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重生之人造人記事 98所謂招待

作者 ︰ 櫻木祭靈

所謂招待——某人表示要蹭一場慶功宴。♀

橙色的火焰幾乎將天空染成黃昏,而在這片焰色中,重重撞擊在有著雷之火焰涂層的大樓表面的身影,顯得格外狼狽。白蘭掙扎著坐起,他靠技巧卸掉了攻擊里的一半力度,還是被砸進了大樓里。此時他的周圍都是玻璃碎片,原本整潔的白色制服已經因為火焰的燒灼,邊緣變成了焦黑色,還被碎片刮出了不少口子,連手上臉上都是細小的傷口。

白蘭抬手擦過嘴角,皮肉撕扯帶來的疼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發現手背上多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想必嘴角的傷口處也同樣如此。

他居然會受傷!白蘭臉色陰沉地透過大樓的缺口,看著浮在空中的綱吉和十世。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當然知道十世只是假死,但是他是怎麼做到和綱吉同時出現的?同一個世界里,不可能在一個時間點出現兩個處于不同時間點的人才對!

之前尤尼的話突然出現在白蘭的腦海里,他眯起了眼楮。他所看到的千葉,並不屬于這個世界,難道和綱吉一樣,是從十年前的世界來的嗎?可是十年前的世界里不可能存在千葉,那個時候人造人才剛剛制造出來,還在培養槽中處于觀察階段……白蘭呼吸一滯。

難道是另一個平行世界嗎?可是人造人計劃都是他策劃實施的,如果有平行世界提前將人造人培育成功,他不可能不知道情況!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是‘偶然’啊~」輕快的聲音出現在白蘭腦中,屬于之前幫他入侵彭格列基地的「白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此時能和自己溝通,白蘭還是問道︰「什麼偶然?」

「你的人造人技術,也是從別的世界得來的吧?為什麼不可能在其他平行世界中,安吉列家族可以自主研發出人造人技術?匣武器的誕生是偶然,小紫的誕生,在她的世界同樣是偶然。」白花花開心地往嘴里塞了好幾個棉花糖,白花花們實在太給力了,居然單獨給他和白渣渣開了一條精神交流通道出來。

「那為什麼相貌會那麼相似!」白渣渣咬著牙質問道。

「所以說了是偶然啊!」又或者說,是神的惡意要你去誤會。後半句白花花沒有說出來,听到白渣渣說千葉是提取了他的基因才誕生的,他都快嚇死了好麼!他可不想跟綱吉搶女兒!

白蘭幾乎要把自己的牙齒咬碎,他不再管腦海中的「白蘭」,轉而盯著朝他飛來的綱吉和十世,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好幾位彭格列的守護者,似乎拿下他已成必然。

白蘭獰笑起來,真•六吊花們都已經被俘,雖然失去了瑪雷指環,但是,只要他還在,一切就有重來的機會!他按下了衣兜里控制器的按鈕,白光將他籠罩,超炎指環傳送系統啟動。

他要回去的地方可是意大利,遠在日本的十世等人傷不到他,而且意大利也有他的總部和全部兵力,趁著意大利方面防守薄弱,他可以一舉拿下之前放棄的彭格列總部!

來日方長,彭格列,這筆賬還有得算!

看到白蘭消失在原地,綱吉和十世也停了下來,轉身朝後方趕來的大家擺手。十世的態度很隨意,完全不像是讓敵人跑掉的樣子︰「看樣子白渣渣是跑回意大利了,我們可以休息一下了。」他的笑容給人一種看戲的感覺,「精銳部隊、同盟家族、暗殺部隊,不知道白渣渣能躲過幾個?」

