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沖喜霸妃 068 元朝暮求見

作者 ︰ 軒少爺的娘

勤政殿內,羽寰龍顏大怒,對萌紫玥怒目而視,亟欲將她重重治罪,一副恨不得將她拖出午門斬首的模樣。ai愨鵡

萌紫玥卻無畏無懼,臉上帶著蓮花般清淺的笑意與他坦然對視,只是那一抹笑意卻不達靈動攝人的眸底。

兩人猶如麥芒對針尖,殿內的氣氛剎那間緊繃到了極點,隨時都有一觸即發的可能。

內侍應公公額上冷汗直掉,身子卻在顫栗不止,手中的拂塵抖個不停,心中哀號聲聲——今兒這事鬧大發了,該如何收場?他不住向羽千夜打眼色,期望他能出面阻止皇上的雷霆怒火。

羽千夜閑閑立于萌紫玥身邊,微抿的丹唇帶著無邊的性感意味,對應公公拋來的媚眼置之不理,更無視殿內緊張對峙的氣氛,只是一瞬不瞬的凝視著萌紫玥,俊美如玉的臉上卻掛著縱容和恣意的笑容,漆黑的眼明亮灼人,充滿著纏綿和愛戀。

整個殿中,唯有太上皇對這一切似無所覺,依舊喝著極品雨前龍井,快樂地吃著御廚做的點心,偶爾還把玩楸枰上的棋子。

羽寰自當上帝王以來,還沒有人敢如此對他,一時心中怒火熊熊,恨不得將萌紫玥除之而後快。

倘若不是還有一絲殘存的理智;倘若不是顧忌著羽千夜和萌紫玥肚子里的那團肉肉,他早就讓人將這個狂妄無禮,罪該萬死的女人斬了。

他的臉上似籠罩了一層陰霾,修長的指節攥緊,發出清脆聲響,雙眼滿是怒氣瞪著含笑而立的萌紫玥,咬牙道︰「你這般有恃無恐,是以為我真的不敢將你怎麼樣嗎?」他氣的忘記使用專稱了,直接你啊我啊起來。

萌紫玥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伸手拂過臉上的青絲,黑白分明的眼楮直視著他,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一樣忽閃動人,語氣更是悠閑到了極點︰「皇上你說話太難听了,什麼叫有恃無恐?好吧,就算是有恃無恐,那也是因為我有這個資格和資本。」

羽寰只覺得她的笑容別有意味,心中怒道了極點,臉上反而露出了冷笑,語氣也寒涼沁人︰「哼,海龍王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你有什麼資格和資本?朕怎麼不知道?」

萌紫玥驟然斂去臉上的淺笑,淡淡垂眸,縴指輕撫廣袖,語氣也冷若寒冰︰「我以為皇上早該知道,怎料卻是我高估了皇上,您那麼熱衷于去南疆尋寶,難道事先沒有做過調查嗎?」

她的聲音透著寒涼和微諷,一舉手一投足優雅高貴,月兌塵絕俗,羽寰卻覺得刺眼極了,耳中听她提到那個失敗的尋寶計劃,心里略有些驚訝,勉強按捺住旺盛的怒氣,厲聲質問︰「尋寶之事早告了一個段落,朕要調查什麼?」

萌紫玥抬眸,不甚在意地瞥了他一眼,嬌艷欲滴的小嘴開開啟啟,吐出的話卻讓羽寰心涼如水︰「皇上真是貴人多忘事,您莫非將薩覡師忘了?當初,薩覡師怕皇上得了財寶後出爾反爾,或是派兵將天水族滅族,故而留了一手,在皇上的體內種了一只——」

