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縮小——綱吉覺得自己的心情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新學期開學後,彭格列的眾人就升上三年級,要開始準備升學考試了。《》雖然對于綱吉和千葉來說,意大利方面已經安排好了他們的高中和大學,但是仍然要好好念完國中。
春天向來是一個舒適的季節,每年的賞櫻必不可少,不過在得知千葉的生日是三月三日後,京子和小春就興致勃勃地聯合了綱吉他們,似乎打算給千葉舉辦一個不錯的生日派對。
千葉當然察覺到了,這是大家的好意,她也不會拒絕,所以就等著大家會給她什麼樣的驚喜,自己也沒有去查查看他們到底在計劃著什麼。
三月三號,星期六。
千葉一醒來就覺得不對勁,她的生物鐘出問題了,一般她早上七點就醒了,但是現在已經**點了吧?而且所處位置也有點問題,是在……巴士上?
「千葉醬,早上好。」鄰座的京子微笑著和她打招呼。
「早上好……這里是?」千葉看著車窗外,單從外面的景象來看辨認不出位置。
「我們在巴士上,現在正在前往箱根。」小春從前面探出了腦袋,相當開心地揮著雙手,「要去蘆湖,還能看到富士山,更重要的是——溫泉!」
「大家是一起出去玩嗎?」千葉反應過來了。
「是啊,兩天一夜的箱根旅游,周日晚上回去。」綱吉的聲音從前面的位置上傳來,帶著笑意,「其實主要是想帶千葉你出來玩的,沒想到變成大家一起,一點都不像是給你過生日了。」
「沒有關系啊,我很開心,能和大家一起出來玩。」千葉站了起來,環顧車內一周,和每個人打了個招呼。她也看到了碧洋琪,想必她現在穿著的便服就是碧洋琪幫忙換的。
但是,沒有看到雲雀啊。千葉正有些失望,就隔著車窗注意到車頂上劇烈搖晃著的黑色衣擺,立刻了然地露出笑容。隨即打開車窗,直接爬了出去。
綱吉本來打算喊「小心」,想到車頂上的人,也只能捂住臉心里嘆氣。
一開始那麼黏著他的乖女兒現在真的是跟著別人跑了啊!
車外的風很大,千葉的頭發沒梳,被風一吹就亂糟糟地擋住了視線,剛想爬到車頂上去,腰間就多了一只手臂,將她整個人環抱了到了車頂上。
「不危險嗎?」雲雀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些許責備的意味。
「我的實力恭彌你應該知道的。」千葉坐在車頂上,本打算把頭發理順,只是在風的席卷下根本理不好,她干脆放下手不管了,看起來滑稽又好笑。
雲雀勾起嘴角,伸手把千葉上衣的帽子扣在她腦袋上︰「待在車里不好嗎?」
千葉按了按帽子,確定不會掉下來才說︰「可是恭彌在這里。」
「那你就待在這里吧。」「嗯。」
雲雀討厭群聚,當然不可能和眾人一起旅游,千葉又是這次的主角,不能拋下其他人不管。所以在到達後,兩個人就分散行動了。
一整個白天大家都玩得相當開心,只是少了雲雀,千葉總覺得漏了些什麼。等到晚上到達預約好的溫泉旅館,看到雲雀後,才安定下來。
京子一邊月兌掉衣服,一邊打趣千葉︰「千葉醬這下子高興了吧?」
「什麼?」千葉已經換上了浴衣,對于京子的話有些不解。
「因為白天玩的時候,千葉醬總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啊。」京子微笑著說。
「沒錯沒錯!」小春跳了過來,手指摁在千葉的腦門上,「千葉醬一直在想雲雀學長的事吧?居然因為這個不專心游玩,必須要受到懲罰啦!」
千葉模了模鼻子︰「要怎麼懲罰?」
「唔……小春不知道。」小春想了會兒也沒想出什麼。
「還是一起去泡溫泉吧。」京子拍了拍兩人的手。
女湯這邊相對于男湯那邊來說,人數上要少多了,也沒有那麼熱鬧。
千葉還是第一次泡溫泉,剛進去因為硫磺味有點不舒服,不過很快就適應了,整個身子都浸在水里,舒服得讓她想睡覺。正迷迷糊糊閉上眼楮,靠著邊上的石塊打算睡一會兒,就看到有什麼東西越過男女湯之間的隔牆,朝著她飛了過來,還有電火光的聲音傳來。
十年後火箭筒?千葉想要躲開,但是腦子泡得暈乎乎的,完全沒力氣動彈。
男湯這邊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沉默地看向女湯上方升起的粉色煙霧。
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變成水戰了,結果想要逃跑的藍波被獄寺潑了一盆水,整個人都掉進了溫泉里,還舀出被水澆透了的十年後火箭筒想要發射。
天知道那個壞掉了的十年後火箭筒會有什麼效果?雲雀一拐子就把它抽飛出去,結果掉到了女湯那邊。看現在這個煙霧,一定是有誰被擊中了。
綱吉打破了沉默︰「碧洋琪,你在那邊吧?誰被擊中了?」
「綱君!」回答他的是京子,似乎相當興奮,「千葉醬變成了小孩子!好可愛!」
「千葉?!」綱吉一愣,不可能啊,千葉以前是人造人,怎麼會變成小孩子……等等,人造人也該是從胚胎狀態培養長大的,按道理來說確實會有幼兒狀態……
千葉小時候是什麼樣子?想到這一點,綱吉也有點激動,正想說什麼就被小春打斷了話︰「阿綱先生,我們這就去找老板娘要小孩子的衣服,一定把千葉醬打扮得更可愛!」
綱吉扶額,這是把千葉當做女圭女圭了嗎?耳邊突然響起水聲,綱吉望過去就看到雲雀出了浴池,動作極其迅速地消失在眾人眼前。綱吉反應過來,也沖了出去。
他家女兒小時候什麼樣子怎麼能讓雲雀那家伙先看到!
