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沖喜霸妃 026 誰是色魔

作者 ︰ 軒少爺的娘

經地一番努力的查找,釋圓大師終于有些相信傳說了——原來這息泯蛇還真有鳴蛇的血統啊!它個子雖小,未長翅膀,居然也愛住在水里,不,不是水里,是水邊。

息泯蛇住在涅崖的涅水邊。

涅崖離帝都也只有個幾百里。釋圓大師得知這一消息,立刻親自趕往涅崖。

涅崖的山勢險峻,涅水在它的崖底,其實就是一個稍大點的水潭。但涅崖附近的村民卻不敢小看這個水潭,更不敢踫這個水潭的水——他們中,凡是有接觸到涅水的,最後無一不毒發身亡。

眾多村民們經過多方查找原因,卻死活找不到。

可奇怪的是,涅水里常有一種七彩斑斕的魚兒躍出水面,看起來像彩鯉,模樣漂亮極了。村民們咋舌不已,只覺得匪夷所思——你看,人家魚兒在水潭里生活,麼事都沒有!而他們這麼大個人,卻嬌氣的很,沾上點水就死翹翹了……

因涅水有毒的緣故,村民們也不敢捕魚吃,休說再靠近水潭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釋圓大師一來,便看出涅水的蹊蹺之處了。這水潭方圓幾里,寸草不生,活物難尋,不住息泯蛇,你還真想不到能住誰。

「毒,真毒!」

釋圓大師感嘆完,立即著手找尋能與毒物共生存的動物和植物。他來時,找村民問過路,自然知道涅水是踫不得的,更了解水里有一種漂亮的魚兒,被毒水養活著。

找了一圈,除了那魚兒,還真沒看到旁的活物,就連石土的顏色都不對。

釋圓大師直覺那花魚就是息泯蛇的克星,說不得是個更毒的老毒物。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少不得弄幾條回去,生煎、煮湯、炸、烤、生吃,橫豎全弄給羽千夜試試,最好來個以毒攻毒。如果還救不活,大不了再來涅水一趟。

釋圓大師花銀子雇了幾個漁民,捕了十幾條花魚,當然,務必讓大家不要沾上涅水。然後將花魚用有蓋子的木桶,裝了涅水帶回來。

釋圓大師自認從不殺生,便指使小風將活魚殺了,放了一碗新鮮的魚血,自己也沒嘗一嘗,就全灌到羽千魚嘴里。打算若是魚血不奏效的話,便請他吃生魚片,若是再不行,說不得要請他吃全魚宴了……

事實證明,釋圓大師真有兩把刷子——羽千夜悠悠醒轉了。釋圓大師一看這有效啊,馬上雙手合什,高宣佛號。

奈何羽千夜醒是醒了,卻還是沒有內息,釋圓大師慈悲為懷,擔心他為此很難過,還花了不少心思勸他。不想羽千夜面無表情地听完了,卻還想喝那魚血,甚至還想吃那魚兒……

釋圓大師覺得那花魚是毒物,羽千夜身上的毒已解,再吃肯定會被毒死。可羽千夜豎持要吃,既然他自尋死路,釋圓大師乃方外之人,萬事皆空,索性將十幾條花魚全給他了,也是個成全的意思。

羽千夜每日一條,將那些花魚全吃完了。末尾,優雅的用布帛緩緩拭干淨手指,勾唇一笑,輕聲道︰「這魚真甜,還有嗎?」

于是,釋圓大師這麼淡定的得道高僧,也驚悚了,差點就此圓寂,真的去侍奉佛祖。

羽千夜也沒解釋他為何要吃那麼多花魚,但他吃完花魚後,過不了幾天,被息泯毒吞噬的強大內息卻慢慢回來了,甚至比以前更強了!至于強多少,旁人自然無法得知……

待身體完全無礙後,帝都皇位之爭早已塵埃落定,羽千夜便緩緩歸矣。

「你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何執意要走?」

此刻,他對著石頭睹物思人,想到萌紫玥竟然拋下他離開了,心里痛不可抑。一邊恨她心狠無情,在兩人有過夫妻之實後都不相信他。一邊又擔心她的安危,不知她現在過的到底好不好?一顆心猶如被放在火上煎烤般。

