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權撩色 070米 養生良藥與心靈雞湯

作者 ︰ 姒錦

佔色的臉,一陣燒紅。

本來是一件夫妻間極為私人的事兒,怎麼弄得像是人人都知道了?

這麼一想,她看著權少皇的目光里,就多了一抹他才懂的‘恨’色來。

王八蛋,這種事兒,怎麼到處說?

很得意嗎?很有面子麼?很有成就感嗎?

二!二!二!

心里咒罵著,男人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她,唇角微微揚起,伸過來手就攬了她的腰,順勢站起身來,半摟著她,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兒安撫。

「傻瓜,沒有人會說什麼的。」

是,沒有人會說什麼。因為人家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他以為人人都跟他一樣二皮臉麼?

佔色哼了哼,覺得自家的臉都被丟盡了。

可是——

伸手拉開他摟在腰上的手,她緩緩沖她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吭一聲兒,就微笑著跟著寶柒和連翹出了包間的門兒。

不為別的,佔色的性子就是如此,即便心里覺得不適,可在男人的朋友面前,她永遠不會不給他留臉子。

寶柒是個機靈性巧的姑娘,察覺到她的情緒,笑著湊近她。

「四嫂,你別怪我四哥,他也是為了你嘛。」

呃……她有怪嗎?

看著寶柒的臉蛋兒,佔色笑著搖了搖頭。

「沒有啦。我就是覺得,這事兒吧,太麻煩你們了。真的完全沒有必要,你說兩口子……慢慢習慣了就好了。」

她帶著笑意的客氣和禮貌,讓寶柒覺得很頭痛,狠狠拽了拽她的胳膊肘兒,瞪著一雙大眼楮。「我說四嫂,別介啊。你總跟我這麼生分,咱們還怎麼做姐妹?」

額!

寶柒直率得驚人。

佔色抿著嘴笑了,「不好意思,我習慣了。」

對,她習慣了這樣與人相處。

永遠不近,永遠不遠,平平淡淡,保持在一個適度的角度上,遵循著該有的禮貌。除非別人惹毛了她,要不然,她的稜角很淺。

可就算她這樣性子的人,一旦遇到熱情得像隨身攜帶著一個炸藥庫的寶柒,她也有些身不由己的。寶柒這個姑娘太熱情了,她身上有著權家人共同的特點——好听點兒說是執著,難听點說就是二皮臉。她的態度,絕對能把冰塊兒給融化的本事。一口一個‘四嫂’,她叫得又爽快又甜膩。

一開始,佔色有些別扭,可不一會兒,她就完全接受了。

做人啊,難得率真。

三個女人很快便沒了芥蒂,一路說說笑笑著,沿著謹園里的一條人工花道往里面兒走。想到接下來的‘單鍋小炒’,佔色不由好奇地笑著問。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寶柒眨了眨眼楮,勾肩搭背地攬著她和連翹,說得神神秘秘。

「四嫂,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咱家姐妹兒,有好東西給你分享。」

「嗯?什麼好東西?」

佔色狐疑地問了一句,就見寶柒沖旁邊的連翹呶了呶嘴,笑容狡黠,「保密一下,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嗤!」

連翹笑了,「這有什麼可保密的?」

相較于寶柒的聒噪工夫,那位「中醫藥神醫」連翹姑娘,氣質就內斂了許多,在她說話的時候,一直好脾氣地帶笑跟著。現在見寶柒說到了關鍵,她才向佔色介紹了起來。

原來,這個謹園是她老婆婆的產業,近年來已經不再對外開放了。平時接待的都是一些三朋四友或者沒有辦法推掉的生意,有需要來就餐,還都得提前預約的人,基本上都是熟人。

而連翹自己的母親,出生在一個中醫藥傳承的世家。到了她手上,因為不想讓祖宗傳下來的文化瑰寶在手中斷了代,她在潛心研究之余,在謹園里又專門建了一所叫著「納蘭養生堂」的地方。

