晴的人,竟然是一臉笑意的無情。

說來也怪,剛才被孫青推了一下就哭喊的小晴,這次被無情狠狠砸在了菜攤上又癱下來,卻不哭了,而是顫抖著手指向他。

「你是誰?我跟這個賤人之間的事,輪得到你來管嗎?」

無情揚著唇角一笑,什麼話也不說,欺步過去,揚手就甩了小晴一耳光,打得十分瀟灑自在。

「再說一個!」

「你……你為什麼要幫這個賤人……」

「啪——」

清脆的耳光,又一個落在她臉上。干脆,響亮,簡單,粗暴,直接。而無情的臉上還帶著一臉的風流笑意,看上去好像不是他打了人,而是做了一件憐香惜玉的小事兒,「好大的膽子,敢踫小爺的女人?」

他的女人?

看看孫青,又看看無情,小晴捂著被打腫的臉,睜大了眼楮,「你……你太無法無天了,竟然敢公然打人?還打女人……」

公然打人?打女人

無情不怒反笑,撩了一眼旁邊的何易哲,唇角淺淺地勾了起來,笑容特賤特渣。

「小爺就喜歡打不听話的女人。你說說,打得爽麼?還要不要一個?」

胸腔起伏不停,小晴看著他俊朗的臉,瑟縮一下肩膀就往後退,連哭聲兒都沒有半點了。

看來還得以暴制暴!

孫青皺緊了眉頭,拉了拉無情的手臂,「算了,我們走吧。」

英雄救美的成就感,讓無情心下暗爽,借了這東風順勢就攬住了她的腰,嘴角露出一莫高深莫測的笑容來。

「好,听你的。我陪你和嫂子買菜去。」

三個人很快離開那個亂哄哄的吵鬧現場,孫青不著痕跡地推開無情還攬在腰間的手,「謝謝你剛才替我解圍。」

無情挑眉,心里郁結了。

「听你的意思,敢情是小爺的利用價值又沒了?讓我閃遠點?」

垂下眸子,孫青的意思差不多還真是這樣。

不過,這工夫卻不好這麼說。于是岔開話,小聲問,「你怎麼會在這里?」

「當然是保護你啊!」無情回答得理所當然,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淺淺眯起,投射出一抹莫名其妙的幽深來,「孫青啊孫青,我說你平時挺橫的一個人啊?怎麼被一個潑婦就束了手腳?說來說去,就是跟我耍橫挺能是吧?」

孫青抿了抿唇,瞥他一眼,索性不再回答。

挑挑眉,無情掀起了嘴角,死活跟在她身邊兒。

佔色眉頭擰著,腳步放緩了。

上次無情對孫青周圍人群的調查結果,她並不太知情。但是剛才小晴的有一句話卻突然提醒了她。她說何易哲附近有菜市場不去買菜,卻偏偏大老遠跑到這兒來買。那麼,他們就不會是巧遇。而何易哲對孫青的不死心表現得明顯,目的會不會不是那麼單純?!

而無情他為什麼又會剛好在附近?

雖然無情在追求孫青,可為了保護孫青這種說法自然很牽強。

很明顯,他是為了何易哲出現的。

*

這些日子部隊事忙,權少皇回來基本都已經過了飯點兒,有時候小十三都已經睡下了。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他進臥室的時候,佔色正斜靠在床頭上,開著台燈看一本心理方面的學術專著。她看得很專注,一層淡淡的光暈映在她臉上,一種為人妻母的柔和光影,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暖融融的,渾身沐浴著一種幸福的味道。