她故意拉長了聲音,然後倏而停了下來。

「種了一只什麼?」羽寰一听事關自己,臉色遽變,下意識地追問︰「種了一只什麼?」

萌紫玥面無表情,抿唇不言,存心吊他胃口。

「快說呀!」

「那皇上可撐住了,听了切莫遷怒于我。」

「費話那麼多,朕讓你說你就快說。」羽寰心里怒氣未消,口氣自然不見得有多好︰「姓薩的到底對朕干了什麼?」

萌紫玥斜睨著他,涼涼地宣布︰「薩覡師在皇上體內種了一只極品同命盅。」

羽寰和應公公一臉震驚,皆難以置信。

羽千夜目光閃閃地盯著自己的王妃,臉上的神情諱莫如深。

萌紫玥對他們視若無睹,繼續道︰「對于」盅「,想必皇上並不陌生,薩覡師精于玩盅,皇上與他合作尋寶,無異于與虎謀皮。」

「放肆!簡直是一派胡言!」羽寰回想了一下事情經過,覺得萌紫玥的話非常不可信︰「朕的身邊護衛如雲,姓薩的根本近不了朕的身邊,怎麼可能對朕下盅?」

「皇上真是太天真了,種個盅那用得著那麼麻煩,對于玩盅的高手來說,根本不用近身,有一草一木皆可,隨心所欲的很!皇上只說接觸過宗族長送來禮物和急函沒有?」

羽寰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宗瀚當初送來一封求救急函,還附贈了一塊天水族獨有的紫色水晶石,那水晶石被裝在一個大木匣里,打開木匣後,流光溢彩,華光璀璨,塊頭又大,實屬當世罕有,他心里也覺得少見,便伸手模了模。

信函自然也接觸過,但事先由太監拆開過,惟有這水晶石只有他一個品鑒過……

羽寰越想越覺得不妙,看萌紫玥的樣子又不像是無中生有,但他的城府甚深,慌亂也不過一瞬而已,馬上就鎮定下來,對著萌紫玥道︰「朕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保不齊你是為了保命而胡亂造謠。」

萌紫玥尚未來得及說話,羽千夜卻扶她走到椅子邊,柔聲道︰「玥玥,你先坐下,有話慢慢說。」懷了孩子站久了著實累,她也不矯情,順著羽千夜的手勢坐了下來,接過他遞過來的茶盞輕抿茶水。

他二人言行舉止親密無間,旁若無人,羽寰此時也無暇計較這些小事,只有耐心的等待。

用茶水潤了潤喉,萌紫玥才抬起頭,漠然地望著羽寰道︰「我要保命做什麼?種了同命盅的又不止你一人,我同樣也被薩覡師種上了同命盅,並且很倒霉的與你是同款極品同命盅。」

「什麼,玥玥你……」羽千夜臉上的柔情蜜意寸寸龜裂,一瞬間變的煞白無血色。

羽寰訝然︰「什麼意思?」

萌紫玥不著痕跡地將目光移開,盡量不去看羽千夜,直截了當地道︰「皇上是入了薩覡師的彀,而我就晦氣多了。」

「因為薩覡師怕我不隨他們回天水族,便也尋思著在我身上種個盅,以達到控制我的目的。簡而言之,你我同種同命盅,休戚相關,且我死之日,皇上也活不了,皇上駕崩之時,我也會被皇上拖累死。」

羽寰臉上的神情一滯,臉色陰沉下來,對萌紫玥無禮至極的話,也沒有計較,只是馬著臉不言語,許久之後,方死死盯著萌紫玥,半信半疑︰「真有此事?不是你杜撰出來誑朕的?」

萌紫玥攤攤手,無可奈何地道︰「我早就知道你會不相信,但我若要誆騙你,必不會尋這個破綻百出的理由,你大可以找懂盅之人來檢查你的身體,然後再來與我對質。我言盡于此,信或不信隨你。」

「就算是真的,朕怕什麼,馬上派人尋養盅高手來替朕解盅,或是將姓薩的抓來,由不得他不解盅。」羽寰倒也沒有被嚇著。

萌紫玥冷笑,「你永遠都這麼天真,不要說薩覡師變白痴了,便是皇上將世上所有的養盅大師尋來,怕也是沒人會解的。所謂同命盅,那是不死不休,而極品同命盅,只有更可怕,沒有最可怕。」