一來為了延續她母家納蘭氏的醫術,二來也為了造福一下有需要的人。

當然,在佔色來之前,她與權少皇兩個人在夫妻生活上遇到的‘尷尬’情況,寶柒姑娘已經在一五一十的基礎上,再添油加醋地給她綜合性的介紹過了。

分析了一下她的情況,連翹說,如果他們長期這樣硬來,她的身體很有可能會有損傷,現在年青還好,年紀再大點兒,想恢復都難了。

不巧的是,連翹的手中,確實有一個對于女子來說絕頂好的東西——天香玉露膏。這種藥膏的前身,叫著天香玉露丸。關于它,還有一種與她相關的故事。那種藥物攜帶在女子的身上有催せ情的效果,能讓男人情不自禁,可用久卻會對男人的身體產生影響。

因此,現在連翹手上的「天香玉露膏」正是它的改良版,是她在天香玉露丸的基礎上,細心研究了《筆花醫鏡》與晚清慈禧太後的養顏千金方進行了綜合,得出來的。

為啥說它對女人來說是一個好東西呢?

沒有一個女人不希望自家男人永遠深愛自己。可事實上,再相愛的夫妻從轟轟烈烈的愛情走到簡單平常的夫妻生活,感情都不可避免會淡下來。而咎其原因,其實就是夫妻生活失去了興趣。

男人追求女人,從吸引的本質來說,到底還是為了下頭那點事兒。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且不說新鮮感不在,就說男人的韶華易駐,而女人在經歷了生育和長期的性せ生活之後,那個‘男人窟’如何還可能永遠地緊握男人,如何還能讓他得之顫抖,享受到巔峰的快樂?

話雖丑,理卻端。

不論女人多麼漂亮,不論容顏胭脂若何,必定會松弛衰老。

任憑天生媚骨,麗質風情,誰又能抵擋住歲月那把殺豬刀?

而連翹的這個天香玉露膏,按她的說法,既有緊致水潤,修復收縮與恢復彈性的作用,還能燥濕祛風,對于宮冷和寒濕帶下等婦科病也有療效。除了養陰,縮陰,護陰之外,還能清潔和改善女性的身體內環境,保養卵せ巢。

這樣的好東西,可不就是女性聖品?

不單如此,它用在女人身上,對男人也有好處——溫腎壯陽,永保戰斗力。

咳!

在寶柒和連翹一人一句類似‘廣告詞兒’的介紹之後,佔色由最開始的臉紅心跳,到徹底的打開心扉與她們談論這事兒,也沒有經過多長的時間。

畢竟都是女人,說開了,這檔子事也沒什麼害臊的。

連翹是個合格的中藥,在仔細詢問了佔色與權少皇辦那事兒的情況之後,有些同情地看著她。確實不是男人辦事兒粗魯不懂得體貼的問題,而是他倆天生器質不合,極需要改良她的內環境。

見她說得有條有理,即便來之前佔色對她半點兒都不信任,這會兒也不由得不動心了。

或者說,躍躍欲試!

大概看出來了她的心里,連翹詭譎地笑了笑,說得特happy。

「用了你晚上回家一試,就知道了效果,美不死你!」

咳!

佔色差點兒被她給嗆著。雖然只有不長時間的相處,她卻也發現這位‘神醫’也是什麼都敢說的姑娘。不過,從她眉間眸底的正氣和帥氣來看,佔色知道這廝人品極正,因此,印象也很好。