解著袖扣,權少皇走近,低頭在她額角上親了一下。

「怎麼還不睡?我說過,太晚了不用等我。」

放下書來,佔色伸手攬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地抬頭看他。

「大人沒有回來,小婦人哪兒敢睡?」

「扯淡!」權少皇摟著她坐在床沿,好笑地捻了一下她的鼻尖兒,「你對老子有那麼好?」

佔色剛洗完澡出來不久,穿的睡衣比較清涼,頭發也還沒有干透。抿唇輕笑著,她就將軟乎乎的身體窩過去倚在了他的身上,出口的聲音,低淺而柔和。

「廢話!當然得對你好了。有一位偉人不是說過麼?不對男人好的女人,都是沒有好果子吃。」

「什麼偉人?」

「好像姓權?」

權少皇低笑,「權姓偉人,好像說的是,沒有棒棒糖吃?」

佔色輕‘唔’一下,眨眼,「好像是?」

借著台燈灑下的一縷光,權少皇低頭看著她,乖乖順順的樣子,美得像鍍了白瓷兒的小仙女,恨不得馬上辣手摧花才好。心里一蕩,工作帶來的疲乏,頓時一掃而空。

環緊她腰,他蹭著她臉蛋兒。

「乖兒,想我了?」

佔色吸了一下鼻子,好笑地搖頭︰「你可拉倒吧!誰想你?沒那閑工夫!」

揚著唇角,權少皇一手環著她的腰兒,撤出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與她四目相對著,仔細瞧了片刻,低下頭去一個吻就印在了她的唇上。緊貼著,讓呼吸在唇上交織,蕩漾出一種難描難畫的眷戀與痴纏,聲音低啞。

「嗯……小ど兒,你這麼拽,你男人知道麼?」

眸底氤氳著一層水霧,佔色微怔,差點兒笑噴。

「……不就半天沒見著,至于麼?」

「沒良心的東西!」惡狠狠掐一把她的腰,男人氣咻咻地罵了一句,又咬牙切齒地咬上了她的唇,咬著,吻著,疼愛著,眸底很快就跳躍出了一抹綠油油的狼光來。粗粗地喘了一口氣,他貼在她唇上,聲音帶著暗示的沙啞。

「佔小ど,今天可以了?嗯?」

眼睫毛一陣亂跳,佔色抿嘴,低低問,「又想什麼呢?」

權少皇挑下眉梢,「三十多天了吧?」

「不是說得四十天才行!?」佔色眨巴一下眼楮,眸底帶著一抹狡詐,還有一些淡淡的委屈,「我還等著你回來給我說恭喜呢。結果吧,你看看你,橫豎念頭都沒有繞過下頭那貨去!」

下頭那貨?

權少皇手臂收緊,臉上的表情很淡定,可是眸底的笑意幾乎藏不住了。

「傻兒!好。現在,你大老公攜小老公一起來恭喜你了,給點回饋?」

「討厭!」佔色狠捶著他的肩膀,眼眸含笑,表現得特‘嬌妻’。

權四爺看得性起,低頭啄一下她的唇,一雙狐狸眼里,閃出一抹璀璨的光芒來。作為大男人,對于他小女人這樣兒的撒嬌與嗔怪,他自然無比受用。

末了,忍不住又嘆息地說︰「佔小ど,真不準備去我那兒?」

手指輕輕戳著他的胸口,佔色搖了搖頭,「我想做警察,一直都想。」

權少皇了解地點下頭,牽著她的手到唇邊一吻,慎重地表示︰「行!佔老師,要是在那里做得不開心,就告訴我。爺的懷抱,隨時歡迎你來投靠!」

噗哧一聲兒,佔色忍不住樂了。

「德性!」

其實,這不是權少皇第一次邀請她去zmi軍情機關工作了。但是,做警察是她長久以來的期望。而且辛苦地參加了考試,一步步到了現在,她付出的時間和精力非常多,如果事到臨頭了不去,她一定會覺得人生有缺憾。