不管心里如何愛恨交架,如何恨萌紫玥用過激的手段離開他,將兩人逼至絕路,他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做,那便是將神智不清的父皇接回王府。

當然,這也不容易,因為慶豐帝在羽寰登基後,便是先皇了,理應住在皇宮。但羽千夜卻覺得,他還是呆在親生兒子身邊較好。不管世人如何評價他,他總是自己最親的人,也是這世上對他最好的人。他只想讓父親安享晚年。

「來人,備車,去皇宮。」

……

在羽千夜身體完全康復之復之後,湮國的新皇登其大典很快就舉行了,

時值五月初,艷陽還不夠濃烈,一陣陣的清風卻讓人神情氣爽。氣勢雄偉,如海水般磅礡的宮樂在湮國皇宮上空響起,台階上,長眉斜飛,朗月星眸,身姿挺拔的人皇袍加身,廣袖垂冕,自有一番帝王俯瞰天下的威儀綽然,正是蜇伏多年的錦王羽寰。

台階下,百官傾身拜倒,口稱萬歲,萬歲,萬萬歲。史官高聲宣讀即位詔書。

自此,湮國慶豐帝成了名副其實的先皇,元盛帝順應天意和民意,登上大統。

盡管朝代更替,寶睿王府卻受帝王榮寵依舊,寶睿王羽千夜更是風頭一時無兩,被加持監國之權。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在王府中所有人歡呼慶興聲中,羽千夜卻寂寥地倚闌而立,面無表情地舉杯痛飲。

「殿下,月影烹了茶,是用舊年的雪水煮的,殿下不妨嘗嘗。」秦月影端著煮好的香茗,蓮步輕移,款款動人的走向他。她著一身桃紅的絲質宮裝,絢麗、柔美、貼身,細細腰肢,賁起的飽滿胸部,無一不顯露無遺。俏臉上更是薄施朱粉,淡掃蛾眉,紅唇點絳。在桃紅色的映襯下,玫麗中透著動人的嫵媚。

她很了解殿下的喜惡,知道他不喜歡濃濃的燻香,便用了淡淡的蓮花燻香。隨著她的走近,蓮花清雅的香味也漸漸向羽千夜襲去。

羽千夜修長的手指輕轉白玉杯,抬到唇邊抿了一口酒,頭也不回地道︰「不必,有酒便夠了。」

「……殿下。」秦月影貝齒輕咬紅唇,明眸微光閃動。

殿下永遠都是這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心髒不夠強的人,只怕是要被他凍傷。這麼多年下來,自己一直堅守本份,處處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越矩的行為,就怕惹他厭惡。甚至連他輕擰一下眉頭,自己也會接連幾日忐忑不安,胡思亂想不斷。

可那又怎樣?再規規矩矩,殿下眼中依然沒有自己。反倒是那個不拘小節,行為灑月兌,又荒誕不羈的萌紫玥能討他的歡心,這叫人情何以堪?

也許,自己也應學著那萌紫玥,放肆一回,反其道而行,說不得能得到殿下的關注,進而獲得他的青睞。

思及此,她又向前行了兩步,托著茶水,一臉嬌笑地道︰「自打殿下回府後,便日日飲酒,長此以往,怕是于身體多有防礙。休說奴婢等擔心,便是姑姑,也成日惦記著殿下的身子,經上次一事,殿下實應更要保重身子啦!」

她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你別說,還真引得羽千夜驀然回眸。

而今的羽千夜,因萌紫玥的離去,已漸漸褪去了那份僅有的中庸之氣。他晶瑩流轉的眼神欲漸魔魅惑人,微微一瞥中,戾氣和凌厲的煞氣隱約可見。

從前,他雖冷漠疏離,優雅尊貴中透著幾分神秘,與人格格不入。但實際上他還保有幾分少年心性,再加上秉性中天生有份綿軟,對于許多人和事,他基本都是表現淡然,並不很強求,也不執意。