正與連翹說著,寶柒突然興奮地拽住了她的手挽。

「四嫂,到了。」

佔色抬頭,微微眯眼。

她的面前是一幢三層木質結構的小樓,沒有華麗奢侈的貴氣風格,只有樓畔叮咚作響的涓涓細流,還有一叢叢搖曳生姿的竹影芭蕉,相映成趣。縈繞鼻間的花草味兒若有若無。

很明顯,女性風格甚濃。

只看一眼,她就愛上了這個地方。

三個人說笑著走了進去,直接上了三樓,停留在一個類似spa女性館的門口。見她們過來,兩個身上裝著和服的日本女子,恭順地過來接待著,點頭哈腰。

「您好——」

她們說的是日語,不過‘你好’兩個字佔色還是能听得懂。于是,也友好的向她們點頭問了一聲兒好。那兩個日本女人都是連翹雇的服務人員。一個叫松子,一個叫竹子。

在連翹的吩咐下,松子和竹子,一臉笑意地緊跟著進來了,一舉一行,絕對是日系‘奴僕式’的伺候,又砌茶,又點香,十分的貼心周倒。

寶柒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她大喇喇地往那兒一躺。

「四嫂,你懂日語麼?」

佔色勾唇,笑著搖頭,「不懂。」

抱著頭望著天花板兒,寶柒嘿嘿樂了樂,突然打了一個大呵欠,一臉邪惡地側過頭來,看著她說,「我到是懂點兒,就是日語水平還停留在初級階段,大概就會那麼幾個單詞兒。」

佔色睨著她眸底的神采,有著一樣一樣的權氏流氓風兒。

不用猜,她就知道這姑娘要說的話沒正形兒。

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淺笑,「那不錯了。」

果然,寶柒‘噌’地直起身來,促狹的眨了眨眼楮,滿臉邪惡的笑容。

「我會的單詞就幾個,不知道說得對不對,一庫一庫,雅蔑蝶……」

說完,她哈哈大笑。

自然,在她故意猥瑣的聲音里,佔色和連翹也沒忍住被逗笑了。尤其是佔色,這麼一笑,剛才因為不太熟悉而生出來的別扭感,頓時就煙消雲煙了。

說笑間,三個女人又半躺著聊了一會兒天,竹子就過來了,恭敬地對連翹說準備好了。

連翹點了點頭,示意佔色跟著進去。

到底是要做什麼呢?

雖然知道了‘天香玉露膏’,可佔色之前想的也不過就是讓帶回去自家給擦上。現在看她們這架勢,還有額外的‘高端’服務啊?心下尋思著,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身上的汗毛豎了豎,拿眼去看寶柒。

寶柒卻很自在,拽著她就往里走。

「走吧,四嫂。不要怕,吃不了你的。」

寶柒是權少皇的堂妹,有了這樣的親戚關系存在,她們之間的關系無形中就近了許多。而且,話都到這份兒上了,即便佔色意識到接下來要做些什麼,也不好意思再推托了。

竹子帶她們進去的,是一個花瓣衛浴間。

衛浴間很寬敞,放在四個大大的木質浴桶,其中有三個冒著熱氣兒。

三個女人,都是結了婚的。除了佔色稍稍有點兒害臊之外,寶柒和連翹孩子都有倆了,自然不覺得在女人面前寬衣解帶有什麼不好意思。當著她的面兒,兩個人先月兌了衣服,分別泡到了兩個差不多款式的木質浴桶里。

呼吸著芳香撲鼻的花瓣兒,寶柒舒服地感嘆。

「這做女人啦,真就得對自己好一點兒。」

「舒服吧?」連翹笑著拂了拂水。

「舒服!舒服死了。」寶柒深吸了一口氣,舒爽地申吟了一聲兒,在霧氣騰騰的水霧頭探出頭來,又沖佔色擠眉弄眼的喊,「四嫂,還愣著干嘛?快點兒啊。」

火都燒到眉頭上了,佔色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在和服日本女人的伺候下,她月兌了衣服,泡到了那個大木桶里。

大概水里放了‘連神醫’特制的什麼東西,水質和普通的水不太一樣,比牛女乃更細滑,卻又十分清冽,不黏稠,加上水面兒上飄浮著的花瓣兒。一泡入水里,佔色覺得毛孔都張開了,心尖尖都一片酥麻。

確實好享受。

這麼想著,她感嘆,自個活得太古板,還是寶柒的性子過得舒心。

她月兌了衣服入桶的時候,寶柒和連翹也都瞧見了。她的身上有著不少沒有消褪的淺紫紅色印痕,襯在她賽雪的膩白肌膚上格外顯目。同為漂亮女人,她們倆也不免驚艷于佔色的天質國色。