「那個……」綱吉遲疑著開口,「十世,你打算怎麼處置密魯菲奧雷?」

「放心吧。」十世的笑容溫和,「彭格列並不是會濫殺無辜的黑手黨。」他看著因為這句話而放松下來的綱吉,嘴角的弧度微微收斂。

十年前的他是什麼性格,即使是不同的世界他也了解,可是,如果真的放過密魯菲奧雷的人,彭格列無法服眾。因為白蘭,因為密魯菲奧雷,有多少人死去,有多少家族毀滅?彭格列不可能頂著來自整個里世界的壓力,放過密魯菲奧雷,更不用提彭格列本身也損傷極大了。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會告訴綱吉的,也不會告訴十年前的其他人。

還真是有些熟悉的場景啊,黑暗中透著些許綠色的光線,似乎她還待在培養槽里,連身體的感覺都越來越像了——又冷,又遲鈍,如同人偶。

千葉這樣想著,一動不動,她沒有動彈的力氣。在大樓倒塌的時候,她努力點燃了雷之火焰撐起了護盾,護住了自己和獄寺,蠟燭此時就停在她的肩頭,同樣沒有動作。

雖然沒有因為倒下來的磚塊等等受傷,但是現在的處境同樣危險。

殘留的氧氣本來就不多,死氣火焰的燃燒更是加劇了氧氣的消耗,她努力將呼吸頻率降到最低,而獄寺由于昏迷,還是照常呼吸著,照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了幾分鐘氧氣就該耗盡了。

還沒有昏過去,她到底是在等著什麼呢?

千葉閉上眼楮,浮現在腦中的是熟悉的面容。

有點對不起媽媽呢,可是,她想到的確實是雲雀。她不想讓媽媽擔心,如果是雲雀的話,就可以平靜地面對各種情況了吧?睜開眼楮的時候,能夠看到雲雀就好了……

「該起來了,千葉紫。」頭頂上傳來石塊被撥開的響動,隨即有明亮的光線隔著眼皮刺激著千葉的視覺神經,同時響起的聲音帶著千葉熟悉的清冷,只是呼吸不太平穩。

不知道為什麼,千葉不太想睜開眼楮,她覺得好困,但是想到只要睜開眼楮就可以看到想見的人,她還是努力試著睜開眼楮——只是剛睜開一條縫,就被人拽起摟進了懷里。

「戰斗已經結束了,你可以休息,但不是現在。」雲雀的語氣偏冷。

「嗯……」千葉試著回應,不過只是發出了模糊不清的鼻音,大概是缺氧癥狀?

蠟燭飛到了雲雀肩上,用翅膀拍打著雲雀的臉頰,有些著急的樣子,雲雀的動作頓了頓,隨後摟著千葉的雙手松開一點,千葉試著移動手指,扒住了雲雀的衣服褶皺,將呼吸頻率恢復到正常。

氣力恢復了一點,千葉皺著眉睜開眼楮,仰起頭看了雲雀一會兒,突然牽起嘴角,笑著說︰「好髒。」雲雀的身上有不少灰塵,甚至鼻尖上的細汗和灰土混到了一起,看起來有些狼狽。

不過又有點眼熟,黑曜戰時,雲雀因為暈櫻癥被六道骸打了,也是一副狼狽的樣子。

「嫌髒?」雲雀毫不客氣,「你自己也干淨不到哪里去。」

千葉扶著雲雀的胳膊自己站了起來,然後又蹲下去,把獄寺拽了出來,正打算架起來送到空曠點的地方去,雲雀已經按住了她的手,接過獄寺架起,幾個起躍就消失在千葉眼前。

千葉站在廢墟上等了一會兒,雲雀就重新回來了,這次是直接攔腰抱起她,回到了平地上。

其他人正圍在獄寺身邊,似乎是在查看傷勢。獄寺只是消耗有些大,繼續睡著就好了,相比之下,看到雲雀抱著千葉的姿勢,綱吉直接雙手捂在臉上。

「哥哥?」周圍有這麼多人在,千葉當然叫不出「媽媽」。

「我沒事。」綱吉放下手,笑得勉強,「放心吧,白渣渣已經逃到意大利去了,我們贏了。」

「那就太好了。」千葉扶著雲雀站好,活動了下手腳,很快找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感。她抬起頭,正打算找白蘭問問意大利那邊的情況,就注意到綱吉身旁站著的尤尼正朝她微笑。

「尤尼大人?」千葉當然是從麻倉和白蘭那里知道過尤尼的情況的,只是她和尤尼沒有過接觸,為什麼現在尤尼會對她表現得這麼友好?

