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燒——草壁︰委員長你一身冷水不會得流感麼!
今年冬天來得比較早,剛十一月中旬溫度就突然降下來了。去年冬天綱吉和其他人打雪仗的時候,就跟千葉說過雲雀連冬天都只穿襯衫和舊校服外套,怎麼可能不得季節性流感?
所以今年千葉早就盯住了雲雀,降溫當天就早起去了雲雀家。如果看到雲雀穿得很少,她絕對不讓雲雀出門。托千葉的福,並盛中學的學生們頭一次見到雲雀穿了其他衣服。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雲雀學長沒有那麼恐怖了。」
「穿著冬季校服的雲雀學長看起來和我們也沒有多大差別嘛。」
「這樣一想真要佩服一下千葉同學。」
「……說的沒錯。」
私底下其他人的反應千葉不知道,倒是麻倉看到的時候按住千葉的肩膀就死命地搖︰「千葉醬,不要私自改動人設啊!不穿白襯衫黑校服外套的雲雀恭彌根本不是雲雀恭彌!」
千葉被搖得犯暈︰「里香,你只是習慣了看到那個樣子的恭彌吧……哈啾!」
麻倉停了手,狐疑地打量著千葉︰「感冒了?」
「不可能。」千葉揉了揉鼻子,回答得很肯定,「我從來沒有生過病,人造人的身體對病毒的抗性很大,普通的病毒對我無法造成影響。」
「可是你現在是人類的身體吧?」麻倉扶額。
「說的也是……我這兩天會注意一點的。」千葉點了點頭。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雲雀就看到靠在門旁的千葉,有些沒精神的樣子。
「怎麼了?」雲雀皺眉,昨天就說過不用再來盯著他了,今天怎麼又來了?
「沒什麼,昨晚沒睡好。」千葉擺了擺手,仔細看了雲雀一會兒,才點頭道︰「沒有穿成那個樣子,不會著涼,不會再得季節性流感了。」她每說一句就點一下頭,看起來讓人想笑。
雲雀彎起了嘴角,抬手按在千葉的頭上︰「確認過就走吧。」說完就轉而牽起千葉的手,只是剛握住,他就皺起了眉︰千葉的體溫是不是比平時高?
「怎麼了?」注意到雲雀的表情,千葉問了一句。
雲雀看著千葉的臉,確認她的表現很正常,才說了一句「沒什麼」。♀
等兩人到門口的時候,麻倉已經站在校門口跺著腳了︰「該死的天氣!」
「拿點你身為通靈者的自尊出來。」南雲就站在麻倉旁邊,一副對溫度無感的樣子。
「你這個感受不到溫度的式神沒資格說這種話!」麻倉回了一句就看到雲雀和千葉,立刻打了個招呼︰「委員長早,千葉醬早!」
雲雀沒有回應,麻倉也無所謂,倒是隔了好幾秒才听到千葉說了一句「里香早」,就有點奇怪了。等雲雀松開千葉的手開始執勤,才湊到千葉旁邊小聲問︰「千葉醬,怎麼了?」
「沒什麼啊。」千葉的話說得有點慢,「只是覺得反應有些遲鈍。」
麻倉伸手模了模千葉的額頭︰「听你說話鼻音很重,不過額頭不燙,感冒了?」
「可能吧?」千葉也模了模自己的額頭,然後奇怪地看著自己的手。
手的溫度很高?不過身體確實有種在不停升溫的感覺……
「今天溫度又下降了好幾度,要不千葉你先回班上休息?」麻倉提議道。
「可是執勤……」千葉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雲雀打斷︰「不舒服就早點休息好。」
「我知道了。」千葉點點頭,拎著書包先回班上了。
班上還是很暖和的,不過千葉進門後就皺起了眉,覺得腦袋有點犯暈。
「千葉醬,早啊。」京子笑著和千葉打招呼。
「京子早。」千葉點了點頭,然後想起了什麼問道,「京子已經把圍巾織完了嗎?」
「還沒有呢。」京子從課桌側面拿起了一個袋子,拉開給千葉看,「我才織到一半,而且還有哥哥的要織。千葉醬你也要織兩條吧?綱君和雲雀學長的。」