如今的他,在無人時,絕美的臉上一片孤高冷冰,眼神空洞,寂寞如雪,渾然天成的尊貴氣勢令人高不可攀。

可一旦面對外人,他總是帶著淡然的微笑,舉手投足中的神秘優雅依舊,但卻沒有一個人覺得他變得和藹可親了……他笑的越漂亮,越給人不寒而栗之感。是以,不用他築起無形的高牆,除了心月復之人,旁人皆珍愛生命,自動離他遠遠的。

「殿下!」秦月影見策略奏效,殿下果真回過頭來,心里大喜過望,暗呼幾聲菩薩保佑。

她勉強按捺住興奮,屏聲斂息,決定將死皮賴臉發揮到底。在羽千夜洞若觀火的目光下,硬著頭皮又走上幾步,緩緩跪在他腳邊,然後將托盤舉過頭頂,嬌滴滴地道︰「殿下,念在奴婢打小侍候您的份上,殿下好歹給奴婢幾分薄面,嘗嘗奴婢的手藝吧!保證不會令殿下失望的。」

隨著她手腕高舉,一雙玉臂,從桃紅色的輕紗袖中滑月兌出來,潔白如藕。

羽千夜垂眸,不知是在看秦月影,還是在看托盤上的精美茶具,微醺的酒意令他如玉的面孔浸上了一層脂胭色,紅的誘人。

良久,在秦月影手臂舉的微微顫抖時,他微微一笑,徑直離開闌桿,緩緩踱進屋內的圓桌,拂袍落坐,惑人的聲音透出不染縴塵的清澈︰「呈上來,也許真的不會令本王失望也說不定。」

這話對秦月影不亞于佛旨論音,她迅速起身,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嬌美,皇宮里嚴謹的訓練在此刻發揮了莫大的作用,令她的嬌柔的動作沒有半點失儀。

她先將茶水擱在桌上,斟了一杯,隨後姿態優美地跪在羽千夜的腳邊,依舊向先前那樣高舉,同時也將一雙雪白玉臂送到羽千夜眼前,柔媚的聲音婉轉千回︰「殿下。」

羽千夜擱下白玉酒杯,慢條斯理的接過她呈上的青花茶杯。他不急于喝茶,也不吩咐秦月影起身,就用一手拎著茶蓋輕輕地刮著茶沫。

他的手指瑩潤如玉,縴長秀美,骨節停勻,指尖略帶淺紅,除了掌心有一層薄繭,其余不見半絲瑕庇,漂亮的能令女人妒忌。

秦月影帶著一種膜拜的心情,眨也不眨地凝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只覺得他每一動作都是那麼優雅動人。如果自己能獲得這樣的男子的愛憐和喜歡,才叫沒白來這人世一趟。

受心中泛濫的愛意所驅,她大著膽子將一雙縴手,狀似無意的擱到羽千夜的膝蓋上,嬌嗔道︰「殿下,奴婢的手好酸哦。」

羽千夜的身體一僵,氣息微凝,抬到唇邊的茶水將飲未飲。他斜斜的睨著秦月影嬌羞的面容,深遂幽深的眸光高深莫測,讓人辯不分明。

秦月影見他沒有向往常一樣冷冷的喝叱自己,也未一腳踹開自己,膽子更壯上了幾分,臉上紅霞片片。看來,殿下確實喜歡的是這個調調,難怪萌紫玥越隨意,殿下越喜愛她。而自己和表妹走中規中矩的路線,白白浪費了好些年的光陰。

她微仰起頭,眸似春水泛波,嬌好的容貌含羞帶怯,一雙縴手卻慢慢的往羽千夜的大腿撫去,喃喃地道︰「殿下,就讓奴婢侍候您吧?奴婢有留心過,殿下自打身體痊愈後,每每就寢,便會很難受……殿下,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您要了奴婢吧,這樣,您就不必熬的那麼辛苦……」