當然,同為女人,她們更知道那些痕跡都是怎麼來的。

寶柒感嘆了一下。

怪不得她那個四哥會把她稀罕到了骨子里,要換了他寶柒是男人,現在馬上過去撲倒了事兒。

心猿意馬了兩秒,寶柒見她闔上了眼楮,清了清嗓子,聲音就飄了過去。

「四嫂,你瞧你一身的細皮女敕肉給糟蹋得,嘖嘖!我給你說,咱們女人啊,可經不住男人的折騰,必須隨時來修復身體機能。要不然,過不了幾年,咱們的身子骨垮了,他們又該養小三去了。記住了,往後咱們最少一周來兩次,我到時候約你啊,不許不來。」

呱呱呱呱……

寶柒說過不停。

見她說得認真,佔色心里的笑意就壓了下去。

「好,一定。」

「嘿嘿!不是開玩笑,一般人我不告訴她。」

噗!佔色這會真笑了,雙臂撐在桶沿兒,笑著玩笑說,「不過,有個問題啊?這納蘭養生堂的收費貴麼?我可沒錢。」

「哈哈,肯定貴。不有四哥麼?還不為了他享受?要換了別人,就免費了。至于權四爺麼,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少不了得收雙倍,我還能在里面提點成,中介費什麼的。」

「果然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一邊開玩笑闐的聊著,一邊兒舒舒服服地泡著。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備受男人摧殘的女人湊在一塊兒,就是一出激情戲。

不多一會兒,她們仨算是徹底聊開了,沒有了羞澀,說起男人來自然也就少了許多避諱。自家男人都正當精力旺盛的時候,相同的情況在每家都會出現,晚上不折騰折騰是絕對不會歇的主兒。

這麼說起來,便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異口同聲地認為都遇到了頂級的。

不過,如果硬是要比較,她們都認為最慘的人是佔色。

為啥,權四爺竟然是里的戰斗機——!

至少,寶柒和連翹都認為,她們都沒有被折騰成那樣子過。

咳!當然,好了傷疤忘了痛也是有的。

不知道泡了多久,就在佔色以為自己快要睡過去的時候,那個伺侍她的竹子姑娘過來了。她一臉溫和的笑容,恭敬地替她套上早就準備好浴衣,又仔細地吹干了頭發,才將她帶入了一個浮著香味兒的房間。

為了隱私性,這次的房間是單獨的。

沒有了寶柒的聒噪聲兒,一下子安靜下來,佔色有些緊張。

竹子也是會說中文的,雖然有些蹩腳,不過不影響她倆之間的交流。佔色軟乎乎地躺在榻上,闔上了雙眼,任由她在身上揉捏著。

她以為就跟那什麼芳香SPA一個樣兒,推上芳療油,輕重適度的按摩全身就算完了。于是也沒有多想,在竹子專業的按摩技巧里,她從頭頂到腳心都徹底松弛了,很快就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間,她突覺一道熱流從下面傳來。

腦子里激靈了一下,她睜開了眼楮。

不看還看,一看,嚇了一跳。

竹子正在用專門清洗的液體澆淋她無意示人的脆弱地方,在她旁邊的支架上,還陣殘著一管淺粉色的透明膏狀物質,另外,還有幾只大小不一的圓圓的柱型刷子。

不用猜,她也知道干嘛用的。

天啦!