「嗯。」千葉點頭,「哥哥的昨天回家後已經織好了……」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京子打斷了,京子滿臉不可思議︰「千葉醬,你的度也太快了吧?我們是前天才買的線啊。」
「因為昨天就已經降溫了。」千葉覺得暈乎乎的感覺更濃了,「早點織完比較好吧……不過京子放心,哥哥收到你的圍巾時也會很高興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京子仔細看著千葉,「千葉醬昨晚熬夜了?睡眠不足的感覺呢。」
「嗯,稍微……熬夜了。」千葉坐到座位上,坐下的時候她有種順勢趴在課桌上的想法,不過還是坐直了身子,從書包里拿出課本來預習下節課的上課內容。
「今晚可要好好休息啊。」京子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多說什麼了。
教室里暖和得讓千葉想要睡覺,撐了十幾分鐘就暈沉沉地伏在課桌上睡了過去,直到腦袋上被什麼東西拍了一下,千葉才驚醒過來,下意識地用雙手按住了腦袋。
本來老師是想要脾氣的,但是看到千葉這副受驚的模樣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去外面站會兒清醒一下吧,我記得你們下節課是化學,化學老師很嚴格吧?要是再睡著被抓到就糟糕了。」
千葉的思維還不夠清醒,不過第一句話听清楚了,乖乖走到走廊上靠牆站著。
上課會睡著真不是她會做出來的事。千葉抬手模了模自己的額頭,然後遲疑地看著自己的手。好像手的溫度正常了?果然是缺乏睡眠嗎?
這樣一想又覺得好困……千葉覺得眼皮重得厲害。但是走廊上比室內要冷多了,溫度刺激得她睡不著,沒一會兒又打了一個噴嚏,身體卻越來越熱。
「怎麼會在罰站?」傳入耳中的清冷嗓音讓千葉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抬頭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雲雀︰「因為上課睡覺被老師說出來站一會兒……」為什麼她好像看到了兩個雲雀?
雲雀蹙眉看著千葉,試了試千葉額頭的溫度,接著動作就頓住了。
感受到額頭上傳來的涼意,千葉覺得思緒愈模糊起來,晃了晃腦袋蹭著雲雀的手,只是沒晃幾下,就身體軟朝著雲雀倒了過去。
雲雀攔腰抱起千葉,踢開教室的門,丟下一句「千葉紫請病假」就揚長而去。
教室里老師學生全部瞪大了眼楮,綱吉一頭砸在桌子上︰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啊!
刺鼻的消毒水味讓千葉醒了過來,然後就看到面前走過去的護士,眨了眨眼楮,半晌才回過神來,看向身旁抱臂等待的雲雀︰「恭彌?」
「你燒了,我帶你來了醫院,等下就輪到你了。」雲雀的語氣不太好。
「燒了……」千葉愣愣地重復著雲雀的話,還想說什麼,就已經輪到她去看醫生了,雲雀站起來,然後拉著她一同進了診療室。
醫生說是受寒引起的燒,好好休養吃點藥就好了。說這話的時候,醫生一直小心翼翼地看著雲雀的臉色,生怕有哪里說得讓雲雀不快被咬殺,千葉倒是努力認真地听著,然後拉著雲雀去領藥。
等出了醫院,千葉又打了個噴嚏,雲雀的臉色又差了幾分。
「……書包呢?」千葉拎著裝藥的袋子,呆呆地看向雲雀。
「在班上。」雲雀皺著眉說。
千葉想了想,然後拉住雲雀的衣角︰「那就打擾了。」
「什麼?」雲雀沒反應過來。