「下去吧!」羽千夜面無表情地擱下茶杯,負起手,起身向屋外踱去。

「……殿下……」秦月影的手勢驟然落了空,臉色遽變。

她愴皇回頭,望著羽千夜筆直修長的背影,紅唇輕顫,眼中漸漸泛起水光︰「殿下,奴婢對殿下心可昭日月!即便不是奴婢,總會有他人的,殿下您何不接受奴婢……」

羽千夜佇立的身影微不可察的頓了一頓,旋即淡淡地道︰「小風,帶她下去……有合適的人,放她出府配人去吧。」

「不要,殿下,奴婢不要配人,奴婢不要出府,奴婢只望此生能隨侍殿下左右……嗚嗚……」

秦月影惶恐驚慌的尖叫哭泣聲漸漸遠去。

驀地,一身藍色錦衣的傅逸雲走了進來,他手中托著一卷卷宗,回頭望了望門外秦月影消失的方向,面帶惋惜之色︰「殿下,你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又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就算讓她侍寢,又會怎樣?」

羽千夜對他的話恍若未聞,依舊冷著一張臉,迎風而立,凝眸遠眺。

傅逸雲稍作沉吟,換成一副委婉的口氣︰「其實,哪個皇子王爺身邊不是女人如雲,偏你……這倒不說了,她急于獻身,不正好解了你的燃眉之急嗎?你為何還將她拒之門外?」

不待羽千夜回話,他突然又恍然大悟地道︰「你不會想為萌紫玥守身如玉吧?」

「話恁多,聒噪的很。」羽千夜回頭瞪他︰「再多提此事一句,你便也出府吧。」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傅逸雲轉了轉眼珠,訕訕地道︰「我這不也是一片好心嘛,急你之所急啊!你中了那怪怪地蛇毒,雖說毒是解了,但蛇主婬……」

羽千夜忽然回頭瞥了他一眼,美目中流光閃爍,煞氣頓現,一字一句地道︰「你、想、說、什、麼?

傅逸雲一見他神色不對,慌忙搖手,」屬下沒說什麼,真的沒說什麼,是殿下耳誤……「

羽千夜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

可傅逸雲在他面前,向來是打不死的小強,再害怕,也僅是那麼一瞬間害怕而已。他瞄了瞄羽千夜腰身下的部位,嘴角泛起狡黠地笑容,不怕死的再次捋虎須︰」殿下,你敢發誓,說你這會子沒有想女人嗎?「

對于這種沒皮沒臉,又不怕死的生物,羽千夜還真有點拿他沒辦法的感覺。他見傅逸雲一直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的,便微勾唇角,睨著他邪魅一笑,」怎麼?你也要來獻身?「」……不不不!「傅逸雲頭搖的像撥浪鼓,一連三個」不「,一迭聲的解釋︰」殿下,屬下不好男風。「說罷,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乍然間,有種冰清玉潔的殿下變壞了的感覺。

人都這樣,一旦遇上比自己更不要臉的,更壞的,也就沒轍了,傅逸雲正是如此。

他收起臉上的玩笑之色,將手中的卷宗呈給羽千夜,鄭重地道︰」咱們的人多方打探,她的行蹤依舊成謎,也不知她隱匿在何處?好像就從這茫茫人海中煙消雲散了似了。「」不會的!她一定在某個地方。「羽千夜肯定地道。他垂首翻看著卷冊,神情一絲不苟,每一個字,每一句,他都看的仔仔細細。

傅逸雲好了傷疤忘了痛,試探著道︰」殿下,我是說萬一啊,萬一……萬一你一輩子尋不到她,難不成你就這麼干熬下去?若是以前,你縱然去做了和尚,我也不多話,因為你一向清心寡欲慣了……可如今你一個大婬魔……「」啪啪啪!「他話未說話,便被羽千夜用卷宗一頓死揍。