她悲催的臉,再一次臊紅了。

「竹子妹兒,這個項目,我可不可以不做?」

竹子輕聲笑了一下,很快拉過旁邊的柔軟浴布來,蓋在了她的身上,小聲兒向她解釋說,「佔小姐,你不要害怕,這個是很溫和的,沒有害處。邢太太吩咐要給你使用天香玉露膏,你會有很美妙的感受,相信我。」

「哦……那好。」

橫下心來,反正都是女人,佔色有幾分好奇,也就不再矜持了。

不得不說,日本女人果然溫柔,竹子的手法又很獨特專業,她慢慢地伸進伸出,將她每一個褶皺都刷得干干淨淨,一點兒縫隙都沒有放過。那輕柔的觸感,讓她壓根兒就感覺不到里面有東西。

「佔小姐……還有句話……我想說……」

「嗯……?你說吧。」佔色一直閉著眼楮。

在給她清潔的過程中,竹子的嘴巴也沒有閑著,大概覺得她人好相處,話也就多了起來。目光掠過她身上分布著的淺淺痕跡,出于同為女性的心理,竹子有些忍不住,就用蹩腳的中文咕噥著對她說。

「佔老師,你與別的姑娘和太太不一樣。你的寶貝生得太淺太小,因此,你的先生一定要多注意了,我看到有撕列的痕跡……」

「……」

佔色無語了。

幸好眼楮是閉著的,她掩耳盜鈴的想。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些臊。

這個問題,正是他們夫妻現在面臨的大問題。

要不然,她會來這兒麼?

她含糊不清地‘嗯嗯’了幾句,沒在好意思與竹子深入聊這個話題了。好在這個修復機能的過程沒有持續得太久,大約半個小時就結束了。等最後一道工序完成,竹子給她花園重地,均勻的涂上了一層透明的天香玉露膏。

很味兒,嗅著讓人覺得舒服。

確確實實,身心舒暢啊。看著自己身上又白又女敕的水靈樣兒,佔色也非常滿意。而且主要的是,她身上那股子酸澀和印痕都好像消散了不少。

太神奇了。

最好玩兒的是,那竹子還拿來一面小鏡讓她看下面。

經過竹子的專業處理和滋潤呵護,又有了天香玉露膏的滋潤,好像更水女敕,更有潤澤,更粉色艷媚了。

心念到此,她突然嚇了嚇。

要讓那個男人看到,那還了得,不得弄死她?

想到姓權的那禽獸樣兒,她眉頭皺了皺,裹著一條大浴巾,就趕緊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權少皇那邊兒有聊天聲傳來,好像他們吃著吃著,還增加了人,電話里隱隱還有權少騰的聲音。

他說,他們還在喝酒,老五也過來了,他們要聊點兒正事,沒有那麼快散場了。讓她先在這邊兒玩一會兒,他過一會兒會來接她。

也行!

佔色懶洋洋地掛了電話,見寶柒和連翹還沒有過來,就本來準備閉上眼楮,小眯一會兒。

沒有想到,她竟直接暈睡了過去……

當然她不知道,剛才那個芳香浴桶里了,那些個保養身體的精油,本來就有寧神和促進睡眠的作用。這會兒工夫,隔壁那兩個女人也是睡著了。

*

佔色這一覺睡下去,竟然完全不省人事,啥也不知道了。

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男人從那幢小樓里抱下來,也不知道他們啥時候回去的錦山墅,更不知道又怎麼被男人給抱放到被窩里的。

反正,就像個軟體的布女圭女圭,一直在由著他折騰。

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深度睡眠,她實在睡得太沉了。

「四哥……」

在夢里,她依稀覺得有人在耳朵說著什麼。

「四哥……」

「佔小ど……佔小ど……」

四哥是誰?對,四哥是權少皇。

可她夢里的權少皇,好像又不是她熟悉的權少皇。

怎麼回事兒,好奇怪的一個夢。

夢里的她,不是自己。夢里的他,也不是他。

他們好像更年輕,他們好像……

她越發恍惚了,神思惶惶間,她夢見自己突然又變成了一條滑溜溜的小泥鰍,在絲絨般的被子里舒服得直嘆息兒,突然間,又多了一種充實的滿足感,好像被人給佔滿了一般。

不一會兒,她又听到耳邊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佔小ど……」

可她好困,太困了,她沒有搭理他。

一搖一擺,她像條小船一般搖動著,慢慢地,慢慢地就有了點兒反應,意識也恢復了過來。耳朵邊兒上,有一種詭異的‘噗嘰’聲兒,那種聲音代表什麼,她太清楚了,那是縻擦出了水兒的聲音,還有一種詭異的啪啪啪的聲兒,在這兩種聲音里,她整個人都在搖晃,全身的細胞都在綻放。

