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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宣安候府的月院一片燈火通明。
主人臥房里,丫鬟僕婦俱被譴了出去。屋中暖爐生香,紗帳垂地,水紅的宮燈營照出旖旎喜悅地氣氛。
沈月茗抱著手爐,圍著狐裘,姿態嫻雅地坐在錦杌上。
她一改多日來高深莫測的神情,滿臉洋溢著喜氣,對品著香茗的元夔道︰「候爺,這麼說來有寶睿王和萌紫玥的消息了?真是太好了!妾身成日里就擔心,若找不到她,暮兒的病可要咋辦啦?」
元夔放下茶盞,起身抻了抻筋骨,方有些疲累地道︰「錯不了!這消息是傅家傳來的。傅家老ど素來和寶睿王走的近,听說王爺墜崖,傅家上上下下急的不行,派了大批人馬沒日沒夜地尋找。」
他嘆了一口氣重新坐下,接著道︰「為了寶睿王,陛下對白馬寺進行封寺、封山,興師動眾的找了這些天,總算有點眉目了。」
他也帶著人馬在白馬寺附近細細梭巡,就怕漏掉一點蛛絲馬跡。累了幾天幾夜,無一絲收獲,幸而傅家說找到王爺了。
否則還真不好交差。而且,他派去監視萌紫玥的兩名侍衛莫明其妙的失蹤了,想來也是被那些殺手誤殺了。
沈氏忙把手爐擱下,神色溫婉地邁著小碎步走到元夔身後,伸出保養得宜的縴手為他按揉肩背,低聲道︰「候爺,那妾身說的那件事,你覺得如何?」
元夔半閉著眼楮,聞言皺緊了眉頭,半晌才道︰「尚公主這種事,于暮兒來說並無多大好處,不管哪朝哪代,做了駙馬大多沒甚實權。」
他頓了頓,繼續道︰「再說,像我們這種候府門庭,真有了個公主兒媳,也只是面情兒上好看而已。表面上好似與皇家結了親家,榮耀至極,實際上,天、地、君、親、師——你我見到公主,一樣要行君臣之禮。」
沈氏面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下來,手下的動作也放緩,有些不太高興地道︰「這些妾身也想過,可福昌公主是不一樣的啊!莫說淑貴妃只有她一個親生女兒,便是陛下對她也是極寵的。還有,她的外家可是大將軍府!」
大將軍府這幾個字對元夔具有震聾發聵之功效。
他禁不住暗暗忖度,沈氏其實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張大將軍除了有淑貴妃這個女兒,自身也位高權重。在他身後,還有江北一帶的百年望族張家做為依恃。
張家人脈極廣,脈絡遍布天下,族中子弟大多爭氣。像上次來接公主的御前侍衛張統領,便是張家人。如果能和張家結成親戚,也不失為一樁幸事。
只是……這樣一來,宣安候府就要在被歸在六皇子嫡系一派了。
思及此,他有絲遲疑地道︰「這樣豈非不能明哲保身?董太師那一派如今並未萌生退意,其他皇子亦都未收手。」
沈氏听出他逐漸在動搖,笑容又重新回到臉上,湊近耳語道︰「候爺,這不有淑貴妃和張大將軍嗎,你只需坐享其成即可。」
元夔擰眉思索。
並非他為人瞻前顧後,只因朝堂瞬息風雲變幻,危機四伏。每走一步皆要再三權衡,若是一步錯,那就步步錯——丟了小命尚且事小,抄家滅族絕非危言聳听!