比起拳打腳踢,卷宗簡直和撓癢癢差不多,傅逸雲躲都懶得躲一下,尚有余力嘀咕︰」殿下,你這種行為叫此地無銀三百兩,是想殺人滅口麼?「

羽千夜倏地停手,俊臉紅的如天邊的晚霞,美目冒火,卻也覺得自己的行為頗有些欲蓋彌章。也不知是哪出了岔子?自從解了息泯蛇之毒,他的內力是變強了,但隨之變強的還有原始。

如今,他仿佛特別渴望男女之事,每日情火旺盛,一柱擎天,偏萌紫玥不在身邊,弄得他難受的要命。他懷疑問題出在那花魚身上,但剛解毒時,他一見那花魚便想吃,而且那魚也美味,甜的不說,還帶著香味兒。

他身體上的異樣,很快就被小風和小陌發現了,便也瞞不住傅逸雲了。他們惟恐他身體有個好歹,急急忙忙又去找釋圓大師。

不料釋圓大師老神在在地道︰」包做媒,不包生兒子!「也就是說他只管解毒,後續發展他管不著。

最後,在傅逸雲幾人瞠目結舌中,他又道︰」蛇主婬,魚呢,又代表魚水之歡,老納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哪個在作崇?橫豎性命無憂,也不是什麼壞事兒,先湊合著過吧!「

說了等于沒說。

為此,傅逸雲等人是一有機會,便給羽千夜弄女子來侍寢。奈何羽千夜卻很怪異,他雖然身體都快爆炸了,卻楞是能堅持不踫那些女子。就連秦月影這樣打小侍候大的,他也能狠心拒絕。

這倒叫傅逸雲不好想,此時免不再次問他,這樣堅持有何意義?

羽千夜沉默半晌,終于露了口風︰」那晚,她神智不清,說了許多胡話。但她卻一再強調,她喜歡身心都干淨的男子,那種一邊說喜歡她,轉身便摟著別的女人求歡的男子,她會覺得惡心。即便再喜歡,她也不會要的……她的秉性喜歡潔淨,又寧缺勿濫,像元朝暮那樣的,總說心里有她,但心里也有別人,這樣的男子,她更不需要,只會想著逃跑。所以,莫說什麼守身如玉了,只怕連多看別的女子兩眼……「

傅逸雲當即咋舌︰」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紫玥明明看起來很好說話的啊!卻沒想到她的醋勁超級大不說,還是一位心胸狹窄的妒婦!殿下,幸虧她失蹤了,不然……「」住嘴!「羽千夜一臉戾氣地瞪著他,冷冷地道︰」看來也不用指望你們了,我自己出去找。「

……

易國那邊,不待吉祥樓開張,萌紫玥便包袱款款地跑路了。

這時候,她也不管那二十萬兩的債務了,也不怕易流光罵她忘恩負義了,更不怕將自己的一番心血扔在易國了。

比起嫁給易流光當他的小老婆來,其它東西,那都是浮雲啦,浮雲啦!而比起和女人百合,被女子壓在床上玩弄,捆綁……上述的一切,那更是浮雲啦,浮雲啦!

激起她如此大的跑路決心的人,不作他想,非思岑郡主莫屬。

話說那天,思岑郡主指名要見她,她也不推諉,落落大方的去了。

思岑郡主金枝玉葉,大約十七歲左右,人生得也很美,對她更是親切無比。乍一見到她,便甜甜一笑︰」小月,本郡主知道你是女兒身啦!「

她話沒說完,就跑來拉萌紫玥的手,害得她那句」男女授受不清「卡在嗓子眼里,楞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只能一臉微笑,還來不及開口問聲好,思岑郡主便打開了話匣子,開始滔滔不絕︰」小月,你生得可真標致啊!看你這眉,水靈靈的眼楮,怪不得他喜歡你啦!我也好喜歡你啦,我一見到你就覺得和你特別有緣……你肌膚好滑哦……「

思岑郡主說著說著,便伸手在她臉上模了模,又愛不釋手的輕輕掐了掐,驚喜地道︰」真的好女敕好滑喲……我好喜歡……我初次看到你,只一眼就喜歡上你了……「」……「萌紫玥頓覺風中凌亂,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了,她們今天不是才初次見面嗎?什麼時候已經見過面了?