不過,她挺喜歡權少皇在這個方面的表現。雖然他為人霸道張揚,對她的管束也很多,但是在職業選擇的這件事上,他還真心就沒有干涉過她。

這麼一想,她的笑容又多了幾分嬌艷。

「那我就不客氣了。有了權四爺您這句話,我有了跳槽的備胎,一定會工作得非常開心的。」

「傻樣兒!」

權少皇四指並攏,給她額頭來了一個爆栗。末了,鎖著眉頭,又煩惱地擁著她,情緒糾結地嘆︰「寶貝,真就不行?」

不行麼……

佔色當然明白他指的什麼。

默了一下下,想著他對她的那些好,她抿了抿唇,又小貓兒似的蹭在他的胳膊上,聲音輕得如同喃喃。

「嗯,那什麼……算算日子,應該也是可以的吧?就是……那什麼,你每次都那什麼的我……我有點害怕。」

「嗯?那什麼,哪什麼?」權少皇好笑地撫上她的後背,低低笑著,攬緊了她,「乖,不要怕,我不會再那麼傷害你了。」

佔色臉蛋兒貼著他,撇了撇嘴。

他以為她不信,又低頭盯住她,認真地補充,「不放心我,嗯?」

「權四爺,你的信用額度,好像已經透支了!」佔色抬頭,看著他,一臉凝重。

「透支?!」權少皇眉頭狠狠一挑,望入她的眸底,隨即又落下。嘆息著吻上她的唇,低低呢喃著保證,「好媳婦兒,爺要再弄痛你,就不是人!」

佔色低哼了一聲,「你本來就不是人!」而是禽獸。

「你說什麼?」男人壓抑了許久的亢奮正待破繭,聲音有些狂躁而低壓,在她身上的大手多了些力道,「有膽兒地再說一次,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額!

「權四爺,這麼拽,你老婆知道麼?」

「……欠收拾了呢!」

被男人眸底的火花一照,佔色不敢再去捋虎須了,好笑地飛他一眼,似嗔似笑地補充了一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本來就不是人。在我的心里啊,四哥……你就是我的神!」

你是我的神……?

權四爺銳眸一眯,笑容漸濃,「算你懂事兒!」

沒有一個男人不愛听自個女人崇拜的話,權四爺自然也不例外。尤其像佔色這種其實自視甚高的女人,出口這句話多不容易?能得到她的恭維,哪怕明知道她是純扯淡的,他心里也激動得不行。

心潮澎湃間,黑眸與她對視著,權少皇輕捧起她的臉來,大拇指仔細地縻挲了片刻,低頭,就壓上她的唇。輕輕觸了觸,舌尖靈巧地抵入,開始在她粉滑的口腔里肆虐般挑起火來。每次將她的舌誘到外面,一口含住,使勁兒包裹在嘴里嘬幾口又放回去,如此反復玩得不亦樂乎。

兩個人親吻著,在唇與齒之間,輕吮慢吸,手臂摟纏越緊,倆人兒的身體在臥室暖黃的燈光映射下,一種急待燃燒的情緒一觸即發。

「唔……」

一個長長的濕吻,弄得佔色沒了招呼的能力,低低細喃,「四哥,你輕點兒……」

她軟而嬌的一句話,撩得男人熱情迸發。可是麼,權四爺就有那麼一點惡趣味兒,偏就喜歡逗她,見她已然癱軟由著他折騰的樣子,不由戲謔地挑起了眉梢,漫不經心地揶揄,「寶貝急了?可是我還沒洗澡,怎麼辦?!」

「誰急了?愛要不要!」佔色面紅耳赤地推他。

男人低低悶笑著,放開她,站起身來,開始月兌身上礙事兒的衣服。夏季著裝很簡單,從上到下,他月兌得非常迅速。動作狂野不拘,毫不害臊地在她面前展示著自己的好身材。

而佔色,果然被誘惑了。

男色在前,她的眸底,水色蒙蒙。

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刀削一般的濃眉,充滿了男人味的健碩肌理緊實而不夸張,賁發得像一柄急欲出梢的利劍,看得人心驚肉跳……而早已經過人事的她,有些受不了這樣的蠱惑,不爭氣的某處竟有了一種熟悉的溫潤。

臉‘唰’地一紅,她別開了臉去。

男人盯住她羞赧的小模樣兒,揚起了唇角,身體放松地做了一個擴胸運作,又赤條條地撐到她的面前去,目光爍爍地啄了她一口,一雙深邃的眸底,帶著獵豹一般的光芒,聲音暗啞,情浴濃郁。

「小妖精,等著爺出來收拾你。」

*

佳人有約,權四爺沖澡的速度自然更快了。

嘩啦啦的水聲里,他沖洗干淨了自己,拉了浴巾來隨便擦了擦身上,瞄著下面想著他女人就抬頭的權小四,不由心火上燎。曠了一個多月,對于如狼似虎年齡的男人來說,得多遭罪?