「叫我尤尼就好了,」尤尼笑著說,「一直很想見見你啊。」

「為什麼想要見我?」這話更讓千葉奇怪起來。

「如果不是你,這個世界不可能發生這麼大的變化,我也無法這麼快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尤尼將雙手按在胸前,那里懸掛著一個橙色的女乃嘴。

里包恩突然抬起頭看著尤尼,他胸口的彩虹之子女乃嘴突然亮了起來,而他的臉色並不好︰「真的要按照麻倉說的那樣,犧牲你自己來復活其余彩虹之子嗎?」

「為了世界的平衡與穩定,我願意犧牲我自己。」尤尼的臉上仍然帶著微笑,「唯一的牽掛,恐怕就是……」她的視線移向伽馬,又快速地縮回來,這才有點小女孩的模樣。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戰斗開始前,麻倉就說過原定的「未來」,即使他們改變了很多,尤尼仍然要為彩虹之子犧牲嗎?

「這是我作為大空彩虹之子的職責。」尤尼的神色堅定,胸口的光線也愈發明亮起來。

「等一下啊。」陌生的女聲近在咫尺,尤尼睜大了眼楮,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紅發少女,而後者只是笑著將手按在了尤尼的胸口,耀眼的光芒在瞬間收斂,尤尼攤開的雙手上,只有四個灰撲撲的女乃嘴。

沒有人知道這個紅發少女是怎麼出現的,但是她就這麼理所當然地出現了。

千葉的左手不受控制地動了動,她低下頭看著自己手背上的彭格列家徽,再抬起頭時,紅發少女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臉上的笑容燦爛︰「我很高興哦,不過,還有更值得高興的事,不看完怎麼能出現讓人難過的情節呢?」她執起千葉的左手,用雙手包裹住,語調歡快︰「吶,看到最後吧。《》」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少女的笑容,千葉就覺得自己也高興起來,她揚起嘴角︰「嗯。」

「不自我介紹一下嗎?」里包恩按了按帽檐。

「居然還要自我介紹嗎?好麻煩。」少女聳了聳肩,松開了千葉的手,隨即右手按在胸前,彎下腰鞠躬︰「我是……」她突然抬起頭,笑得不正經,「幕後黑手。」

所有人的臉色變得奇怪起來,偏偏少女一點兒也不在意︰「嘛,不用在意稱呼。」

這種奇怪的自稱讓人怎麼不能在意!綱吉覺得自己許久不見的吐槽技能重新回歸了。

「您好。」麻倉這時開了口,她的神色有些拘謹,正要繼續說下去,少女趕緊擺手,然後嘆了口氣︰「好啦,我交代,你們叫我夏洛就好了,不要用什麼‘您’。」她接下來的話讓人相當驚訝,「雖然說‘神’這個名頭很威風,但是我可一點兒也不喜歡呢。」

十世挑起了眉︰「這麼看來,就是你在干擾切爾貝羅嗎?」

「誒?」夏洛模了模鼻子,「被看出來了啊。」不過她倒是很痛快地承認了︰「嗯,切爾貝羅會向你提議也有我的干擾在內,不過這個世界本來就需要經歷這些,我只是讓它走上正軌。」

「你就是‘那個人’?」這回提問的是千葉,她在說出後才反應過來這個稱呼只有她自己知道,正打算改口,夏洛卻點了點頭︰「啊,沒錯,當初通過風太的排名和你說話的就是我。」她笑著說,「這個稱呼我也知道,只要我想,沒有不知道的事,也沒有做不到的事。」