但她尚未反應過來,思岑郡主便一把將她摟進懷里,緊緊擁住,笑得一臉幸福甜蜜︰」小月,小月,你這滿臉無辜,又呆呆的樣子,甚得吾心,我要去跟表哥說,讓他將你讓給我。「」郡主,這不妥,大大的不妥。「萌紫玥趕緊使了幾分巧勁,從她懷里掙月兌出來,真是的,這郡主比她矮,個子也嬌小,力氣卻不小,都快趕上羽千夜那廝的一身蠻力了。

這與她預想的出入太大了,她以為,無論是公主也好,郡主也好,或多或少都比較像羽浣霞——滿臉的盛氣凌人,神情倨傲無比。完全沒料到這郡主是一副既親切,又熱情的模樣。

難不成易國的水土不同,養的公主和郡主品種也不同?好比南桔北枳?

思岑郡主卻又像蛇一樣的纏了上來,她不著行跡的閃了開去,佯裝頭暈,撫著額頭道︰」郡主,小月人不太舒服,可否告退?「」告退什麼啊,既是不舒服,本郡主給你傳太醫便是了。「思岑郡主打蛇隨棍上,一臉心疼的湊近她,雙眸溫情脈脈,還伸手便去撫她的額︰」看你這小模樣,天可憐見地,跟著本郡主,本郡主自會疼你啦。「

饒是萌紫玥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她心里隱隱覺得這郡主的行為頗有些詭譎,那看著自己的眼神都不對,除了熱情,還帶著明顯的渴望和……,沒錯,是……

她渾身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里已拿定主意,馬上撤離這個是非之地。正在這時,有個伶俐的侍女小碎步過來,嬌聲道︰」郡主,王爺來了!「

思岑郡主溫柔的動作頓住了,然後慢慢放開貼在她額頭的手,偏著頭對著侍女道︰」請王爺進來吧!「此刻,她臉上的神情一派高貴端莊,看不出半點先前甜美膩人,兼動手動腳的模樣,儼然一位真正的公主了。

易流光被侍女請了進來。

他身姿挺拔,面容俊美,玉冠束發,輕袍緩帶,更顯尊貴不凡。

他先是淡淡地瞥了萌紫玥一眼,漫不經心地道︰」吉祥樓的帳目有些出入,你先去本王的書房,最好是找復先生核對一遍,本王稍後會過目。「

萌紫玥立刻向思岑郡主謙然一笑,盡量不動聲色的向她告退了。

須臾,易流光回到自己書房,卻沒看到萌紫玥,只看到正襟危坐的復先生,便問︰」她呢?「

復先生淡淡地一笑,眼神狡黠無比︰」愚又非王爺肚子里的蛔蟲,哪個她啊?「

易流光握拳在嘴邊咳了咳,盡量淡然地道︰」明小月。「」她啊!「復先生做恍然大悟狀,戲謔地道︰」王爺的謊話實在太蹩腳,她信才怪呢,什麼時候吉祥樓的帳目,需要愚來對了?「

易流光氣息一窒,不動聲色轉著袖口地珍珠,垂眸道︰」那復先生讓她晚膳時分來見我吧,否則,叫她後果自負!「

復先生臉色一凝,心知肯定是有事發生了。

為了那句」後果自負「,萌紫玥即使再不願,也不得不來見易流光。

寬敞明亮的膳廳里,婢女們流水一樣的送上一道道菜肴,然後躬身魚貫退出。很快,膳廳里便只剩萌紫玥和易流光兩人。

易流光已換了家常的白袍,俊美的面容在白色的襯托下,更顯鮮眉亮眼,容色逼人,兼之他肩寬腿長,氣宇軒昂。任憑是誰,也無法想像出他便是那個千嬌百媚的王嬌嬌。

他端坐桌旁,姿態格外優雅,說出來的話,卻不怕嚇死萌紫玥,開口便道︰」明小月,你的麻煩來了,思岑她極為中意你,一心想寵愛你。「

萌紫玥立在窗邊,望著窗外的風景,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易流光若有所思的瞥了她一眼,清朗的聲音微帶疑惑︰」小月,沒听懂嗎?本王所說的中意,可不是那種流于表面的喜歡,是指和男女一樣……「」听懂了!「萌紫玥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但我極為不明白,思岑郡主中意的不是王爺您嗎?听說還非君不嫁?莫不是傳言有誤?「