一邊兒飛快地漱著口,他一邊拿眼去瞅鏡子里赤紅的眼楮……

餓得太久,要命!

等他清清爽爽推門出去的時候,佔色已經窩在被窩兒里了。看著被子下小女人攏起的曲線,權四爺沒害臊的光著身子湊了過去。撫了撫她的頭發,大手一揚就把她身上的被子給掀了,在女人吃驚地‘啊’聲兒里,他果斷地狼撲型動作將她壓在了身下。

「寶貝,爺來了!」

「……權少皇,你!」佔色喘不過氣兒來。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像原始人穿越過來的。

權少皇腦袋埋在她肩窩兒里,悶笑著,雙臂控制好她的身體,一口就叼上了她的軟耳珠子。一只大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爬山下河地縻挲了起來。大概嫌睡衣礙事兒,沒幾下他就不耐煩了,速度極快的把她身上的睡衣給扒了丟到床下去,讓兩個人直接光生生貼在了一起。

「冷!」

佔色激靈了一下。

她的身體本就敏感,身子又受不住涼。在身體多處受襲的情況,男人剛洗完的身上未干的水珠子貼過來,搞得她一身的雞皮疙瘩。

「冷?爺給你捂捂——」男人眸底噙笑,有著狼光。

佔色微微眯眼兒,看著覆在自個兒身上的男人。看著他精實的身子,撐在身側的有力雙臂,有力的月復肌往下一點點暈開,還有那與她身體有著強烈對比的……她的心髒,一陣怦怦直跳。

「好看嗎?」男人戲謔地問。

佔色面紅耳赤,口干舌燥。

不是新媳婦兒上陣了,可久了不做,她還是有點兒怯場。

「四哥,你……你顧著我點。」

「傻姑娘,不顧著你,顧著誰?」權少皇喉嚨一緊,說完逮了她的嘴兒就咂了起來,「小ど兒,交給我。」

一吻纏蜷,兩個人身體相纏著,鼻息很快粗重了起來,一種無法描繪的曖昧充斥在這個私人空間里,仿佛隨時有可能蔓延和烈火,燒得佔色思維全無。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身上唯一的小內內就離開了她,而她自己很快化成了一灘泥兒。

「四哥……」

「嗯?乖兒,不怕。」男人低頭啞聲安慰,燃燒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沸騰的細胞一個個在炸烈,叫囂著前赴後續地沖擊著他的大腦,讓他突然發生了一種錯覺——早晚他會死在這個小妖精身上。

「嗯啊,四哥……」

小貓兒似的喊聲兒,像貓爪子似的撓在了男人的心窩上。眯著一雙危險的狐狸眼,權四爺顧及著身下的女人,忍著快要爆炸的自己,慢慢地疼愛著她,也欣賞著她身上的旖旎風光來。

這樣的女人,對男人來說,就是毒藥。他想。

呢喃低語間,水到渠成。

「權少皇……」

小女人受到驚嚇似的顫音兒,還有她死死掐在背上的手,讓男人不得不喘著氣停了下來,等待她慢慢地適應。

「乖兒,放松些,嗯?」

「你剛才說過的……不會痛的。」大口吸著氣兒,久曠的私人領域因男人的入侵和佔領,哪怕有了準備,也同樣漲酸不適。

「乖,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了。」權少皇額頭布滿了細汗,一雙銳眸爍爍地盯著他的小女人,說不出來的疼愛,說不出來的心動,手上輕輕地安撫著她,同時暗啞著聲兒去哄她,「爺的小丫頭最乖了。」

「唔!」佔色紅著臉,點頭。

對權四爺來說,這個過程很熬人,只有天知道,為了顧及著她的身體,為了不讓她產生反感,他這只野狼憋得有多苦。渾身的大勁兒都沒處去使。而小女人完全不知,勒得他渾身癢癢得受不了,還不敢放開手腳,那簡直就是要命的節奏。

男人的遲疑與疼惜,佔色心里明白。

更明白他忍得難受!