元夔突然間想起一事,「夫人,暮兒沖過喜,乃是有婦之夫!」
這個問題沈氏早有準備,聞言絲毫不慌,僅是不屑一顧地撇了撇嘴︰「候爺莫非忘了,妾身一直覺得萌紫玥來路不明,更是從未拿她當兒媳看過。再則,我們一直對外界瞞的嚴嚴實實的,有誰還會知道此事啊?」
元夔混跡朝堂多年,許多大事恨不得考慮的面面俱倒,最好有未卜先知的本領才好。
盡管他也覺得這事貌似不錯,但又覺得沈氏這樣說太過兒戲,「這乃是欺君之罪,你可想過?略有差池,後果……」
沈氏收了手,轉身坐到元夔對面,垂著眼皮,漫不經心地輕撫著帕子上的繡的花枝,「候爺,實不相瞞,妾身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元夔眼皮都不撩一下,又啜了一口香茗,才語氣陰沉沉地道︰「你向來看她不順眼,能有什麼好法子?不外乎是等暮兒的病好了,便讓她從此消失。」
沈氏瑟縮了一下,似乎被元夔陰森的語氣凍到了,不由委委屈屈地道︰「妾身……也沒說非殺她不可啊,先把她毒啞毒瞎,或是弄傻弄瘋……」
「砰!」突然,屋傳來一道清脆的響聲。
「誰在外面?」
元夔和沈氏悚然一驚。今晚上,他們為了商議重大的事情,並沒有讓人在外面听傳喚。
元夔幾乎是立刻就沖到門邊拉開房門,一雙精明的眼楮四處環顧——兩旁長長的走廊掛著燈籠,並沒有人影,院子里樹影婆娑,寒風襲人,明月靜靜高懸在天空。
「喵嗚……」很突兀地一聲貓叫,打斷了元夔 巡不停的犀利視線。
跟在自家夫君身後的沈氏撫著胸口,松了一口氣︰「候爺,是馮妹妹的貓。」
沈氏口中所說的馮妹妹,就是二姨娘馮氏。
元夔神色莫測地望著躍上院牆的白貓,眼神陰霾,許久方道︰「她也不管管,這貓淘氣的緊,估模是打翻東西了。」
……
按下宣安候府那廂不表,且來說說正在月下對酌的那兩人一猴。
因那猴子後來一直表現的甚是乖順,萌紫玥為了獎勵它,便另取了一酒杯,賞了些酒給它。孰料這廝乃是個海量,羽千夜命人又取了一壺酒,它就喝了大半壺,喝完還吧噠吧噠嘴,顯得那麼香甜。
末了,這猴頭醉了,紅著個毛臉,醉得東倒西歪,笑得萌紫玥前仰後合︰「哎喲,不行了,肚子笑疼了,看它這醉樣,呆萌呆萌的,不如……不如以後就叫它阿呆吧!」
她其實早就醉了——她忘了,這具身體並非前世的她,有著千不不醉的本領。隨便三兩杯就可以撂倒她。此時濃濃的酒意令她忘乎所以,醉倒在羽千夜懷里而不自知。
酒不醉人人自醉!
羽千夜酒意微燻,展開大袍子將軟綿綿地她緊緊裹在胸膛,垂目望著她醉態可掬地模樣,璨燦的目光像撒落一地的寶石,含著笑意和難以掩飾地溫柔。
美人若兮,顧盼流離。
懷中人淡雅動人的裝扮,輕盈的體態,巧笑嫣然,明眸流轉間仍不失柔媚與嬌憨。這樣一個內外皆修的女子,只要她願意,可以令無數男子輾轉反側,為她折腰!
他見萌紫玥醉言醉語地喊那猴子「阿呆」,忍俊不禁笑道︰「為何不叫齊天大聖?」
「嗝!」萌紫玥打了個小小的酒嗝,腦子里糊里糊涂地。
但她力持清醒,緊蹙著眉認真思索,半晌之後抬頭望著他道︰「那……那,那誰是唐僧呢?你?……還是我?不過你身上的香氣很好聞……你的肉吃了能長生不老嗎?我的好像不行。」
羽千夜啼笑皆非,月光中,她那一眨一眨的長睫毛讓他心動,似一雙小手在撓他的心,癢癢的,酥酥麻麻的。小月復一緊,身下的**有抬頭的趨勢。
這個妖精!
他俯下頭,靠近萌紫玥的臉,趁著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吻就鋪天蓋地的向她軟女敕紅唇落下。
他的舌在她口中糾纏不休,他的手扣在她的後腦勺和她的腰上,將她壓向他,令他們的身體緊密相貼,沒有一絲逢隙。
兩人氣息急促,口中的蜜汁沒有吞咽的時間,順著唇角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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