易流光垂下眼簾,修長的手指曲起,輕敲桌面,既不否認,亦不承認︰」她再視禮教與無物,左右是名女子,長此以住,不但對她的名聲有礙,對長公主也有礙。再則,她總歸是要嫁人的。「

萌紫玥無語望天,半晌方道︰」也就是說,郡主她的這種癖好在易國並不是個秘密?恐怕人人皆知了吧?「」那倒沒有,僅有廖廖幾個人知道,且都是皇宮里的,尋常人……「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言外之意萌紫玥卻听懂了,郡主的怪癖委實令易國皇室蒙羞,于是,那些普通人若是知道實情的,多半被滅口了。

易流光伸手示意她坐下︰」坐吧,本王一個人用膳也吃得無趣,你陪本王用膳吧。「

萌紫玥哪有心思吃啊,當下便不客氣拒絕︰」我都快要被人滅口了,安能吃的下啊?你王府里成打的姬妾,隨便叫個來陪,不就結了。「

也許因為他曾經是王嬌嬌,也許因為他是個被自己強了的男人,反正萌紫玥從未拿他當王爺看過。偶爾,氣場比他更強。」啪!「易流光擲筷而起,馬上從溫文爾雅的君子化身咆哮帝︰」明小月,你太過份了吧,自打你來我這王府,便一直避我如蛇蠍!這區區王府,再怎麼著,也沒有陽城大吧!我一個月還能在街上踫到熟人兩三次。可在這府中,不說一個月,兩個月也難得見到你一次,你當王府是迷宮嗎?「

萌紫玥面色如常,朱唇微啟,輕描淡寫︰」那我就不明白了,你要見我做甚?是為那二十萬兩嗎?容我提醒你一聲兒,你那張紙上又沒注明日期,我就是過一百年再還給你,也不違反上面的規定啊!「」你!「易流光吸氣,再吐氣,他發覺自己一旦私底下面對萌紫玥,脾氣就會不受他控制,變得暴怒易躁。失控,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現像。

他眯了眯漂亮的眸子,重新坐下,俊面上的怒氣隨之消失,口氣也平靜下來︰」隨你,陪我用膳,晚上我便救你一次,不然,我索性讓思岑直接來領人。「」當初說好了,我賣藝不賣身,你休要糊弄我。「萌紫玥也非省油的燈。

易流光笑出森森白牙,語氣卻優雅至極︰」我一無豹子膽,二沒向天借膽,豈敢賣你?是思岑要擄人,她無意中在街上見過你兩次,自此,她便對你一見傾心,再見丟心。真要怪,也只怪你生得太漂亮了,惹她垂誕三尺。用你的話說,這叫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什麼的……「」少找理由,不過是陪你用膳而已,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鍋。「萌紫玥被氣的笑了起來,索性坐下,扶起玉箸,開始用膳。

易流光見她上道,極為滿意,微微一笑,玉面生輝︰」你能想開,那是最好了,不如這樣吧,今晚你來我房中……「」啪!「這次擲筷地是萌紫玥。

她平靜地盯著易流光,冷冷地道︰」上次是我眼楮有毛病,才會找上你,但我不可能每次眼楮都有毛病。「

易流光為之氣結,差點又開始咆哮了,他哪點不好了?又是哪點不如羽千夜那個家伙?居然這麼損他?他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他按捺下心頭的火氣,俊容如水,靜靜地道︰」思岑誓要將你弄到手,不惜死乞白賴地用美女來和我換。我也拿她毫無辦法,只好撒了個小謊——謊稱要納了你。但她可不是那麼輕言放棄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你一個人能打嬴長公主給她安排的十個影衛,那我無話可說,隨你怎樣都行。反之,你是知道後果的……「