超直感發揮的作用,就是讓綱吉先找到了京子她們,看到京子身邊的小孩子時,綱吉愣了半天︰「這是……十年前的千葉?」這個體型,怎麼看都不像是十年前吧?
如果是十年前就是五歲,女孩子的話也該有一米多高,可是現在的千葉只到他膝蓋,穿著小小的淡紫色浴衣,銀色的頭發垂到肩膀,眼楮睜得大大的,又是瑰麗的深紫色,簡直像是兩顆紫水晶。
「……京子,你記得相機放在哪里了嗎?」綱吉揉了揉臉。
「如果綱君要給千葉醬照相的話,我已經照過了。」京子笑著晃了晃手中的相機,「這種機會可能只有一次,當然要做好記錄。」
綱吉在心里默默給京子豎起了大拇指,就感覺浴衣的下擺被拽了拽,低頭就看到小千葉仰著頭看著他,聲音里透著孩童才有的軟糯稚氣︰「媽媽。」
拖長的尾音听起來有種撒嬌的意味,綱吉覺得自己快跟白蘭一樣蕩漾了,彎腰就把小千葉抱了起來︰「千葉,你還記得我是誰嗎?」他得確認一下千葉是整個人都縮小了還是只有身體縮小。
「媽媽。」千葉重復了一遍,眨著眼楮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該不會……綱吉朝著京子和小春指了指︰「千葉,你認識她們嗎?」
千葉側過頭,很認真仔細地看了半天,搖頭︰「不認識。」
「啊哈哈,看來千葉是整個人變成了小孩子呢。」山本他們也趕了過來,正好听到千葉的話。山本從綱吉手里接過千葉,剛說了這麼一句話,千葉就雙手按住他的臉,小小的手軟乎乎的,按在臉上就像是兩團棉花︰「山本武,彭格列雨守,時雨蒼燕流的繼承人,彭格列的兩大劍豪之一。」
山本武的笑容滯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把千葉遞到了獄寺手里。
「獄寺隼人,彭格列嵐守,人身炸彈機器,媽媽最忠誠的下屬。」千葉重復著自己知道的資料,而听著的獄寺快要喜極而泣了︰「最忠誠的下屬……十代目!」
綱吉滿頭黑線地把千葉搶回來抱進懷里,看來記憶上算是剛重生的千葉,記得彭格列的情報,把他認作媽媽,至于相處時的記憶大概都沒了。
胸口的衣服突然被抓緊,綱吉奇怪地低頭看著懷里微微發抖的千葉,注意到她的視線,綱吉也順著看了過去——然後就看到沉著臉走過來的雲雀。
「雲雀恭彌,彭格列雲守,里世界的最強守護者……」千葉的聲音哽咽起來,隨即用力摟緊了綱吉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肩窩里,帶著明顯的哭腔,「媽媽!這個人身上的殺氣好可怕!」
「噗!」綱吉剛笑岔了氣就趕緊捂住嘴,憋得整個人都快要沒法呼吸了。
相反的,本來臉色就不好的雲雀听到千葉的話,臉色又黑了幾分。
綱吉覺得有一點需要糾正,現在的千葉確實在記憶上處于剛重生的狀態,但是她已經不是人造人了,具備正常人應有的一切感情,所以遇到殺氣之類的,對于小孩子來說,當然會害怕會哭。
但是,這個讓千葉覺得可怕的,可是雲雀啊。
綱吉拍著千葉的背,放緩聲音安慰著她,只是看向雲雀的眼神里就滿是幸災樂禍了︰雲雀恭彌你也有今天!叫你搶我女兒!
偏偏現在這種情況,還算是雲雀自找的——誰叫他把十年後火箭筒抽到女湯那邊去的!
綱吉覺得自己的心情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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