微微眯眼,等她適應了,略略判斷了一下自個兒的承受能力,就小聲地喃喃出了一句明顯找挨的話來。

「……四哥,你沒有吃飯麼?」

「小女人,你在找死?」男人聲音剛落,挪了挪枕頭,一雙眼楮頓時就著了火,低沉著嗓音,呼吸急促,「為了證明爺是有米的人!必須弄死你。」

「你就不怕你的米用光了,會餓死啊……」

佔色聲線兒軟糯而嬌脆,撩得男人心尖尖直癢癢,低低罵了一句什麼,喉間全是滿足的呻呤和嘆息,「佔小ど,老子要死,也得死你身上。」

事實證明,犯二的人,果然是沒救的。

佔色深深的體會到了。

在由權四爺主導的一**‘有米運動’中,她懊惱得快不行了。

原本她只是好心好意想讓他好過一點兒,哪兒會知道曠了一個多月的男人會這麼凶殘?!那大火燒得旺旺的,按住她一下接一下,像是恨不得弄死她。動作凶悍得那張承重量極好的床都受不了地抗議著,發出一道嘰呀嘰呀的喊聲來。

當然……

與上次在汽車上不同,兩個人有情生愛的合在一起,與用強時的感覺自然是完全不一樣的,那不斷攀升的快活感,濃郁得都快要喘不過氣兒來了。不一會兒工夫,她受到了男人熱情感染的身體,終于不管不顧地熱情回應起他來。

「四哥……」

權四爺眯眸,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這個女人在這事上,一直羞赧。這麼動情地回應他絕對少見。看著她一臉紅粉的春色,他更加情動,堵住她的嘴兒,逼得她眼神兒越發迷離,逼得她為了他而發狂,逼得她不停回應。同時,也逼得他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過的體驗。

佔色嘴巴一開一合,看著男人幽深的眼眸,鼻子突然酸了。

「權少皇……」

女人小小的一道嗚咽,讓男人始料未及。眉頭擰一下,他哄她,「怎麼了?」

吸了吸鼻子,佔色說不也心里那感覺,有些語拙,「就是覺得咱倆現在會不會太恩愛了?讓我有些心慌。唐瑜測的那個字……其實並未全部說假!鬼使神差啊……」

「我的傻丫頭!」男人心疼地罵著,嗓音卻低得像是恨不得把人給寵到心窩子里去,「咱倆會一天比一天更恩愛。得之卿卿,結發一生,老子那話可不是說來玩的。懂?」

「不懂!」

「那再玩玩六年前的結發?」

男人低頭,目光落在兩人恩愛處,呼吸聲兒越來越濃,染紅了一雙盛火的眼楮。他吻著她,她回吻他。她纏著他,他疼愛她。情話粗話亂七八糟,羞得她時嬌時喃,一張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西紅柿。

「你……真討厭!」

「這樣討厭?」男人滿頭大汗,唇角卻揚著一抹得意的弧線,問她,「還是這樣比較討厭?」

激靈一下,佔色身體再打哆嗦。

「都討厭……」

嗯嗯唧唧著,佔色不知道自己在他的誘哄下到底說了些什麼丟人的話,只知道她的身體好像完全不由自個兒做主了,軟成了一灘泥兒般,由著他霸佔著隨波逐流……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的唇細細地啃到了她的耳珠。她依稀听見,他低低地說了一句。

「佔小ど,你是愛我的……」

晚上瘋了太久的結果很嚴重。

次日,佔色自然處于春眠不覺醒的狀態里。

小十三每天上學前都有老媽伺候著,今兒沒有見到她自然會奇怪。小屁孩兒等不著親媽,去樓下抱著了阿喵上來,咚咚咚直拍門兒。

佔色依稀听見了。

可惜,卻睜不開眼楮。

小十三是個有耐心地孩子,阿喵也是一只有耐性的貓。

「開門——開門——」

「喵嗚——喵嗚——」

一人一貓,節奏感很勻稱。

可惜,他倆在門口搞了許久的動靜兒,也沒有驚醒他們的老媽。而是把早上醒來,還殺氣騰騰的老爹給引出去了。

權四爺掩著房門,皺著眉頭對親兒子進行了一番成年式教育。

「十三乖乖把貓帶走,我跟你額娘正在為了給你添小妹妹而努力,知道吧?」

「添小妹妹?」

小十三似懂非懂的狡黠一笑,眨巴了一下眼楮,點了頭。

然而。

小十三愉快地走了,阿喵卻‘喵嗚’一聲兒就躥進了臥室。等權四爺回屋抓它的時候,小東西已經身手敏捷的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

一個大男人不能跟一只貓計較不是?