「听起來還真是神一樣的能力。」里包恩的臉色被帽檐的陰影遮擋,「那麼,為什麼你要做這些事?」他抬起頭盯著夏洛︰「這些事對你而言沒有任何好處吧?」

「等等,我有點亂。」夏洛拉了一下腦後的馬尾,「這樣好了,現在讓我們等著意大利那邊的情況出來,然後,我就交待一切,怎麼樣?」

意大利,密魯菲奧雷總部。

白蘭把桌上所有的東西砸到了地上,辦公室內一片狼藉,但是這依然無法消去他的怒火。

為什麼他只是去玩了一次游戲,一切就全變了樣?在他回到意大利後,還沒有下達對彭格列的攻擊命令,就接到了密魯菲奧雷被攻擊的消息,同時受到攻擊的,還有密魯菲奧雷的同盟家族。

他以為憑借匣武器的優勢,就算是突襲,對方也討不到好處,沒想到接下來的消息讓他砸了通訊器——很多成員甚至沒來得及開匣,就已經被對方打倒,實力驚人,甚至開匣後,也由于匣武器和人員戰斗力本身存在的缺陷被迅速打敗。而在對方樣式不一的著裝上,都有著彭格列及其同盟家族的家徽。

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襲擊。

不可能!白蘭一拳砸在辦公桌上,厚實的紅木桌面硬是被他砸出了裂紋。如果彭格列的實力如此強大,為什麼要隱瞞?白蘭的視線投到自己指間的瑪雷指環上。

是因為自己有著七的三次方之一,才會選擇避戰嗎?

「哪有~」歡快的嗓音響起,「十世只是為了幫助綱吉他們成長起來,另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不過我不會告訴你就是了~」白蘭身後的大屏幕突然亮了起來,藍紫色的背景上不停有白色的小球出現,逐漸匯聚成一團。

白蘭轉身看到這一幕,按在桌上的手指用力到骨節發白。

這是他原本打算用到彭格列身上的戲弄方式!

白色的小球突然散開,迷你形狀的白蘭小丑猛地跳了出來︰「白花花!」

「什麼!」白蘭睜大了眼楮,這個稱呼怎麼听都和十世與綱吉稱呼他的「白渣渣」有關系!

白花花相當愉快地取消了小丑的動畫,出現在白渣渣面前︰「很有趣吧?」

「一點兒也不!」白渣渣咬牙切齒,到現在他還看不出這個白花花其實是和彭格列一伙的,他就真的該死了!一想到自己被從頭騙到尾,白渣渣就恨不得把白花花撕碎!

「我覺得很有趣啊~」白花花一點兒也不介意白渣渣的反應。他動了動手指,平行世界的白花花和田綱吉就同樣出現在了屏幕上,在白渣渣看來,大概是相當崩潰的場景吧?

「其實我只是想看看白渣渣長得什麼樣~」

「結果還不是長得一樣嘛~這樣一想突然覺得等會兒會心底發涼呢~」

「白蘭,我覺得你圍觀得很開心的樣子。」

「小綱吉不要戳穿人家嘛~」

「剛才說話的,你不要惡心人了。」

……

白渣渣倒退一步,但是他此時已經站在了桌前,沒有辦法再後退,腳下一個錯步就坐倒在了地上。這時,屏幕上的人反而不說話了,沒有一個人發出笑聲,只有其中一個田綱吉嘆了口氣。

「白蘭,你錯了,從你想要統治世界以來你就錯了。」

「這個世界不屬于任何人,它是所有人生活著的地方,不是你一個人的。」

「所以,你注定失敗。」

白渣渣閉上了眼楮,手掌按在臉上,卻觸模到了翹起的嘴角。

到這個地步,他已經沒有在計較什麼的心情了。

他輸了,徹底地輸了——完敗。

可是……也很盡興呢。

他也是喜歡著這個世界的啊……

雷之場地。

得知意大利方面的情報時,所有人都歡呼起來,即使是沉穩的十世等人,也露出了笑容,加入到擊掌的行列里。夏洛也笑著和千葉還有麻倉擊掌,然後她開口︰「好啦,我也不瞞著了。」