「家里的鑰匙在書包里,哥哥他們約好了今天要開庫洛姆的歡迎會,要很晚才回家,媽媽去參加居委會組織的出游活動,我回不了家。」千葉慢騰騰地說完,「所以,我想先在恭彌家休息。」
等千葉躺到床上,雲雀才坐在床邊嘆了口氣。
他的自制力雖然好,但是千葉沒有自覺性,讓他有時候也相當頭疼。
千葉側過身,裹著被子看著雲雀,「這里是恭彌的房間吧?」
「嗯。」雲雀答應了一聲。
「那我睡的是恭彌的床嗎?」千葉繼續問道,她突然精神好了很多。
「……嗯。」雲雀沉默幾秒才答應,正打算站起來去看看水燒開了沒有,就看到千葉眯著眼楮笑了起來,有些孩子氣︰「到處都是恭彌的味道,好安心。」
雲雀暗自咬了牙︰「我去拿藥和水。」說完就走了出去。
喝酒後也是,生病後也是,說的做的都讓他沒法冷靜。
對于喜歡的人,想要佔有她的全部,讓她成為自己的所有物。這種感覺對雲雀來說很陌生,但是卻不覺得哪里有什麼問題,只是因為是千葉。
等雲雀端著藥和水回到房間里的時候,就看到千葉正坐在床上,試圖月兌掉身上穿著的線衫。長襪已經月兌掉扔在地上了,露出光潔的大腿。
雲雀站在門口回過神的時候,千葉已經只穿著校服的長袖襯衫還有短裙了。
千葉回過頭來看著雲雀,伸手︰「藥。」
雲雀壓住火氣,把水杯和藥片放到一邊,把千葉塞進被子︰「燒就不要月兌衣服了!」
「可是很熱。」千葉握住雲雀的手放在臉頰旁輕蹭,「涼涼的好舒服。」
雲雀的動作頓住,轉而將千葉的雙手按到她的頭頂,低頭就咬住了千葉的雙唇。
「別惹了……」模糊曖昧的話語從口中溢出,雲雀的眼神暗沉。
千葉什麼都听不清,也許是因為燒的緣故,雲雀親上來的時候她覺得頭腦熱,然後思緒就模糊起來了。但是觸覺方面卻變得異常清晰,唇上傳來的疼痛和碾壓,還有雲雀的溫度……
想要更加涼快一點,千葉這樣想著,伸手摟住了雲雀的脖頸,加深了親吻。
胳膊和雲雀的身體接觸,衣服上的涼意順著皮膚鑽進血管,千葉舒服地呻/吟了一聲。
親吻的力度驟然加大,千葉只覺得氣血都涌到了臉上,眼楮里漸漸漫上了水意。
「恭彌……」呼吸不暢讓千葉忍不住喊出了雲雀的名字,然後就覺得上半身一涼,親吻也從唇上下滑,從耳側到脖頸,到肩膀再到鎖骨,明明是傳來的是涼意,千葉卻有一種被點燃的感覺。
身體里傳來異常的燥熱感和空虛感,千葉下意識地抬腿勾住雲雀的腰側。
結果被雲雀的膝蓋壓住了。
雲雀撐起了上半身,劉海擋在眼前,讓千葉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是胸前的暖意突然離去,千葉一下子有些茫然,剛想詢問又被緊緊抱住。
雲雀粗重的呼吸擦過千葉的耳垂,千葉忍不住眯起眼楮,想要掙扎,但是雲雀很快開了口,嗓音里帶著與平時不同的干啞︰「別動。」
千葉乖乖地不動了,但還是偏過頭,避開雲雀的呼吸。
沉默了好一會兒,雲雀的呼吸已經平穩下來︰「去吃藥。」
「……什麼?」千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下一秒,溫水伴著藥丸從貼合的唇間渡了過來,千葉只能被動地咽下去。
看著千葉吃下藥,雲雀松開按著千葉手腕的手,把被子往千葉身上隨便一蓋就摔門出去了。
退燒藥含有安眠成分,千葉本打算去看看雲雀的情況,但是藥效上來就犯困了。
對了,還有那件事……等明天好了……千葉這樣想著,往被子里縮了縮安然入睡。
「委員長我把千葉的書包拿來了……委員長你怎麼一身水?!」
「我很好,書包給我,什麼都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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