很美!很快活。

突地,她徹底反應過來了,騰地睜開了眼楮,「權少皇,你……」

「寶貝兒,你終于醒了?」

屋子里的壁燈大亮著,換了平日佔色有些害臊,經常會要求他關掉燈。可今兒她昏睡過去了,男人自然全無顧慮,開著點兒干起來更有視覺效果,他大喇喇地盯著他的小女人,盯著兩人的餃接處,眸底爍爍生光。

「你……你,怎麼這麼討厭!?」

嘴里嚶嚶著,佔色只來得及說‘討厭’兩個字兒。

「嗯,我討厭。」男人隨即附合,絕無怨言。

佔色眉心一皺,「我怎麼回來的?」

「當然,是爺抱回來的。嗯……」說話間,權四爺的腰挺得更帶勁兒了,喉結滑動著,喉嚨里發出一種若有若無的聲音,類似于野獸的低啞悶吼,干得大汗淋灕,美得不行。

在這件事上,他向來不是矜持的男人,從來不會浪費掉他的中國好聲音。

當然,他不常高聲大吼。相反的,他的聲音有點壓抑,有點低悶,卻很男人,很磁性,帶著一種仿佛禁欲了許久才徹底放縱的啞氣,特別帶勁兒。

每次听到他這種聲音,佔色就羞赧得不行。

哼哼了幾下,她蹙著眉頭,眸底一汪水兒似嬌似嗔。

「權少皇,你干嘛要打擾我睡覺?討厭,我好不容易睡一個踏實覺。」

「……你繼續睡。」男人蠻橫不講理地說話,更大力地攪動著她,鐵銼子般的物事大進大出著十分順暢。大概弄得實在太快活了,他說話的語氣除了慣有的寵溺,還帶著歡娛,一邊干一邊說。

「佔小ど,要早知道有那麼好的藥膏,爺就不用受這麼久的罪了。」

「……」

佔色有氣無力地剜他一眼。

到底是誰在受罪?丫個王八蛋,真不要臉啊。

「你快些,早點休息,我明兒還要上班呢。」

男人低頭啄她一口,「ど兒,爺操得你美不美?」

「滾粗——」

「越滾越粗!」

兩個人喘了氣兒的斗嘴,氣氛其實特別溫馨又快活。

事實上,連翹確實沒有說錯,她的那個天香玉露膏和那個花瓣浴確實太神奇了。她好像突然就有了無限的包容力,能夠好好地包納下他了。而且,這個男人比起前幾次又不知凶狠了多少倍,強勢又蠻橫地刮擦著她,可除了一絲絲可以接受範圍的輕痛之快,更多的確實是爽利。

唯一不好的就是……丫撞得她有點兒頭暈。

與大野獸合體,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微微眯著一雙美眸,她在他的身上,借助著氤氳的燈光,不時看著男人身上結實的肌肉塊子,弧線陽剛的起伏身軀,感受著緊嵌在小窩兒里那張揚的力度。快活感一路飆升,不由得地也跟著他的節奏,哼哼唧唧地享受了起來。

*

翌日,她遲到了。

剛休完婚假恢復上班的第二天就遲到,並非佔色本願。

確實是,確實是……春風太醉人,日子太滋潤。

昨兒晚上得了那爽利,權四爺嘗了甜頭又怎麼會輕松的放過她呢?本來她就已經是男人的毒藥了,再加上在納蘭養生堂的那一番修復,更是徹底把男人把深淵里帶的節奏。

從來不晚點兒出門的權四爺,與她一樣,起床晚了。

兩個人干了足足幾個小時,等休息的時候,天兒都大亮了。弄得佔色出來都不好意思見人,可權四爺到是無所謂,眯著一雙吃飽喝足的狐狸眼,饜足的看著她,一臉的春風得意。

悲了個催的!