話落,她又追加了一句︰「不過,幸許若干年後,有人會解這種盅也說不定,現如今,我反正是無計可施。」

羽寰沉默下來,萌紫玥的話是真是假,他自會找人來驗證,等有確鑿的證據,他才會真正相信。無意中,眼角余光掃到羽千夜猶如天塌下來的臉色,心里一動,不由問道︰「既然你中了這種盅,對你月復中的胎兒可有損害?」

萌紫玥默默搖了搖頭。

羽寰松了一口氣,雖然他處處為難萌紫玥,但還是不希望她肚中的胎兒有個什麼不測。再說如果萌紫玥的話是真的,他們休戚相關,還真不敢拿她怎麼樣。

羽千夜的臉色依舊如喪考妣,眉頭緊擰,精致玲瓏地五官上布滿了深深的憂郁,略一沉吟,就扶著萌紫玥起身,對著羽寰道︰「四哥,我會再娶玥玥一次,以便讓世上的人都知道她是我的王妃,大婚的東西我早就讓人準備好了,但尚有許多事情要忙,先告退。」

羽寰一听,將將熄下去的火又起來了︰「千夜,你非要如此固執嗎?四哥再給你配一戶門當戶對的貴女做王妃不好嗎?」

他指著萌紫玥︰「憑她原本的身份,給你做個妾都不是不夠格的,如今母憑子貴,他日她若能產下一子,頂多封她一個側妃,怎能做你的王妃?」

羽千夜面無表情地望著他,華麗的紫衣無一絲褶皺,自領口順著修長筆直的身材流泄而下,如水面一般平靜瑩潤,人如最精美的玉雕,冷冷地道︰「四哥,你那些暗衛沒回稟你嗎,我和玥玥早已成親,她早就是我名正言順的王妃了!」

「長兄如父,四哥說不行就是不行!」

「啪!」地一聲,萌紫玥廣袖一揮,將手邊的茶盞掃到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接著,她眯著眼楮,紅唇微啟,輕輕喚道︰「父皇,誰是你九兒的王妃?」

太上皇一身燦爛華服,由始至終都沒有理睬他們,只一徑擺弄著楸枰上的黑白玉子。

最近一路上游山玩水,又能品嘗各地風味,他心情愉快,一高興就吃的多了一點,肚子也跟著腆了起來,模樣極為富態。听到萌紫玥問他,馬上放下手中的棋子,一臉嚴肅地望著萌紫玥反問︰「兒媳婦,你腦子糊涂了麼?九兒的王妃不是你麼?」

他這話說的極為肯定,再加上嚴肅的表情,非但沒有半點老人痴呆的模樣,反而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股久居上位者的氣勢,甚有威嚴。而且,明明腦子糊涂的是他,他還理直氣壯的說別人腦子糊涂……

羽寰兩兄弟皆一愣。

但太上皇還沒完,起身湊到萌紫玥身邊,搖著花白的腦袋,很關切地道︰「玥玥啊,是不是肚子里的金孫鬧你,所以你就搞不清誰是九兒的媳婦了?」

見萌紫玥目不轉楮的望著他,一雙宛如黑葡萄般的眼楮水汽氤氳,顯得格外的楚楚可憐,太上皇大男子主義冒上頭,竟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安她︰「其實你忘記了也不要緊的,我再告訴你一遍啊。」