這是一件對夏洛來說很簡單的事。

閑得無聊的夏洛,發現了千葉的靈魂,在了解到千葉生前的經歷後,出于對她的好感給了她重生的機會。更是為了避免自己被發現,留下了彭格列家徽作為掩飾。

但是,由于那個穿越到了十世身上的家伙,千葉紫的命運,出現了兩種走向,一種是順利見到綱吉開始新的生活,一種是和「藤秋千川」生活下去並走向死亡。

出于職責,夏洛處理了那個外來者,但是這兩種走向也發展成了兩個世界,她不能毀掉一個世界,只能讓十世的世界回到正常的軌道——代價就是千葉紫的靈魂。

而由于這兩個世界的關聯性,才會產生了平行世界的十年前後相互交叉的情況。

夏洛一直在看著世界的走向,她說這是看戲——她看著千葉見到綱吉,成為田家的一員,又和雲雀漸漸發展成為戀人,對她而言,這或許是極好的打發時間的方式。

麻倉的存在同樣是一個例外,但是由于麻倉和之前的外來者性質上存在不同,夏洛沒有阻止,而是在後來讓另一個人來處理,也就是當時偽裝成千葉的少女。

于是一直看到了現在。

里包恩拉了拉鬢角︰「總覺得你有很多沒有交代的事。」

「其實我沒有做什麼啊。」夏洛無辜地攤手,「我只是讓千葉重生,接下來發生了什麼,都是千葉做的,我只是看戲。」她的笑容燦爛干淨,不帶任何負面情緒。

里包恩頓了頓。按照夏洛之前對尤尼說的話,她並不想看到讓人難過的情節,那麼為什麼不直接使用神的力量將一切都導向好的方向?除非……她有什麼限制。

夏洛沒有在意里包恩的表情,扳著手指道︰「然後我做的事,大概就只有讓蠟燭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吧,應該沒有了,我也不想干預太多呢,那樣就沒意思了。」

不想干預太多,還是不能干預太多?里包恩眯起眼楮,她在將十世的世界撥回正軌時,用了千葉,或者說Vio1a的靈魂做代價,可是現在Vio1a也復活了,那麼代價……

「里包恩大人真可怕。」夏洛突然嘆了口氣,她對里包恩的稱呼讓人有些意外,「看來猜到了呢。」她攤開手,「我確實是神,但是力量不夠完整,雖然可以任意做主一些事,但是不能干預太多。而且,想要從我這里獲得什麼,就必須支付同等價值的代價。」

「麻倉付出了‘自身的存在’作為代價,獲得了‘千葉紫變成人類好好活下去’的願望,而這個願望已經實現了一半,我現在就能實現另一半。」她豎起右手食指,點在了千葉的左手手背上,彭格列家徽就這麼黏在了她的指尖上,然後化作一團光暈消失不見。

千葉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微微皺起眉,她總覺得有哪里變得不一樣……

「放心吧,回去好好睡一覺,醒來你就是真正的人類了。」夏洛笑得溫暖,「恭喜。」她的「恭喜」念得極輕,像是帶著羨慕的祝福。

不過夏洛很快拍起了手︰「那麼接下來,我也該給出我的報酬了呢。」

切爾貝羅出現在她身旁︰「請您先解決這個世界瑪雷指環所有者的問題。」

「這個簡單。」夏洛歪了歪頭,「ghost。」

這次倒是十世的反應最快了︰「ghost是平行世界的白蘭,白渣渣毀滅了ghost的世界,才將他帶到了這個世界來,你的意思是……」

「白渣渣毀滅世界的做法對我來說很困擾啊。」夏洛皺眉,「既然毀了那個世界,為什麼還要留下一個人呢?」她的神色有些苦澀,「那個人失去了自己的世界,連歸宿都沒有,為什麼還活著?」