萌紫玥深深糾結了,何去何從?左邊是男人,右邊是女人……

更為恐怖的事,她對易流光道自己要好好想想,便回了紫羅院。然而,就一眨眼的功夫,幾個黑衣蒙面人便出現在她屋中……

幸好她這幾個月武功勤練不輟,身手已越來越好了,當下一看對方人數眾多,儼然不是切磋的好時機,她立即從窗子躍出,施展輕功,往易流光的地盤掠去,方逃過一劫。

她邊慶幸自己跑的快,邊月復誹那個膽大包大的郡主,簡直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的,想擄誰就擄誰。易國真是太不安全了,左有易流光冷眼旁觀,落井下石。右有郡主虎視眈眈,環伺左右,瓦要回火星!

故此,萌紫玥趁著易流光的侍衛和那些蒙面人打了起來,又悄悄溜回紫羅院,隨便卷了個小包袱,月兌下男裝,換上漂亮女裝。

然後拿上易流光給她的令牌,大搖大擺的出了紫宸王府。當初,為了吉祥樓,她常常要往外跑,易流光便給了她一塊令牌,方便她出入王府。這會兒,這令牌便幫了她的大忙。

其實,她心里明鏡似的,每每她一出紫宸王府,易流光所派的人便會暗中跟蹤她,美其名曰是保護她,實際上是為了防止她逃跑。

她之所以穿這麼長時間的男裝,一是為了行走方便,二也是為了給人造成一種假相。

當她穿著一身女子的衣服出現,那些天天跟蹤她的侍衛壓根未反應過來——在他們眼里,明小月從來都是以男裝示人。習慣成自然,他們便以為她是個有點女里女氣的少年了。

她換回女裝,同樣可以避開思岑郡主的人。他們一定以為她還是少年模樣,絕不會想到她會換回女裝,且正大光明的走出紫宸王府。

待到易流光四處找不到萌紫玥的人影,那些侍衛才著了慌。但此時的萌紫玥,已經雇了一輛馬車,跑出老遠了。饒是他們想追,也不是那麼容易追得上。

這次逃跑,萌紫玥省事多了——因為她不用考慮往哪里逃了啊!直接逃到凌國去就對了。管它戰火紛飛,管它群雄起義,總會有人活著是不?只要不是死國和死城,她生命力忒強悍,總是能活下去的。

萌紫玥成功逃出陽城,自然不知道,她前腳逃跑之後,後腳便有幾批人馬相繼來到了陽城,皆是為了尋她而來。並且,這幾批人都將目標定在紫宸王府。

第一批,四男兩女,他們中間有位男子,身材高大,劍眉虎目,相貌英俊成熟,正是天水族的族長宗瀚。另一位是著連帽灰色斗篷的詭譎老者,就是薩覡師。還有兩位侍衛模樣的男子。而兩名女子,便是從元府里逃出來的芸娘和槿葉。

他們已弄清了金色曼陀一直為萌紫玥所有,並和她的身世有關。故面,他們驚喜之余,便開始了千辛萬苦的尋找。一有了萌紫玥確切的消息,便來了易國。

第二批是人數眾多的大商隊,貨物也多。

他們中有一位年輕公子,模樣生得格外的打眼,著一襲瀲灩若血的紅色錦衣,修長的身軀筆直俊挺,施施然行來,步伐翩然。只可惜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他本來如神君般俊美的臉上,左右各生了兩塊丑陋的大黑斑,偏又不對襯,讓人替他惋惜不已。

第三批人,人數不定,行蹤詭異飄忽,卻是如今的湮國新帝,元盛帝羽寰派出的人馬。

這三撥人馬目的雖然不一樣,目標卻是一樣——那就是盡快找到萌紫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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