他指著含笑不語的羽千夜,對著萌紫玥慢慢地解釋︰「他,就是九兒,你,就是他的王妃,以後你若是又忘記了,我再提醒你啊。」

見到他認真的囑咐,萌紫玥微微一笑,聲音溫柔極了︰「好。」

羽千夜笑的眉眼生春,如春花開放,對羽寰道︰「四哥,你還有何話可說?我們成親時,可是父皇主的婚。」

羽寰怒瞪著太上皇——果然不是親生的,你就護著他!太上皇對他視而不見,若無其事的轉回身去擺弄黑白棋子,讓他媚眼拋給瞎子看了。

萌紫玥笑意清淺,連聲音都帶著笑︰「皇上,您不會連您父皇的話都听不懂吧?還是您想給湮國的百姓作表率,讓他們個個都違背父母,忤逆不孝?」

這頂帽子太大,羽寰的頭沒那麼大,戴不了,但猶找理由道︰「父皇腦子不清楚,人都認不出來,說的話……」

「誰說我腦子不清楚?你不是寰兒麼?怎麼,大了你就不听父皇的話了?」太上皇憤而打斷他的話,數落道︰「你小時候最愛吃石榴,父皇讓宮人在御花園里專門為你種了幾棵石榴,等到石榴樹能結果時,你又不喜吃石榴,改喜歡吃桂圓了……」

他絮絮叨叨,嘮叨個沒完,也沒人敢打斷他,最後他居然道︰「你到了三歲還尿坑……」

「父皇!」羽寰臉色漲得通紅,怒吼一聲打斷太上皇的育兒經,雙眼滿是忿恨地瞪著他,心里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羽千夜丹唇微彎,要笑不笑,萌紫玥忍笑忍得甚是辛苦,捂著肚子低聲道︰「我們走吧,再不走,便要被你惱羞成怒地四哥滅口了。」

這一戰,因為被太上皇揭了老底,羽寰輸的一派涂地,不甘心卻又無奈何。

……

出了皇宮,羽千夜正要將萌紫玥抱上轎子,太上皇又過來,將羽千夜擠了擠,示意他讓位置出來。然後擠到他們之間,對著萌紫玥小聲地道︰「玥玥,我可以騎貓神了吧。」

萌紫玥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無聲地點了點頭。

「哦,快快快,快回家。」太上皇樂的眉開眼笑,轉頭屁顛屁顛地上了自己的轎子,並催促轎夫快點回家。

羽千夜的唇角彎起令人致命的勾魂線條,將萌紫玥抱上轎子,也不放下來,就自己坐著,讓萌紫玥坐在他的腿上。

然後親了她一口,用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肚子,低笑道︰「你真是太狡猾了,父皇的腦子那麼糊涂,你居然可以讓他听你的話,還配合你行事,真不知道他怎麼能記住那麼多話,說的四哥一愣一愣的。」

萌紫玥全身放松地靠在他懷里,轎子一晃一晃的,讓她有在搖籃里的感覺,聞言搖了搖頭,笑道︰「那些話都是他自己說的,我就教了他一句︰玥玥是九兒的王妃。其他的全是他自己發揮。」

她原本以為太上皇會記不住,就以貓神做為獎勵,答應他只要說對這句話,就可以讓他騎貓神。太上皇對騎貓神那是相當的執著,偏執的很,二話不說就應下此事,在羽寰面前的表現也是超常發揮。

萌紫玥心想,太上皇雖然糊涂了,但對羽寰和羽千夜小時候發生的事卻記憶猶新,想必在他內心深處,那是他覺得很快樂的一段日子吧。

她能想到的,羽千夜也想到了,他的眼神氤氳迷離,唇瓣抿緊沉默著,摟著萌紫玥的雙臂微微收緊,讓她離自己更近。

萌紫玥靠在他的懷里,被他身上淡淡的香氣縈繞著,昏昏欲睡,突然听到他低聲道︰「玥玥,那個極品同命盅是怎麼回事?你和四哥是不是真中了這種盅?會很危險嗎?」

她微闔著眼楮,在他懷里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靠得更舒服,模模糊糊地道︰「你四哥的確中了同命盅,我沒有,不會危及生命,但過了頭一年,往後每年全身都會疼幾次……」

羽千夜聞言,頓時放下心來,不用擔心萌紫玥了,也不用擔心四哥有什麼生命危險了。但他的情緒卻並沒有好起來,語氣幽幽地道︰「你如今什麼都瞞著我,什麼事都不和我商量,是擔心我不能保護你?還是懷疑我的能力?」