「夏洛?」千葉有些奇怪,不過夏洛很快就笑起來︰「所以啊,作為補償,讓ghost變回人類吧,瑪雷指環只要有了大空,其余的人選要確定不是問題。」

切爾貝羅也點了點頭,贊同了她的說法。

「而且這是我應盡的職責,所以不用付出代價啦!」夏洛對這點相當開心。

「那麼現在就是千葉的決定時間了。」夏洛看向千葉,比出食指和中指,笑嘻嘻地說,「首先,是我作為‘導演’給‘演員’的應有的報酬。其次,是獎勵,因為看得很開心,所以這是額外獎勵!」她一臉自豪,「我就說我不是一個吝嗇的導演嘛!」

她環視了一圈,視線在每個人臉上都停留了一會兒,最後停在了千葉臉上,笑容也溫柔起來︰「非常感謝你,讓我看到這樣一個圓滿的故事,我也有動力繼續支撐下去啊。」

「也就是說,兩個願望嗎?」千葉看了一眼身旁的雲雀,後者只是有些不耐煩地按在她腦袋上︰「你自己做主。」對他來說,千葉變成正常人類就是最好的消息了,不用擔心她會突然消失。

「我可以先了解一下里香的情況嗎?」千葉突然問道。

她的話讓一直沉默的麻倉睜大了眼楮,夏洛只是拉大了嘴角的弧度︰「當然可以。」

正如夏洛所說,麻倉並不是這個世界的靈魂,她只是因為意外才會來到這里,按照夏洛的職責,應該把麻倉送回到原本的世界去——這比對待那個外來者的「消滅」要好多了。

「可是里香不想回去吧?」千葉眼神坦然地看著麻倉,「里香並不討厭這個世界。」

「我……」麻倉的聲音有些干啞,最後變成哭腔,「我不想啊……」

原本的世界她不想多提,一開始,這個世界對她而言不過是一部動漫,可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她已經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歸屬感,這里才是她的「家」。

有重要的回憶,有溫暖的家人,有……喜歡的人。

「所以,里香留下來吧。」千葉看向夏洛,「請讓里香留在這個世界。」

那是她的朋友,她不會讓她難過。

夏洛動作帥氣地打了個響指︰「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她的語調輕快,「放心吧,麻倉里香會好好地生活在這個世界……等等,應該是十年前的真正屬于你們的世界啊,別弄混了。」

後半句話就帶著玩笑的口吻了,善意的,溫柔的玩笑。

千葉笑起來︰「那麼,第二個願望,夏洛也知道吧?」

「啊,當然。」夏洛突然一伸手,把尤尼手上的女乃嘴都搶了過來,又蹲下來朝著里包恩伸手︰「里包恩大人,給我吧,可樂尼洛的女乃嘴,還有你從這個世界的你的遺體上拿下來的女乃嘴。」

里包恩勾起嘴角︰「看來真的都知道啊。」說著已經將兩個灰色的女乃嘴交給了夏洛。

尤尼睜大了眼楮︰「難道說……」

「要犧牲一個小姑娘的生命和*情,我想他們復活了也不會開心的。」夏洛聳了聳肩,六個女乃嘴在她手上發出了不遜于尤尼之前的光芒,持續了大約一分鐘便漸漸平息下來。

夏洛甩手就把女乃嘴們扔到了尤尼懷里︰「搞定,好久沒有抽取這麼多生命力了。不過嘛,」夏洛模了模鼻子,「反正對我而言,生命力是無窮無盡的。」

「……非常感謝。」尤尼抱緊了懷里的女乃嘴,打算朝著夏洛鞠躬,被夏洛手忙腳亂地扶住︰「開玩笑啊,公主你怎麼能朝我鞠躬,而且我覺得你還是笑起來好看!」

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既然戰斗勝利了,不是該來一場慶功宴嗎?」夏洛笑嘻嘻的,「我能蹭個飯嗎?」

「那就招待不周了。」千葉彎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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