她快散架了,他為什麼精神頭兒還那麼好?

出了錦山墅,她和權少皇是分頭行動的。

權少皇去了ZMI機關,而她去少教所是由孫青送過去的。

更苦逼的是,一進少教所,就踫上了死對頭艾慕然。

因了今兒心情很好,當佔色看到艾慕然那一雙表面兒上帶笑,眸底帶著寒氣的目光掃過來時,她竟沒有覺得厭惡,而是全了她一個愉快地微笑。

「艾所,早上好。」

都說微笑感染人,可卻沒有感染艾慕然。

看著她紅撲撲的粉白小臉兒,一副被男人狠狠疼愛過的小表情,艾慕然精致的臉蛋兒就像扭曲了一樣,有些繃不住,那笑容很快就涼透了。

「還早上好?佔老師,你要再晚點來,可以吃中午飯了。」

額!

佔色眼角一挑,瞄著艾慕然青白交錯的面色,覺得自個真幸福,于是,看她的眼神兒,便略帶著同情了。而且,畢竟她遲到是自己不對,沒有什麼充滿的立場與她辯白。

因此,她小小的順了一下頭發,依舊帶著淺笑。

「十點就吃午飯,會不會太早了?呵呵!」

人家扯東,她說西,人家說鴨子,她喊雞。

艾慕然面色變了變,真真兒有些著惱了。可這會兒旁邊不時有管教干部路過,她又不想影響了自己在別人心里的形象。惱不得,怒不得,她便低低的冷哼了一聲兒,涼颼颼的說。

「佔老師,六一匯演關系到所里的資金來原,也是所里的頭等大事。你的工作相對輕松,得空的時候,就幫幫杜老師。」

純工作性質的吩咐,佔色沒有理由不應允的。

點了點頭,她道了聲‘好’。見艾慕然盯著自己不放,卻又不再說話,她干咳了兩聲兒,才微笑小聲看她。

「那就這樣吧,艾所,我去辦公室了?」

眉頭皺了皺,艾慕然看著她調頭的身影,突然喊了一聲。

「等一下。」

佔色停住,「艾所,還有事?」

艾慕然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四周,神色突然晦暗了下來,語氣沉沉地問,「佔色。其實,我很奇怪,你真的半點兒都不介意麼?」

「我?」佔色奇了怪了,「我介意什麼?」

「我告訴過你的,少皇一直愛著他以前的那個女人……而且,她還給他生了一個孩子。對,那個孩子就是十三……你真的不介意,給人做後媽?」

哪壺不開,丫就提哪壺。佔色心里覺得這個女人肯定是故意挑她不爽的地方捏。可即便她心里會不舒坦,還是不會在艾慕然的面前表現出來。

不僅如此,她還最擅長反將一軍。

「那艾所,要換了你,你介意麼?哦對,你想介意,也沒機會。」

這招兒,太狠了。

艾慕然目光一暗,顯然被她噎住了。

停頓了一小會兒,她看著佔色,突地又笑了,「你說得很對,要換了是我嫁給少皇,我也不會介意。」

佔色聳了聳肩,隨意而笑,「那不就結了。艾所,沒有事兒了吧?」

盯著她,艾慕然目光狠狠一刺,「佔色,你不要總在我面前表現得輕松,無所謂。而我,最討厭看到你這副嘴臉。當然,你也很清楚,我一直很愛少皇,從我懂得什麼是男人與女人,我就喜歡他了。所以,你應該能理解,我為什麼不討厭你,恨不得捏死你……」

這麼直接挑明了說的艾慕然,倒令佔色有些詫異。

不裝了,多好。

事實上,她更喜歡與這樣的人打交道。

至少來說,一切都擺在明面上。

于是笑了笑,她美眸微閃,說出來的話也多了幾分誠懇,「艾所長,你討厭我,我能理解,並且很同情。你知道,我是學心理學的。所以我也想告訴你,你現在的心理,其實是一種病態的心理。容我直說,就是有病,你需要調節心情。要不然,到最後,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