萌紫玥听到他的聲音滿是幽怨,便慢慢睜開了雙眸,正好和羽千夜垂頭盯著她瞧的目光相遇。

她眨也不眨的看著他精致到無可挑剔地面容,見他清澈動人的黑眸里隱含受傷的脆弱,不禁伸手抱緊了他瘦而有力的勁腰,柔聲道︰「千夜,沒想要瞞你,我雖然教了父皇那句話,但我只是想以防萬一,並沒有想到羽寰如此不可理喻,非要到了黃河才死心。而羽寰身上中了同命盅,我先前也是不知情的……」

她說到這里頓住了,從他懷里坐起身。

羽千夜用雙手圈著她,見她動來動去,忙道︰「我信你就是了,你何必折騰?不是犯困嗎,趕緊……你這是要干什麼?」他見著萌紫玥捋起寬大的袖子,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腕,很是狐疑。

萌紫玥將手腕上那串烏漆麻黑的手串取下來,舉到他眼前︰「還認識這串東西不?」

羽千夜盯著這串辯不清顏色的東西,長長的睫毛顫動著,一臉困惑︰「這不是阿呆猴臂上的那串嗎?後來還是我幫你搶過來的。」

「什麼你幫我搶的啊!」萌紫玥啼笑皆非︰「這串手鐲和那根我常用的簪子,是一套的,一直在我身上,後來我無意中把手鐲弄丟了,便被阿呆拾了去,它學那些夫人小姐們戴上了,四處得瑟。」

羽千夜當然知道這手鐲是她的,不過是逗她玩罷了,此時接過鐲子,仔細端詳︰「這鐲子有什麼奇特之處嗎?」

萌紫玥點點頭︰「當然有,想必你還記得,我若是不嫁給你,便會是天水族的族長夫人。」

「還惦記這事呢?」羽千夜眉一斂,微瞪著她冷哼道︰「宗瀚那廝被易國追殺,疲于奔命,說不得早赴黃泉了,你惦記也是白惦記。」

「這都哪跟哪啊?」萌紫玥又好笑又好氣,立刻伸指戳他的額頭︰「我哪里是惦他,我只是就事論事,我猜,這手鐲和簪子正是天水族那個寶藏的鑰匙。」

羽千夜不以為意,橫豎那寶藏是個死物,有鑰匙也無用處。

可萌紫玥下一句話卻讓他對這手鐲重視起來。萌紫玥如是說︰「你休要小看這手鐲,它空心,里面養過一對極品同命盅,以前我也不知道,直到發現阿呆中了同命盅,我才發現了這鐲子的異處。」

羽千夜將這鐲子翻來覆去的看,依舊迷惑︰「你說你沒中盅,可這手鐲是你身上的,阿呆也沒戴多久,怎麼同命盅就跑它身上去了呢?」

萌紫玥沉吟著道︰「可能因為我是個藥人吧,當初元朝暮就是靠我的血解毒,想來我血里有……」

她頓了頓,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但怪就怪在這里,鐲子里分明養的是一對同命盅,可阿呆中了一只,另一只就消聲匿跡了。我擔心阿呆被人用盅控制丟了小命,曾暗中查過,一直沒找到另外一只……我老覺得匪夷所思,卻沒料到今日見到你四哥,竟讓我發現……」

她以手撫額,嘴角抽了抽,真心說不下去了。

羽千夜立刻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淡淡地陳述︰「四哥和阿呆中了一對同命盅,休戚相關的是他們。」

萌紫玥覺得自己的太不厚道了,心里一直想發笑,遂將臉埋進他懷中,也不敢笑出聲,免得讓羽千夜的心情雪上加霜。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喧嘩吵鬧之聲,旋即,轎子平穩地停了下來,羽千夜正要掀開轎簾,風胤顥在外面低聲稟報︰「王爺,王妃,元府的元大公子求見王妃。」

元大公子,元朝暮?他還活著?要見自己干什麼?還為解毒的事嗎?萌紫玥心里冒出一連串的疑問。最終卻問了羽千夜一句︰「元府的人似乎不知道元夔已客死異鄉了,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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