權四爺沒見著它也就罷了,掀了被子又鑽進被窩里,摟著自個兒香噴噴的小媳婦兒眯上眼楮,準備睡一次回籠覺。昨晚戰斗到凌晨,他得養精蓄銳一下。

而發生了這些事情,佔色完全不知情。

等她從天國回到地球,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了。

剛準備動動身體爬起來,她才發現,渾身連骨頭都在喊痛。腦子懵了一秒,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荒唐來,畫面接入大腦,她不由有些臉紅。

兩個人就那麼急不可耐地開始,一直做到了凌晨五點才睡下。姓權的臭男人就像吃了嗨藥似的,完全燥紅了眼楮,從床到沙發,從沙發到地板上,從地板到衛浴間里。站著,坐著,趴著,側著,橫著,豎著,各種姿勢讓他給弄了一遍,整整幾個小時不眠不休,兩個人始終連在一塊兒就沒有分開。

太凶殘了!

吐出一口濁氣兒,她偏過臉去,剛好對上男人火辣辣的眼楮。

晨起的男人太帥了。

她的心,漏跳了一秒。

「……那什麼,你今兒不去部隊了?」

高大的身體靠過來一點,將她滑溜溜的小身板兒整個兒裹在了懷里,男人呼吸急急地禽獸般啃了一口她的嘴,聲音帶著起床氣兒。

「等你醒來再去。」

佔色不解了,「為啥啊?」

灼人的黑眸底,噙著一抹笑意,吃飽喝足了的權四爺,明顯精神奕奕,銳氣逼人。盯著她的臉兒,他帶著薄繭的大手順著她光潔的脊背慢慢地往下撫著,好像是在替她數脊背上的每一根細骨般,一點一點地模索著,讓火兒再次點燃了還藏在她里面的大怪獸。

而他的聲音,邪佞得化渣,「怕你沒爽透,還要怎麼辦?」

「去!流氓!」

「呵。」

悶聲兒低笑著,權少皇抱著女人被撫得發顫的小身板兒,突地翻轉過身來,低頭,一口叼_住她的耳珠兒,啞啞地說。

「其實是爺等著你……再來一發。」

「唔……」

佔色淺淺眯眼,突地眸子瞪住了。

「不要!」

「怎麼了?」男人手上力道加大。

臉紅了一下,佔色指著正豎著尾巴,瞪著圓眼楮,坐在沙發上的阿喵,「她在看我們!」

男人受不了地刮刮她鼻子,淺淺出入起來,聲線帶著邪惡的沙啞。

「放心,她看不懂……」

「誰說的?看動物那啥的時候,咱人類不也能看懂麼?」

「操,你傻啊!」權四爺咬著牙,沒見過把人與狗比的。末了,又邪惡地揚起了唇來,低低湊到她耳朵根上,小聲兒說,「她是一只母貓,看了你沒有關系,至于爺麼,藏在你里面,她也看不著。」

「……」

又一回大戰之後,再次得逞了的權四爺神清氣爽地去部隊了。

等佔色起床吃飯的時候,看著那只觀摩了全程的阿喵小朋友,她突然就覺得有一些臉紅,總覺得她是能看明白的。

然而。

她沒有想到,還有一個更為淒慘的結果在等著她。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小十三已經愉快又熱情地宣揚出去了。現在,整個錦山墅的人都知道,小十三的父皇和額娘兩個人,在房間里為他制造小妹妹。

天吶!是親兒子麼?

在一眾人曖昧不明的目光洗禮中,佔色恨不得找一塊豆腐去撞死。

一大一小兩個爺們兒,簡直是要了她的命啊?

悲那個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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