她這番話,說得可謂語重心長。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是這麼想的。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觸動,艾慕然愣了一會兒,停在她臉上的目光,幽深了不少。看著她的時候,神思更為復雜。帶著不甘,也帶著痛苦,聲音都啞了幾分。

「佔色,你是心理專家,那你……教教我。」

「那啥……」佔色尷尬了一下,「專家談不上,有話你就直說。」

涼涼地挑開了唇,艾慕然苦澀一笑,「說來還是咱們女人最傻,一旦死心塌地的愛上了某個男人,那心啊,就不受控制了。不再是心了,而且一片苦海。可是,哪怕明知會陷在苦海里苦一輩子,卻也不願意飄浮上岸。你說,該怎麼辦?」

大美人兒特文藝的語言範兒,搞得佔色愣了一下。

啊喔……

難不成,她還真需要自己的心靈雞湯?

彎了彎眉頭,佔色思忖著,盯住了她的眼楮。

「很簡單,把你心里的苦海變成一座墳墓。兩個字——埋葬。埋了就完了!」

埋葬?

艾慕然的目光再次深了幾分,突兀地點了點頭。突然,她話鋒一轉,又將話題扯到了天邊兒,「佔色,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少皇她愛的那個女人,突然又回來了,你該怎麼辦?」

回來了?

看著艾慕然詭異的臉,佔色有些好笑。

「你不是說她死了麼?這事兒可是你親自告訴我的。」

一雙美眸涼涼地盯著她,艾慕然沉默了幾秒,隨即一笑。

「是啊!她死了。要不然,少皇又怎麼會要你?」

噗!

丫還真是恨不得隨時踩自己一腳。

佔色輕笑了一聲兒,也不想跟她計較,湊近了她一點,嘆了一口氣。

「得了,艾所。咱倆不扯這些破事兒了。說實話吧,你看我這婚也結了,你再看不慣我也沒有辦法改變事實,又何苦為難自己?就算你能給我使點兒小絆子,你能得到快感嗎?不!你不會有快感。你只會更加痛苦,因為你在害我的時候,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我是權少皇的女人,而你不是。懂嗎?只要你自己不肯放手,你的無期徒刑,就永遠不會解除……」

在她咄咄逼人的語氣里,艾慕然有些難堪。

嘴唇抽搐了幾下,她突地憤怒了。

「閉嘴,用不著你來教訓我。」

「沒錯,輪不著我來教訓你。所以,我是作為女人在同情你。艾所,你是一個優秀的女人,而世界上除了權少皇,還有很多優秀的男人。你為什麼不睜開眼楮看看?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嫉恨蒙蔽了你的雙眼,你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你會後悔——因為,是你自己,親手斬斷了幸福之路!」

佔色說得擲地有聲,義正辭嚴。

末了,那一雙凌厲通透的眸子一剜,竟讓艾慕然好半晌兒沒有說話。

再次被她噎在了當場,艾慕然一張漂亮的臉蛋兒,黑了又紅,紅了又白,面部的表情十分豐富。好一會兒,她抽了一口氣,才公事公辦地說。

「去忙吧!」

這三個字,明顯軟化了許多。

佔色不知道今兒她怎麼了,到底是吃錯了藥還是什麼,反正感覺得出來,她突然對自己的態度有點兒不一樣。

難不成,真死心了?

很奇怪。

琢磨了幾秒,她隨意地笑了笑,突然對艾慕然展開了笑容。

「那我上去了,艾所,其實我喜歡,你得到屬于你自己的幸福。」

說完,她轉身往辦公樓走。

艾慕然沒有說話,看著她背影的目光,越來越深邃。

佔色一路上樓,想到日子的美好,臉上笑得像開了一朵花兒。

嘖嘖!

要每一天,都如今日,該有多好!

可生活,真的會永遠一帆風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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